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何不回到驿馆或者住所去等候消息呢”“要等到什么时候您说朝廷没有说要取消春闱,那是不是一直都不会取消”“就是,如果我们回去读书,明天又说不能考了,那要怎么办”“朝廷不让我们科考,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感染瘟疫死了算了。”“誓死都要科考,决不能取消春闱,韩大人你要跟我们保证。”韩大人才说了一句话,那些学子的担心就止不住了,接下来七吵八嚷的,谁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陪同韩大人一起来的有一个翰林院的侍讲,也是考官之一,在韩大人耳边道;“不然大人就跟他们说一声,绝对不会取消春闱,让他们都会去,省的在这里闹事。”大家都是被皇上派过来的,当然韩大人更有话语权一些,可这种保证能乱下吗韩大人看他一眼,知道他是薛大儒的门生,心问道,这人不会是薛大人派过来要他故意跟我说这些话的吧不会取消春闱这个保证是不能下的,如果最终还是要取消,这些考生能放过他吗他在朝廷还如何立足,这种保证打死都不能下,但如果不把这些考生遣走了,差事也交代不了。韩大人看了侍讲一眼没表态,接下来维持了一下秩序:“各位请听我说,请听我说啊,各位如果就这么吵下去,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大家都是读书人,应该明白事理。”他话说完,附近再次恢复安静。韩大人语重心长道:“我很能理解大家此时此刻的心情,可瘟疫之事岂能儿戏,稍有不慎就会送命,试问各位,如果命都没了,考了功名又有何用”有一半的人开始沉思。也有一半的人立即反驳:“取得功名之后,就算死了也是死得瞑目,否则虽活犹死。”“大人,若是今年不能考试,学生就过了年限了““就是啊,再者说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人感染瘟疫啊。”因为皇上说只要有考生生病了,就要取消春闱,所以即便有考生病了,这些人也不会往上报,而且能站在这里的人,肯定现在来说是健康的。韩大人见对这些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根本不管用,因为他们还没有得病,事情没有临头,根本不懂得瘟疫到底有多可怕。有的是即便知道也更想科考。想他也是苦读过来的,心中一软,顿时肃然起面容,高声道:“既然大家都想要考试,那此时更应到回到驿馆和住所,只要你们中没人感染瘟疫,春闱就不会取消,可你们集结在此,就不怕瘟疫找上头吗”“我也可以跟大家保证,我会在个大驿馆留下人来,每日向大家传达上面的消息,上面一有决断,绝对不会隐瞒大家,所以大家也不要道听途说,去偏听偏信。”那侍讲听了一愣,在驿站通消息,这个他们来时皇上可没说。韩大人要在驿留人这件事让考生很心动,他们不安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啊。考生们都安静了,可还是没人带头离去。这时韩大人一个眼色,让下面人叫来侍卫,勒令这些考生尽快散去。韩大人下完命令就回身上轿,他要走,考生们知道再等下去也无意义,但就此离去还是不甘心,就都目送他的队伍。第114章 小兄弟巧遇这里韩大人如何走了,考生们何时散尽不提。且说在这群考生的最后排站着的,有一个身穿灰色粗布长袄的青年,他名叫做白梓岐,是山东籍考生。白棋子手抄到袖子里,垫脚听着前面的动静,突然听见耳边有不舒适的声音传来。白梓岐听见侧头一看,脸上一惊:“泽文兄你怎么了”他身边站的是一位身着和他年纪相仿的寒门学子,手捂着嘴弯腰在哪里干呕。“您到底是怎么了”那被称作泽文兄的学子道:“我浑身没劲,想吐。”他话音刚落,白梓岐就见附件有几束冰冷的目光向他们投过来,白梓岐忙扶住杨泽文,在他耳边小声道:“咱们一旁说话。”杨泽文身体好些没了筋骨,白梓岐避着人把他搀扶到贡院西墙下,好在那些学子的目光都缠在韩大人那里,贡院西墙这边又是个小巷子,没什么人走过,所以并没有人看见他们躲在这。杨泽文一到地方就扶着墙呕吐不止。白梓岐心中一凉,颤声道:“泽文兄,你不是感染了瘟疫了吧”杨泽文强打着精神贴着墙根挪了几步,绕开他呕吐的秽物,然后倚着墙坐下去。“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上不对劲,我看院里死的那个老婆婆就是我现在这样,估计是没跑了。”杨泽文是浙江籍考生,跟白梓岐一样都是寒门学子,他二人进京赶考为了省钱,并没有住在国子监设定的驿馆里,而是在京郊附近的一个大杂院里落脚的,也因为如此,二人才会相识。白梓岐见杨泽文很是难受的捧着前胸,就道:“我背你去找大夫吧。”杨泽文急忙摆手:“不要找大夫,不要找大夫,我没有闲钱请大夫啊。”他还要说什么,那杨泽文忍不住又开始吐起来了。“你怎么样哎呀,这可怎么办好”杨泽文就吐了那么一会,白梓岐眼见着他的目光就暗淡下去了,人也越来越没精神。白梓岐想把把他扶到干净的地方:“你先起来,咱们还是得去看病。”杨泽文依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摇头。白梓岐道:“不看病哪能成再过几天科考了,你托着病体如何参加考试,不考试不是白来了吗你不是说你娘还在家里盼着你高中呢吗”杨泽文听见同窗说起妈妈,眼睛忍了忍,还是流出一滴泪来,他睁开眼有气无力道:“这能这就是命吧。”“什么命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我带你去找大夫。”白梓岐认了真,弯下腰去就要背杨泽文,可试了两下都没背起来,再回头看杨泽文又闭了眼,他抬起他的胳膊晃了晃,发现一点力道都没有。“这个怎么办好”“两位小哥,你们怎么了”正当白梓岐发现自己一个人好像没办法挪走杨泽文的时候,不知从那边街道突然过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生的剑眉星目,穿着天青夹绉纱褶子,脚下丝鞋净袜,行走矫健,身形直板,甚是英俊。少年走到他们面前问道:“这是怎么了”白梓岐见有人来心中一喜,下一刻又有些懊恼,官府已经说了,一经发现有考生染病,就要取消春闱考试,如果让这少年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办白梓岐一紧张,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们”那少年朝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好牙:“你们是今年科举子吧”白梓岐大惊,惊恐的看着那少年。少年一愣:“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我”白梓岐没有吭声,少年又是一笑:“不是举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的老百姓都不出门,就你们这些考生才敢这时候扎堆闹事呢。”白梓岐听他说话不像是坏人,试探问道:“那小公子您也是您年的考生不然怎么会在这呢”少年提溜着眼睛直摇头:“我不是,我大伯没空管我,家里人也都帮去了,学院放假,我闲来无事听说这里有热闹,所以就跑过来瞧瞧,没想到也没什么好看的。”白梓岐都让他逗笑了:“您还真心大,这个节骨眼还跑出来看热闹。”“那也比不得你们啊,命都不要就是想考试。”他言语中已经认定了他们的身份,白梓岐不好再遮掩,尴尬笑道:“也是被逼无奈,我三年前已经试过一次,可惜落选了,若是这次再考不上,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少年听了不住的点头:“都有难处。”他话应刚落,那已经病的抬不起头的杨泽文又开始吐上了。白梓岐和少年反应过来,忙扶着他,少年手背扶向杨泽文的额头,哎呀一声:“好烫啊,他病的不轻,咱俩得带他去看大夫。”白梓岐也知道要去看大夫,可去哪里呢他道:“我们都是寒门出身,身上带的钱只够几日温饱了,不知道哪里有大夫诊金便宜一点。”少年道:“现在是闹瘟疫,实在没钱去合剂局找大夫啊,这个病官府他有义务管。”白梓岐也知道官府在组织大夫给百姓看病,他讪讪然一笑没说话。少年楞道:“怎么,你不知道啊真的管的。”白梓岐点着头:“知道,知道。”“知道咱们就去吧。”少年看看附近:“这附近还真有个救治点,咱们过去看看。”少年说着就要去背杨泽文。白梓岐忙道:“小公子您是热心人,但咱们不认不识的,怎么好劳驾您呢”少年道:“我叫周敬之,你叫什么”“白梓岐。”那他呢周敬之指向杨泽文。“这位仁兄是姓杨,名泽文。”周敬之拳掌相击:“你看,这不就熟悉了吗走吧。”可白梓岐还是跟他客气,周敬之双眉一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白梓岐见实在躲不过,叹息道:“周兄那我就不瞒你了,我们都是今年进京赶考的举子,上面想要取消今年的春闱,上面有令,如果发现有考生染病,就会取消春闱考试,我们三年赶来一次把这科举看的比命还终于,如果去救治点的话,这种情况肯定会被报上朝廷,那岂不是春闱的事就要泡汤了”这时杨泽文也微微睁开眼,固执道:“我不去看医生,就这么挺一挺没事的。”“挺怎么能行呢”周敬之急道。白梓岐又是一叹:“可是不挺,我们也实在拿不出银子请大夫。”“那也不能等着病死。”周敬之斩钉截铁命令道:“你跟我走,我有办法。”“您有什么办法”周敬之刚要跟白梓岐解释,这时不远处又传来急促错乱的马蹄声:“什么人在那呢怎么还在街上闲晃”周敬之和白梓岐听见粗声粗气的喊声心中一惊,二人同时回头看,就见一队穿着宫中警卫服的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这些人是盘查街上行走的人的,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杨泽文的病情和身份,也一定会报上朝廷的。“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那位统领是个俊的傲气的少年,十岁的样子,一身白色劲装,生的浓眉大眼,骑在枣红马上,威风八面,他一问话,能让人全身发寒。周敬之防备的打量着那少年,忽然俊眼一亮:“少羽大哥,你是少羽大哥”风少羽奉命来巡视贡院街道,怕又学子再扎堆闹事。听见有小子叫他,他垂目仔细一看:“你是周敬之,小结巴的弟弟。”第115章 这俩人有事周敬之见到风少羽不由得喜出望外,他道:“大哥我刚好有事要找你商量。”风少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人,跳下马把他叫到一旁,然后问道:“遇到什么事了”周敬之道:“这两个人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有一个好似是染上瘟疫了,他们说朝廷有令,若是发现有举子生病,就要取消春闱考试,二人怕影响春闱,所以不敢去治病,请旁的大夫又没钱,我想帮一帮他们,怪可怜的。”风少羽勾唇一笑,拍着他的脑袋:“心地善良,像你们周家人。”周敬之心道我们周家人都很善良吗才不是。林孝珏就不是。他心里知道风少羽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在诟病林孝珏。接着风少羽道:“既然你想帮他们,我也不难为他们了,我跟你把人送到你姐那里,又不能让官府知道,又没钱,就只能去那了,你姐不会不管他们的。”周敬之道:“我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刚要走,您就来了。”风少羽指着自己的马匹:“正好,你还省了体力了,这离那可不近。”二人合计完,风少羽找了个借口把其他兄弟遣走,然后让杨泽文上了自己的马。开始白梓岐还有些防备,但癌不住周敬之表现的太热情直接,所以也就跟着走了。他们三人历时半个时辰,把杨泽文带到了东华大街。从街头走来,远远的看见飨悦楼的门了,白梓岐突然惊讶的说:“好似在哪里听过这条街。”想了想:“传单,哎呀,这里不是有一位大夫小姐,专门给人治瘟疫的吗”风少羽和和周敬之相视一笑,周敬之道:“既然你都听过,怎么遇到病情却想不起来找人呢”白梓岐道:“离得太远,又不知道真假,最近上当受骗的事太多了,前些日子家家都在买板蓝根和金银花,现在看来一点用都没有,花了大价钱也只能放在家里生虫子,所以那传单上写的大夫又有多少人敢相信”风少羽一脸愤慨道:“就是因为有那些害群之马,所以弄得好人都像坏人。”周敬之对白梓岐道:“我带你来的你放心,那女大夫不是别人,正是我堂姐,她要是敢算计你们,我就让大伯把她赶出家门。”白梓岐一听人家是亲戚,脸上一红,好在方才没说什么过火的话,要不这不是得罪人了三人说这话就到了飨悦楼,风少羽和周敬之把杨泽文从马上扶下来,白梓岐等杨泽文落地立即接过手扶着他。这样周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