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都不关心我”“别闹了。”乔生叹了口气,“感冒了会难受。”“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喜欢,不能再喜欢了。”“不信。”“怎么才能信”赵水天又不说话了,好半晌突然就停下脚,任凭乔生怎么拽都不动。“又干嘛呢小祖宗。”“乔生。”“听着呢。”乔生无奈的应了声。“不要离开我。”乔生愣住了。赵水天鼻尖有些发红,连眼角都是红的,好像哭过一样,被风一吹睫毛跟着抖,简直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乔生破天荒不知所措起来。“你说话啊”赵水天急了,忽然就踹了他一脚,“你他妈说话啊”这一脚劲儿不小,乔生被踢的打了一个晃,他这才想起喝醉的赵水天和平时是完全不一样的,似乎蛮难哄。“我不会离开你。”乔生双手扣住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乔生,说话算话。”他声音温柔又郑重,特别能安抚人。赵水天冷静了几秒钟,又开始作,“你抱我。”“好。”乔生上前一步用手环住了他后腰。“不行,要公主抱”乔生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了顿,“行。”下一刻,赵水天一阵天旋地转,被乔生打横抱了起来。“我们回去吗,赵公主。”赵水天闭着眼,市中心的周围车水马龙喧嚣无比,他却能很清楚的听到乔生的声音,像从他心底传来的一样。温暖,安静,很舒服。“回吧。”赵水天哼哼着:“我是不是很沉。”他身材偏瘦,但个子在那摆着,又穿的不薄,轻不到哪去,要乔生抱一会儿还行,太久了估计臂力再强也受不住。“不沉。”乔生说:“抱多久都可以,你说了算。”“一辈子吧。”赵水天说。乔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你今天”“嗯”“有点过了。”“嗯”赵水天睁开眼,脑回路有点跟不上,“什么”“我没你想的定力那么强,老实一点儿。”“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放我下来”“别挣了,再动就地把你办了。”“嗤。”赵水天抬手往乔生脸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你办啊,我等着呢,直接开房去”乔生摇摇头,叹了声,把人抱上一辆车,进来后把车里的灯关了。“孙伯,走吧。”他把迷迷糊糊的赵水天按在怀里。“难受”“回去就好了。”乔生摸他的脸,“乖,回去洗澡喝汤。”“头疼。”乔生伸手揉他的额角。“你硌着我了。”乔生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放到一边,“这回呢”“这下好了。”赵水天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乔生揉了揉他头发,没避讳的在那儿亲了几下。“少爷,这位”“一起的。”“乔董和老爷子都在家。”司机低声道。“我爷也在”乔生愣了愣,今天是什么日子,过年都没这么齐。“少爷,今天是平安夜,徐总的意思,让您把赵家的小孩儿带过去,算是一起过新年,毕竟人家除夕夜要回家和人家爸妈过的啊。”我妈的意思乔生惊了,他还没准备好啊。而且怀里的这货这个样子,能见家长么,等清醒怕不是要弄死自己。一会儿估计要下雪,他怕不好打车便罕见的给自家司机打了招呼,没想到却得知家里人还有这个意思,他刚想让赵水天醒醒酒,电话里就传来了老妈的消息。徐胥:我那宝贝儿媳妇呢,快把人给老娘带来乔生:今天不方便。他消息刚发出去不到一秒,徐胥的电话就过来了。乔生看了眼在他怀里安静睡着的赵水天,皱着眉接通了电话。“徐总。”“我儿媳妇呢”“他睡着了。”声音顿了下,还是放低了不少,“少给我扯,这个点我都没睡,我让老孙直接开到咱家院里了,酒庄那个老窝,那边有反季节的菜,还有我新酿的葡萄酒,我要好好给儿媳妇露一手,赶紧把人带过来啊”“徐总,他喝多了。”乔生叹了口气,“不清醒,去不了。”“我说乔生,你怎么这么烦人,你妈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见见这个小可爱之后还得去新西兰那边呢,我不管他喝了多少,今晚上你必须把人弄过来,我要给他做早饭,听见了吗”“明天有课。”“请假,课算什么”“嘟嘟嘟”乔生“啧”了声,伸手揉了揉眉心。“少爷,我们开吗”“开吧。”乔生说:“孙伯,麻烦空调温度高一些。”“哎,好嘞。”乔生看着赵水天漆黑的发顶,有些苦恼。“水天,醒醒,有任务了。”赵水天把头埋进乔生怀里,拒绝收听。“水天。”乔生扳过他脑袋,捏他鼻子不让喘气,“醒醒。”“唔你干什么,再闹生气了。”“你要见公婆了。”乔生说。下一刻,赵水天猛地睁开眼,瞪得又大又圆,像一只炸毛兔。乔生刚才刻意压低了声音,虽然离得近但还真听不太清,如今这句可是实打实的惊悚了。“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吗”“没听错。”乔生无奈:“现在,去我家,我爸妈都在,爷爷也在。”赵水天看了眼已经全黑并且飘雪的窗外,嘴巴动了动,忽然就喊道:“下车下车快停车”乔生扯着人后脖领子低头把人亲了。赵水天十分被动的接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吻,用力把人推开,“停车啊”“停不了了。”“怎么停不了啊,开往天庭的吗乔生你赶紧给我停车,我要生气了啊”这他妈太突然了,这个时间段,他还喝了这么多酒,毫无防备的一出,要见乔生的爸妈了,这是什么操作难道不应该在一个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环境下拎着礼品穿的衣冠楚楚登门拜访吗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啊“别怕。”乔生揽过他的腰,“咱们到了他们估计睡了,明天才能看见。”“那也”“衣服我都有,明天酒也醒了,我保证你到时候清清爽爽的看见他们,别担心。”赵水天冷静下来,他总不能在车开着的时候直接下去。“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乔生语气诚恳。“厉害啊。”赵水天看他,“你是不是预谋好了。”“这个真不是。”“那哪个是”乔生:“”“算了。”赵水天瞪了他一眼,怎么挣扎都没用,面对现实吧,他已经做好见招拆招的最坏打算了。乔生摸了摸鼻子。由于是晚上,赵水天看不清乔生家里的轮廓,只知道这处地方和上次那城堡一样的建筑又不一样,这里好像在半山腰民房,又像一处开辟好的十分现代化的农家院。他们下了车,赵水天估算了一下车程,应该到城郊了。这里竟然有非常多的绿色植被,空中有浓郁的草木香,一层薄薄的雪飘落下来,非常的沁人心脾。“你们家是真有钱啊。”赵水天被冷风一吹也醒酒了,拽着乔生的胳膊,“你确定他们睡了”“大厅应该不会有人。”“那就好。”俩人走到门口。“孙伯,辛苦了。”乔生说着,赵水天也跟着道了谢。“没事儿没事儿,你俩快点进去吧外头冷,别感冒了。”孙伯笑呵呵的,显然挺喜欢这个欢乐的小孩儿。他看着乔生长大的,乔生从小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身上没点儿人气,和家人都是冷冰冰的,从不假以辞色。如今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他还是头一次见,新鲜,这个肯定就是赵家小孩了,的确不简单。“好。”乔生带着赵水天进去了。独立的院房,三四层楼的高度,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里面却别有洞天,装修刻意复古,壁纸到家具都是暖色调的,中央还有个壁炉,熊熊火焰在燃烧着,也不知什么结构的设计,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浓烟,茶几上有一盏熏香发出一缕青烟,还摆放了一下精致的相框。屋内的确没人,安静如鸡。乔家人很周到,怕他会觉得窘迫不好意思,把一楼的空间都给他腾出来收拾自己。赵水天拿起相框看了看,大部分是乔生小时候的,还有一些是一对年轻貌美的夫妇的,从乔生那张脸上的确能看出相似的痕迹来,应该是乔生的父母。他四周看了一圈,心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词来:老巢。随即笑了起来。那么多处所,这应该是乔家人公认被当成家的地方。想到这他安心起来,看来乔生没骗他,他父母就算不甚喜欢自己,也不会太反感,不然不可能同意自己进来这种地方。这里大概有不少乔生的过去,他正好借机深入了解一下。正走神着,乔生在他额头弹了弹。“喝了。”低头一看,是醒酒汤,在莹白如玉的碗里,晶莹剔透。“你做的”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动作可真麻利。”赵水天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即在乔生用手指揩他嘴角的水渍时开了个玩笑,“你不会在里面下药了吧。”他本以为乔生会无奈的看他一眼,谁知迎上去的竟然是深邃又火热的目光,像是深渊里燃起的大火,灼热耀眼,比炉子里的还要旺盛。他心脏没有规律的颤了颤,这样子的乔生这样纯粹、热烈,又极力包裹了克制的乔生,不得不说,非常,非常的迷人。刚下车的冷风被屋内的暖气冲散,晕晕乎乎的感觉再次上来,头故态复萌开始疼痛,热乎乎的汤进了胃里,舒服的他想流泪。“去洗澡吧,刚才看了,他们已经把睡衣和你的洗漱用具都准备好了,不是普通客人那种,是和我的一样的,看新的直接用就行。”赵水天愣了愣,有些懵。“他们很喜欢你。”乔生摸了摸他头发,“快去,我收拾一下我们的床。”“我不睡客房吗”乔生比他更惊讶,“我们睡一起。”“哦。”“放心,我是正人君子。”“哦。”赵水天翻了个白眼,面红耳赤的去洗澡了。乔生把他带到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面格局色调都很冰冷,十分的商务化,没有年轻人的海报张贴画,没有多余的杂物,被褥床单窗帘都是黑白拼色,简直像杂志里的家具展览图。赵水天想起了自己那印着各种动漫小姐姐的被子,终于隐约想起了乔生第一次睡他床时那看上去平静但总觉得隐隐违和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大概是:一言难尽。我总体上其实是个很高冷的人,但乔生不一样,乔生不是人。他没有人情味,可以理解。这样想着,他毫无负担的躺了上去。乔生也躺了上来。“乔儿。”“嗯。”“你爸妈不在二楼是吧。”“他们在三楼,二楼除了一间卧室,还有书房更衣室和健身室,放映室,乐器室,和一间小酒吧。”“还真没客房啊。”赵水天闭上了眼。“客房在一楼,你别想了,你不是客人。”“我怎么就唔”他话说一半,突然被一个吻都堵了回去。乔生把他按在床上,强行十指相扣,他亲的特别凶,赵水天下意识的反抗都被控制的严严实实。半醉半醒的人没有多大力气,小赵同学用力半天讨不到便宜,迫不得已任其施为。乔生顺理成章的把人给伺候的明明白白。赵水天喘着气,胸前很痛,他开口的声音都是抖的。“下次轻点,咬的很疼。”他能想象到自己脖子锁骨到胸前,肯定一片惨不忍睹的痕迹。“我尽量吧。”乔生说完去了洗手间。天哥也很想礼尚往来一下,可他被半强迫的一通折腾,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睡觉。他一点都不能理解乔生这么做有什么用,舒服的是他赵水天,姓乔的不还是要去卫生间。这么看来真是用不着,自己本来就想直接睡觉。乔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觉了。又被亲醒了。“你别闹了兄弟。”赵水天勉强睁开一只眼,“明天我不能起太晚,不像话。”乔生把他禁锢的紧紧地,声音低沉压抑,像是在极力克制,“你还多久成年。”“”赵水天后头莫名一紧,僵硬道:“一、一年多吧。”乔生没说话,把手指塞进赵水天嘴里。“草”赵水天一个字音没发正确,被模拟的动作怼的七零八碎,他无奈的配合起来。这人太色了真的,认识多久这个观点都不会改变。“你刚才叫我什么”“横么唔啊”“叫老公。”乔生咬了一口他耳朵,声音里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邪气和疯狂,好像他敢不听话,后边就会立马失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