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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旁的刘氏扶住坐下,恐怕真要被气得晕厥在地。“老爷,您先消消气,先想着如何把煊儿给接回来吧。”张氏神色凄然地走到程衍身边,“他好歹也是靖国公家的大公子,怎么能被人困在那种风尘之地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发生如此让人措手不及的丑事,确实是张氏始料未及的。程煊和陵容郡主大婚在即,一切都已经万事俱备,她原以为这门婚事定然能够安然地尘埃落定,一心期盼着在程衍眼中不成器儿子能够攀上皇亲出人头地。这不仅能让她这个做娘的跟着沾光,更享尊荣,还能把暗地里想扶程煜上位的刘氏给永远踩在脚下。往远了说,甚至连以后想要除去她一直所憎恨的程金枝,都有了更多的机会。却不曾想到,她原本所憧憬筹谋好的一切,就这样突然在朝夕之间被毁于一旦。“误会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儿子丢人现眼,还能有什么误会”程衍怒气冲冲地瞟了张氏一眼,“就是因为你这个娘太宠他,事事都任由他胡来,才会把他教得这么没出息这种逆子我程衍不想再认,由着他自生自灭吧你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大吗””老爷,你别这样说,煊儿之前明明已经改了性子答应娶陵容郡主,对你的态度也是顺从有加,他的改变你是看见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啊”张氏容色哀伤地上前摇着程衍的手臂,眼中泪光闪烁,只是还未等她抬手去拭,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无比凌厉和怨恨。“我知道了,是漱玉阁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用什么阴险的手段迷惑煊儿,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她定然是知道煊儿是程家的公子,以为借着这个由头把事情闹大,就能摆脱那种烟花之地嫁到咱们程家来了。贱人,她根本连做个侍妾都不配,简直在做梦”张氏咬紧牙关,将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白皙的脖颈上青筋跳动,恨不得把下人口中的“白苏姑娘”给生吞活剥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他贪图享乐去了漱玉阁,就算那个女人有这种心思又能拿他如何”程衍闭上眼睛重重地沉下一口气,气息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怒意与失望,默然良久,方疲惫而无力地道出了一句。“反正,这件事无论能否平息,这门婚事,算是完了。”第二百七十一章 受制于人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张氏心中虽已是冰寒彻骨,可她这个做娘的最后还是亲自出马,仗着靖国公的权势,带着一帮人拉下脸把程煊从漱玉阁给接了回来。而对于在张氏眼中故意设计勾引自己儿子的白苏,她本想直接找人将她除之而后快,可又担心白苏此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必然会引起公愤,只得狠下心来忍一时之气,等到风头过去了再行动手。然而归根结底,在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还是作为当事人的程煊。他没有告诉张氏自己是被程金枝给带到此处,甚至到后来,连一句多余的辩解都懒于发声。可他心里又何尝猜测不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十有八九就是程金枝所设下的陷阱。为了撇清他和陵容郡主的姻缘。正确地来说,应该是斩断程家和齐王之间的联系。只是在揣测过这一切因由之后,对于一向性情随和的程煊来说,第一反应不是恨,亦非怨,而是觉得心间生寒。一种为自己被信任的人所欺骗,甚至被玩弄于手掌心的,那种痛心失望的寒意。由于漱玉阁当时有太多的亲贵世子在场,这件事还是闹得沸沸扬扬,风一大,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传进了太子,齐王和周帝的耳朵里。齐王一闻悉此事当即便勃然大怒,于第二日清晨便入宫面见周帝,要求取消这门婚事。正如程金枝所言,自古女儿最重名声,皇家最顾颜面,陵容郡主作为皇室宗亲,如今准郡马传出这样人尽皆知的丑闻,任哪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也不会愿意接受这个女婿,免得惹人在背后诟病非议,指指点点。但实际上,程煊只是喝下被掺了迷药的酒睡死过去而已,并没有对白苏做出任何不轨之举。所有事都是白苏趁着程煊昏迷之时所制造出的假象。加之外头那些贵公子各个都爱慕美色,最是懂得怜香惜玉,都只会觉得是程煊欺侮了人家姑娘,断然不会去怀疑白苏这样气节高雅的弱质女流。这是程煊长这么大头一回感受到,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众矢之的,那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煊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是要把娘给急死吗”趁着程衍不在府中,张氏急忙将程煊先行带回府中,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式微居内,免得再出差池。只是任凭张氏如何询问,程煊依旧不发只字片语,只是脸色暗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冰冷的石像,看得张氏唉声叹气之余更觉心疼不已,从而更加把所有怨气都归咎到了白苏的身上。她很清楚,这件事不会如此轻易结束。程衍这个靖国公虽然权势压人,但在外也树敌不少,王族权贵中想要暗中打击他的人比比皆是,此刻想要借此事大做文章之人自然也不在少数。短短一夜之间,类似于程家公子依仗父亲权势横行霸道,目无法纪,伤风败俗的传言突然平地而起,倒是让最初只想破坏这门婚事的程金枝有些始料未及,感觉像是顶着负罪感捡了个大便宜。而程素锦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匆匆从顾府赶来,心里和张氏一样都积聚了一肚子的怨气。但是除此之外,这母女二人虽然嘴上不说,内心却都隐隐觉得此事发生得有几分蹊跷。进得式微居,程素锦先是好言安慰了张氏几句,随后便留下程煊一人呆在里间,拉着张氏去了外屋。“娘,你说大哥前日一整晚彻夜未归,难不成都在漱玉阁里呆着吗”“我派人问过,他是昨日午后时分才去的漱玉阁,好像还有一个男人随他同行,但是恨就恨在没人知道他是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张氏神情凝重地叹了口气,一双犀利阴沉的凤目转向了程素锦猜忌多端的容色。“你大哥虽然好玩,却不是那种留恋风尘之人,可现在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有些凑巧,我真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女儿也是这么考虑,才会有此一问。”程素锦眼波流转,点头正色道,“如果我们能知道大哥在去漱玉阁之前去了哪里,这个陌生的男人的身份又是什么,或许就能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你看看你大哥,回来之后就知道傻坐在那儿发呆,一个字都不肯说,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你爹又一向最要面子,这会儿肯定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回来肯定又得一阵大吵大闹,还是先把大哥送到西郊的别院去避避风头吧,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张氏重重地沉下一口气,由程素锦搀扶着在紫檀圈椅上坐了下来,眉宇间猝然间显出了一丝疲惫之色,不过很快就隐进了眼眸深处。“娘,我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一定要寻到一条出路才行,可不能让大哥,让咱们程家白白受了这个委屈。”程素锦在张氏的身旁坐下,履了履衣袖上的皱褶,眼中酝酿起了一道尖锐的厉芒。“可是齐王已经向陛下提出要解除这场婚约,此事错在我们程家,我们还能如何”张氏很是气闷地蹙紧了两道秀眉,手上紧紧地扣住了冷硬的扶手。“哼,如今这外头也指不定有多少人争在捂着嘴巴偷笑呢。不说别的,光你那二娘和你妹妹,心里怕是就已经乐开花了。”“娘,且先不说这些,我在想,既然此事正好临近大哥成婚时才突然发生,你说,是否是有人想要从中作梗搞砸了这门婚事,所以才”之前张氏被此事弄得心力交瘁,正在气头上没缓过来,如今静下来听程素锦这么一说,她突然心中一紧,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过头来目光严峻地注视着她。“锦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程素锦闻言收紧两颊,沉吟片刻,抬起眼帘迎上了张氏凌厉而又阴云密布的眸子。“看娘您的表情,似乎也猜到了一二。”第二百七十二章 冤冤相报张氏和程素锦在警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道出了同一个名字。程金枝程金枝程金枝重要的名字念三遍。虽然程衍位高权重,在外树敌众多,并不排除是那些政敌为了削弱程家的势力而出此一计。可倘若说到最想看到程家不得安宁,甚至衰败倾颓的那个人,在这对母女心中,程金枝这个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必然是首当其冲。即便张氏和程素锦并不知道,程金枝和高珩已经对程衍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心如明镜,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削弱程衍的实力,更是为了打击太子。之后张氏和程素锦所想到的,便是刘氏和程秀凝这对笑里藏刀的母女。刘氏满心希望能让自己的儿子程煜取代程煊袭爵靖国公之位,若是原本就被程衍所厌弃的程煊犯下大错,失去了齐王这位皇亲的辅助,对她而言当然是最占好处的。但可能是出于对程金枝长久以来所积聚的浓重恨意,也可能是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灵预感,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们还是一致把矛头指向了这位“随时躺枪”的燕王妃。只不过这一次,程金枝早就已经做好了被程家人记恨和针对的准备。毕竟此次是她亲自带着程煊去的漱玉阁,只要程煊开口一说,她自然无从辩驳。更何况,在程家人面前她不想遮掩,也懒得去辩驳些什么。“程金枝,一定是她,一定是这个死丫头搞的鬼”张氏沉下眼眸,越想越觉得心中猜测属实,不禁愤怒地大喊了一声,手上用力地抓紧了衣袖,指关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隐隐泛白。“呵,我还以为她这次被打入九幽台一定会没命,谁知道竟然如此福大命大,现在居然还敢对煊儿下手。我当初就该趁那个贱人怀着她的时候,一把火把她们给烧死在雨霖阁的”张氏声色俱厉地说着,眸子里透着一股瘆人的阴狠之色,一看便知积怨已久。可除此之外,从自己母亲的眼底深处,程素锦竟然还看到了一丝隐而不发的伤痛。虽然被她竭力隐藏,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窥见一二。为何说起自己所憎恨的人,张氏会显出这种伤感的情绪不像平常伤春悲秋的哀叹,亦不似对于前尘往事的追忆,倒像是一种怅然若失的嫉妒与不甘,让人很是琢磨不透。“娘,咱们现在也只是猜测罢了,并不十分确定,您不要动这么大的气,免得气坏了身子。”程素锦见张氏突然变得十分激动,急忙上前很是关切地抚了抚她的肩背。可恍然之间,孩提时代模糊的记忆中,却渐渐勾勒出了程金枝母亲秦氏当年绰约的风姿。她对这个姨娘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出身卑微,甚至连她与程衍如何相识都一无所知。但不可否认,她生的确实美,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她如今的这个亲生女儿。后来也不知道听谁说,其实早在秦氏入程府的时候,就已经怀着程金枝了。所以程素锦才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明明待秦氏十分冷漠,却还将她娶进家门,大抵是是因为念及她肚子中的骨肉。然而随着年岁渐长,尤其是此时此刻,她却隐隐觉得,张氏对秦氏的恨与憎恶,除了一个正房妻子对丈夫另娶新欢固有的讨厌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缘由。一些很特殊,却类似于秘密一样,不能被人所知晓的缘由。“锦儿,锦儿,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见程素锦突然愣在一旁怔怔地发着呆,张氏抬手轻推了她两下,语带担忧地问了一声。“没事,只是听娘你这么一说,突然间,想到了秦想到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了,尸骨都已经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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