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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写无错误即可通过,被录取的人就能获准参加下面四场考试。没错,今年主考官所定场数即为五场。当然,考生具有很大的灵活性,录取后是否要参加,还是由考生自己决定的。陆烁又这样无聊的坐了一会儿,试卷才被派发了下来。陆烁迅速看了一遍试卷,发现并无刊印、模糊、错漏等错误时,这才放下了心,开始慢慢浏览了一遍试卷。等他看了上面的试题后,发现考查方式和前世考卷中联系上下文、填写古诗词的形式很像。这种试题,对于将四书背的滚瓜烂熟的自己来说,要答好并不在话下。陆烁一边看着试题,一边磨着墨,一边暗暗在想:试卷上这些都是基础问题,只要好好背书的人都能答好,虽然对自己来说很简单,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同样的。陆烁想到卫夫子对自己的期望,希望自己能考个“小三元”。陆烁暗暗呼了口气。此时就要看谁更心细如发了另外还要格外要注意的是,不能因为粗心出现任何填写上的错误,不能犯庙讳、御名及圣讳。陆烁想好了这些注意事项,墨也被磨得差不多了,陆烁这才开始下笔答题。写的是一手周正的楷字,文雅又清秀。因为号房内比较温暖,陆烁就捋了捋袖子,防止一个不慎用袖子蹭到了试卷,造成试卷被糊,成为黑乎乎的一片。陆烁专心致志,如有神助,沉浸在试题中,一道接着一道,不知不觉,就已写到了最末一页。等把全部的试题写完晾干,陆烁看了看考院中立着的沙漏。也才午时末而已距离收卷还有一个时辰。陆烁向外望了一眼,就见他们这个容纳四十个“鸽子笼”的考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交卷出场了,看一下他们的年龄,大多是像自己一样,都只是十来岁的样子。小年轻陆烁暗暗摇了摇头,决定不管他们,他又埋头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一处错误,连忙下笔修改了过来。幸好幸好等把所有的都检查了一遍,看着没有什么错误了,陆烁就交了试卷,提前一刻钟出场了。白管事就等在外面,一见陆烁出来,就连忙拿着氅衣飞奔过来,给陆烁披上,拥着他坐到了马车里。陆烁一见平日里庄重自持的白管事今日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调侃道:“白叔,不必如此紧张,号房里火墙烧的旺,我是半点都不觉得冷的。”白叔边吩咐车夫开动马车,边回头严肃道:“身体是本钱,多多注意些总是好的,少爷可不能不当回事儿”这个道理陆烁自然是懂的陆烁把自己围的像个大胖松鼠,边脆声应了声是,边捧着热茶,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等回到府里,上下老幼自然又是一番关怀体贴。第一场的结果出来的很快,不出排名,只有“得”与“黜”两种。府上的小厮去看了一下,见果真是个“得”字,陆烁已具有了继续向下考的资格。这个结果很正常,陆烁并没有投注太多的关心,他又开始复习起接下来要考的内容了。剩下的四场,第二与第四场皆考墨义,所谓墨义,与现如今的简答题很像,答案主要还是从书中来,难度并不大。第三场则和第一场一样,重试帖经,只不过难度稍微加大一点而已。最后一场,则考了三篇经义,以及一篇五言八韵诗。经义简单,重点是作诗。诗题为“赋得人语中含乐岁声得含字,五言八韵。”这种五言八韵诗,又称“赋得体”,起源于唐代,比较著名的一首就是大家白居易所作的赋得古草原送别。后来由于科举中“帖经”、“试帖”的普及,渐渐演变成考试中的专用诗体。陆烁浏览了题目,见诗题正出自陆游的送客至江上,陆烁仔细思索了一下它的韵脚,以及该诗所要用的经史依据,就慢慢下笔写了出来。陆烁的诗赋虽写得不如古人精妙,但到底是两位儒学大师的亲传弟子,中上的水平还是有的,要作出来并不难。千万别问陆烁为什么不从上下五千年的知识里进行抄袭。笑话每一个诗题都很灵活,又都是有严格要求的,他又不是唐诗诗典,哪里搜寻的过来。再者说了,那些千古流传的大家作品,哪是那么好抄的若是借用他们的诗作把自己的名气炒了上来,日后参加文会、诗会却又作不出来,那才真正是丢脸。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最好等考完最后一场,交了考卷,出了“龙门”,陆烁回望着身后一排排的考院,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第065章 案首京师下了场绵绵大雪。这雪来得突然。都已到了二月月底了,前几日夫人小姐们还在张罗着脱了冬衣、换上春衫,转眼就是一场倒春寒。鹅毛似的雪片被风裹着,肆虐的飞舞着,在半空中打转。卯时刚过,天光已微亮,砚园守门的婆子却还在呼呼的打着瞌睡。此时虽是她当值,但因了大雪,天气极冷,她整个人都团成一团,缩在棉布大袍子里,只露出张团团的脸儿在外面。“砰砰砰”木质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猛拍了几下。富春家的一个激灵,猛然醒了过来。她听着外面这敲门声很是急促,以为是主家那里出了什么事,连忙揉揉两个核桃似的肿眼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谁呀”富春家的急急开了窗户,忐忑的问了一声。一见外面立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穿着件秋香色的冬衣,一边跺着脚,一边团着手放在嘴边哈气。富春家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不过是杨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不禁松了口气,又暗暗撇了撇嘴。“哎呦,我当是谁呢麦穗姑娘,这大清早的,您不在姨娘身边守着,跑到门房这里做什么来了把个房门敲得这样响,也不怕扰了主子们的清净。”她翻着白眼,拉长了声音问了一句。那小丫鬟正是杨氏屋里的麦穗。杨氏是个婢妾,按照府中的规矩,身边只一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麦穗原跟杨氏一样,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三等小丫鬟,两人关系又好。后来杨氏被送给了陆昉做妾,麦穗就跟着来了大房,提了二等。四儿是白氏送到杨氏身边的,前几日因犯了错,被刘妈妈命人打了一顿板子,提脚卖了出去,麦穗这才被提了一等。只是虽同样是一等丫鬟,因杨氏只是个妾,又不得宠爱,麦穗自然也跟着让人作践。麦穗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鼻头冻得红红的,此时见富春家的语气不善,忙扯了个笑脸,歉意道:“扰了妈妈的清净,是我不该,只是姨娘身子实在不爽,昨日忍了一夜了,今早实在是难受,这才命我大清早的就出来,托您向外院递个消息,请个大夫来。”边说着,便把个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了富春家的手中,恭维道:“银子不多,妈妈留了打酒吃。”富春家却不接那荷包,看着麦穗,皮笑肉不笑道:“看看你,客气什么这本就是老婆子的分内事嘛。只是你也知道的,今日是西府的二哥儿出榜的日子,哪能一大早的就沾染上晦气若是请了医,让老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挨一顿骂的。您先回去,让姨娘先忍一忍,等那报信的走了,我再让人去请也不迟。”麦穗见她这样说,立刻就红了眼圈,把杨姨娘的病又往重里说了几分,富春家的却不松口,麦穗犹豫了一会儿,只能转身又进了园子。“呸”富春家的在身后啐了一口。骚狐狸富春家的心中想着,只是到底没敢骂出来。当年就是因为杨氏插了一脚,她女儿才没做成妾。如今只嫁了个小管事,日子过得惨兮兮的,富春家的每每想起杨氏,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气。越想心中越是不忿,想着一会儿不仅要晚些请大夫,还要给她在老夫人那里上点眼药才是。麦穗走的不远,自然听到了“呸”的那一口。她却并不在意,心中还有些欢喜。一切都跟姨娘料想的一样,那婆子果然是推三阻四的,要等到二少爷出榜后才请。她们翻身的日子就要到了麦穗想到这里,回头望了一眼。先让你高兴一会儿,等一会请了大夫,有了结果,有你受的琦园,松鹤堂。今日县试发榜单,罗氏有些激动,天才刚亮时,就辗转着再睡不着了。索性直接起了身。又吩咐婆子安排前院的小厮提前去看榜单。正用着热粥,听得杨氏一大早叫人去请大夫,不禁皱了眉。“这个杨氏,怎这时候生了病。”罗氏叹了一声。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病了。时人虽尊医重道,却也认为生病请医是个晦气事儿,今日这样的日子,罗氏觉得犯了忌讳。采薇立在身侧,微微笑道:“这人生病,哪是能提前预料到的,杨姨娘向来老实,想也是病的狠了,不然也不会挑在今天请大夫,老夫人也别动气了二哥儿是天赐的福分,可不是个杨姨娘就能轻易阻碍的了的。”罗氏听了这话,心里舒畅,也怕她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就对来回事的婆子说道:“既然叫的这样急,应是有什么急病,也别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了,去请了保庆堂的田大夫来。”那婆子应了声是,这才垂首出去了。采薇又服侍着罗氏继续用饭。到了辰时,两府的小辈就陆陆续续来请安了。两个儿媳见罗氏心情激动,自然不敢先回,就都留了下来。陆炘、陆烁两个则都回了前院,两人各跟着一位先生,今日还不到放假的时候,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了光阴。陆炘的先生正是陆昉拜托了袁氏,特意从魏州请来的,姓许,四十多岁,跟卫夫子也是老相识。待他们两个走了,陆昉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留了下来。白氏暗睇了眼他的动作,又想起今日一大早门房富春家的传来的消息,不禁暗自弯了弯唇角。今日倒是能好戏连连。袁氏和罗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白氏时不时插话几句,气氛一时倒是很和谐。“怎么还没有来回话的采芙,快再遣个婆子出去,问问情况。”罗氏有些坐不住。上一次这样等消息的时候,还是陆昀科考的那会儿,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如今孙辈儿都要有出息了。袁氏见罗氏坐立不安的,哪里还有平时的稳重样儿,不禁轻轻笑了笑,道:“母亲不必心急,如今已巳时了,榜单怕是已经出了,报信的正在路上了也说不定。”袁氏才说完这话,屋子外面就响起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这么大的阵仗,必是报信的了罗氏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果然。“老夫人大喜,二太太大喜,二哥儿中了,第一名,是第一名,头名案首呢”那婆子才一进来,就扑通一下匍匐在地上,大声喊了一句,笑的合不拢嘴。竟是案首、第066章 孕事竟然是案首整个京师的县试案首,这分量可不一般啊袁氏听了婆子的禀报,心中满意,面上倒还能端得住,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罗氏却是喜的差点失态落泪了。“好,好,好,真是我陆家的好儿郎”罗氏高兴的连连赞了几句。罗氏心里对二孙子是十分歉疚的。几年了,每每想起当年过继的事,想起小陈氏的死,罗氏就心中难安。爵位只有一个,两个孙子又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甚至更加偏爱乖巧伶俐的烁哥儿一些。但当时后宫中陈皇后一人坐大,太子又势头正猛,陆氏既递了过继的话,她少不得就要仔细考虑一番了。后来同意这事,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陆烁毕竟是嫡子,只要留在大房一天,就必然会被视为陆炘的威胁,成为陈家的眼中钉。而对于想拉拢敬国公府的皇后党来说,自然还是亲妹子的儿子做世子比较保险一些。那烁哥儿的境地就危险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小陈氏是陈家的庶女,身边的人也不全是可以信任的,若是被恶奴蓄意养废,或是出个什么意外虽说国公府不是包子做的,并不怕陈家,但是皇后呢太子呢他们若真的想动手,敬国公府又到哪里说理去。只能把他过到二房。如今好了,烁哥儿日后若能在科举上有出息,将来封相入阁,也算得上一种成就了,并不比承爵差多少。罗氏这才深感欣慰,又想起她娘家罗家,也是清隽的,日后倒可给烁哥儿添些助力。“恭喜二哥儿得中案首恭喜老夫人恭喜二太太”采薇是个极有眼力的,见罗氏这样欢喜,连忙领着屋内的丫头婆子们跪了下来,欢快的向罗氏等人道了声喜。“都起来,都起来。采薇,快吩咐下去,府中今日有喜事,下人们每个都多发三个月的月银,与主家同喜。”罗氏看到跪了一地的下人们,才猛然想起了这茬,紧接着就又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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