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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进言一点,薛怀仪这官就到此为止了。说是这样说,只是彼时的桃山书院里头,可还藏着卫钊呢袁仲道如何敢求助,如何敢报到官府里去“难不成他是以卫钊作威胁”陆烁瞪眼看向袁仲道,整个人怒发冲冠,匪夷所思的同时又觉得不敢置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可真是见识到了。“难道他就不怕您将卫钊直接赶下山去卫钊身份可清白的很”说到这里陆烁又猛然住了嘴。他想起薛宁的身份来。既然他能给薛宁这样的危险人物安排个合理的身份,揭发一个卫钊又算的了什么想到这里,陆烁不由抬头望向袁仲道。袁仲道此时却笑着微微摇头,目光里没有忆起这段往事该有的仇恨,反而独有一种长辈教育晚辈时特有的慈和。“卫钊在书院里待得不止一日两日,我自然不会将他赶下山薛怀仪虽带人搜查却知道轻重,显然也不是真的要扰乱书院的秩序”话音一落,室内顿时一静。袁仲道是陷入回忆中难以自拔,陆烁却是低头品味着袁仲道这两句话的意思。“再者,即便他有这个能耐,也没那个胆子”闻言陆烁抬起头。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袁仲道。这个“他”,恐怕不单单是指薛怀仪,也是指晋王。那时晋王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比起现在还要不如,自然没胆子和能耐与袁仲道硬碰着来。袁仲道看出了陆烁的心思。他笑了笑,道:“彼时晋王不敢硬碰硬,我亦不愿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晋王做事再怎么样,谁又能料到以后呢”这既是袁仲道的中庸之道了陆烁垂眸。古时痴傻如司马衷,荒淫如杨广,看着毫无可能,谁能料到最终坐享江山的会是这种人这两人亦是如此,更遑论晋王了晋王亦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如今所缺不过是个身份罢了帝王之术,从来如此战战兢兢犹恐惹祸上身,这般明目张胆的得罪,就更要不得了“再者,薛怀仪带人走后,晋王又特意派人来,说是只要我收下薛宁,他就一定能保证护住薛宁的身份不泄露出去”不泄露啊这口气着实是大不过于当时矛盾重重地袁仲道而言,无疑是一剂强心剂。“后来呢薛宁又为何没拜您为师”袁仲道摇摇头,笑道:“不过是互相妥协罢了双方各退半步不过这薛宁倒是个机灵的,想学他那便宜老子在书院里使坏,不过这种小伎俩,眼下看来不过是笑料我亦不会认真”欺负同学,尤其是压榨进了袁仲道班级里的同学,想要一次让袁仲道放弃原则果然是如出一辙的强盗逻辑。陆烁冷哼了一声,想了想却又笑了。“我听说班里这六个弟子当中,反而卫钊被欺负的最狠,也不知是故意帮卫钊掩盖还是什么,真的是”想起这些,陆烁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语。他也是想起来随口一说,谁料袁仲道却认真起来。“薛宁对卫钊确实是不一般,按理说这血亲,合该互相扶持才对薛宁却对卫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单明面上,私下里亦是如此”说到这里,袁仲道摇摇头,面上终于有了些困惑。“或许是彼此的嫡庶身份吧”想到在树林里听到的那段对话,陆烁不由接口道:“再者一家兄弟,甚至卫钊比他的身份还要不如,如今他能跟在您身边而薛宁却不行少年心性,嫉妒些也在所难免”越说陆烁越觉得很有道理。薛宁遭了大难回来,身边的一切都变了不说,一个他眼里卑贱的人反而站在了他触摸不到的高处,心里如何能痛快他又正处于叛逆时期,有此心里实属正常。袁仲道沉沉叹口气,面上应了声,心里却依旧无法释疑。因为不止是薛宁自薛宁回来之后,晋王对待卫钊的态度也差了不止一点儿。若是因为嫡出庶出的身份,那倒不至于。毕竟,尊贵如晋王,也不过是皇家的一个庶子罢了、更何况卫钊的才学比薛宁好上不止一点半点不过今日已与陆烁说了不少,一桩桩一件件的,自己亲历时都觉得难以接受,他又是一下子囫囵听了个遍,倒是不急着将此事说与他听。袁仲道兀自想着,陆烁就已从沉思中回身,斟酌着开了口。“今日出了刺杀这种事卫钊可没什么仇家,这人明显冲着他的身份来的那两个黑衣人虽被灭口,但背后之人发现异样是迟早的事晋王虽保证了护着身份不泄露出去,但难免有个意外外公,您可要早做打算啊”“确实要早做打算”袁仲道开口赞同,接着道:“再者,教了卫钊这么久,本就仁至义尽虽说爱惜他之才,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本就打算今年令他肄业归家,今日这事,不过是将此事提前些罢了”早有打算陆烁心里一跳,面上也显露出来。难不成今日来追杀的人,不是头一次光顾“别多想,今日纯属意外,想来过不久晋王就会知晓,定然会给个答复的”陆烁这才松了口气。是第一次就好现在知道真相的两个人已经死了,便是背后之人怀疑又怎样往哪个方向怀疑,往谁身上怀疑,这些可都未知呢“再者”袁仲道话音一顿,神情滞了滞,望着眼前微弱的灯火,神情怔忡起来。、第301章 不说窗棂大开,夜来的凉风吹拂进来,将那一点灯火吹的轻拂跳跃,室内明暗交错,映衬着袁仲道的面色更加深沉。陆烁看着袁仲道变幻莫测的神情,忍不住心里一跳。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难道这事还有什么问题不成他心里疑惑,但见袁仲道神情专注,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微黄的烛火,就也不打扰,只沉默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良久,袁仲道才回了神,见陆烁在对面盯着他看,动作一顿,面上也显示出一分不自然来。他想了想才道:“圣上如今愈发老迈了京师里面不太平,晋王也是蠢蠢欲动”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我一介乡野布衣,还是不掺和的好”陆烁等了这么久,想过了许多种可能,但万万没料到袁仲道的回答会是这个。现下退不退的,还来得及吗况且袁家不是已经涉身进去了吗晋王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又如何会让袁仲道抽身离开此时可不是袁仲道想退就能退得了的了再想起袁仲道刚刚顿住的动作,陆烁不由怀疑袁仲道是否另有忧虑,只是不好说与自己听,刚刚那话是用来敷衍他的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陆烁皱起了眉头。他张了张嘴,想要问是不是这样,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或许外祖父有他自己的思量也说不定。想了想没什么头绪,陆烁挠挠头,见袁仲道还在沉思,犹豫了一阵才道:“将卫钊弄下山,那薛宁那里您是如何打算的”若真是顾忌着夺嫡之事,那要下山的就不止卫钊一人了也不知袁仲道要如何安排陆烁不由期待的看着他。袁仲道毫不犹豫道:“薛宁如常留着就是了”“这”陆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留着薛宁见他傻眼的模样,袁仲道面上终于恢复了些笑意。他道:“薛宁是照着官家规矩,经人引荐、拜了天地君亲师,一步步上山来的,与山上其他子弟无异即便有人质疑,也会先质疑到薛怀仪的身上,我一个广纳天下学子的山长,招的是什么人,又哪能一一辨别”陆烁被他这理由说服了。但想了想,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是没等他问,袁仲道就已开口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今日受惊不小,就先回去歇着吧这些事情,自有我去与晋王交涉你只要好好读书就是,日后莫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即便陆烁有再多的话,此时也不好开口了算了如今让卫钊下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论是被自己劝服的、还是袁仲道早就有此打算,此时都没了争执的意义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陆烁心中兀自劝慰着自己,就起身告辞,出了房门。直到陆烁走远了,袁仲道仍旧盯着眼前的烛光出神。他知道陆烁疑惑在哪但卫钊身上虽疑点重重却都极为隐蔽,他心里虽有那个猜测,但连他自己都无法确认,又怎会轻易说给陆烁这一小儿听呢不能说,也不好说原先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卫钊下山,但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倒正可顺势而为了至于心中的猜测他与陆烁却是一样的想法。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致远斋里的烛光亮了大半夜,陆烁书房里亦是。陆烁也是回到书房里头,才想起来他忘了件事。“胎记的事,也不知外祖父是否知情”陆烁垂头在书房里踱步。此时书房内只他一人,“咚咚”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的响亮。陆烁走了一会儿,才顿住脚。“还是算了”他自言自语道:“先去信回去问问父亲再说吧或许那胎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免得让外公空欢喜一场”如此陆烁才定下心,他铺纸磨墨,三两句将事情在心中交代了一遍,才安然睡下了。桃山书院的生活如常进行。卫钊虽在书院里骤然消失了,但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只因书院仅隔了两日,就给出了个简单又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卫钊是因母丧归家。古来父母丧,读书人都是要居家守丧三年的。虽说未入仕的读书人不必严格恪守这一规定,但历来如此做的、如梁山伯之流却是不少,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书院的人没什么怀疑,甚至有些人还以同窗的名义去吊唁了卫母。陆烁辗转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卫母病死确有其事,不由心内唏嘘。这卫母确实是那个将卫钊由小养到大的农妇。卫钊与她十余年的相处,尤其未明身份前还一直视她如母,如今晋王为了掩盖刺杀之事,轻易就夺去了她的性命,也不知卫钊心里作何想法。看来袁仲道之前所说的,晋王丝毫不在意卫钊死活,只将他当做工具的事情,并非虚言了每每想及此,陆烁心里惋惜的同时,对卫钊又起了些同情。但同情归同情,顾忌着他的身份,除了偶尔派人到庄子上看望他之外,他也做不得别的了。他只希望一切都尽早结束,生活尽快恢复平静。晋州,郊外。一重低矮的山峦,将高昂的呼喊声隔绝了起来,山内喧嚣山外宁静,一里一外,两重世界。山谷内,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全都统一穿着深灰色的布衣,仔细近看,全是大齐统一的军服,一个大大的“晋”字书写在上面,远望过去颇为壮观。竟是一支威风凛凛的军队。将士们高矮胖瘦都有,但大多一身麦色的腱子肉,比招上来的壮丁要强上许多。此时这万余人,不论面相猥琐也好凶悍也罢,全都神情认真的跟着操练兵动作着,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凶悍,看的晋王点头不已。“张将军真是用心了,不过半年的时间,这些人就已有些样子了”这些人如今训练有素,未来可期为一支悍兵。、第302章 南丰馆不止如此。想到这些人曾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藤泉山匪贼,他的皇祖父、父皇全都束手无策,如今却折服于他的手下,晋王望着满山苍翠,心中豪情更甚。“这些人本就身手不弱,所缺不过规矩二字罢了”晋王口中的“张将军”此时就跟在他身侧,闻言不由笑了笑。“您手段高明加之又是众望所归,这些人心悦诚服才能听从微臣训导,要不然,以微臣之力如何能做到这些”这话虽带着追捧之意,但未尝不是事实。不过,严格说来,这一切都要仰赖一个人。想到这人,晋王笑了笑,也不再说军队的事,转而顿住脚步询问道:“照着时间来算,鹤轩也该到京师了”见晋王问都没问就说起别的事来,张将军面上一愣,眼神也跟着闪了闪。难道是他刚刚追捧的太过,以致晋王真的觉得他这个将军在练兵一事上毫无建树他心里有些郁闷,但眼下晋王问的紧,张将军自然不敢表露出来。他忙整容道:“确实是该到了,有庄先生在京师安排着,您尽可放心”晋王点头,道:“庄先生忠心耿耿又对京师十分熟悉,由他安排我自然放心”说到这里,他面上的神情更为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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