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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二十来天之前”符一往威武凶悍地跟在冷文宇身边,因为长得太高太壮时不时地被头顶垂下的树枝挂到,见冷文宇再次用扇子去拨开垂下的树枝,抢前一步伸手还将冷文宇头顶的树枝扒拉开。冷文宇与涂县令说话之余眼含道谢地看符一往一眼。她冷笑了下,随手揪了片明显是新破损的新鲜树叶,捏成一团扔开,“涂大人,我们还是去溶洞看看吧。”符一往被看得有些僵硬,深邃的向下瞟着冷文宇极白极冷的侧颜,他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别开头,心口就像揣了只兔子:方才小白脸那是感激我呢吧。符一往正想着被冷文宇不着痕迹地用扇子戳了下胳膊,他转头瞧着冷文宇就像什么都没干似的与涂县令说话。他心里一直惦念着昨日冷文宇与她说的计划,于是向冷文宇递眼色:现在冷文宇眼尾扫向符一往,微微点头:去吧,此事就交给大块头,我会尽量拖延时间。“我去趟茅房。”符一往在公开场合说那啥有些跌面子,脸色爆红地看看众人,虽然在众人眼中他整个人的表现很凶狠。“荒山野岭的哪有茅房,随意找个避人地儿也就”王青秀插了句嘴。结果对上符一往那张仿佛随时会暴起将自己咔嚓的又凶又张狂棱角分明的脸,动着吓软的双腿躲到冷文宇身后。冷文宇眼瞳中倒映着脸上晕开红色的符一往,总是覆盖着层冰的黝黑眼眸有了点熔融的笑意,表上维持一贯的不近人情的冷冽模样,偏头随意地说,“去吧。”符一往其实对自己认路这件事件很没有信心,奈何昨日答应的太快让他反悔也不可能,只好深吸一口气,毅然地转身离去他走了两步犹豫了下,转身看向背对自己越走越远的冷文宇一行,见冷文宇没看着自己离开心里正微微失落,却没想到冷文宇拿着扇子的手背到伸手,对他摆了摆。符一往顿时觉得迷路什么的都不是事儿了,锋锐的眉眼间尽显雀跃。涂县令和王青秀并未在意这个插曲,见冷文宇往前走他们也跟上。大溶洞内水汽弥漫,颜色多彩的钟乳石倒挂在顶棚,洞内回响着滴滴答的声响。王青秀举着火把率先进洞为冷文宇照明,跟来的两个丁点儿镇衙役人手一只火把,瞬间昏暗的山洞亮起,被照亮的洞与上午涂县令叙说的一般无二布满灰尘的几个散落的空箱子,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地上拖拽的痕迹。冷文宇扫遍洞内景象,目光一顿在一布满灰尘的大木箱子上。涂县令弯腰捶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说:“洞内一切原封不动,冷师爷你可尽情的看。”冷文宇脚不沾地来到大箱子旁,一甩下摆下蹲,手指肚拂过凸凹不平的粗糙箱子面,箱子表面随之留下手指擦过的痕迹。她将沾满砂砾灰尘的手指放到眼前,手指肚上砂砾毕现想来是昨日作假慌忙,竟是没有将泥土碾压粉碎再吹到箱子上伪装灰尘。王青秀刚好凑过来要问,冷文宇已起身,他只好连忙跟上,“冷先生可发现什么”回头看了眼留有冷文宇手指划过痕迹的箱子,困惑极了,除了灰不大均匀外也没什么呀。冷文宇快步而行,一路顺着“撤离”痕迹向内,水声渐起水流反射出他们手中火把的黄色光亮。果然来到了溶洞的那条暗河,岸旁还有昨日涂县令他们制作的木头排。她抓起撑木排的长木棍,运起轻功落在木排上,木棍插入水中。“冷先生等等我们。”王青秀连忙扶着涂县令,往木排上上,那两个衙役也跟了上去。“站稳。”冷文宇撑着木排顺流而下。两个时辰后前方洞口亮起。冷文宇手中木棍在洞口处一杵,木排尾巴一摆横停在了洞口,轻松撑住装着四个大活人的木排。她眯起双眼适应强光后远眺重峦叠嶂的碧绿山脉之间蜿蜒着夕阳光下宛若金色鱼脊背的河流,河水不断延伸向前方不多远。王青秀说:“冷先生不用继续往下去了吗这条河便是张大人和涂县令说的西河吧,穿过群山直通临西南诸国。”冷文宇单手拄棍在洞口墙壁上,黝黑双眼倒映着眼前重山河流,她嘴角撇出似是而非的讥笑,在其余二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下,缓声道:“如此此案只能作罢。”“那还真是便宜那些山贼”王青秀愤愤不平。涂县令和两个衙役对视一眼露出松口气的模样。几近黄昏,冷文宇一行才慢吞吞地回到丁点儿镇县衙。张煜头戴白色麻布条身着素色衣袍,只带着缺牙老衙役步入厅堂,就看到背手侧战而立的冷文宇。冷文宇周身冒着严峻寒气,将一室气氛熏染得冷凝紧张。二人顿时神色一警,脚下停滞。老衙役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这这这”的看向自家老爷,嘬嘬缺的牙,有些纳闷的问:“我咋记得还有个异族小兄弟呢”冷文宇一副慈爱长辈模样:“年轻人嘛,总是活蹦乱跳,就不知跳到哪里去了。”正喝水的涂县令差点喷了。王青秀也一脸忍笑。张煜面上仍是逝去爱妻的悲伤呆愣,魂不附体的询问:“不是说各位是集聚于此向与本官辞行”说着看向一身官府正装打扮的涂县令。涂县令的精神也莫名地显得有些恍惚,视线不敢触及众人眼睛,捏着胡子感叹什么地说:“老夫亦是一头雾水,还是问冷师爷吧。”张煜神色一怔,目有厉色闪过。老衙役装作扶住他,实则按住他的胳膊,讶然瞪圆老眼,“啊你也不知道。”“冷某唐突请张大人前来,其实是有几个问题向张大人请教,张大人不会吝于赐教吧”冷文宇转身,宽大的衣袖衣摆在空中飘起又回落,扇子遥点张煜身旁座椅,一副我们坐下来慢慢谈的姿态。张煜虚弱的往椅子上一坐,抬手示意:“冷师爷请问。”冷文宇却是瞧着张煜,明知故问的问涂县令:“不知涂大人可还记得我等来丁点镇,所为何事”涂县令被冷文宇乍一问整个人震了下,却未抬头,他抬手捏向山羊胡半路又停下,“自然是为确认官银失踪案中山贼是否还有落网之鱼。”“官银失踪案。”冷文宇就像是要把每个字拆开般琢磨地说道,“两月前二十名官兵押运千两官银途经平和镇,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无凭无据,众官府便认定此案为附近山贼所为,张大人你认为这是为何”张煜也未迟疑,答出众所周知的答案,“近年来山中隐秘着一行神出鬼没的山贼,我等官员常年为此奔波却未曾寻到一丝踪迹,若非时有过路人失踪、遗落下被人洗劫一空的马车等,我等都不敢肯定真存在山贼,还以为是妖怪作祟。”说话时目不看人,双手交错拇指绕动,这是自视甚高的人下意识的一贯表现。“哦”冷文宇双手拉扯扇面慢慢展开,“一伙行踪诡秘各县倾巢出动从未寻到过踪迹的山贼,却在官银案出现、郡守假称朝廷亲自追究时,被张大人轻易抓获、全数官银尽数追回,唯独押运官银的官兵遗体尚未找到。”她轻摇折扇,一双黝黑深处暗含涌动冰寒波涛的眼眸淡淡地瞥向张煜,“日前,冷某随殿下、公孙大人巡查天下,途经平和镇却见到了一块近期挪动摆放成不左不右的路碑,意外发现了一个尸坑。一个完整保存二十名官兵遗体、腰牌、佩刀的尸坑,有着众多身份难以辨认的尸首的尸坑,死亡时间最长可追溯到十年前的尸坑,恰好可以了结官银案的尸坑,却偏偏少了一类人的尸坑。张大人可知尸坑中少了哪类人”作者有话要说:目测还得两章解密推理官银山贼和陈彤之死:3」第55章 案一:丁点县十六“冷师爷是什么意思”老衙脸色微变,役上前一步,却被张煜抓住胳膊。张煜面上难忍疲惫哀伤,摇摇头,“本官不曾亲眼见过尸坑。怎会知道里面少了什么人。”顿了顿说:“山贼杀人也未必会将具具尸首拖到一处,想来少上几具也是正常。”“张大人所言甚是。”冷文宇手中摇动的折扇稍停后再次摇动,沁凉沙哑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叙述当日情景:“整个岔路口是一处被山贼遗弃已久的陷阱,就在这遗弃已久的陷阱中,路碑被人移动,右侧路面有着来往反复、去时深回时浅的马蹄车辙痕迹。此地又只有月余前下过一场暴雨。”张煜温和的不紧不慢接口道:“尸坑中是两月前失踪的官银案的官兵,路面上是月余前留下的痕迹,再加上尸坑中尸体年份上下颠倒违背常理。最可疑的是山贼被本官抓获也是在月余前。多亏冷师爷机智过人见精识精确认本官所抓获山贼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余山贼为了自保抛弃同伴伪造尸坑。现已证明,剩余山贼弃帅保车逃去临西南诸国。”声音尾调带着些许上扬。冷文宇黝黑阴冷的眼细细地将张煜瞧着:“冷某从不敢随意言确认两个字,在事实真相出现之前,一切的推测都只是个猜测。说来冷某在来丁点儿镇前,在一间茶棚听到了一则关于张大人的美谈。”美谈二字音调挑起透着反讽。她继续道:“三年前张大人携妻上任遇上一伙欲强开粮仓的暴民,随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退暴民,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而随后几年,张大人更是因为屡次上山剿匪遭受到山贼报复,导致城中百姓入山失踪,坐在家中也失踪。”张煜溢满伤感的眼睛坦荡地对上她的视线,道:“本官身为父母官,一切都是分内之职,不值得百姓们称道。只是可怜了那几户人家。”冷文宇在他说“父母官”三字时,视线徒然阴寒,“如此名声在外的丁点儿镇果然没让冷某失望。只凭一方煤矿就使得周边田地荒废、客栈酒楼挤满街道、百姓生活富裕家中男丁几乎都在煤矿中任职。张大人胞弟更是当街欺压百姓,受益的众百姓甚至都在旁助纣为虐拍手叫好。在冷某到县衙时,正好碰上爱民如子的张大人身着整洁正式的官服,一副等人待事却谎称教训舍弟的模样。随后更是比我们还急切,审问关押的山贼、进山搜寻到了漏网山贼的逃跑痕迹。”“本官的确管教舍弟不严但本官心系百姓抓紧破案难道还错了”张煜刚开口便被冷文宇打断冷文宇手中扇子猛地一合发出不小的响声。她上前一步,目光紧逼咄咄逼人道:“张大人你猜冷某看到了什么所谓山贼们衣衫褴褛、疤痕重重、叫喊逼民为贼要拼命弄死冷某这个狗官。山中山贼逃亡痕迹崭新无比,溶洞内遗落财物落了一层人为撒上充作灰尘的沙土。”“冷师爷他们落草为寇并非本官的责任”张煜面上哀伤一散,瞬间抓紧椅子扶手,即刻恢复淡定道:“严刑拷打才能撬开那些山贼的嘴,本官自认没错。至于溶洞是涂大人亲自找到,本官是分毫未动过。”“好,冷某就真当你不知溶洞的事儿。”冷文宇讽刺一笑,寒目紧锁张煜,“只说那些所谓山贼,他们身上层落层的鞭痕一眼看去便是经年累月。冷某若是没记错,张县丞抓到这伙山贼才一个多月。”冷文宇对张煜的称呼已经从张大人变成了张县丞,“所谓山贼们的指甲里满是煤渣再结合丁点儿镇富裕的模样,冷某便有了个合情合理的猜测张县丞压迫百姓在煤矿做工,更是用被虐待的矿工充作山贼,以了结官银失踪案。被二爷欺负排挤的爷孙,兴许就是家中男丁被抓走的可怜人。这也恰好解释那些百姓眼瞧着爷孙受欺负,却冷眼旁观幸灾落祸的行为。还能解释城中时常有人家一户户失踪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不是被山贼谋害,而是被张县丞谋害。”张煜在她说话间显示紧张后又放松,装作疲惫的样子扶住额头,充满敌意、讽刺不急不缓地说:“压迫虐待矿工将人充作山贼冷师爷当真是异想天开,所言更是令本官惶恐”话未说完便被冷文宇接下来的话,惊得双目崩裂。“但冷某转念又一寻思:丁点儿镇才几百户人家,牢中却有一百多人,多出来的那些青年壮丁又是哪儿来的总不能全城八成的男丁被张县丞塞入牢房,全城百姓还一个个乐颠颠的吧”冷文宇垂眼敛住杀意缓慢摩擦扇柄,撩起眼帘,“张县丞可还记得冷某之前问你,尸坑中少的是哪类人吗就是青壮年尸坑中除却二十名身份确凿的明城府官兵,剩下的没有一具青壮男丁。张县丞觉得这些男丁是否就是你牢房中的山贼,是否就是你煤矿中的矿工”王青秀听到此处,惊骇道:“难道牢中的的山贼,我是说那些假山贼真矿工是、是山贼掳掠的那岂不是说”“正是如此”冷文宇缓了口气,微微有些懊悔,“之前验尸发现二十名官兵已经死了两月有余,因为时间与官银失踪案对上,冷某竟没再多想。直到昨日被贵府丫鬟一句馒头该被豆包带馊才如醍醐灌顶,尸坑中本就都是腐蚀液体,官兵们被扔入其中自然会加快腐败。二十名官兵根本不是两月前失踪之时便遇害,而是张县丞为了让人发现他们尸首完结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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