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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妈妈。”卫妈妈对此人倒是有些印象,听说上次便诬陷柏舟私取祭祀用的腊八粥。只是不知这次怎么又是她卫妈妈眼睛一瞪,然后说道:“自己站出来”膳房管事的妈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小声嗫嚅道:“她不在”卫妈妈豁然起身道:“好个不在,膳房谋害主子,还要私藏凶手不成”有个打杂的小丫鬟便说道:“回卫妈妈,方妈妈说是身体不舒服,找人顶了一会儿,现在应该在房间。”卫妈妈眼神一凛,冷声说道:“还不把她叫过来。”一个烧火的婆子得了吩咐,连忙去叫人。只是不大一会儿,便听见一声尖叫。那婆子跌跌撞撞地进了门,然后瑟瑟发抖地说道:“卫妈妈,她死了。”卫妈妈一愣,好快的动作,她还没找上门来,便直接杀人灭口了。不过这事可没完她死了,还有跟她同屋的人呢“来人把同屋的奴才都给我带下去,严刑拷打”迎风阁。银杏早得了消息,自然是激动不已,趁着给刘氏上点心的时候便说道:“姨娘,采薇院的大小姐不好了。”刘氏一惊,然后问道:“怎么了”银杏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道:“中毒了,听说是无力回天。”“中毒怎么会中毒”刘氏一惊,连忙问道。“膳房的方妈妈下的毒。”刘氏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连忙问道:“是你让方妈妈做的”银杏笑了笑说道:“姨娘放心,那方妈妈已经死无对证,查不到咱们迎风阁来。”刘氏起身,一个耳光打在银杏脸上。银杏一懵,连忙跪在地上,低了头不敢说话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银杏捂了被打的脸,然后低声说道:“奴婢知错,奴婢也是为了姨娘”“为了我”,刘氏冷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腊八粥的事,老爷已经怀疑到我身上来了,就算没有证据,也看得出来方妈妈是我的人“这次你竟如此蠢笨,直接动用方妈妈去给傅朝云下毒,简直愚不可及”银杏一听,连忙一边用力磕头一边不断地说道:“奴婢知错,请姨娘恕罪”这头磕得极为用力,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血来。刘氏有些心烦道:“起来吧先看看如何。”银杏便起身站在一旁,看刘氏并没有怎么样,便小声说道:“现下那方妈妈已死,依奴婢看,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她身上。“反正,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刘氏没有答应,只是吩咐她先下去包扎伤口。采薇院。傅朝云用了北川冰莲熬的解药,又吐了些毒血,谢玄机免不得又给她输了一些内力。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稳住了。赵大夫预计说是过几个时辰便可醒来。谢玄机总算放下心来,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在廊下的柱子上靠了一会儿。刚输完内力,正是虚弱的时候,谢全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膳房。一番严刑拷打下来,总算有些收获。根据膳房众人的供词来看,本来傅朝云的东西是不该由方妈妈经手的,只是那负责给傅朝云炖汤的妈妈收了方妈妈十两银子。“方妈妈说是她前阵子得罪了大小姐,所以想为大小姐做汤。若是到时候做得好了,也算是给大小姐赔罪了。“奴婢信了她的话,再加上有十两银子,便鬼迷心窍了”同屋的几个婆子也说道:“前段时间刘姨娘身边的人也来过,给了方妈妈不少好东西”事情审到这里也算是清楚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刘氏。卫妈妈冷冷一笑,然后端起那盅汤走到那负责炖汤的妈妈面前说道:“既然你让方妈妈炖了这锅汤给大小姐,那你便自己吃了吧”那妈妈连连磕头,嘴里一直说着:“卫妈妈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来人,给我灌下去”卫妈妈说了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赶着向谢氏禀告去了。第五十七章 汝乃吾命谢氏一直在等着消息,后来听采薇院的涉江过来回了消息,说是傅朝云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谢氏听赵大夫说是涉江及时封了傅朝云的穴位,后来又有谢玄机输了内力又取了北川冰莲,这才救了傅朝云一命。于是便也对涉江另眼相看,吩咐涉江去自己的私库取些珍贵的药材给傅朝云。卫妈妈回来的时候,涉江刚出了正院。远远地见了卫妈妈,便屈膝行了一礼,极恭敬地拎着药材走远了。卫妈妈当时心里便生出些好感来。又想到谢氏正等着自己回信儿,便转身进了门。“夫人”,涉江刚走,谢氏正倚着床栏闭了眼假寐。听见卫妈妈进了门,便睁了眼问道:“是谁”“迎风阁的刘氏,指使膳房的方妈妈做的。”谢氏闭了闭眼,其实也能猜个不离十。许久,她才吩咐道:“扶我起身,更衣”“夫人这是要”“去见老爷”卫妈妈知道傅朝云刚出事,谢氏眼下情绪并不好,此去怕是少不了又要跟傅海容怄气。“夫人,不如先缓缓奴婢回来的路上听说小姐已经无碍了”“妈妈”,谢氏截断她的话问道:“你不听我的吩咐了吗”卫妈妈一惊,垂下头去不敢看谢氏凌厉的眸子,轻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永远效忠夫人”谢氏撑身下床,穿好鞋子,又任卫妈妈给她换了衣服,梳好发髻,这才理了理妆容,往外院书房去了。将至年下,六部的公务也少了些,傅海容平日里都是在书房待着。谢氏敲了敲门,听着傅海容喊了一声“进”,这才推门走进去。傅海容抬头看见她,有些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谢氏看了看他,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地自倒了一杯茶啜着,然后说道:“老爷不去看看云儿她快被人害死了”傅海容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云儿怎么了”谢氏颇有些嘲讽地看着他,然后说道:“刘氏指使膳房的方妈妈给云儿下毒,云儿中毒了。”傅海容有些失神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谢氏冷笑一声,然后反讽道:“怎么不会,这不正是老爷所希望的吗”傅海容下意识地否认道:“不是她是傅家的嫡女,我怎么会希望她死”谢氏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傅海容,贴着他的面门冷厉地说道:“怎么不是你所希望的若不是你因为政见上跟云儿的不和,对她一再打压“以云儿的身份,怎么会有人敢谋害她”傅海容一退再退,直至被逼到门边,退无可退。这样的谢氏是他从未见过的。毕竟,她一向温婉贤淑只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傅朝云在她眼皮底下被人谋害若不是涉江和谢玄机,她甚至不知道现在采薇院躺的是不是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傅海容有些狼狈地小声道:“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够了”,谢氏一声厉喝,然后说道:“我不想听你找借口,把刘氏给我交出来,让我千刀万剐解了心头之恨”傅海容冷汗直流,觉得愧对谢氏跟傅朝云。“除非你有证据,否则我不能把刘氏交给你。”毕竟刘氏是他的妾室,不能随意处置。更何况那是一条人命,傅朝云又没死,怎么能真的以命抵命。谢氏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失望地冷笑一声说道:“我没有证据云儿现在还躺在采薇院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傅海容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傅朝云中毒了他也很愤怒,可是毫无证据地跑来要人,岂不是让他难做。他猛地推开谢氏,然后几步走回了书桌前。但是毕竟顾念着谢氏病了,用的力道极小。谢氏被推开,踉跄地扶住房门,然后转头问道:“你是不打算交了”傅海容撑了书遮住自己的脸,努力不去看谢氏,硬起心肠说道:“不交”“好”谢氏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便开门走了出去。傅海容愣愣地坐在书房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卫妈妈连忙上去扶了谢氏,然后说道:“夫人,咱们先回房再从长计议”书房里的话她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全都听见了,此刻见谢氏脸色苍白,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而谢氏在书房中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想到傅海容如此绝情,不由得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便晕了过去。大片的血迹染在青绿的交领上,格外刺眼。卫妈妈一时被吓到了,连忙喊着:“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采薇院。陆景恪听说傅朝云中毒了,连忙避开人进了采薇院。一番折腾下来,已近戌时,傅朝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毫无生气。陆景恪抿了抿唇,然后问道:“查出来了吗”阳站在他身后回禀道:“是膳房的一个妈妈,事发之后被人灭口了。”“被谁灭口的”“迎风阁的一个丫鬟,叫银杏的。”陆景恪思忖了片刻,然后问道:“毒药呢查了没有”阳便说道:“查了,是南疆的一种毒药,用一般银针探不出来。”陆景恪转头问道:“这种毒药,王府都没有,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有”阳低了头,然后回道:“属下无能,实在不知。”陆景恪冷声道:“查给我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阳应了一声,隐身而去。陆景恪伏了身,近距离地看着傅朝云。她蹙了眉,似乎梦里也在疼着。陆景恪心疼地伸出手去,抚平她的额头。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也舍不得离开,生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又受了委屈。直至天光乍破,他才红着眼睛,轻轻地在傅朝云额头上印了一吻,然后依依不舍地从窗口翻出去了。正院。傅海容也是一夜没睡。卫妈妈喊的时候还没有离开外院,他自然也是听到了。急忙出门来,便看见谢氏已经晕了过去。他连忙让卫妈妈去请了赵大夫。赵大夫诊了一番,说谢氏病了多日,本来就咳过血,怕是弱症。现下急火攻心,恐伤了心肺。傅海容自责不已,又听赵大夫说是恐怕国手也只能保得十年无虞,便一夜没睡。谢氏醒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口渴,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水”。傅海容连忙回过神来,吩咐卫妈妈上温水。谢氏听见他的声音,迷迷蒙蒙地转过头来,便看见傅海容站在她身侧。她白了一眼,然后又侧过头去,面朝壁帐。傅海容叹了一声,然后上前嗫嚅着说道:“月儿,我们别吵了行吗”谢氏,闺名正唤谢婉月。谢氏眼角默默地流了泪,然后硬声说道:“把刘氏交出来就不吵”傅海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对结发之妻的心疼,一边理智又告诉他,没有证据就不能处置刘氏。于公,他不能背上戕害妾室的罪名。于私,刘氏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谢氏看他半天不动,早已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冷声说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月儿,你生病了,就不要再”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氏打断。她用尽全力,低声嘶吼道:“你走”傅海容一惊,怕自己又惹了她生气。若是再吐血,怕是更不好了傅海容连忙安抚道:“我走你别激动”谢氏听着傅海容的脚步声渐远,知道他是出了房门,倔强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翻身睡过去了。未时,采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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