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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6(1 / 1)

矩”,来来判定是否乖巧,似乎这个年代的人,在意的都是自家孩子乖巧懂事,可王争不这么认为。王毅是自己的儿子,若心中的伟业可成,将来还要继承自己为他打下的基业,手握家传钢刀,统领千军万马与浩荡水师,去扬华夏威名。王争不想让他成为一个活在父亲庇护下的“将二代”,作为一个男孩,心中总归是要有些血性和坚强才对,不然怎么能肩扛重任。但这么一来,却只能让本就有些生疏的父子更加显得陌生,听玉儿说,王毅经常在她的怀中哭着问她,为什么爹爹不喜欢自己。那个时候,小王毅虽然在哭,但眼神尤其坚定,说自己的父亲是天下间的大英雄,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哭鼻子的样子。在现代的时候,王争经常听到有人在抱怨,说是由于工作和自己的孩子都生疏了,当时自己没有结婚,体验不到这些。没想到在这个年代,竟也会遇到这种两相为难的境地。对于这些情况,王争也只能是在心中为自己的儿子自豪,自己在这里打拼,就是为了孩子和家人将来的前途,也为了华夏的衣钵能继续传承下去。每当想到这些,王争的心中才是平衡一些。午饭是和家人一起吃,但才刚刚吃到一半,范若海便匆匆忙忙的赶来,说是有要事相商。手中夹起的菜停在半空,霎时,整桌人的欢声笑语停滞住,都看向自己,王争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无奈。但王争心里明白,范若海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正相反,他这个人心里头可鬼精着,若不是实在不行,根本就不会来这里自讨没趣。王争没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将菜一一夹给王刘氏、玉儿与王毅,最后才是叹口气,豁然起身离去。范若海全程都是静静的看着,心中同样嗟叹不已。一路走来,山东军的这些主要将吏们,其实哪个在心中都有这样的感觉,包括他在内。范若海为山东军东北西走,买蒙古马,联络郑氏,约束地方盐商和盐贩,都是他一肩扛起,一年到头,甚至比王争在家中的日子还要少。这么努力的为王争卖命,得那些回馈也是丰厚的,人生在世,好不容易赶上一次能改变自己和家人命运的机会,怎么能不全力抓紧。王争刚刚走了几步,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稚嫩却又充满不解的喊声:“爹”听到这喊声,王争的身子豁然停在宅院门后,原本坚定的身影第一次出现了些许犹豫,可沉默半晌,依旧是双拳紧握,头也不回的走出宅院。“眼下侯爷重视的问题,无非是我山东军刚刚占领了归德府,兵马不断扩充,这连年的用兵再加上其余各项开支,经费有所不足。”站在侯府正堂上,范若海先是拱了拱手,这才是说道。听到这话,王争点了点头,问道:“范先生来找本候,想必是已经有了解决之法”范若海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看见王争眼中的询问之意,又是微微一笑,弯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小人虽然不知解决之法,但一位先生却知道。”王争皱紧眉头,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快说。范若海接到授意,顿时让在一边,这个时候,一名身穿囚服,戴着镣铐,并且还是披头散发的男子走进大堂。此人环视一眼大堂,拱手说道:“在下施邦耀,见过安东候。”第四百五十一章:思进取军费各项开支,已经是日暮穷途、入不敷出,再过几个月就连兵士的军饷都难以维继,兵不可一日无饷,到时势必军心大乱。王争整日为这件事忧心,但一直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法,见到施邦耀后显得惊喜异常,下来握住他的手,忽然回头喝问道:“为何还给先生戴着镣铐”听到王争话中流露出的真意,施邦耀神情动容,话也变得恭敬了许多,说道:“侯爷息怒,是在下自请,与范东家和诸位将士无关。”“施先生这是为何”王争的问话,仿佛让施邦耀想起什么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沉默良久,才是缓缓开口道:“崇祯十四年,在下入京暂代御史之职,未想几日的功夫,便是锒铛入狱,引得天下士子讥笑。”说到这里,施邦耀自嘲的笑了几声,继续道:“侯爷可知在下为何入狱”王争一脸疑惑,连道不知,施邦耀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时在下借道山东,为侯爷治下的清平之景所惊叹,进京后便同皇上言语了几句,可没成想,因此引得陛下雷霆震怒,直接将我下狱。”听到这些,王争变得肃然起敬,朝施邦耀拜了一拜,说道:“御史为山东仗义执言,虽受世人讥笑,却令我王争敬佩,传军令,今后施先生为我山东军座上宾”施邦耀显得有些吃惊,连忙上前几步扶起王争,从上到下细细的看了看,这才是叹道:“安东候折煞在下了,现今已是戴罪之身,哪敢奢求其他。”王争方才的话,其实有些试探和招揽的意思。施邦耀从小接受传统教育,虽说仗义执言,但脑海里忠君为国的思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王争需要他彻底改变过来。虽说方才的话,施邦耀婉言拒绝,但态度却并不强硬,这便说明他的心中已经动摇,王争听到后不仅不怒,反倒显得很高兴。“还请施先生提点一二”看着态度诚恳,丝毫没有上官架子的王争,施邦耀根本不敢相信,南北直隶常有人言,那山东的王争是匹吃人不吐骨头地恶狼,凶猛狠毒。施邦耀本是不信,原本只想来看一看,没什么归顺的意思,如今看到了,却是深深的佩服起来。佩服过后,原本对朝廷的忠贞之心似乎又有些动摇。“侯爷,徐州云龙山,那里自本朝初年时便有山贼啸聚,后被朝廷平定,施某在它地为官时也曾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该地本有金矿,不过是在万历年间由于地崩而废除,侯爷或许可以派人去查探一二,或许还可用。”说完这个,施邦耀好像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矿藏只有朝廷才有权开采,自己建议王争一个地方武将这种事,已经属于大逆不道。这句话听在王争耳中有如醍醐灌顶一般,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甚至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矿脉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从前自己能想到的也就是私盐、商旅货运这些买卖,虽说已经全力在做,但随着家大业大,依旧有些力不从心。说到底,还是私盐、矿藏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才最能解决问题。王争忽然起身,大笑着说道:“听了施先生此言,王某颇有如沐春风之感,眼前一片开朗,可谓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哪”见到施邦耀还穿戴着囚犯的那一身装束,王争抬抬手,走进来几名战兵将这些东西一一卸下,回身道:“来人,令黄阳、董有银、邓黑子、高亮以及左右军议速来这里见本候。”“侯爷,属下已经探查过,施御史所言不错,徐州云龙山仍然有巨量的金矿,并且在登州府招远、归德府永城等地,皆有不同规模的金铁矿。”大约是一炷香之后,山东军内的四员大将和两名军议司大员都来到正堂,听到这些后,右军议管清天似是早有准备,率先开口。开采各种矿脉的事情,王争以往不是没想过,但那个时候各种条件还不具备,等到现在居然忘的一干二净,若不是施邦耀忽然提起,自己根本都不会再想起来。但这金矿和各式矿脉的开采,想要对王争和麾下整个山东军集团有帮助,那数目可不能小了。仅凭方才罗列出那几个矿藏地点,还远远达不到缓解燃煤之急的要求,同样,若想在月内达成这样开矿的规模,又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届时受到的阻力一定也不会小。近期这些矿藏的开采,可能只是达到个救急的效果,但王争心里十分清楚,来日方长,这些东西在今后一定对自己有大用。想到这里,王争更是对施邦耀生出爱惜之意,这么好的臣子,崇祯却不知重用,反倒因为一句话而流放戍边,简直可惜。管清天继续说道:“侯爷,眼下军费紧急,已是容不得片刻拖延,往日做事需要名分,但现在根本顾不得那许多了啊”范若海也是拱手说道:“是啊侯爷,原本咱们可以折腾那些盐贩子,但从这些人手里抠出银子来实在不容易,是该想想其他的法子了。”而今虽然山东军强取豪夺,巧立名目,又不断和豪族大户们签什么约定,生拉硬拽的从他们手中夺去了大片田亩,但即便是这样,山东四成的田亩,依旧集中在这些地主手中。这四成,其中又有七成都在那二十几家最大的地主手中,剩下的三成,则被其他大户豪族瓜分。这些豪族你杀鸡儆猴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分寸,王争曾经动过向他们收取税赋的念头,也曾打过征收商贾厘金的主意。这些并不是不行,只是眼下还没到时候。这些人不论平日如何互不联系,如何自扫门前雪,可一旦到了这种涉及共同利益的事情上,却很容易就能同气连枝的结盟。“侯爷,末将以为,事到如今,我山东军已不必再顾忌其它”出列的是黄阳,他行了山东军的军礼,面色肃然的道:“从前大家身在登州偏远穷困之地,实力弱小,就连稍大一些的贼寇都打不赢,自然要事事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可而今有了这样的局面,再如此行事,怕会被天下人小瞧了咱们山东军将士”黄阳的话说出了山东军内大部分人的心里想法,咱们这个大帅,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过小心,心思缜密,丝毫差错都不会犯。这也就造成了山东军这个名字,除了作战获取战功后可以让天下人熟知以外,其它方面总是让人小瞧。说起来有些可笑,就连左良玉那等屡战屡败的总兵都没听说有什么鼠辈敢犯颜,但作为天下第一强军的山东军,却时常有一些拿不上台面的宵小之辈挑衅。虽说这些人非常不自量力,但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道理。这个年代,不论你真正实力如何,只要退缩,就会被人认为软弱可欺。所有山东军内的文武将吏,甚至每一名普通步伍都在心底相信。以安东候王争如今的实力和手腕,只要是放开手去做,放眼这之下,又有谁能阻拦第四百五十二章:生财之道其实很多山东的将吏都对这话颇为赞同,这些人在老是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就好像黄鼠狼在真正的狼面前秀自己那脆弱不堪的尖牙利爪一般。看在狼的眼里,无论黄鼠狼怎样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实际上总是拜托不了可笑二字。说起来,以王争眼下手中的权势,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低调下去,现在朝廷最怕的,不就是他们这支天下第一强军也跟着反叛吗。其实在施邦耀的眼里,就算是当年的辽祖李成梁,单单论起手段和见识,比起王争也是有所不及。像湖广的左良玉还有南直隶的刘良佐和黄得功等这些眼下大明素有威名的将帅们,也算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但却根本没法和安东候王争相提并论。说是云泥之别,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大明三百年天下,做武将做到这个份上,足以和当今朝廷叫板的,除了王争还有谁王争听到他们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收取税负和商户厘金,虽说是眼下最快解决的法子,但却是后患无穷,咱们实力没到那种绝对碾压的地步,不要打这个心思。”已经换好正服的施邦耀一进来正好听到李岩说话,当下只是朝他微微点头,李岩则是深深一揖,足见对其的尊敬之意。施邦耀从前说惯了忠君为国,忽然听周围这些人说那大逆不道,视同谋反的话,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舒服。他沉默了半晌,可能是受不了李岩那种询问的目光,又想到山东军上下都对自己照顾周到,并且根本没有什么桀骜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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