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厉青这只老鬼做了那么多坏事,也在鬼王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足以证明天庭漫散到极致的官僚制度,青冥王能在那种官僚制度下被任用,足以证明此人本身的官僚作风也是透入了骨子里。这种神职,一旦官僚起来,绝对能把你憋死。尽管凌阳小小收拾了一回,但该软的地方就得软,这回主动向青冥王请假,汇报阳间工作,请求支援,也算是给青冥王一个台阶下。凌阳不知道青冥王是否会这样想,但这回没再刁难自己,尽管脸色阴沉,依然打官腔,却没有再官僚下去,而是痛快地应了,还夸了凌阳几句。凌阳并没有因青冥王的爽快而掉以轻心,又奉承了几句,这才退出森罗殿。后来,凌阳又打听到,在他去阳间的这段日子里,青冥王日子并不好过。因青冥王太过官僚的作风,使得地府中高级神职早已怨声载道,后受凌阳启发,一个个也学凌阳的招数,什么事儿都要往森罗殿上报,事无钜细,上至对极恶鬼的惩处,下至一针一线的支出花用,也要往上呈报。鬼王们心知肚明,青冥王惹犯众怒,幸灾乐祸,对青冥王仗着天庭派来的神职,又有玉灵官的亲自举荐,颇有种“根正苗红”的高高在上,新上任就对地府日常工作指手画脚不说,还给他们整出一大堆不必要的事儿,怨言也颇大。如今见青冥王惹犯众怒,自然是乐见其成的。青冥王被底下神职们整得苦不堪言,但他却又不好自打嘴巴,承认是自己之前太过想当然了。但想要他承认错误,又拉不下脸来。他是新上任鬼王,第一把火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好在,神职们都是做了多年老鬼了,体制内那一套官僚思想也深入骨子里,狠整了青冥王后,又给予了足够宽的台阶,在陆风等鬼神带领下,把那些故意捣乱的神职狠狠骂了通:“荒唐。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拿来森罗殿谈。若什么事儿都要鬼王来作主,还要尔等何用”并请鬼王严惩这帮官僚份子。一群神职则可怜巴巴地看着鬼王们。青冥王见状,就赶紧借坡下阶,并称:“以后有什么事自己处理就是了,不必再事无钜细禀报森罗殿。”就这样,青冥王提倡的那套“鬼王值守森罗殿,务必要公正公平”的理论,就夭折了。------题外话------大家都在过圣诞节,妹纸们,你们有过这个节日吗第37章 救人鬼王们不再值守森罗殿,神职们也不必每日点卯,每日排队森罗殿汇报工作,大家乐得轻松愉快。凌阳喜忧折半,喜的是,青冥王总算惹了众怒,忧的是,青冥王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没能烧起来,怕是会怀恨于心了。若从此安份还好,就怕今后还要使妖蛾子。不过转念又一想,使妖蛾子他也不怕,真要是撕破了脸,大家打上一架就是。凌阳又去了监察殿一趟,刷了下存在感后,正在回张府,忽然心神有股波动,不由脸色微变,这是他送出去的寻因符,也叫玉符发来的信号,玉符的主人遇上危险。凌阳这些年来已很少送玉符出去了,他都快忘记他的玉符究竟送给了谁。到底是自己送出去的,就算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也得有始有终才是。于是,凌阳化出一缕神念,立即穿过层层空间,来到事主事发地。一大片原始森林里,这儿是一大片望不见边际的丛林,是华夏国与某邻国的边界丛林地带,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这儿有着茂密原始的森林,但未来的大规模军事冲突有80可能发生在各个国家的热带丛林地区。这真不是开玩笑,隐藏在太平盛世之下,祖国的边界却是从未太平过。一名脸上涂满了迷彩的军人痛惜地合上最后一名战友的双眼,他强忍着泪水,动作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物件来,有里闪过不甘和绝望,耳边已听到一阵脚步声响,弹尽粮绝,又受伤了一条腿的他已无法再与这帮人战斗了。他闭了闭眼,忽然眼里闪过一份毅然,他拖着一条断腿,一路拼命爬行着。脚步声渐渐近了,忽然他小腿肚上挨了一枪,一阵血花从小腿肚迸射开来,他闷哼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强忍着剧痛,继续往前爬行着。后边追兵已追来,这是一群身穿迷彩的一群人,面孔与华夏面孔差不多,只是口音不一样罢了。对方发现这人已经失去战斗力,纷纷大笑起来,又一枪打在男子腿臂上,男子再度闷哼出声,全身已成为了血人。其中一个恶狠狠地说:“看你还往哪儿跑”说着就要上前去捉他,被另外的人拉住,“咱们就这样静静得观看他死亡,岂不美妙”“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等等,那张人员名单还没找到。”“没事,反正他们全军已覆没,找没找到都无所谓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又对这名战士说:“你逃不掉的,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还是投降吧。”一旦活捉了华夏国的人,再拿来作谈筹码,这肯定是件很好玩的事。对方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手脚并用,强忍着各种巨痛,继续往山坡上爬。“这家伙还挺硬骨头的。”一名士兵闲闲地说。“都已经是困兽之斗,有必要再挣扎吗”这些人有些不解。都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就算这些伤不足以致命,可流血过多也会死的。这家伙却不顾身上的汩汩而流的鲜血,居然还有体力继续往前爬。前边爬过去就是华夏国的边界,但那又如何,这儿离边界还有好几百米的距离呢,在如此之多人的注目下,他还能平安爬回去,那他们也不用混了。这人爬了有十来米远,唇色越来越白了,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头晕目眩的他,已无力再爬,十来名士兵笑嘻嘻地上前,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四仰马翻,有一只大脚重重踩在他胸口,“告诉你,你们华夏国都是一群蠢货。空有一腔视死如归的热血,实际上都是绣花枕头。”那人踩得很用力,这名可怜的战士,几乎快喘不气来了,他双手握着对方的大脚,想把对方摔下去,可惜力不从心。这帮人一边踩着这人,还对着天空不时竖中指,他们用蹩足的中文说:“一群垃圾,我知道你们正通过军用卫星看着咱们呢。你们来救你们的同伴呀,来救呀,来救呀,哈哈哈”一群人狂笑着,并不停地对着天空竖中指。确实如他们所说,在某个指挥部,一群大佬们正对着屏幕咬牙切齿着,一个个拳头握得死紧。“这帮可恶的混账,总有一天,我要铲平你们。”一名上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们太嚣张了,我们就只能被动挨打”指挥室内,好些军官义愤填膺,恨不得派战斗机,把对方那片土地轰成碎片,好替牺牲的八名战士报仇。其中一名老者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忽然下达命令:“立派战斗机咦”卫星屏幕上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仰天狂笑的迷彩服,忽然集体飞了出去,对,就是飞了出去。像是被什么物体撞击,身子就飞了出去。指挥室里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屏幕上又凭空出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这名黑袍人着装很是奇怪,黑色冠帽另黑色绣飞禽黑长袍,一副古人打扮。黑袍蹲下身来,神识微扫,就认出了此人,“楚浩”这人满面鲜血混杂着脸上的迷彩颜色,根本让人分不辩不出长啥样。但凌阳良好的记性力还是认出了他来。不是认,而是用他强大的神识扫出来的。这位战士正是楚浩,他艰难地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神秘人,“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了”凌阳蹲下身子,看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狼狈楚浩,皱眉,“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当年他送给楚浩的护身符,按理说至少能护他十回八回平安的。难不成,他的符失效了“我以前送你的符呢”凌阳问。“凌阳,你是凌阳”楚浩快要焕散的眸子迸射出浓烈喜悦之光,他狠喘了口气,忽然把手伸进衣服里,可惜,他受伤的手根本不听他的指挥。“怎么伤得这样重”凌阳看着他腿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就是见惯了生死的他,也是触目惊心,子弹的威力他没领教过,但见如此恐怖的伤口,也感同深受。喂了楚浩一颗丹药,施展巫力,贴着楚浩腿上那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几秒钟后,三颗子弹被吸了出来,血淋淋地躺在凌阳白皙的手掌上。第39章 楚浩凌阳又如法炮制,把楚浩手臂上、肩膀上的子弹也吸了出来,并给他正骨,发现他的一条腿也摔断骨折。正当凌阳要给他正骨时,楚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说:“凌阳,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别说话,我给你正骨。”“凌阳,你别管我,我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子弹被取了出来,又吃了凌阳的丹药,楚浩只觉消失的体力又回到体内,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从怀中掏出一份层层包裹的物件,递给凌阳,“麻烦你务必要把这个光盘交到柴进柴司令手上。柴司令你是认识的吧,拜托了,这全是敌国安插在我国军界里的奸细。这可关系着国家生死,你一定要亲自交到柴司令手上。”凌阳接过,看了看,说:“你还是亲自交到他手上稳妥些。”又把光盘重新交到楚浩手上,“我先给你疗伤,会有些疼,你忍着点”指挥室里,一群人已经傻眼了。一名清瘦中年人目瞪口呆地说:“这人是谁”整个指挥室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但也足够振奋人心,这名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只要不是敌方派来的就成了。“楚浩得救了”“那份奸细名单,也在楚浩身上。”“这人究竟是谁呢”正当众人纳闷之际,唯有柴进,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骨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楚浩死死咬着牙忍了,尽管骨头很痛很痛,也很热,但却带着一股轻松的感觉,看着脚上大冒出的白气,楚浩看凌阳的目光都变了。“凌阳”楚浩目光紧紧地盯着凌阳,除了上回在吴家见过一回外,他与凌阳也有十年没有真正见过面了,平时候也就偶尔过年过节才通个话,能第一眼认出凌阳,除了他记忆力甚好旬,也来自于上回在吴家对凌阳的印像深刻,不然还真想不出来。眼前这个黑衣黑冠的人,居然有着如此神秘莫测的本领。光凭一双肉掌,就能治他已断掉的骨头,给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良久,凌阳才抹了额上的细汗,好笑地回了一句话,又:“还有哪些地方受伤的”看着楚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起来真够渗人的,忍不住骂了句,“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我给你的符呢”“哦哦,在这儿。”楚浩掏出衣服最内里的符咒,递给凌阳。凌阳接过,这是由一张红布包裹的,红包打开来,又还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一层防水纸,好不容易打开后,里头的符咒,却随风化去,变成一堆细末。“怎会这样”楚浩傻了眼。这符被他保管得如此好,怎么会化成灰呢凌阳却明白了过来,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仗着我的护身符,这些年来就一直不要命的冲锋陷阵”楚浩不好意思一笑:“我是军人嘛,冲锋陷阵是应当的,这是我的职责。”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有这枚护身符,关健时刻能替他消灾抵难,所以每回出任务,他都是第一个冲在最前的。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战士们要么阵亡,要么挂彩受伤,唯独他,回回都全须全尾地回来。部队上都在流传“楚浩是受死神眷故的”,因此,每当有特危任务,他是第一个被点名的,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也因为多次立下军功,如今以三十六岁之龄,已是某最尖锐部队里的大队长,少将军衔,这在共和国近三十年来,绝对是凤毛麟角。凌阳想骂他太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但见他血肉模糊的身子,指责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没有这些不畏生死紧要关头冲锋陷阵的将士们,哪有如今的太平世界“回去再找你算账。”凌阳轻轻指责了句,又问,“还能走路吗”“我试试。”楚浩试着把手撑在地上,却发现原本痛得麻木根本不听使响的手已能运用自如,已溃散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体内,他又试着动了动脚,发现脚也有劲了,就半蹲着身子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