逸风就有汇报过,不过那时候他没有推算出固定的日期,然后是周若山,四皇子推到一下日子,大概是周若山刚进钦天监的时候写的,但也没有具体日期。要追溯具体日期,是瘟疫过后两个月,也就是他知道之前十天左右,逸风和周若山都有记录。四皇子不解的看向皇上:“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皇后道;“这都不懂吗在你知道之前,钦天监就已经记录好会发生的日期了,还用清野联合周若山吗人家也没瞒着你,也没瞒着任何人,你想知道哪一天翻一翻钦天监的记录就知道了,还搞的有多隐秘一样。”四皇子有苦说不出,蹙眉道;“儿臣没事怎么会翻这个。”“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抵赖,钦天监的记录就在哪里,哪怕他们是在你知道之后知道的,可也都有记载,这种事只你一个人知道吗若是大皇儿有心,大皇儿也会留意,为什么他就没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跟你挣”四皇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他的父皇就不相信他呢而且还弄出钦天监的这个记录来。他不知道的,皇上在调查他的时候就在追查是谁在给他出谋划策,东厂的特务找出了周若山这个人,皇上非常痛恨离间他们父子兄弟之情的人,本来要治罪周若山的,后来因为逸风的一句话打消了,逸风来送大皇子册封大典的吉日时说的,他们无意间聊起天星坠地那件事,皇上表扬了逸风几句,逸风说有人比他高明,早就推算出了日期,于是把这份记录拿给了皇上。皇上这才知道,其实在钦天监那天星坠地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能推断的出来。二人人家早都有记录,只是群臣没引起重视罢了。所以要说周若山给四皇子出谋划策就不太可能,因为人家早早公布了日期,能利用起来的都是有心人。可怜四皇子道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被然玩闹与股掌之上,而这个人肯定也没有别人,就是林孝珏。他猜对了,林孝珏早就计划好的,为了把周若山摘出来特意让逸风是送日子,特意让逸风把话引到天星坠地那日,因为逸风有个特别神气的师父,他师父跟道衍很有交情,道衍是在皇上面前推荐过逸风的,所以皇上对逸风总是另眼相看。这个时候逸风说出真相,比她林孝珏管用得多。林孝珏殚心竭虑谋划后来事,是为了周若山,怎么说那人都是她的祖父,不能让他重蹈覆辙走上辈子的命运。四皇子此时很想把林孝珏拉过来暴打一顿,可是人不在,他不服的看向皇上;“父皇,这也是周清野他们策划好的,肯定是大哥指使的,您好好查一查啊。”皇上这次真的动气了,他道:“别说朕不信你,就算是真的朕也不会治他们的罪,朕英明神武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让人耍的团团转”四皇子:“”怎么还是那句话。四皇子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愤怒,道:“父皇,儿臣跟您最相像,您不是最宠爱儿臣吗”他这话一语双关,第一想博得皇上的同情,第二想告诉皇上,他蠢也是随了他。皇上岂能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想着想着又被这个儿子气笑了,他的的确确很喜欢这个儿子,也只有这个儿子敢这么跟他说话,其他的见了他都跟老鼠见猫一样,那个大皇儿到不是怕他,但是太过尊敬也就会感情生疏。皇上想着自己跟四皇子的亲密,突的心中一凛,他为什么喜欢这个儿子因为这个儿子像他。可他靖难之后是怎么对待侄子一家的如果这个儿子真的像他,那他对大儿子的示好也都是假的,等他真的手握大权,大儿子就会有危险,他虽然宠爱这个跟他长得像的儿子,但那个跟他心爱的女人长得像的儿子也是他的心头肉啊。皇上硬着心肠道;“老四你也别跟朕胡闹,朕为了保全你的面子没有将你做的蠢事公布于众,至于跟你一起欺骗朕的那些下层官员,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予追究了,你赶紧收拾铺盖卷去云南就藩,别再来烦朕。”四皇子眼中噙满泪水,满脸的委屈,他心想你说的不予追究那里是看我的面子,明明是觉得这件事丢人不想闹大,那些官员说不定会被你悄悄处置。他哀求道:“父皇,儿臣去封地,那您想见儿臣一面就难了。”皇上心中莫名一疼,他贵为皇帝,本来儿女齐全全都环绕膝下,现在就要把成年的儿子打发走了吗四皇子见留下来有门,又道;“而且儿臣还得娶侧妃,答应了周家要负责的,现在就走,那周小姐到底娶还是不娶。”皇上听了心中一动,四皇儿娶周家的女子,等大皇儿登基之后他们兄弟之间又多了一层亲密,这样也不错。就平着着语气道;“答应人家的事怎能反悔你去策划婚事吧,等你婚事过了再说。”四皇子本来是要当太子的,现在被封为藩王,其实皇上就算让他留下来他也没什么好愉快的,但终归是不能去封地,去封地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到底心中没有多少欢喜,所以谢恩也不那么衷心。皇上知道他现在难受,也不为难他,摆摆手:“跪安吧。”四皇子就没站起来过,磕了个头;“那儿臣告退。”第450章 果园大皇子被立为了太子,这对于四皇子一党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圣旨已下,谁也无力更改。有不死心的人还会暗暗相传四皇子是真命天子的言论,因为皇上要跟四皇子留面子,所以没把他的最终公布于众。谣言不止,这好像对大皇子很不利,不过皇上也有办法,皇上昭告天下歌颂四皇子的德行好,尤其是剿匪那件事,深得民心,所以封四皇子为汉王,封地云南,以示嘉奖。成年的六皇子也跟着借光,封为成王,封地桂林。其实等于没奖励四皇子,四皇子一党的郁闷之气就不用提了,不过好在皇上没有立即催促四皇子就藩,四皇子又要当新郎了,怎么也得等婚事过了再说,所以他还可以留在京城。这样眼下要紧的事就是操办婚事。因为又是娶侧妃,皇子府,现在叫汉王府了,王府这边也没有着力大操大办,跟前面迎娶少施家女子的规格一样。但是林孝珏他们这边是嫁女儿,周家来到京城的第一庄婚事,还是得好好准备一下,不说宴请多少亲朋,最起码的,得把新娘子从山里接回来吧这件事周光祖跟林孝珏通了下去,让林孝珏派人去接。林孝珏想了想叫上赵庭芳和王再生,亲自去接。三人一行,王再生和赵庭芳赶着车去了郊外,周氏的这片果园占地十分广,有十多亩地。因为宅子位于果园的半山腰,所以马车驶到山脚停了下来,林孝珏三人顺着山路徒步上班,眼下正是夏日,山上绿油油的,尽管果树长不成参天大树,但奈何植种的密集,一片接着一片,远远看着也是层峦叠翠,令人心旷神怡。赵庭芳来这里换过钱勇,所以轻车熟路,他在前面带路,三人爬了一顿饭的功夫便看见了苍翠欲滴之后的一处宽敞的院落。林孝珏确定这就是周氏当年让人修葺的。他们还没到门口,门口守着的护院就提刀过来查看,一见是赵庭芳,来人忙抱拳问好。赵庭芳道;“小姐来看二夫人和六小姐。”护院没有多余的话,将林孝珏和王再生看了一遍,又一抱拳,做了请的动作。于是三人进到院子里,看守王一生听见动静从值守的房里走出来:“小姐,二哥,再生,你们来了。”林孝珏三人在门口停下,王一生大步走过来。林孝珏道;“我来看看这里能不能排上用场,想建点东西。”赵庭芳心眼实在,疑惑道;“小姐您不是来接二夫人和六小姐回去的吗”林孝珏笑了笑:“顺便。”赵庭芳三人:“”其实林孝珏真是是来勘测地形的,她早早就有个想法,想在郊外建一个生化室,现在的条件可能不允许她“大动干戈”,但是存放几个尸体应该没问题,她收了那么多徒弟,刚学理论不行,还得认识人体,这样才能把知识学透彻。说白了,她想建一个解刨室,如果建在城里动静太大,现在这个时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把尸体大卸八块,肯定有人要告她侮尸之罪,郊外相对安全一些。林孝珏把前院的两排厢房都看了一遍,都很宽敞,储存三十具尸体够用了。看罢之后她才问王一生;“她们两个相处的怎么样”王一生刚要说什么,就听分割前后院的花钱之后传来女子尖叫的声音,接着就是细碎的责骂声,还有摔打物品的声音。王一生努努嘴;“天天这样,您自己去看吧。”林孝珏瘪嘴一乐。王一生三人把林孝珏送到花墙门口,之后三人就留在了门外,林孝珏自己进了后院。越过两个守门的婆子,林孝珏便见一排整齐的厢房,厢房前是宽敞的院子,正中间的厢房大门四开,刘氏的一个婆子坐在门口,姿势很奇怪,披头散发正在哭天抢地,自己坐是不会出现这种高超的姿势的,显然是意外倒地造成的。屋里的争吵声不绝于耳。“小贱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你比贵州和宁夏的赋税都贵,你让老娘赔了多杀钱“赋税这件事林孝珏说过,现在骂人的显然是刘氏。接着是周清媛的声音:”那是你咎由自取,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四皇子的,你跟碰一下要了你的老命。“林孝珏听了呵呵一笑,周清媛终于不走娇滴滴软绵绵的路线了。接着又是刘氏的声音:“真是不要脸,当姑娘就大肚子,你还洗什么脸,你根本就不要脸。”“我不要脸也比你的女儿强,起码四皇子愿意娶我,你那女儿上赶着人家都不要,有了孩子也得打掉。”“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我胡说是你不知道吧,也难怪,你那嘴上又没有把门的,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周清池怀了少施行医的孩子被她给打掉了。”“你再胡说”接着就是女子受到惊吓的尖叫,让后噼里啪啦,年老女人的呵斥声:“快放手,谁也不能伤害六小姐”“你这个老虔婆敢打主子”“是八小姐吩咐的”“你先放手”“你先放手”林孝珏听着这些鸡飞狗跳淡淡的咳嗽一声:“屋里好热闹啊。”在门口哭的正在兴头上的婆子突然止住了声音,双手胡乱拨开挡眼的头发:“八小姐”忽地又哇的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往屋里跑;“夫人,夫人,八小姐来了,八小姐来了,呜呜呜”屋里叫嚷和打斗的声音顿时都静了下去,像是被剪子剪断了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刘氏第一个冲出来,见院子里太阳下那个让人不敢直视的红衣女子真的是林孝珏,憋着嘴嚎啕大哭起来:“大侄女,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想呆在这了,我要回家。”接着颓然一矮,整个人就坐在地上了。林孝珏见刘氏比方才门口那婆子好不到哪去,衣衫都很油腻的样子,头顶上的头发蓬乱乱的像一堆枯草,真是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她嘴唇一笑,很是满意她现在的状态。第451章 接人回去陆续的周清媛等人都从屋里出来了,个个都形容落魄脏兮兮的,谁也不必刘氏好多少。林孝珏看周清媛肚子已经凸起,看她的目光带着阴鸷的怨恨。林孝珏朝她一笑:“周清媛小姐,进来可好啊”周清媛道:“你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这时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刘氏也点着头:“是啊,大侄女你快接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了。”现在她们倒是生成统一战线了。林孝珏微微一笑低下头,看向刘氏:“二伯母你真的想回去吗”刘氏点头如捣蒜:“大侄女你放我回去我做牛做马再也不做糊涂事了。”林孝珏心想做牛做马和做糊涂事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呢刘氏见她不为所动,哭道:“那些恶奴欺主,脸盆也不给准备,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洗个澡都不让,除了给口饭吃,别的就跟养猪没什么区别,这日子我过够了,你再让我待下去我宁可死了算了。”林孝珏眨眨眼睛:“不是她们恶奴欺主,是我吩咐的。”刘氏一愣,接下来委屈大哭,她何尝不知道是她吩咐的,但是想诉苦嘛,何必又当着她的面拆穿真是越想这个侄女的所作所为越让人委屈却无奈,活着好没意思,刘氏哭的如泣如诉,是真伤心。林孝珏听了一会道:“行了,别哭了,不是还没断你菜饭吗再哭饭都不让你吃。”哭声的哭声戛然而止,但她又不能立即忍住伤心之一,所以憋着嘴饮泣起来。林孝珏又问道;“那你知错了吗”刘氏很努力的点着头,让谁看了都能感觉到她要痛改前非:“我真的真的再不犯糊涂了,有什么事都先跟大侄女商量。”林孝珏一笑:“这就对了,你说你不事生产,整天养尊处优,这还不满意,净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