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我之前邀请你加入公会,但并没邀请你光临公会的金库,虽然我没怪你的意思,但你必须为公会的损失负起责任。算了,你先出去吧,接下来贝茜会去执行对你的惩罚。”菲利克离开后,沃特转而看向贝茜,严肃道:“贝茜,你去给菲利克分配任务,任务完成只提供维持生存的最低酬金,直到他还清金库的损失为止。”贝茜闻言眉头一皱,不解地看向沃特。她不明白会长的做法,金库二楼的战利品几乎全部消失,那些都是非常有价值的物品,若让菲利克通过工作来偿还,那没有十年八年恐怕无法偿还,最佳的做法应当是把菲利克推送给帝国的义务军。义务军是帝国专门用来收容那些给公会造成巨大损失的冒险家的,作为交换,他们会补偿公会一部分损失,毕竟各大公会每年给帝国创造的价值非常可观,若是因为一些小意外导致一个公会的消失,对帝国来说并不划算。而那些进入义务军的冒险家因为自身价值远远及不上造成的损失,所以被分配的工作往往极度危险,都是类似炮灰的任务,所以对冒险家来说,进入义务军往往意味着悲剧的一生。对于沃特这种处理方法贝茜并不反感,她认为对待冒险家是应该温柔一些。但这处理方式可不是沃特的风格,待在沃特身边多年,贝茜非常了解对方的行事作风。沃特在对待公会利益的问题是,处理全是绝对理性的,这一次为何会破例呢“贝茜,在发呆吗去给菲利克分配任务吧。”沃特对身边愣神的贝茜说道。还在疑惑的贝茜回过神来,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会长你和菲利克早就认识吗”“没错。但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熟人”沃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相信我吧,把菲利克留在公会不会有错,他的价值远不是那些躺在陈列室的死物可比的。”大厅里的菲利克面如死灰地蹲坐在角落,而他身边是同样便如死灰的贝琳娜。“团长,我们会怎么样”贝琳娜僵硬地笑着,心里默默祈祷。“大概会被送去义务军吧。”菲利克神色极为凝重,他没想到自己夺回王位第一步都还没跨出,自己的人生就要迎来终结了。“团长。”“干嘛”“抢劫什么的都是你干的,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分道扬镳了。”“呵呵,贝琳娜,别天真了,在公会登记身份信息的时候我早就注明了任何奖罚我们四人会一起承担的,你逃不掉的。”贝琳娜彻底绝望了,她堂堂一个高级法师,竟然要在义务军度过余生,还有什么比这种结果更令人崩溃吗没有了。似是想起了什么,贝琳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团长你不是说要四人一起承担吗那阿芙拉和奥杰莉亚呢她们难道不用去义务军吗”濒临崩溃的贝琳娜能拉一个是一个,要死大家一起死。由此可见这个团队已彻底被菲利克的思想毒化,已成四人心中的绝对准则。四人至今还能厮混在一起的原因,大概只有鬼知道。“阿芙拉带着财宝跑了吧,至于奥杰莉亚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菲利克老老实实回答。菲利克也很疑惑,对阿芙拉贪婪的性格,菲利克一向拿捏得很准,为什么这一次就失策了呢,难道阿芙拉真转性了,舍弃一部分财宝跑掉了贝茜从沃特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站在大厅中间扫视了一圈,迅速找到了蹲在角落的菲利克和贝琳娜,她跨着优雅的步伐上前蹲下,看着万念俱焚的两人,忽然有点想笑。“两位。”“贝茜这对我们太残忍了”贝琳娜泪汪汪地凝视贝茜:“能不能别把我送去义务军,只要把菲利克送去就好”“喂你这没有忠诚的家伙,不觉得可耻吗”“团长你才是,难道就不能为了你的队员牺牲一下吗”看着就要争吵起来的两人,贝茜一阵无语。“那个请等一下,我并没说要送你们去义务军啊。”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什么”菲利克表情骤然一变,这一刻他展现出了惊人的颜艺。只见菲利克面无生气的脸庞忽如春风拂过,突然就变得富有生机起来,他惊喜地看向贝茜,咳嗽了两声:“咳咳,说说看吧,具体什么惩罚。”另一边,沃特的办公室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一个稻草人。“为什么为什么啊会长明明我帮忙击退了魔兽群,为什么我还要和菲利克那混蛋接受惩罚,这不公平。”奥杰莉亚站在红木办公桌前手舞足蹈,树枝骨架因为她激动的动作“咯吱”直响,身上的稻草不断往下掉。沃特看着奥杰莉亚一副委屈的模样,也十分苦恼,如果没有奥杰莉亚在新月之夜帮忙击退魔兽的话,那他们是绝不可能这么快赶去监狱的,而若是晚一步,恐怕那些囚犯就全都逃逸了,那漏网的魔兽也会造成更大破坏。从某种角度讲,奥杰莉亚拯救了许多人。但即使如此,沃特也不能让奥杰莉亚免于惩罚,毕竟公会的规矩就是如此。“奥杰莉亚,这我也没办法,当初菲利克在公会登记的时候是把你们四人以队伍的形式录入的,所以奖罚都是你们四人共同分摊。”“什么”奥杰莉亚大惊。没想到菲利克竟然如此狡猾,这种事从来没有说过。一直以来,即使有酬金也是全都由菲利克保管的,说是要作为团费什么的,长久以来她们三人除了偶尔吃的好些外还没有属于自己的零花钱,所有的好处全都被那该死的混蛋独吞了。而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立下了大功,竟然还要给菲利克那个混蛋擦屁股。奥杰莉亚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开口讨价还价道:“沃特,我完全就是被菲利克那个混蛋欺骗了难道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吗对于公会登记形式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这全都是菲利克一人的主张而已。”看着眼前的稻草人,沃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四个人真是她见过最有趣的队伍了,当初在精灵之森初次相遇时,沃特就有这种感觉,战斗时也是如此,四个人互相抱怨着争吵不断,但招式的衔接和配合却是无比默契,明明每个人都有着极其致命的缺陷,但当他们在一起时,却完美的互相补足了,如果说有些团队是貌合神离,那么这四个人就是貌离神合了。是什么羁绊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呢沃特很好奇。但这一点应该是不得而知了,沃特估计连他们本人都没察觉到这一点。“奥杰莉亚,这一点我真是爱莫能助,不过我已经考虑到你的功绩,最大程度降低了对你们的惩罚了,如果你们努力工作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还清债务的,至于上一次在精灵之森造成的损失,我就以个人名义替你们还清好了。”沃特将鹅毛笔插进墨水中点了点,然后在纸上写下了几句话。站起来离开椅子,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奥杰莉亚的肩膀,沃特苦笑着安慰道:“别难过了,你看,连身上稻草都没精打采的。来,拿着这个去找菲利克吧,让他去把监狱里的阿芙拉保释出来,然后你们尽快开始工作吧,最近冒险家们都闲得很,麦格森周围的魔兽也挺安分的,如果不积极一点可找不到轻松的任务了。”奥杰莉亚用细木组成的手指夹住沃特递给她的文件,转身打开老旧的橡木门,迈动僵硬的木杆腿,咯吱咯吱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既失望又颓废。奥杰莉亚前脚才刚出门,迎面看见的就是那对熟悉的死鱼眼。第十二章 帮你找对象还未等奥杰莉亚骂出口,菲利克便开口训斥道:“奥杰莉亚,你知道我和贝琳娜等你等了多久吗听贝茜说你在会长的办公室里我们就一直站在这了。别傻愣着了,因为你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走我们开始工作吧。”为何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菲利克,你之前才抛弃了我,现在为什么能如此平常的使唤我啊明明都是我的功劳。击退魔兽也好,减免处分也好,明明都是我干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作为一个受恩者,能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我啊”稻草人不满地抱怨着,语气里一股幽怨。菲利克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话虽不错,但咱们还是要放眼未来,所以别在意以前发生的事了,让我们携手同心,一起将债务还清。”见奥杰莉亚还有些不满的模样,菲利克眼珠咕噜一转,走上前轻声开口道:“还记得精灵之森的骗走我们钱财的那个魅魔吗我方才听贝茜提到了她,似乎公会有了那家伙的线索,我们只要找到她抢回财宝,工作量就减少了许多了。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可以和那魅魔谈判”“然后呢”从奥杰莉亚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期待,显然她对这件事全无兴趣。但菲利克知道,接下来他即将提出的计划,对奥杰莉亚来有绝对致命的吸引力。“你知道为什么魅魔能勾引这么多男人吗”菲利克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朝猛然回头的奥杰莉亚挑了挑双眉。影子里的贝拉在听到菲利克这番话时,大致猜到菲利克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对于这样的搭档,贝拉深感无奈,她想不通菲利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馊点子,明明灵魂是如此强大,但为何做起事来会这么愚蠢呢。“团长难道”奥杰莉亚对菲利克的称呼从直呼其名再次变回了团长。“没错,我们可以从她那里打听出勾引男人的绝密技巧然后帮你找对象解除诅咒”果然,菲利克的话起效果了,即使奥杰莉亚是稻草人看不出表情,但菲利克从她身体的细微变化便能看出对方的情绪波动,稻草蓬松垮塌呈枯黄色,则代表奥杰莉亚心情低落失望,而若是稻草紧绷富有韧性且是亮黄色,就代表对方兴致高昂,情绪激动。此刻的奥杰莉亚显然很激动。“那么团长,就听你的了”她又一次毫不犹豫跳入了菲利克这个巨坑:“哦对了,会长让你去把阿芙拉保释出来。”“好的。”等一等刚才她说什么保释阿芙拉这么说来的话,阿芙拉是被抓到了,既然阿芙拉被抓到的话,那财宝也追回才对,公会既然没多少损失,为什么他们还要接受这么重的处罚,这太不公平了“你们等一下,这件事我要好好和贝茜说说。”菲利克义正言辞道:“我们虽然是盗贼,但又没有抢走宝物,公会也没损失,凭什么惩罚我们”此话一出,周围的冒险家齐齐投来复杂微妙的目光。一个强盗竟然说只要没抢劫成功就不用受罚,这要多无耻才能说出这种话拯救城镇的英雄是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他们不知该用哪种态度来对待眼前这个少年。而办公室里,沃特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从昨晚到现在分配城镇修复工作让她还未曾合眼,连盔甲的没有卸下,熟练地脱下沉重的铠甲,随手挂于墙,她舒展了一下肢体,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她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与傲视群雄的战斗技巧,但沃特的身体却并不似某些女骑士那样强健得堪比男性,修长的大腿富有弹性而不失肉感,柔软的纤腰盈盈一握,脱掉铠甲后的她没有一点骑士的模样。“真是多灾多难的一晚。”自言自语着走到书架边,沃特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这本书是有关于这片大陆的地理考察的,是帝国书籍中关于地理最全面的一本了,据说这本书的作者是走入魔界最深的人,差一点就能抵达魔王城,其中关于魔界的描述非常详尽,读起来颇有趣味。但沃特读这本书并非为了消磨时光,她有着更远大的理想。“父亲,我绝不会如你所愿的。”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沃特双唇轻抿,面露挣扎痛苦之色,但其中有包含着一丝坚决。砰身后的橡木门打开,来者没有敲门,让沃特微微蹙眉。一人大步而入,面色凝重地递给沃特一封信:“会长,麻烦来了”“发生了什么”沃特面露疑惑地接过信封,美眸如电,迅速扫了一遍,顿时脸上覆上一层寒冰公会的大厅里,一群冒险家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