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肉身安全了,最重要的是明确了希维尔珍贵的价值。希维尔的身体是奥杰莉亚的,自然不能用希维尔去交换自己的身体,但她可以用来当作谈判的筹码,谈判中聪明的那一方将获得所有的利益。“既然如此,那我暂时安心了,权杖议会的教主呢身体被教廷拿到,他是不是死了。”“没错,听说被杀了。”菲利克虽然有这种猜测,但听到时还是很感慨的,现实和果然是有区别的,实力强不代表有活下去的资格。那个教主算计这么久,还夺走神器藏匿多年,最后还是被这么一波弄死了。多伊尔这么强,也被先王耍了六百年。命运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1110 23:26:5144916721第三百三十九章 血仆的制造方式“那货都死了,教廷有很强的人”“这无关实力,有时候,数量是可以弥补实力的强弱的,一个人再强,永远抵不过一群人。菲利克,我觉得你要好好反思反思,你有时候对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上次没有艾丽莎,你就死在萨克姆了。你应该好好用你的脑子,而不是靠你的拳头。”克劳迪娅告诫道。克劳迪娅这句话,让菲利克相当不满。他反驳道:“有个智者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克劳迪娅眉毛一挑,发出一声极为不屑的轻笑,让菲利克心里更郁闷了。“谁告诉你这句话的哪个智者”她似乎想要好好鄙视说这句话的人一番,而菲利克也准备好维护自己心中的经典名言了。他理直气壮道:“是我以前在一本书里看到的。”克劳迪娅点点头。“那个智者说的非常好。”克劳迪娅赞同地点头。对方的态度让菲利克愣了一愣。克劳迪娅美眸眯起,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笑意,看向菲利克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但这位智者唯一的失误便是没讲清楚,让你这种笨蛋产生错觉,把稍微有些力量当成绝对的力量。”菲利克没话说了,他感觉从辩论开始前自己的立场就是错的。“额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我们还是睡觉吧。”闻言,克劳迪娅皱起眉头,站着居高临下,眼神带着愠怒,盯视菲利克:“现在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身为荆棘家未来家主的丈夫,必须帮我父亲解决这个麻烦,况且你还是血族和帝国的中间人。跟我回圣地一趟吧,现在元老院乱透了。”怪不得克劳迪娅进来时表情就便有些不对,原来是奥古斯都碰上一些麻烦。奥古斯都帮奥杰莉亚做了个身体,现在还没提要求,趁此机会还了人情吧。第二天菲利克就出发了,前往那传说中的圣地。血族圣地的转移机制还是令菲利克难以捉摸,这一次他甚至没去多远,就在新都外的一片郊外,从一块石头进入了圣地。而在新都阴暗的地牢中,多伊尔透过监狱的铁窗往外面看去,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一道温和的光束中,灰尘静静漂浮着,她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多伊尔的牢房很整洁,说是牢房,不如说是简陋的房间,相应的布置一应俱全。她坐在床边上,一只脚踩着床沿,自己一根一根拉着头发,眼中光芒黯灭不定。“现在,巴格应该已经要对我判处死刑了吧。”多伊尔喃喃自语道。只见她又静静思索了会儿,便站起身,走到栅栏旁,朝不远处的狱卒叫了一声。“我能和陛下见一面吗”多伊尔问道。结果当然是狱卒马上就去禀报上司,上司一路往上报告,最终,半天没到,巴格便来到了监狱中,多伊尔敏锐地察觉对方还带了七神之一的加百列。“多伊尔。”巴格隔着铁栅栏,低声开口。“陛下,我知道你没得选择。”多伊尔的话让巴格心底一颤,看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巴格内心感慨万分。是的,他根本没得选择,多伊尔的归路只有死刑台。“陛下,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已经不恨王族了。”多伊尔的这句话,让巴格不知如何回应,他想稍微说些什么,但觉得并无必要。看着欲言又止的巴格,多伊尔露出一声苦笑,叹道:“我说完了。”原来如此,把我叫到这里来,仅仅是想说这句话,巴格看着背过身去的多伊尔,内心百味陈杂,他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加百列复又离去。多伊尔坐在牢房中的椅子里,双手交叠,支撑下巴,目光如炬,冷静思索着什么,此时的多伊尔没了当初束手就擒时的悲凉与无奈,瞳孔深处那冷静思索的东西,让人捉摸不定,没来由的害怕。“应该在他心中种下种子了吧。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有那么做了。”多伊尔喃喃自语道。在另一边,血族圣地中,菲利克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其实说到底,还是要归咎到“要不要和帝国真诚合作”这个主题上。奥古斯都是想好好和帝国合作的,但现在元老院主张的扩张方式却有些太过分了,偏偏大多元老还挺支持这种扩张方式的。本来这也只是元老们内部的矛盾,克劳迪娅之所以能知道,那是因为她是奥古斯都的女儿,但这件事本不应该告诉菲利克,因为菲利克并不是血族的人,虽说将来可能会是,但至少现在不是。元老们如此机密的扩张计划,寻常血族都不知道,更何况他这个外人了。但克劳迪娅和奥古斯都倒不这么想,两人似乎非常信任自己,菲利克觉得克劳迪娅信任自己理所当然,但奥古斯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个千年腹黑男对他未免有点太好了。不管是最初帮他挡下克拉拉的为难,还是之后的重塑,支持帝国联盟,他看似有自己的目的,但菲利克才是最大受益人,而且自己身为人类,奥古斯都竟然允许他和克劳迪娅在一起,虽然是入赘。“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血族的扩张方式确实有点过分了。”菲利克在听完克劳迪娅的描述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血族的扩张方式很简单,就是大量制造血仆。要是以往,为了不暴露,那血仆的素质要求是很高的,求精不求量,但如今血族和帝国联盟的事,帝国上层已经知道了,就不害怕暴露了,只要管好新生血仆的嘴就行。帝国虽然知道血族基本的生活特点,但却并不知道他们有制造血仆这种手段,于是乎,制造血仆也变得极其容易,一瞬间血族的人手就得到了大量补充。最重要的是,人类对长生的畸形渴望,让这件事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血仆,具体是什么样的”菲利克问克劳迪娅。“就是你第一次杀掉的那种,大致和血族差不多,怕光,有惊人恢复力,但并没有正常血族那般强悍,被砍成碎片能恢复一次就已经很不错了。”“原来就是那个,也要喝血啊。”“也不是都要喝血,这关系到制造血仆的具体做法。”“诶还有具体做法,简直就像制作道具。”克劳迪娅翻了翻白眼:“否则你以为呢”“那说来听听。”1111 14:25:0044966346第三百四十章 力量的容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菲利克总算了解血族是如何制造血仆的了。和他想象中差不多,但细节上又有很大不同。血仆分为两种,不管是哪种,想要像血族一样不老不死,就必须喝血,只不过低级的血仆只能喝人类的血,而若是被血族看好的血仆,那便能获得饮用主人的血的资格,后者不管是恢复力还是强度,都会大大超出前者。而血仆和血族最大的区别,便是对血液的渴求,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血仆对鲜血的需求远比血族更强烈,一个血族想要维持年轻的,只需要摄取正常需要的血量即可。但血仆不一样,血仆想要像血族那样青春强健,也需要掠夺血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需要的鲜血会越来越多,鲜血和能力的转化最终将失衡,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摄取非常多的血。即使再怎么出色,即使每天可以获取大量人血,但最终也无法满足的需求。所以说,血仆可以永生并不是一个谎言,但代价是沉重的,随着活得越久,身体对鲜血的渴求愈发强烈,到最后无法满足的需求,便会被本能驱使,化作嗜血的野兽。疯狂伤害人类的举动最终将会召来毁灭,对无法控制的血仆,血族的做法向来是杀掉,所以说血仆的结局是注定的,要不被主人杀死,要不就是被人类杀死,或者最终无论怎样都无法取得足够多的血液最终衰老而死。但即使如此,也有无数人类对血仆这个身份渴求不已,明明只不过是血族的工具而已。“菲利克,你的表情很怪哦,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么对人类太残忍了”克劳迪娅问道。克劳迪娅并不觉得血族这么做有什么残忍的,这就像人类饲养畜生一样,那些畜生明明知道最后会被吃,但绝不会尝试逃跑,只会乖乖待在牢笼里,安静的吃自己的那份饲料,等着屠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罢了。“我可没有这样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利。将项圈套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本就没有被同情的资格。”菲利克面无表情道:“不过你们也别太乐观了,工具和使用者的位置并非一成不变的。”他是在嘲笑我们太过自大吗克劳迪娅盯着菲利克的脸,冷哼一声,将视线移开。“真是可笑,血仆从根本上就没有未来,只不过是卑贱的仆人而已,连防备的价值都没有。”克劳迪娅嘴角微微上扬,毫无掩饰脸上的傲慢,说话的同时,血红眼眸深处还弥漫着一股轻蔑的味道,菲利克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挑衅的意味,看来这个傲慢的女人已经做好和他辩论的准备了。“菲利克,你的说法不算错,但并非什么都是如此,血仆永远是血族的仆人,这是绝对无法改变的。”果然,克劳迪娅最终还是没因为他的话没改变想法。于是菲利克怂了怂肩:“是吗看来我的未来也一片灰暗呢,最终也会变成嗜血的怪物吧。”果然,一说出这句话,克劳迪娅就变了颜色。对啊,菲利克虽然将来用的是元老之血,而且不是血仆而是眷属,但归根结底还是不能称为纯粹的血族,即使失衡速度无比缓慢,但最终鲜血和体能的转化也会失衡吧。一瞬间她便严肃起来,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不行菲利克绝对不能变成那个样子克劳迪娅自然而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更加坚信了什么。“菲利克,你是不一样的存在,我是绝对不是让你和那些血仆一样的。”“可即使用元老的血我能活得比寻常血族更久,但最终仍旧是有尽头的,不是吗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让你父亲和别的元老搞好关系吧。”菲利克想终结这个话题了,他感觉克劳迪娅怪怪的,那傲慢的表情消失了,突然严肃得吓人,就像脑子里想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克劳迪娅阴沉着脸,突然站起身。“菲利克,我有事,你先思考一下策略,稍后我们继续讨论。”说罢她便走出房间去了,克劳迪娅沉着脸,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便是问自己的父亲索要提升血脉的秘法,根据血族女亲王莉莉娅所说的,他父亲是掌握此等秘法的。如果是真的,必须要让他告诉自己,她要让菲利克从血仆这个等级脱离变成真正的血族只有这样,菲利克才能一直活着。“咚咚咚”当敲门声响起时,奥古斯都还在研究一本古典魔法书。奥杰莉亚走进来,直接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在书桌的对面放好,然后坐了下来。奥古斯都眉头轻挑,合上了手中的魔导书。“我亲爱的女儿,有什么事吗”“父亲,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