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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士站在了神界那一方,死伤最惨重的当属人间的修仙之士,首当其冲折损最多的,恐怕就是孤竹了。老一辈弟子死的死,残的残,当年十几岁就上战场被魔兵斩杀的新秀数不胜数,时隔二十多年,年轻一辈弟子初长成,孤竹多少有点儿青黄不接的势头。当然,叶代依此次带人援助浔阳,可能也未想到会有这样的艰险,他带来的人都是年轻一辈的弟子,除了那么两三个堪堪能独当一面之外,其余弟子也只当是出来历练的,比叶存曦等人强不了哪里去。年过四十,却没过上享清福的日子,劳心伤神终是免不了,又要时时援助浔阳,又要亲自带着年轻弟子出来历练。而到了半页山,又碰上这么一群屁本事没有,却热衷于口舌之争的熊孩子,唉凤起幽幽的叹了口气,叶代依你活得这么累,不如日行一善,也早死早超生呗然而,直至此刻,叶代依才看向叶重琅,见他已经起身,却靠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纵然心头恨得滴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重琅,伤势如何”“无妨。”凤起生生翻了他个大白眼,无妨个鬼啊,那么大个包,估计现在脑袋里还一团浆糊,晕得七荤八素的,说句无妨,有种你站起来走两步不用多,两步能走成直线,我凤起跟你姓突然,叶重琅睁了眼,眼中染着淡淡的迷蒙晕眩,却转头静静看向她。凤起坐在他身旁,也面无惧色的与他对视,你要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一定跟你姓。半晌,叶重琅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凤起低头看着那只修长玉润却足矣切金断玉的手,默默的想,这是不是真撞傻了可随即,她就忿忿甩开了叶重琅的手,她最恨的就是这种舍己为人的正人君子。这种人,就是世间悲剧的罪魁祸首。舍己为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感恩,而侥幸活着还会被人恩将仇报。终了一生,估计就给后世留下一个万分憋屈的故事,谈论起来找不到什么乐子,若要深究还会坏了心情,如果要总结经验教训也没什么价值,因为其所作所为总结两个字就是活该凤起暗暗一番诟病下来,竟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不知哪来一股无名邪火,看着东都那一身红衣服都觉得刺眼。叶重琅怎么就没摔死呢看看那几具东都弟子的尸体,哪个不是摔得脑袋开花脑浆飞溅,凭什么你就只摔出个大包,凭什么啊而且,再看看那几个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的,那都是运气好脑袋没着地的,凭什么你叶重琅就哪儿都没断呢没天理啊,只摔个大包了不起啊再看看那摔没了半张脸的秦可馨蹲坐在一旁,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已经辨不清眼睛的位置,隐隐见得有白骨外露,更显得狰狞骇人。而另外半张脸如今也如鬼魅一般,她目光略有呆滞,却直勾勾的一遍一遍打量周围人。地上散落了好几个装草药的布包,性命攸关之时,谁也无暇在意熏人作呕的腐血气,布包丢的丢掉的掉,也无从查起到底是谁撒出了里面的草药。可秦可馨清晰记得,她正是被那些从天而降的草药迷了眼,才没能抓住身边的人,而在她下落的时候,有人踢了她一脚,才让她撞在了坑壁上,辨不清方向才毁了脸。有人想害她秦可馨连东都的同门都没放过,一一端详下来,忽然,她与凤起四目相对了。凤起正一脑袋邪火没地方撒呢,一见秦可馨看过来,毫不犹豫就给了她一个十足灿烂的笑容。她本就长得倾城绝美,媚骨娇嫩,再加上那眼中一缕邪气,笑意中一缕挑衅,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引人发疯的诱惑。秦可馨赫然瞪圆了一只眼,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看向凤起,眼白中几乎可见迅速浮上了血丝,这就叫活人也得被她逼疯,死人也得被她逼诈尸。可凤起笑完,又看向了别处,叶代依正带着孤竹弟子清理地上的血迹,没有新鲜的精气供给,地上融白幽兰的光亮渐渐停止了蔓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当年神魔大战,叶代依是参与了的,虽说魔将青邺并非他亲手封印,但是魔将夙凝可是他给压在南湘湖底的,他对封印魔将的阵法并不陌生。然而今非昔比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些正道之士没有回来斩草除根,恐怕已经无从追究。而现如今的修仙界虽后起之秀可圈可点,但各世家纷争四起,再也不复当年同仇敌忾的盛景了。更何况,就算再来几个叶代依也未必打得过魔将青邺,毕竟当年青邺第一个被封印,乃是孤身一人在外被南地主力撞了个正着,近千修仙之士死战一场才将青邺压在半页山中,美其名曰大获全胜,强挫魔界锐气。当然,之后各世家聚集东都庆功誓师,谁也没提以多欺少的事。凤起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叶重琅,见他眉心紧蹙正在尽力调息,一转身,遛达到了另一边。“需要我帮忙么”深坑另一边,有两张大红脸,凤起一句话落,两张大红脸蹭的变成了大红灯笼。那孤竹弟子为了保护蓝静怡受了一脚,行动不便就未曾参与清理血迹,而蓝静怡一直守在他身边,殷殷切切看着他,满脸的痛心焦急。她越这么看着,他就越尴尬,而他越显得僵滞无措,蓝静怡就越担忧,再一想到她不方便为他诊治,她也很尴尬。两人就这么赛着红脸,凤起这一句,如同揭开了两人中间的遮羞布,她帮什么忙帮谁帮他怎么帮帮她干什么其实凤起想说的是,麻烦让让,你们压着阵眼了。正文 第30章 还差一个“不不用”蓝静怡声音小得如蚊子叫,一转头看向凤起,忽然惊了一下转移话题,“你你额头怎么了受伤了”凤起这才抚向自己的额头,其实她也有点儿晕,毕竟就算有人垫着,摔得也有点儿狠。可就这么一摸,额头是肿了不说,她还摸到了一些隆起的痕迹,若是没判断错的话,应是她撞在了叶重琅胸前,把他衣襟上的青竹祥云印额头上了。她刚才还冲秦可馨笑呢,秦可馨有没有觉得很好笑“嗯,没事,胥山君的胸口有点儿硬。”蓝静怡的脸噌的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似乎想了太多,偷偷瞥了旁边那个孤竹弟子一眼,就仿佛恨不得自己是只乌龟可以缩起来。而那孤竹弟子局促得脸上又黑又红,孤竹家的弟子脸皮都薄,当然,叶重琅变异了。凤起也没管他俩,只回头又看向秦可馨,笑得很挑逗,你看我额头上的青竹祥云好不好笑秦可馨一只眼已经瞪得快要脱眶,另一只血肉模糊的眼睛似也挣扎着要睁开,扭曲的脸上止不住血,皮肉翻卷露着白森森的颧骨,根本没人敢睁眼瞧她。突然,几乎毫无预兆,秦可馨猛的提枪窜起,断魂枪直刺凤起后心,“我杀了你”突变又起,所有人都以为,秦可馨要杀的是蓝静怡。凤起拽起蓝静怡扔到那孤竹弟子怀里,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用谢铛的一声,惊情掠过,竟直接斩断了秦可馨手中的断魂枪,却没能拦住秦可馨仿佛同归于尽般的身形。凤起既然敢做就不会被断魂枪所伤,却没想秦可馨中途弃断枪,一个猛扑就把她按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双手死死掐上了她的脖颈。众人没动,最起码东都的弟子没动,就连秦亦清此刻也希望如此,明是他的女人,却又在短短时间琵琶别抱,另攀高枝,那就死有余辜凤起只觉脖颈快碎了般的剧痛,完全无法喘息,憋足了劲一拳捣向秦可馨血肉模糊的半边脸。秦可馨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劲力一松,凤起扣死了她的脉门,一脚踹向她的膝盖,随即一翻身,将秦可馨按在了身下。啪一记耳光扇了个鲜血飞溅,凤起回手摸起断了半截的断魂枪,高高举起就要刺下。“住手”凤起真住手了,枪头距离秦可馨的胸口只有一掌距离,但她停手了。这不是给叶代依面子,只是黑锅她不背,因为秦可馨已经死定了。而所有人看到的是,秦可馨本要杀的是蓝静怡,凤起却救了蓝静怡,之后面对秦可馨的疯狂袭击,凤起却手下留情了。突然,秦可馨口中猛的射出一股血,眼睛瞪大了怨毒却无神,伴着口中汩汩奔涌的血,发出咕噜咕噜的沙哑声,“贱人你害我都是你”叶代依察觉不对,几步上前将凤起推开,可再想把秦可馨拉起来,他身为男子修为不俗,竟然怎么也拽不动。孤竹其他弟子也惊觉不妙,几人合力想把秦可馨拉开,但是,随着秦可馨惨叫撕心裂肺,手臂双腿都快被生生拽下来了,身体仍旧在地上纹丝不动。地上泛着融白幽兰光芒的纹路再度缓缓蔓延,新鲜的血液,鲜活的生命,那直接献祭在阵眼处的祭品,才是启封的要领所在整个深坑中回荡着秦可馨狰狞哭嚎的惨叫,一声声怨毒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贱人你敢害我,总有一天你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亲手将你千刀万剐,鞭尸千日孤竹,浔阳,东都,你们欠了我的命总有一天我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凤起眨了眨眼,临死之前放狠话,你高兴你随意,但你连自己的本家仙门都诅咒,考虑过在场东都弟子的感受么突然,秦可馨一转头看向凤起,凤起微微一笑,坦然与她四目相对。临终怀有怨气之人的目光不能去对视,那会被怨鬼记住,哪怕转世也一定会寻仇的,但是凤起根本就不怕。如果临死怨怒的目光可以杀人,那她二十多年前早就被人瞪死千万回了。就在这时,凤起耳边突然传入一串妖异的笑声,果然,那畜生就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推波助澜一步步将封印开启。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面前,看着你笑秦可馨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众人眼见着她被吸干了血肉一般,迅速干瘪变黑,如同一具陈年的干尸。深坑中满溢着一股死亡的恐怖气息,那比直接摔死的更加震撼人心百倍,四周寂静无声,直至叶代依叹息一声打破了寂静,众人才清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别说什么谁对谁错,别说什么谁该负责任,秦桡几步上前,向着叶代依拱手道:“叶宗主,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安排撤出,待到安全之地再从长计议。”蓝思敬也赶忙代表了全部浔阳弟子道:“是啊,叶宗主,今日所历之事诸多蹊跷,显然是有妖孽暗中作梗,我们在明,妖孽在暗,不如先行撤退,待我传信回门中调集人手驻守半页山,从长计议,切不能再有所折损了。”叶代依也懊悔得又长叹了一口气,他本打算清理血迹阻止启封之后再带众人先行离开,可谁想到竟有如此不识大体的仙门弟子,为了一己私怨而正在这时,叶重琅艰难撑着起身了,一步,两步凤起一挑眉,骚年,两步都走不成一条直线,你起来干什么然而,正如众人所猜测的,叶重琅走到了凤起身边,但生死关头,谁也没再挑起龌龊的话题,再多停留一刻,不知道下一个死的又是谁。可凤起却突然挺直了脊背,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腰间直袭脑顶,叶重琅的手,覆在了她后颈上。那只玉润修长却足矣切金断玉的手握着她不及一力的细颈,拇指轻轻摸索在她脖颈那些血污淤青上,他在干什么这算是怜惜爱抚,还是要挟警告难道叶重琅看出了什么他看见她挑衅激怒秦可馨了察觉到了她专挑阵眼的位置引秦可馨过去了还是说凤起忍不住一阵心骨犯寒,叶重琅莫名其妙握过她的手,她手上有银簪戳破的伤痕。她撒草药的时候揽下了叶重琅的脖子,他是否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她踹秦可馨那一脚,叶重琅必能察觉,他知道她踹了谁不可能在场的孤竹弟子哪一个不是心细如发,谁都没有察觉的事,叶重琅已经晕得站都站不稳,他能想到什么更何况,连叶代依都没有怀疑她,此刻正忙着安排陆续御剑送众人离开,谁也不敢再起争执,谁都知道命最重要,可是还差一个。凤起瞥眼看着地上融白幽兰的纹路,还缺着一个角,当年神界与人间的正义之士也算处心积虑,设下封印需以活人精血启封,用性命之重震慑存有不轨之心的恶徒,若有集结无辜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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