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杨奕辰就是这样。再回想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杨秉山突然对王皇后多了一点点厌恶。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时不时吹枕边风,也不会错过杨奕辰这个人才两年,虽然这两年来他的贡献有目共睹,但是能和京城人力物力财力俱全,条件完备的情况比吗如果给他更好的条件,创造出来的或许就不单单是这些。作为当权者,最不容触碰的逆鳞就是左右他的判断。第四百一十章 促膝长谈即使王皇后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最爱,但是男人看重的不单单是这些,在他们眼里,至高无上的权势才是最重要的,不容别人插足。自古以来,为了那个位置,父子兄弟相残,太过正常。生于皇家,他们已经习惯这些争斗的生活,而对于几个儿子的明争暗斗,独孤汗看在眼里,任由他们各显神通,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想当年的他也是踩着一具具尸体走到现在的地位。儿子们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什么都不说,更何况,他好好的,怎么可能愿意儿子抢夺他的位置。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弑父的不在少数,皇家哪有真正的亲情几个儿子势力达到平衡,他自己的皇位才能坐得稳。“咳咳,众位爱卿说的没错,确实需要杨奕辰这样的人才,朕这就拟旨,召他进京”皇帝金口玉言一开,决定了杨奕辰接下来要走的道路。再观十里铺,杨奕辰每隔半个月会有一天休息的时间,两年来,他也养成了每次休息日都回十里铺的习惯。恰好接到温氏送来的信件,杨奕辰认为有必要和温氏促膝长谈一番。“辰儿,娘不明白,你和清溪明明是真感情,为什么拖着不成亲呢你看看你身边那些人,哪个不是早早成亲,虽说立业成家,男人以前者为重,可是后者同样重要啊。”温氏拉着杨奕辰就唠叨个不停,她和绝大多数母亲一样,盼着儿子有自己的爱人,家庭,孩子。杨奕辰深深理解母亲的心情,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情不能让温氏知道,他只能尽可能的说服她。“娘,我知道,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安排,十七岁也不算大,我也想将清溪快点娶回来,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确定以后才能按照您的安排走。以后您就不要逼我们了。”看温氏着急,杨奕辰接着道:“娘,我们又不是不成亲,我给您保证,一年之后,我们十八岁,一定成亲”温氏眉头微蹙,欲言又止,再想想之前儿子回避的态度,和现在给了一个期限,差别还是很大的。“好吧,就给你们一年时间,你保证啊”“放心放心,我保证,清溪那么好的姑娘,我恨不得装在口袋里,比你着急呢。”“切,我看都不是真的,要不然有啥理由”温氏又忍不住发挥叨叨的功能,看杨奕辰神游天外的样子,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说了,说多了你们烦。”少年难得撒娇:“谢谢娘理解,嘿嘿,我去找清溪了”“嗨,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温氏又气又笑。村子里,柳清溪家中,只有两个丫鬟在,杨奕辰说明来意,按照春雨指路网村子东边靠近大山的方向走去。隐隐约约能听到春雨叽叽喳喳的八卦声:“姑爷真好,每次回来都是先找小姐。”不得不说,杨奕辰被春雨这声姑爷愉悦了,心里默默给这个小丫头加了几分。碧溪镇,杨府原来三进的大宅子,经路过数百年的辉煌,与日俱增的财富让他们在碧溪镇称霸一方。后来,经历过破败,它仿佛一夕之间丧失所有的神采,花草树木都感受到主人家的灰败,渐渐凋零。再然后,它仿佛起死回生般逐渐恢复生机,即使回不到最繁盛的时期,也能维持生计。府中,主院,一个中年男人和手下两个人说着什么,待听说杨县令回到十里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我有事儿先走了,都交给你们了。”说完匆匆忙忙备车出门。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奕辰的父亲杨秉山。两年前,他逐渐走出家败的阴影,生活逐渐正常,而一向精明算计的他一旦走出来,又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当初寻上杨奕辰,以儿子的名声为赌注,踏进临沂县衙。回来之后的杨奕辰和他维持表面的和平共处,这样就足够了。两年,靠着最后一点点支撑,他手底下逐渐攒下几处产业。而对于杨奕辰这个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共处带给他的已经足够了。不说别的,碧溪镇,只要他出门,谁不知道县太爷是他儿子,怎能不骄傲不自豪而十里铺的杨奕辰根本不知道这个名义上父亲的到来。见到柳清溪之后,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恨不得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可把在场的年轻小伙子从里到外狠虐一遍。无人的角落中,少年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牵着少女纤细的小手,淡淡的体温从掌心传递,如清泉渐入心扉。属于两人的安静时光随着越来越忙碌,也变得越来越少,半个月一次的见面就显得弥足珍贵。他们不想对方为自己牺牲太多,他们都有自己的道路,真正的爱不是谁为谁牺牲多少,而是舍不舍得对方为自己牺牲。“清溪,制造的机器已经送往京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皇上这次会召我进京。”杨奕辰说出自己的推测。一旦进京,半个月一次的相见也成为奢侈。柳清溪看看自己的一摊子,突然为自己前些日子停止接生意的决定感到庆幸,否则不完成客人的订单,怎么能安心离开恰好十里铺这边房产的建造步入正轨,如果真的离开,相信村长和张三有等人可以安排处理。“我和你一起去”少女坚定的说。不论前方是什么龙潭虎穴,她都愿意陪他一起闯。两年的时间,随着杨奕辰制造出来的东西越来越不属于这个时代,越来越接近前世,柳清溪心中疑惑更甚。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两个仅仅靠在一起的心敞开,彼此了解,彼此接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柳清溪也知道杨奕辰时不时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你不要觉得自己不一样,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我和你一样可怕,甚至比你更可怕。”这是柳清溪当时对杨奕辰说的话。少年所说的那些发生在梦中,而她的那些呢实实在在经历过的现实,清晰的印在脑海中。第四百一十一章 攀附两颗心不知不觉靠近,而他们之间的坦白也让他们冲破最后的桎梏,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知道对方所想。只是这个平静很快被外来因素打破,十里铺的人们自然不会来打扰两个人,对于在他们心中依旧是传奇人物的两人,仿佛他们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一样。如果说以前,大街上一男一女手牵手,即使是未婚夫妻,在他们心中也必然是伤风败俗的表现,可是现在,放到柳清溪和杨奕辰身上,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柳家宅院,温氏一身清凉的浅绿色长裙,在炎热的夏季无端多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凉爽,茂盛的葡萄架下,女人纤细葱白的双手拿着一个喷壶,小心翼翼的浇灌精心种植的花朵。回廊两旁姹紫嫣红盛开的花朵,和女人温婉纤细的身姿交相辉映,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在乡下生活时间越长,温氏的心就越发恬静,身心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这种温婉淡薄的气质暖人心田,让人忍不住亲近。仿佛自带一种吸引人的独特力量。就在此时,门房来报:“夫人,杨老爷来了”而他口中的杨老爷,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不过这个宅院中的下人对杨家发生的事情也有耳闻,一致称呼杨秉山为杨老爷。温氏缓缓放下手中的喷壶,看向门口处,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现在她能做到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连朋友都算不上。那种少女时代看到他的所有悸动,随着时间的消逝一点点淡化,就如她现在平静无波的心湖。“请他进来吧”温氏清淡的声音传出。夫妻两个人越走越远,即使杨秉山总会出其不意的制造一些偶遇,可看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免费的笑话罢了。至于那个男人说的要重新得到她的心呵呵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和小姑娘一样随随便便动心,即使动心,也不会是那样一个伤她千百遍的人。至于这个男人主动来宅院中,倒是少见。“有什么事儿吗”温氏看这一身青衣温润中带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到来,淡淡的道。“素玲,我们能不能不这么见外”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老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温氏依旧淡淡平静无波的表情,客套而又疏远。仿佛知道多说无益,杨秉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回想自己之前做的错事,他还以为温氏只是心中有气没有完全发泄出来。儿子都这么大了,加上之前温氏对他的真心实意,他不相信女人会这么心狠,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或许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是这样,以为温氏只是心中怒火没有发泄出来。不过这不是他今天到来的重点,清清嗓子,男人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想跟你商量一下辰儿的婚事”温氏错愕的抬头,这个男人居然就这么大言不惭的说插手儿子的婚事。那么前十几年呢他宠爱梁梅儿,任由梁梅儿的儿子欺辱辰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现在女人眉头微蹙,本就柔弱的身姿在男人看来柔弱无比,独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忍下心中的异样,杨秉山接着道:“以前是我错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辰儿的父亲,现在他都十七岁了,你作为娘怎么不关心他的婚事毕竟这个年纪”说到这里,杨秉山的大男子主义再次爆棚,或许是这两年来杨奕辰对他无所谓的态度让他以为关系有所缓和,不自觉的就要插手他的婚事。如果说前几天温氏着急的话,和杨奕辰谈完心之后,她已经知道儿子的想法,会给与他充足的自由。“辰儿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作为长辈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为好。再说他已经和清溪定亲,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儿。”温氏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拿到儿子面前给他添烦心事儿,直接将杨秉山堵了回去。“那怎么行,好歹我也是他的父亲,这几日,好些人上门打听辰儿的婚事,其中更是不乏五品六品官员”“什么”温氏的声音猛然抬高:“杨秉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辰儿已经定亲了怎么你想拿他的婚事作为你的筹码吗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不顾亲情,拿他的幸福换你的富贵吗”杨秉山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出口,就被温氏激烈的打断:“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辰儿以后是要在官场上混的人,没有一点后台怎么行柳清溪那个姑娘我知道,是个好孩子,可是你要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孤女,即使现在有钱了又怎样她能给辰儿的仕途有什么帮助”“你再想想,如果辰儿有一个背景强大的支持,在仕途上会更加顺利,自己少奋斗多少年”杨秉山这样的想法是大多数人的看法,毕竟可以选择的话,大多数寒门子弟会选择一个靠山。可是杨奕辰是这样的人吗温氏是这样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杨秉山不说还好,越说温氏越生气,一直以来算得上脾气好的她都忍不住发火:“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咱俩好歹夫妻多年,我能不了解你吗”“是不是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你自己想攀附富贵”看杨秉山微变的表情,温氏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果然被我猜中了”杨秉山哑口无言,咽了两口唾沫,强词夺理道:“即使这样,辰儿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我还不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