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化身,他们血族对黑夜最是熟悉,而现在这种昏暗的情况,并不足以让她紧绷着的神经。可虽然道理是这么讲,但总感觉总感觉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又继续走了一段路,脚步再一次停了下来,这一回始祖还未等克劳迪娅开口,就一把拽住克劳迪娅,将其拉到身后,远处的地方,有一个人影如木桩般站立着,一动不动。“那是什么”克劳迪娅轻声问道。始祖用手臂护着克劳迪娅一步一步后退:“没关系,还没有完全醒来,我们离开就好了,在这个地方你变成血水的话会令我很苦恼。”从这句话可以听出眼前这个人影有多危险了,能在始祖的保护下击杀她,那确实是足以令始祖改变路线稍作退却的,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是在灾变后的怪物吗“这种东西我给它取过名字,叫做堕落者,和那些怪物是不一样的,那些怪物是另一边会自然形成的,而这些堕落者,则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进入那边的人,哦不一定要是人,别的生物也可以。”始祖轻声解释道。他虽然很谨慎,但却并不紧绷着身体,可见眼前这个怪物虽然颇具威胁,但应该不是始祖的对手。“很奇怪啊,灾变没多久吧,上一次是灾变发生的一年后才出现第一个的,为什么现在这么快,难道灾变是没有规律的”始祖自言自语道。克劳迪娅心里暗自嘲笑对方,你也才经历过一次灾变,能找出个什么规律。就在他们几乎要看不见人影的时候,那个人影动了人影缓缓偏过头,回眸朝他们这边的方向看来,幽蓝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眼球,然后他锁定了两人222 23:26:0450987534第五百三十七章 快乐的菲利克那个人影动了始祖的瞳孔迅速收缩,锁定视野中那唯一快速的变化人影来到近前但见无数血线自始祖的皮肤上拉出,然后再面前形成一张密集的网,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个怪物拦在了网的另一边,但巨剑砍下,这张由细密血丝构成的网被轻易撕裂了,在被劈开的时候,断裂的血丝发出金属般的声音。那怪物到近前了克劳迪娅看清了他的容貌“菲利克”和菲利克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穿着破碎的盔甲,拿着一把巨剑,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是长发了。不对不是菲利克克劳迪娅马上就清醒过来。但眼前这个和菲利克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又是怎么回事巨剑再次挥了过来始祖血色风暴单手卷出交锋只在一瞬间,风暴消散了,始祖的腹部被巨剑狠狠刺中,但却没有被击穿而是像一枚炮弹似的被打飞了。在空中他调整身形,落地,双脚在地面摩擦几百米,目光牢牢锁定于远处举起手的幽格拉斯,瞳孔收缩,双手撑在一起向前,大量血液从他身上抽取出来,在双手前构成一面厚厚的血盾。下一秒,幽格拉斯的掌心爆破,射出一发无法看清轨迹的极光,黑色的极光精准地命中在巨大的血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但这还没完,紧接着爆破声连绵不绝,一发接着一发威力强绝的极光不停歇地轰击在血盾上。始祖冷着脸,默默承受着。这个堕落者,未免强得有些离谱了,才第一个堕落者就这么难缠吗“但是还无法破开我的防御啊。”攻击停止了,但血盾还没被洞穿,这个时候,始祖认为自己对对方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既然无法破开他的防御,那么是能够消灭他的,顶多费些力气罢了。刚这么想,血盾另一边传来巨力,一把巨剑射来透盾而过,扎进始祖的身体,带着他往后飞去,直接钉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整块巨岩顿时不满密密麻麻的裂痕。始祖虽然被刺穿身体,但却一滴血都没流出来,他皱了皱眉头,握住剑柄,将巨剑从自己身上拔了出来,然后蓄力猛地一丢,伴随一股气浪四散,巨剑犹如一道闪电撕裂空气,朝幽格拉斯直值飞去,擦过肩膀,将肩甲碎裂。克劳迪娅赶到始祖身边,忌惮地看着远处的幽格拉斯。似乎是因为自己过于弱小,幽格拉斯并没有攻击她。“始祖,我该怎么做”“看来要认真起来了”始祖深呼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克劳迪娅,跑”始祖没有一瞬间的犹豫,猛地拍了一下克劳迪娅,将她朝身后退去,也是同一时间,克劳迪娅反应过来,身形若离弦的箭比爆射而出,刷的一下急掠出去,将黑色的雾气拉开两边在魔王城后面的魔法灯塔中,贝琳娜看着面前的悬浮窗,稍微安心了些。那个一直朝魔王城前进的不速之客已经停止前进了,而那大到可怕的黑门的浓度也过了峰值之后开始下降,这代表黑门里的怪物已经出来了,换而言之,也就是两者已经对上了。贝琳娜没有派人近距离查看,因为太危险了。不过有人能替魔族解决这个黑门已经很好了,即使不能解决,三天三夜,想必也是旗鼓相当,应该消磨了黑门怪物不少的力量吧。索托斯开门进来:“贝琳娜,克劳迪娅来了。”虽然索托斯没见过克劳迪娅,但早就听说过这位迟迟没有露面的魔王情人了,他没轻易将对方放进来,为了让贝琳娜亲自去确认。贝琳娜闻言,立马调转监视法术的视角,看到被拦住的人确实是克劳迪娅后,立刻起身往外走去。“快快让她进来”最终两人在魔王城的大厅会面了。“好久不见克劳迪娅”贝琳娜见到克劳迪娅,稍微有些尴尬,虽然她是很高兴的,但克劳迪娅和菲利克似乎之前吵架了,那段时间她远离了后宫团。“是啊,菲利克呢”“有急事”贝琳娜一眼就看出克劳迪娅有很要紧的事要做。她马上带着克劳迪娅前往艾格尼丝的寝宫,那地方现在已经是菲利克的了,一天到晚,他在里面都不出来,即使是吃饭,也是让人放在门口,然后过段时间自己出来拿,只有碰到麻烦的黑门生物时,他才会出来。站在门口,贝琳娜举起手,咚咚咚敲了三下:“团长在吗”“哦是贝琳娜你好久没来了啊”里面传出的声音竟然有些欢快“看来他精神状态不错嘛。”克劳迪娅闷闷道。但贝琳娜双眉紧皱,默默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菲利克笑意盈盈地站在门边,他身上穿着此刻不该穿的舞会礼服,穿着非常得体,就像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一样,而他的表情,也是艾格尼丝死后从未出现过的快乐。“贝琳娜,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吧。”菲利克也看到了克劳迪娅:“克劳迪娅,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虽然你可能会不开心,不过你最好也来见见艾格尼丝,我们都是一家人。”艾格尼丝是魔王姐姐吗算了,迟早要见的,如今荆棘家都没了,也不存在入赘不入赘的问题,家族的荣誉已经可以抛开了,自己这个弑族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谈尊严呢。菲利克愿意接受自己,如果菲利克愿意和父亲一样,接受奥杰莉亚身上的真祖之血,在最后成为一个真正的血族,那么忍耐几百年也可以。正当她心里在这么想的时候,身边面色惨白地贝琳娜,用生涩的嗓音不敢置信地问道:“团长你在说什么艾格尼丝姐姐不是已经死了吗”克劳迪娅闻言心下一惊,转而问道:“怎么回事”“艾格尼丝姐姐在和多伊尔的战斗中受伤过重去世了,现在魔界的魔王,是团长。”菲利克听了高深莫测地一笑,转身让开一条路,平举右手示意两人进入。贝琳娜犹豫了一下,迈出步子,走进了寝宫。223 18:07:5951044387第五百三十八章 菲利克的幻想“来贝琳娜你看这是艾格尼丝新的身体”贝琳娜看着床边坐着的人,震惊的捂住了嘴。这根本不是人,虽然几乎和艾格尼丝一模一样,但任谁都能看得出,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偶而已。菲利克的手指轻轻划过人偶银色的发丝,划过那细腻的肌肤,几乎和真人一样的质感,唯独眼中没有神采。菲利克替人偶细心地扣好礼服的扣子,温柔地牵住她的双手,搂住人偶的腰,使其直立起来,然后带着她在这房间里转圈圈,踩着舞步,在贝琳娜和克劳迪娅眼皮底下,和人偶互相拥抱着旋转起舞。看菲利克的表情,别提有多陶醉。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音乐,但仿佛他真的能听到音乐一般,随着那节奏缓缓摆动身体,明明是没有生命的人偶,在菲利克的手中却变得灵活起来,除了没有表情之外,每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声的音乐似乎已经进入了,他和她的舞步也变得急促起来,狂乱的舞步,美丽的白色裙摆旋转着展开,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菲利克转着转着便不禁笑出了声,偌大的寝宫里只有他一人的笑声,别提有多诡异了。终于,曲终,舞步渐缓,最终停了下来。“艾格尼丝你也累了吧,最好休息一下,哦对了,睡一会儿是个不错的主意。”菲利克将人偶公主抱抱起,然后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深情地望着人偶,然后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他突然又皱起眉头,面露不悦。“喂,我已经不是小孩,贝琳娜和克劳迪娅都在啊”他忽而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是约定没错,那么姐姐大人,午安。”之后他才起身,看向克劳迪娅和贝琳娜。贝琳娜睁着双眼,痛苦地看着菲利克,手指擦拭了下眼角。而克劳迪娅眼神冷漠,不解和疑惑盘绕在瞳孔深处,她发觉菲利克已经不是她认识的菲利克了,刚才他究竟在干什么“我们出去说吧,姐姐要睡觉了。”之后走出去,菲利克却召唤出猩红女王,释放了其中艾格尼丝的灵魂,艾格尼丝的幽灵漂浮在半空,表情痛苦,眼神却温柔,贝琳娜没搞错的话,这个幽灵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的,能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仅仅是因为生前过于执着的怨念吧。但是迟早有一天,被猩红女王折磨的痛苦会让她失去这最后一丝温柔的。“团长,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做了一个姐姐的人偶吗”菲利克微笑着点头:“没错,那是我为她做的,她一定也能感受到吧,现在艾格尼丝的灵魂也没有四散,就在我的镰刀里,总有一天可以复活的。”贝琳娜听了,愁眉紧锁,果然菲利克的思维现在很混乱。从刚才那句话可以听出他是知道那是人偶的,但他对待那个人偶的举动,就仿佛那真的是艾格尼丝一样,这太矛盾了。况且复活这种事,不可能的,艾格尼丝的灵魂在被囚禁前已经消磨的很厉害了,现在还留个基本的形体,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在死前就已经消散掉了,本就不完整的灵魂,可以用来干嘛菲利克也一定清楚这一点,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对艾格尼丝的过度思念吧,他疯了。“克劳迪娅,好久不见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克劳迪娅直勾勾地盯着菲利克,她想要提问,但最终还是没把问题说出口,那不是她了解的事,就不该由她插手。“我遇到了从黑雾中出现的怪物,一个很强大的怪物。”贝琳娜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心想难道克劳迪娅就是那个不速之客不过不对啊,现在那个不速之客还在和黑门怪物交锋。但接下来克劳迪娅的一番话就解开了贝琳娜的疑惑,虽然无比吃惊,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如此大的黑门只出现了一个怪物,那么这个怪物理应比目前出现的那些都强,不是菲利克,还能牵制这么强的怪物,是血族始祖倒也非常合理。“所以克劳迪娅你是来找我摆平始祖的”菲利克想了想:“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