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人觉得当年的事情有隐情,并且站在陶南山这边企图帮陶南山洗清冤屈。到时,这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成果,迟早是要还给别人的。他不想把东西还给陶南山所以他必须要在陶南山站出来之前,彻底地把这个人毁掉“你怎么了”冯瑞雪帮齐怀安倒了一杯热水,柔柔地问。她在这个家中没有什么地位,说的话也没人听,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充当听众的角色,哪怕她是这个家中的女主人。齐怀安心情沉重地接过水杯:“这些事儿,即便是跟你们这种女人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冯瑞雪识趣地不在问了:“你今天要洗澡吗洗的话,我去帮你放水”“我自己来”齐怀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讨厌听到冯瑞雪说话,她听到她说话也只会觉得厌烦:“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乖乖地去睡觉,不要过问我的事。”冯瑞雪黯然地说:“哦。”齐巍然最看不惯的就是父亲对母亲的态度:“你怎么能跟我妈这么说话”齐怀安没好气地问:“老子努力地在外赚钱养着她,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心情不好的时候跟他说话语气重一点,你还过来说我”这一家子人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齐怀安头疼得要命:“你小子也去睡吧,我有点儿事儿要想。”他并没有跟孩子提到过当年的事,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而且这种事就算他自己不说,也会有人让齐巍然知道。遗憾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即便齐怀安着急,也没人能跟他分享。陶南山就像是扎在他嗓子中的鱼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而且分分钟都有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齐巍然问。齐怀安看了他一眼:“你年纪还很小,跟你所也没有什么用。”齐巍然自信地说:“那也未必,说不定我这里就有好的解决办法呢。”在这个家中,或许是因为父亲太过专制的原因,以至于除了母亲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很有归属感。他是这样,齐若诗也是。他们两个都觉得在外面比在家中更加自由。齐巍然开了一瓶啤酒:“你不告诉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齐怀安不愿意跟任何人说出当年的真相,哪怕多少次午夜梦回之中,他都能看到年轻的陶南山拎着菜刀逐渐地逼近他,跟他说,是他夺走了他的梦想。他独自忍耐着这些事,也不愿意破坏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齐怀安在乎自己的面子高过了一切:“如果你真能够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就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治理好我给你的餐厅了。”“你放心,过一段时间,只要我把那个人拉拢过来,我的餐厅肯定可以起死回生的”齐巍然不服气地解释。在别人的面前究竟是好还是坏他根本不在乎,但是他希望父亲能够看到可以独挡一面的他他想成为父亲这样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够解决,而不是依靠别人的力量。齐怀安问:“谁”齐巍然说:“陶乐。”齐怀安听到这个名字,眸光霎时间变得凶狠了起来:“是陶南山的女儿”他刚刚还在为陶南山心烦,现在他的儿子已经跟陶南山的女儿纠缠不清了。难道这一家子人都是幽灵吗专门看准了他家人纠缠,准备报复他们吗齐怀安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现在只怕陶南山一家人,因为他总觉得,这一家人会把陶南山当年遭受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齐巍然没有想到父亲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对啊。”他知道父亲跟陶南山之前认识,两个人之间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他并不希望两个大人的事,影响到他们。齐巍然在父亲整理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果断地说:“我知道当年陶南山作弊了,但是陶乐他们并没有,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给陶乐一个机会。”他们给陶乐机会,倘若陶乐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拉下去了,那陶乐还能给他们机会吗齐怀安想质问儿子这些,但又不想让儿子刨根问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她陶乐的父亲在比赛上会用不正当的手段夺取胜利,那你觉得陶乐有可能清白吗”他拍着桌子问:“如果陶乐将来真的也作弊了,你打算怎么办”齐巍然认真地保证:“陶乐不会。”齐怀安没好气地说:“你拿什么保证陶乐不会我跟你说齐巍然,在这个世界上,人心的复杂程度远远地超乎了你的想象,陶南山是天才吗他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所有的人都把超过他当成是一种骄傲,但是结果呢”他咄咄逼人地说:“结果他还是作弊了”这是海滨市的人都知道的事儿齐怀安懒得再跟儿子将这些大道理,他只需要知道儿子绝对不会犯这些错误那就足够了:“你也别给陶乐机会,要不然万一陶乐想不开,在比赛上面作弊,将来可有你受的。”齐巍然坚定地说:“我相信她不会。”“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她,那我管不着,但是”齐怀安瞄了齐巍然一眼,警告道:“你要是真敢帮陶乐,那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了。”齐巍然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居然这么排斥那件事,往沙发上面一靠,现在陶乐已经是他最后的秘密武器了,可父亲却已经明令禁止不能让陶乐加入餐厅。那他还有逆袭的可能吗、第307章 被带走的希望齐巍然觉得是没有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神中的光芒也跟着暗淡下去,既然是这个人的儿子,那就必须要听这个人的话。他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吗室外啊,星光点点。魏杨站在房门外面,耐心地等待着别人过来给自己开门。“谁呀”女人的疑问声率先响了起来,透过猫眼看向门口,发现是魏杨,推开门,礼貌地说:“请进。”她是美食评论家于沉的妻子,平时即便是不关注这个行业,也会跟着老公一起看看电视,对这个行业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魏杨是回来投资餐厅的,但却不知道他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还是主动把人迎了进来。“谁啊”于沉正在家里面做菜,听到有人进来,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魏杨”他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跟魏杨正面接触过,因此得知魏杨到他家里来了,还有点儿郁闷:“咱们两个应该没有接触吧”于沉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引以为傲的舌头也逐渐变得迟钝,近两年已经正式准备着退出圈子了。像是魏杨这种身份的人根本没有过来找他的理由。于沉很清楚这一点。“恩,咱们之前是没有接触,但是以后咱们的接触会变多的。”魏杨还是不习惯坐在别人家满是细菌的沙发里,打量了一眼于沉的房间,意外地发现房屋居然破旧得厉害,就连房屋里的壁纸也泛黄了。于沉关火,擦擦手走到客厅里,示意妻子先去卧室里面等着:“你想跟我聊什么”魏杨说:“你应该知道。”于沉疑惑:“你都没有说明你的来意,我怎么会知道”魏杨决定直接跟对方说开了:“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儿吧”一说到当年,于沉的脑海里就不自觉地闪现出那时的一幕幕,他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不想承认自己知道:“那个当年”回答的却是很僵硬。于沉尴尬地解释:“我就是听你说到当年觉得很奇怪而已。”魏杨淡淡地说:“你真不知道哪个当年”于沉猛地咳嗽几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美食评论家和好的厨师其实是相生的,好的厨师做出来好的菜给好的美食评论家来品尝,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享受的一件事。但是当年,他们这些评论家却因为利益的驱使,做了一件现在想起来,仍旧会让人觉得可怕的事。于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魏杨现在不过二十多岁,当年那事儿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根本不会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就算魏杨能勉强记得,那又能改变什么反正当年的那些证据都已经被毁掉了。于沉的手不停地抖着:“不知道。”“其实你记不记得都无所谓,反正我过来也不是跟你说那些事的。”魏杨当然清楚第一次跟别人谈到这个话题,不能太直接,单刀直入地切入话题,只会让对方心生戒备而已。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听说这两年,你的舌头出了问题。”一般的美食评论家都是在六十岁左右,味觉才会开始衰弱,于沉这个速度,在美食评论家中,着实算快的。于沉戒备地看着魏杨:“你干嘛突然提到这个话题”魏杨环顾四周:“我只是觉得奇怪,在你黄金期的时候,肯定也赚了不少钱,为什么家还这么破。”壁纸都快烂掉了,居然还不舍得换,说实话这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美食评论员的家。于沉见对方没有继续问当年的事儿了,一颗心才堪堪放了回去:“我们美食评论家,哪儿有他们厨师赚钱”普通的厨师只要努力个几年,说不定都能买上一套不错的房子,但是他们这些美食评论家的下场却要惨很多,除了那些顶级的美食评论家之外,其他的人生活都很艰难。他也是底层的一员。准确地来说是最近几年退步了,之前的那段时间,他们也都是影响力很大的评论家,但是很遗憾,现在已经有新生代上去,把他们挤到了三线甚至更往后的地步。魏杨记得走的时候,于沉几乎是所有的美食评论家中,最出名的一个:“但是依照你的地位,要把房子装修好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是吗”于沉遗憾地说:“那都是过去式了,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聊这个的”从那件事过去之后,他们的地位就每况日下,以前愿意邀请他们去的电视台,都换上了新鲜的血液,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接一些低级的活儿,然而妥协的情况就是被尝着不入流的厨师做的菜,虐待自己的味蕾。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会受不了。没有一个美食评论家的舌头能在被虐了几年的情况下,还能保证完好如初的。魏杨面无表情地回答:“当然不是,就是看到你家的环境,有点儿好奇,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于沉闻言,不自觉地想起了最艰难的那段岁月,他明明都已经决定不要在想那段糟糕的经历了,可魏杨这么一问,他就突然想把这些年的苦水全部倒干净了:“你是不知道,开始尝遍了顶级厨师做的菜,又被迫品尝一些低级厨师做的菜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第一次妥协的时候,他差点儿就撂挑子不干了。可后来想到了家庭,想到了孩子,还是只能咬着牙坚持。“那确实很不舒服。”魏杨顺着他的话说:“不过我很好奇,照理说,应该没人可以撼动你们的地位”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把话题往那个人身上引的。于沉沉默了。他和其他的五位评论家,组成的几乎可以说是最大的金牌美食评论团,基本上召开大型的比赛,都会邀请他们去现场,给予最客观的结果。但是自从他们当时脑子冲动,被那人收买了之后,他们的倒霉运也开始了这些事,他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于沉知道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那他们的生活肯定会完蛋的:“有句话说得好,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厉害,那些新出来的后辈也同样不逊色。”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们都快老了,他们还很年轻,所以他们把我们淘汰掉,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魏杨觉得有趣,他真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于沉还能替他们说话:“也对,美食评论员跟厨师差不多,都没有永远的神,最光辉的那一段时间过去了,也会彻底地泯然众人。”、第308章 当年的人于沉:“”他总觉得魏杨意有所值。魏杨看出来于沉不想跟自己聊天,心里觉得有些遗憾,但她并不急着询问出结果:“这次回来,本来是想举行个比赛,请一些美食评论员评着看看,那些菜究竟怎么样,但是既然你们都已经不行了,那我只好去找别人了。”于沉不可思议地问;“你是为了请我们的”他还以为魏杨想套当年的信息,差点儿把他吓死了。魏杨反问:“要不然呢”于沉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而不是别人”“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当年你们是怎么评论陶南山最后一场比赛的。”魏杨的记忆力还算不错,而他之所以能记住这些美食评论家说的话,纯粹是因为她们说的话太难听。于沉脸上的表情僵住:“干嘛要提到陶南山”他们当时根本没有把情况想得那么严重,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