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的强硬,还有不想被称为小偷神的原因,夜斗就解释了一下,“这里是天神的神社,在考试季天神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请我来帮忙,这是他给我的报酬。”“不过对方很小气啊,”夜斗说道这里就有些愤愤不平,“我帮了他这么多忙,但是只有忙碌期的最后一天,才给我这么一点报酬,吝啬的小气巴拉的天神。”然后从神社里面就传来了一个有些慈祥的老人的声音,“夜斗,这样的话,下次就不找你帮忙了。”夜斗自己就又非常没有骨气地去和天神讨价还价了。通过双方的对方,呱六郎也不得不相信,虽然极其不靠谱,但是对方还真得是一位神明啊。而呱六郎还真得挺想询问一下关于付丧神的事情,就算他这些天和加州清光呆在一起的时候,翻遍了整个石头屋里面的藏书,也得不到解决的方法,除了和对方呆在以前以外,无法安抚惶恐不安的加州清光,但是这样是不对的,即使麻麻不见了,也在努力学着自立的呱六郎,觉得加州清光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他应该更加自信一点。既然都是神的话,也许是有办法的吧。这样想着,呱六郎就开口向夜斗询问了,关于付丧神的事情。第8章“付丧神嘛,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既可以算是妖怪,不过因为大多数的器物都有着自己的历史,而被很多人铭记着,被载入教科书上面的也有很多诶,也可以算是末尾的神明吧。”“早晚有一天,我夜斗号也能记载到教科书上,被万人敬仰的”呱六郎觉得写在教科书上应该是做不到这一定的,最起码也得是历史书级别的吧。“不过付丧神的话,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传闻。”夜斗摸了摸下巴,“人类之中好像有一个叫做时间政府的组织,利用刀剑的付丧神似乎在做一些保护历史的事情。”听到这话,呱六郎攫取关键词,抬起头看着夜斗,“刀剑付丧神吗”“嗯,不过倒最后也只会给我们添麻烦吧。”夜斗说道,“毕竟都是分灵,非常容易暗堕,到时候也只能像是我这样的强大的神明出手的呀,哈哈哈。”夜斗的话再一次回响在呱六郎的脑海中,此时呱六郎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自己的石头小屋了。呱六郎想了想,踏进了自己的院子,三叶草的田地,应该是被刚收获过一轮,上面干干净净地,连半颗草都没有,金鱼草正在一旁有些懒散地晒着太阳,见到呱六郎这个衣食父母,也没有半点反应,还不如养只二哈。呱六郎心里这样恨恨地想着,但是却口嫌体正直地搬起了那盆金鱼草,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一起拿回了屋子。在路过信箱的时候,呱六郎的脚步再次停顿了片刻,信箱里面还是和往常一样,明信片在里面塞得严严实实,之前和夜斗的合照呱六郎塞进了背包里面,并没有走飞鸟快递,要不然,蜂鸟的告示信估计还得多一封。加州清光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不过呱六郎唯一对此事没有回答,加州清光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每次进出的时候都会盯着这个信箱片刻,模样看着有些纠结。呱六郎进入到了石屋里面,呱六郎环顾四周第一眼没有看见加州清光,最后在石屋的小角落里面发现了抱膝坐着的加州清光,他的脸埋在了膝盖里面,整个人就像是静止不动的雕塑,而这个姿势让他看着极为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被风吹走了似的。呱六郎将金鱼草放在了桌子上面,花盆发出几不可闻的碰撞声音,但是加州清光却似乎立马捕捉到了这么一点的风吹草动,他抬起头,那双有些暗淡的红眸,便宛如黑暗之中忽然炸开的烟花,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又变成呱六郎喜欢的属于加州清光的颜色了。他们俩个对视了一眼,呱六郎什么都没有说,开始照常准备饭食,被夜斗抢去了三分之二的艾蒿油面包,让他呈现出一种极为饥饿的状态,在惯常的罐头旁边竟然发现了一小簇的向日葵。加州清光已经站到呱六郎旁边了,见他手里拿着柜子里面的向日葵,连忙说:“我在周围逛了逛,发现了一个院子,院子门打开着,我就进去了,院子的花园很奇怪啦,一条一条地,像是铺着地毯,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什么在院子里面打斗过一样,但是又不像是刀剑造成的,也不像是火炮。”“因为屋子的正门是被锁着的,我就没有进去,出门的时候在路上忽然就蹿出了一个矮个子的家伙,看着只有小孩子那么大,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也看不清楚面容啦,然后稀里糊涂地就用三叶草买了这一把向日葵。”加州清光说到这个也是有点郁闷,对方的口才也并不是很好,从斗篷里面传出有些低沉的声音,半天也就只问了一句:“要向日葵吗”加州清光鬼使神差地就买下了,大概是因为向日葵开得太好了吧,但是加州清光没有和呱六郎说一声就用了三叶草,这让他显得有些踌躇,不断地用小眼神瞥向了呱六郎,看着有些小心翼翼。呱六郎倒没有生气,他已经知道那个院子是哪里了,“那里竟然新住了人吗”他沉吟片刻,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不过他看了一眼加州清光,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便暂时不去管这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晚饭照常吃得是罐头,加州清光起初出门是想要找块空地,用来做菜地的,细心的他就算不是压切长谷部那样的主厨,也不会希望呱六郎吃一辈子的罐头,相比较这个,泥土会弄脏自己的衣服这件事也显得无关紧要了。吃完饭,加州清光忽然从书柜里面拿出一本崭新的相册,是自己手制的,上面的线缝嘚很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加州清光的脸有些红彤彤的,然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呱六郎:“谢谢你送给我的刀鞘,这是我的回礼。”大概是由于信箱里面的明信片的缘故吧。但这可不是一本相册就能解决的问题,但不得不说,呱六郎还是感动了。呱六郎收过了加州清光的礼物,向他道了谢,迟疑了片刻,说:“我在旅行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叫做夜斗的神明,他说,付丧神可以说是妖怪,也可以说是神,介于两者之间。他还说,因为大多数都是器物被弃置的怨气而形成的妖怪,和付丧神连接上缘的话,会很麻烦,因为大多数的付丧神都会暗堕为魔物。”加州清光听到前半句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听到后半句话,脸色就有些苍白了,“你”呱六郎知道加州清光想要说些什么,无非是一些“你要抛弃我了吗”这些丧气的话,因此他直接打断了加州清光的话,“但是,原本神明就是因为被人类爱戴着产生的,荒川之主原本是妖怪,因为庇护了周边的人类,得到了衷心的爱戴,而成为了神明。”这一点不是夜斗说得,是呱六郎在书上面看到的。呱六郎看着加州清光,神色温柔,用一种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神格未陨落,”“被许多人类记着,”“你是被爱着的呢。”随着呱六郎的最后已句话,加州清光泣不成声,眼泪从他的眼睛里面源源不断地落下,他却努力地想要在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浮现出了一个极为丑却又显得极为漂亮的笑容。“我原来是被爱着的啊。”第9章嚎啕大哭之后的加州清光花了点时间冷静下来,他先是擦了擦眼睛,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真是的,让呱六郎大人看见我这么不可爱的一面。”即使没有“时之政府”的档案,以及审神者之间的论坛,这么多天,实际相处下来,即使加州清光大多数的时间都表现出一种惊慌失措从而小心翼翼的状态,但是呱六郎还是从他偶尔表现出来的样子,大致了解到了对方的性格。此时,呱六郎便摇了摇头,说:“呱,加州清光很可爱哒。”打开心结的加州清光,看着胆子大了一点,之前半点不敢在反对呱六郎的这条线上试探地伸jio,此时也开始顺杆爬了起来,“诶,可是我觉得如果叫我清光的话,会比加州清光更加可爱。”从加州清光的只言片语之中,呱六郎就可以发现对方早就对四个字的称呼有些不满了,才会第一时间就提出这个要求。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呱六郎也就顺道改口了,但却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作为交换,不要叫大人怎么样”在亲昵地被叫着“清光”和恭敬地叫着“呱六郎大人”两者之间,加州清光纠结了片刻,选择了前者,反正,尊敬也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呀加州清光觉得就算嘴上不加“大人”两字,他也会很尊敬呱六郎的,然后他就愉快地更加得寸进尺了,“六郎”呱六郎后悔了,相较于“六郎”,还不如叫做“呱六郎大人”呢两个人难得笑闹了一会儿,石头屋里面阵阵欢声笑语穿了出来,似乎隔得老远都能听到,然后让人跟着会心一笑。而笑过之后,呱六郎低下头,自然而然地加州清光送给他的手制相册就映入眼帘了,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十分精美的相册,可以从任何一个角落里面看出制作者加州清光的认真,不过同时也暗藏着他的小心机,在每一页的相册的右下角,还被他刻意地画上了自己的刀纹。看到相册,呱六郎忽然就想起了信箱里面希望由麻麻打开,而因此堆积着的无数的他寄回来的照片,又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加州清光,他看着比以前要神采飞扬了许多,见呱六郎盯着自己,便对他笑了一笑。呱六郎突然便觉得自己站在第三人的身份对同样被抛弃了的加州清光进行说教,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毕竟他还在想着麻麻,自认为走出被抛弃的阴影,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加州清光看得开。既然加州清光都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了,自认为独立的呱六郎自然不能比对方要慢一步,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把相册合上了,朝着加州清光问道:“要和我一起整理照片吗”呱六郎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并没有变化,但加州清光敏锐地发现了呱六郎的话语里面的情感变,硬要说的话,就好像他为数不多地在万屋和其他加州清光进行交流的时候,得知的恋爱游戏之中的决定结局的关键性选项。当然加州清光此时的感觉绝对不是恋爱游戏啦,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连忙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于是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就开始整理外面的信箱里面的明信片了,为了不浪费时间,呱六郎负责进进出出地把信箱里面的明信片搬进屋子,虽然加州清光很想帮忙啦,但是体型真得是一个大问题,如果让他自己来的话,出入是个问题,而且相比较从信箱里面取出照片而已,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手滑把整个信箱都给拔地而起的概率更大一点儿。有了这个认知,加州清光也没有说什么要帮忙的话,只在门口守着,等着呱六郎把照片拿进屋子里面。呱六郎看着飞鸟快递里面的蜂鸟快递员写的告示信,将它从信箱上面揭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呱六郎没有抓稳,那条封条一样的告示信就被风吹远了。呱六郎刚开始还追着跑了几步,但随后慢慢地便停了下来,那张告示信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随后只剩下一个小点,再仔细看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呱六郎原本那有些苦涩的心情便也如同这阵风一般被带走了,就好像头顶的阴云终于散了开来,金色的阳光照射,呱六郎弯了弯嘴角,在麻麻不见了之后,第一次发自真心地笑了。他们都应该往前看了。呱六郎在心底里和麻麻做着最后一次告别。呱六郎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可真得好啊。信箱里面的明信片数量有些多,光凭呱六郎的小爪子,来回三趟才把里面的明信片全部搬到屋子里面去。等全部搬完之后,呱六郎拍的明信片全部堆积在了木头桩桌面上面,呱六郎和加州清光各坐在了一个木头桩凳子上面,两个脑袋凑着都快挨到了一起,四双眼睛盯着上面的明信片。老实说,看着自己的照片,呱六郎还是觉得有些羞耻的,毕竟真男人呱从来不看自己拍的照片,呱六郎以前寄回去之后就由麻麻处理了,是从来没有翻过相册的。如果要问呱六郎现在的感受,大概就跟把自己的黑历史放在眼前甚至还读出来的感觉差不多,是一种公开处刑,不过加州清光却看得很开心,“呱六郎很可爱呢”这样点评着,呱六郎老脸一红也就随它去了。呱六郎和加州清光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里面重复的明信片挑出来,整个桌面大概有四五十张的明信片,重复的就有二十四张。在加州清光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照片夹在相册里面的时候,呱六郎就拿着那些重复的明信片打算扔进垃圾桶里面了。加州清光注意到呱六郎的动作,连忙阻止了他,不解地问道:“诶为什么要扔掉”“因为重复了。”呱六郎说,然后反问,“重复了不就没有用了吗”“可是我很喜欢,”加州清光看着有些恋恋不舍,又忽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