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可如实相告于我,这里没有外人。”听了这话,王争也很吃惊,不过他并不十分了解杨文岳,他在历史上是个什么人也不清楚,就算是有也是不能明说的。当下,王争抱拳道:“回抚台,天威难测,卑职不敢对圣意不满”杨文岳皱了皱眉,上前走几步拍拍王争的肩膀,温言道:“王争,本抚知道你对刘总兵获功一事心存芥蒂,但讲无妨,本抚定当如时禀明圣上,还你一个公道”抬头细细看了一眼杨文岳,但王争依旧不能从他温和的脸上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他叫自己来就是大发善心,想给自己做主,不惜与有司礼监做靠山的刘泽清为敌这怎么可能,自从崇祯二年监军入边之后,皇帝对太监就是最为信任,地方上的文官巴结都来不及,杨文岳这种入京有望的更是如此,怎么会自毁前程。王争正色道:“卑职人微言轻,不敢与刘总兵争功,此次能以参将职衔驻防宁海,已是莫大殊荣,怎敢再言其他”杨文岳见王争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似作假,脸上出现一丝笑容,满意的道:“那好,王参将你便立即回宁海。卫所诸事皆以军情为先,若遇紧急,可便宜行事。”“卑职明白,谢抚台,告退”王争说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上街转了个弯后又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这才是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杨文岳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争不相信杨文岳叫自己去就是他大发善心,想要为自己主持公道。要知道,刘泽清抢功劳这件事背后运作的不可能只是南直隶的司礼监,山东地方的官员惹不起南直隶的大太监。想要拍马屁示好的一定不少,不过究竟都是谁就不好说了。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自然是露出的不满越少就越安全,现在还是以安心发展为上。王争离开不久,杨文岳方才脸上挂着的笑容尽数消散,回身坐下来拿起一盏清茶,小酌一口,淡淡道:“刘总兵,出来吧,人已经走远了。”“哈哈,还是抚台的点子靠谱,这王争倒还真是憨的很,抢老实人的功劳,本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随着一阵狂妄的大笑声,刘泽清踏着铁皮官靴从屏风中走出来,脸上全是洋洋自得。杨文岳冷哼一声,说道:“本抚早就跟你说过,这个王争练兵是把好手,但对权谋之事一窍不通,不会是你的威胁,这次可相信了”刘泽清看了一眼门口,边说边走:“信,这回是信了本镇这便去一趟南直隶和我干爹求求情,答应你的自然要做到,不过是我干爹一句话的事。”说着,刘泽清回头笑道:“杨抚台,依本镇看,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估摸着调离这鬼地方的日子不远了。”刘泽清狂放的大笑离去,杨文岳手里的茶杯忽的掉到地上,咔嚓摔了个粉碎。“若不是为了能入京,安可与此等人渣为伍,羞甚,羞甚”回去的时候,虽然对此行的结果仍是有些失望,不过目的已经达到,过去的事就不再想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在掖县只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离开,一来一回,等王争三人回到宁海州城的时候已经五天过去了。王争第一时间就到城西军营检阅了一次,不得不说,很满意。据黄阳和黑子说,现在新兵的操训越来越顺利,虽说没有老兵那么整齐划一,杀气十足,但看上去起码也是声容一致。刺杀的技术,虽然黄阳和黑子他们很满意,但是按王争看来,现在火候还不够,还要寻个机会让新兵们上阵见见血,到时候这些人才能是真正的士兵。回到府邸中,这才几日没有处理,盐务和政务可是积压的越来越多了,王争从早忙到晚,期间范若海又来找,说是铁匠铺的工头有事。处理了铁匠铺的事情后,王争才回到府中,玉儿又来了。“相公,彭掌柜昨日和今日来了四次,那”玉儿没说完,王争恍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到了彭掌柜的铺子,彭掌柜大大松了口气。“守备大人,你可来了,您要的瓷罐和木盒一样五千个,都做好两天了,就等着就等着您查货了。”“不是守备大人,你要叫将军了,前几日我家将军接了圣旨,高升右东路参将”王争身侧的一个亲兵出言提醒道。“啊又升官了”彭掌柜说的急,看样子是怕王争耍赖,这可是几百两银子,对这小铺子来说可是一笔大买卖。彭掌柜急,王争比他更急,摆摆手示意不用再搞这些繁文缛节,他在意的只是货做的行不行。青盐能不能卖出天价,宁海盐能不能输送到济宁等地,就看这小小的木盒与瓷罐了。当下,王争立刻就要去城外亲自察验,彭掌柜心里急的慌,吩咐伙计看好店面,自己也紧忙着去了城外。第一百三十一章:发财大计全能修炼至尊王争一进磁窑就是到处打量,不过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一些色彩斑斓,华丽无比的大花瓶,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彭掌柜。彭掌柜也明白王争的意思,大喊磁窑里的帮工都让开,自己领着王争来到最里头,抱起一个青瓷的小坛子。王争也不怕脏,伸手就接了过去,这瓷罐不重,就算是力气稍小的人抱起来也不会吃力。这小瓷罐做工很粗糙,应王争的要求,把成色做的老旧一些,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当下是不断点头。彭掌柜弯着腰笑道:“大人可还满意,这可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可花了小的好些时候呢。”忽然彭掌柜反应过来,啪抽了自己一嘴巴,赔笑道:“将,将军恕罪,这这往常大人大人的叫习惯了,忽然一改口”“不妨事,把剩下的银子交给掌柜的,我王争说话算话”王争大度的挥挥手,彭掌柜连连叩头,但是这眼睛一直都盯着外头,果然,一个兵士抱着小木箱过来放到地上。看见彭掌柜又惊又喜的样子,王争微笑道:“掌柜的,要不要数一数”彭掌柜刚打开木箱就被晃的睁不开眼,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拿起一个正要好好数一数,却听到王争满脸的微笑问出了这么一句。当下是冷汗直冒,赶紧关上木箱,弯着腰低声下气的道:“不,不必了,将军怎生会诓骗小人,稍后再数不迟。”平日时战兵要操训、休息与轮换值守,所以现在这种体力活都交给盐丁来做,王争一声令下,盐丁们鱼贯而入,将瓷罐与木盒装到早就准备好的大木箱里运回府库。“轻拿轻放”“小心些,这可都是将军要的”本来王争以为宁海盐的高销量是这些盐枭与盐商示好的原因,不过两个多月过去了,销量依旧很好,这就说明问题了,宁海盐应当还不错在决定将宁海盐流通到登州府以外地界之前,王争亲自到库里查验一番,发现自己盐场的精盐看上去都是粉末状,细细的,白花花的,看起来感觉很不错。后来王争又把范若海叫来询问,这才知道宁海盐这个卖法其实是赔了。范若海直言,其实他也没想到各地盐场做出来的精盐会如此优质,简直和中原鲁盐、淮盐等出名的精盐品种不相上下。因为原来制盐时大伙可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干的也都是随时可能掉脑袋的活计,注重的都是数量,赶工之下也就没了质量。现在王争掌控盐路,盐丁再也不是威胁,境内清平,水匪山贼为之一空,平日就连个行窃小毛贼都没有。加上王争对属下的待遇素来优厚,安全和生活质量都上去了,这些人做盐时定然是全身心投入。别的不说,就连粗糙的海盐,宁海洲出产的都比莱州等其他地方要优质,杂志颗粒越来越少,宁海精盐能有这个效果也就不足为奇了。王争对于各地的邸报和公文一直没落下的看,一来是当个新闻消遣,二来也好了解当今的各地形势。原本精盐都是从陕西、青海等地运过来的,现在那些地方都发展起声势浩大的民乱,官兵都被打的抱头鼠窜。盐道与商路被阻断,不提已经在山东断货的青盐,就连寻常的鲁盐、淮海等精盐运过来都很难。现如今青盐的价格已经是天价,一般的精盐也是往上翻了好几番。一直以来,青盐都有咸、寒、凉、血、明目等效用,不过在大明朝,青盐最大的作用不是用来做菜调味,而是用来漱口清牙的。一般的富贵人家早上起来一般都是用青盐漱口,所以对这些人来说,青盐不可或缺。山东本地的富贵人家已经很难见到青盐的影子,就连寻常的精盐,能平安运过来的都越来越少,价格也是越抬越高。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能有宁海盐这种质量上乘的大批精盐打入市场,每担至少卖到三四两银子,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王争手里还有一批纯正的青盐,而他不准备以这时候的每担去卖,那样达不到最大的收益,而且也卖的太快了。主要的售卖人群是那些富贵人家,若是按现代的商家套路来,同样的东西只要是在包装上下下功夫,价格往往能提上去不少,而这些人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购买。所以王争将这些青盐分批撞到瓷罐里,以每罐的价格出卖,山东地界最后的青盐,加上这古色古香的瓷罐,价格一定会吵到天上。很明显,这将是一笔暴利,而王争并不打算放过它。同样的,仅仅是在登州府以每担一两几钱银子价格的宁海盐,所得就已经是足够支撑千余新兵的操训。青盐毕竟数量不多,而且原产地太远,在宁海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质地上佳的青盐,只能做一时之用,所以也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以预见,青盐一出,必将轰动山东各大盐枭、盐商。依王争来看,这只是为宁海盐打入济宁等地铺路,是垄断山东精盐市场计划的第一步。王争打算将宁海盐装到这些精美的小盒子里,同样以每盒的价格出售。长此以往,所得甚至十倍于青盐,若是能成功垄断市场,价格还能再提一提范若海提醒王争,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宁海盐的制作方法也就必须只有咱们自己才能知道。若是被别人学了去,那用不了多久整个山东都是精盐,价钱也就卖不起了。这倒给王争敲响了一个警钟,好比现代的科技手段,自然是要严加保密,不能让其他人也得到。没多久,驻宁海参将王争一声令下,各地的小盐场停止生产宁海盐,只有在赤山、养马岛、温泉镇几个大盐场才能继续生产。紧跟着嫡系盐丁大队出动,赶赴这几个地区,几日之间,地方盐丁的关卡比往常多了几倍,嫡系大队层层交织,出入盐场的人盘问的更加仔细。这样一来,虽然宁海盐的产量少了几成,但安全系数却大大提高。这么严密的防备之下,就算是只灵活的猴子,它也避不开无孔不入的巡检司盐丁。第一百三十二章:真正的暴利虽然计划很全面,但宁海盐在外地究竟还能不能达到在登州府的效果,谁也说不准。商量了半天,最后王争拍板决定,就先派一个人把宁海盐运到平度州,在那边先试试水,要是价钱还不错,王争则会亲自带着人和东西前往济宁打通盐路。不过这人选就难说了,董有银和黄阳等将官为了军功倒是一个赛一个的主动,但他们对盐货的事情一窍不通,要是去了,八成会被平度州的盐枭们狠狠的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范若海。这家伙是如今宁海等地盐枭们的代表人物,不仅对盐货的事情了如指掌,就连火器方面都有涉及,派他去再合适不过。范若海听后却是满脸的不愿意,也是,平度州那边可不像登州府这样太平,土匪山贼多得很,盐丁与官兵也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