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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用过了药,然后靠在床边坐着。萧晏戴了有毒的香囊来见她,德妃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毕竟,萧晏事前也不知道,若是再追究倒是显得她不好。萧晏一边陪她说着话,一边给她剥了盘中的干果摆在一旁。“不知按照母妃的意思,要怎么处置周浣云”德妃拈了一块核桃仁入口,吃完了才说道:“先放在掖庭审几天,镇南公家可不好对付,要拿出些证据来,才能让人无话可说。”这意思就是要继续将周浣云关押在掖庭审问,审出些证据来才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周家找他们问责。萧晏点了点头说道:“母妃放心,儿臣明白了。”德妃擦了擦手,便倚在床边假寐。萧晏一见德妃合了眼不说话,也不敢再打扰,直接说道:“母妃今日且歇下吧儿臣先告退了。”萧晏走了之后,德妃才睁开眼睛唤道:“采月。”采月应声进来了:“娘娘有何吩咐”“你替我去掖庭走一趟,亲口问问周浣云。”这事她始终是不怎么放心,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采月应了声儿“诺”,便下去了。掖庭。宫里的掖庭,一向是用来关押犯了罪的后妃和女官。掖庭中还设有暴室,专供审讯。此刻,周浣云便是被绑在了暴室。宫中有专门负责审讯的女官,见周浣云被绑着,也见怪不怪了。这掖庭多得是犯罪的后妃,周浣云也不是头一个了。不过总归封号还在,也没下令除了玉碟,因而众人还都是客客气气地照着审讯的程序走的。“娘娘,下官劝您还是招了吧按着规矩,再拖下去可是要用刑的。这暴室的刑具都是饮血的,您趁早招了,也好免些皮肉之苦。”这周浣云好歹也是周家的嫡小姐,镇南公祖上有皇族的血脉,又有从龙之功,因而才被封了爵位。周浣云从小就受到世家的正统教育,那种傲气是扎根在血脉之中的,容不得轻易被人折辱。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承认。那女官看她昂着头,一言不发,根本不打算招认。于是便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看来娘娘是不打算招认了,那就别怪下官出手无情了。先上鞭刑”立刻便有两个负责行刑的宫人上前,一人手中拿着一条牛皮鞭。这掖庭的牛皮鞭可是经过改造的,都是用熟皮鞣制的,韧性十足。鞭身上还带了倒刺,这么一鞭子下去,不仅能挂破皮,还能带下来几分肉,鞭鞭见血。饶是如此,这鞭刑还是掖庭所有刑罚中最轻的。二十鞭下来,周浣云腰臀上便看不见一块好肉了,都是血淋淋的。即便如此,却仍然撑着一口气。那女官摇了摇头,有些不忍道:“娘娘,您还是招了吧这鞭刑已经是最轻的了。您连这个都挺不过去,更别提后边那些刑罚了。”周浣云气息微弱地慢慢摇了摇头,硬挺着一口气说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早在她被带进掖庭的时候就听说了,萧晏戴了她做的香囊去看德妃,德妃却因此而中毒了,那香囊中还被搜出了毒草。这样一来,她就成了谋害德妃的凶手。但此事的确不是她做的,疑点也有好几处。第一,药材是从太医院拿的,并非出自她手中,为何出了事情太医院反倒摘干净了第二,如果她真的要害德妃,为什么要借助萧晏之手,萧晏整日佩戴香囊,不是更容易中毒吗第三,为何掖庭的人咬死了她就是凶手,且不惜屈打成招这些疑惑就埋在她心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她还无法确定,幕后之人到底是冲着她还是整个周家。那女官看她也是不打算招认,便又吩咐道:“继续,上拶刑”几个宫人一颤,连忙去拿了夹棍。这拶刑可是连夹断手指的都有,十指连心,可知是有多痛了。周浣云趴在刑凳之上,两个宫人拽了她的手,又有两个宫人给上了夹棍。还没发力,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厉喝“住手”。那女官连忙起身,见是德妃身边的采月,连忙上前行礼道:“采月姑姑怎么过来了这刑房阴气重,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差人过来走一趟就行了。”采月闻见一股血腥味儿,用袖子捂了鼻端说道:“娘娘吩咐我过来走一趟,有几句话要问四皇子妃。”周浣云抬起头来,迎着光认出是采月,抬了抬手,终究因为失血过多垂了下去。那女官连忙上前查验,然后对旁边的宫人吩咐道:“快去请太医,再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周浣云的伤毕竟是在腰臀上,即便是太医来了也不好查看,只能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帮着清理伤口再上药包扎。采月眼瞧着几个宫人将周浣云抬进了掖庭的一间房中。那负责审问的女官连忙上前招呼着采月:“姑姑,这娘娘晕过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采月便坐在了审讯的椅子上说道:“无妨,我在此处等着四皇子妃醒过来便是。”那女官连忙吩咐了几个人伺候好采月,然后便往关押周浣云的房间去了。毕竟,周浣云是用了刑才晕过去的,若是出了事情她也要负责任。所幸,太医来看了看,只说是没多大的事,血止住了一个时辰便能醒。周浣云这一晕过去,便直接到了未时末。身上的血也止了,掖庭的女官也没折磨她,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周浣云愣愣地趴在床上,想了半晌。那些人不知道究竟是冲的什么。她又如何能洗脱身上的冤屈,从掖庭出去。这种时候了,怕是周家的人早就知道她被关押的事情,也不知道她阿娘是不是急坏了。第一百二十二章 挑拨离间周浣云微微动了一下,便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门外守着的宫人听见动静便进来了:“娘娘醒了采月姑姑在暴室等了半天了,娘娘若是现在方便,奴婢便去通报一声儿。”周浣云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她嗓子干得很,身上又痛。那宫人也没多问,直接便下去了。不多时,采月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因着周浣云有伤在身,所以并没有寒暄。而是直接行了个礼说道:“娘娘,德妃娘娘特意派奴婢走一趟,跟您问个清楚。”周浣云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喉咙,摆了摆手。采月见她一脸痛苦,咬了咬唇问道:“娘娘是说您的嗓子暂时无法发声了吗”周浣云微微点了点头,比着口型说了一声“是”。采月有些为难道:“那奴婢问您,您只管说是还是不是就好。”周浣云点了点头,采月便问道:“四皇子身上的香囊是您亲手做的吗”周浣云点了点头,轻声道:“是。”采月又问道:“中间是不是有其他人动过”周浣云又摇了摇头:“不是。”采月有些为难:“娘娘您再好好想想,这可是关系到您自身性命的事儿。”周浣云闭了闭眼,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之后”采月连忙说道:“您的意思是,这香囊是给了四皇子之后被人动过手脚”周浣云点了点头,轻声发出一个字:“冤。”采月连忙说道:“娘娘的意思是,您是冤枉的”周浣云点了点头,采月垂了眸,思忖了半晌,然后说道:“娘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会向德妃娘娘转告您的话。”周浣云点了点头,采月便转身出去了。东宫。罗欢儿手上慢慢地梳着头发,然后问道:“你是说,周浣云在暴室被人用了刑”那小宫女点了点头:“据说是上了鞭刑,晕过去了。昭仁宫的采月姑姑还去看过。”罗欢儿点了点头,直接从梳妆盒底下抓了一把银锞子递给她:“拿着买些好看的首饰吧”这差事值得很,只不过是去掖庭走了一圈,找了几个相熟的小姐妹闲聊了几句,便得了这么多赏钱。那小宫女连忙欢欢喜喜地上前接了:“谢娘娘。”罗欢儿摆了摆手,那小宫女便直接下去了。看来这回是真的有些难办了。罗欢儿揉了揉鬓角,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周浣云被抓起来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不过萧晏这边可就有些难办了。若是萧晏执意因为这香囊的事儿追究周浣云的责任,那就有些棘手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萧晏的书房走一趟。自从萧晏侍疾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里。罗欢儿起身,整了整衣服,然后往书房去了。萧晏正在想着要怎么处理周浣云这件事,罗欢儿便推门进来了。“殿下在想什么呢”,罗欢儿笑着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上:“殿下在书房待了半晌了,不如还是吃点东西吧。”萧晏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在想周浣云的事情。”罗欢儿正有此意,连忙说道:“殿下觉得此事真的是姐姐做的吗”萧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此事的确有些棘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镇南公家也不肯答应。”罗欢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道理,不过妾身倒是觉得,姐姐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萧晏摇了摇头说道:“欢儿,你还太单纯,看不懂人心。这周浣云自从嫁过来我便冷落她多时,难保她心中不会有何怨恨。”罗欢儿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想,若是姐姐真的心怀怨恨,何不直接从您身上下手,反而要去谋害德妃娘娘。更何况,那香囊在您身上佩戴多时,为何不见您有事,德妃娘娘却偏生中毒了。这些疑点殿下都没有好好想过吗”萧晏听她这么一分析,便皱了皱眉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罗欢儿又继续说道:“再者,如果姐姐真的对殿下心怀怨恨,为何不用些药性极强的毒药,却反而只是能够引起心痹的药。”萧晏便说道:“你继续,还有什么想说的”罗欢儿又说道:“眼下殿下将姐姐关押在掖庭之中,掖庭是什么地方,殿下与我都很清楚。此事周家怕是已经知道了,最多等到明日,周家就会找殿下要个说法。殿下若是真的不能给周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周家怕是要与殿下决裂。殿下有没有想过,若这便是幕后之人的目的呢”“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我同周家决裂,所以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想要陷害周浣云。”罗欢儿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只是一面,殿下试想,平日里能够接触到这香囊的人甚多,便是做一个以假乱真的,或是拆开香囊放些什么东西进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殿下身边纵然那么多丫鬟,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您的东西不是”萧晏觉得有些道理,便又点了点头:“照你这么分析,周浣云还真有可能不是凶手。”罗欢儿继续说道:“妾身未进宫之前,便听人说周家小姐素有才名,但是却从未听说姐姐研读过医书。若是姐姐不通医术,又怎么能知道哪种药是毒草呢这香囊的配方,一直是书里传下来的,姐姐只是照抄下来了,药都是太医院配下的。就算拿到了姐姐手中,也不见得会一一认得,又怎能认定不是太医院出了差错而是姐姐故意为之呢这么看来,姐姐是凶手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的。”萧晏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想过,按理来说我整日在昭仁宫待着侍疾。昭仁宫的太医来来往往的,必然是极易被发现的。若真是周浣云做下的,必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让我将这香囊戴到昭仁宫去。但是却解释不通,为何她一定要叫我日日佩戴着。”罗欢儿娇笑一声儿:“这有什么的,若是妾身给殿下做了这么一个香囊,也必然要叮嘱殿下日日佩戴着。更何况,姐姐在这东宫一向不受殿下宠爱,姐姐若是不让殿下日日佩着她做的香囊,又怎么能显示出她跟殿下伉俪情深呢”萧晏禁不住也笑了:“偏你猴精似的。你不是也嚷嚷着要给我做香囊做哪去了”罗欢儿便挂在萧晏身上笑道:“殿下,妾身还怀着身孕呢自然是不能劳累了。”萧晏抱着她笑道:“让你做个香囊还成了劳累了”罗欢儿嗔了一声:“殿下”勤政殿。萧颂一直忙完了朝堂上的政务,太监总管才上前禀道:“皇上,下毒之人抓到了。”萧颂面色一凝,皱了皱眉头说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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