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赵水天很愉快的笑了几声,故意抬高了音量,“我那什么活儿不好,要是疼了”“不行。”乔生忽然拿开枕头打断他,深深喘了几口气,“用手。”“为什么”赵水天挑眉,“你不会是嫌弃我吧。”“别扯淡。”乔生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手紧紧抓着被子,“水天别玩火。”“什么玩什么火”赵水天低头咬了一口乔生耳朵,“说清楚。”乔生抬眸看他。赵水天笑的肩膀都开始抖,好半晌抬头看乔生,嘴里憋着气,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嗤笑出声,“难得看你这样。”乔生跟他对峙几秒,最终也无奈的笑了起来。“哎老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赵水天看着他,“我从没和任何人这样亲近过,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但没有。”“完全没有。”他凑近了乔生,有些感慨般的,“我想亲你,抱你,口你,甚至想被你压在身下,被你玩弄被你干都行。”“唉,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哎卧槽,你眼睛怎么红了。”“你他妈不会哭了吧。”赵水天早摘下了乔生的眼镜,此刻忍不住凑近亲了亲他长到逆天的睫毛,“别哭啊,乖,不用这么激动,咱俩这也算水到渠成。”乔生抿了抿嘴,哭不至于,但的确眼角有点湿。“你长得真好看啊。”赵水天看着他,“我第一次见你就惊了,当时我还在想,陆华长这样怎么从不和我炫耀一下,然后我又一想,两个老爷们有什么好发照片的。”“不过现在看来咱俩这样也挺好,你说是不是”乔生闭上了眼睛。“是不是呀说话呀”乔生没睁眼,嘴角上扬的弧度已经藏不住了。“哈哈哈笑了笑了你是不是害羞了。”赵水天也低低的笑了起来,“实话而已,不用偷偷开心成这样。”“哎等等我去,你这有个小梨涡”赵水天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以前都没发现啊见鬼了,一定是你今天笑的太过分了”乔生眼睛动了动,睫毛像振翅一样一颤一颤的。“哎你睫毛好软。”赵水天又亲了几口,“我这么近看你都挑不出毛病来,你都不长痘痘吗我脖子上还有一颗呢。”“你到底”乔生无奈的睁开眼,“宝贝儿你是专门折磨我的吗”他下面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升着旗呢,求求你了让我去个卫生间解决一下吧。“我也紧张啊。”赵水天说:“第一次嘛我得给自己做个心里建设。”“你不用”“哎哎哎我要开始啦,我尽量不让牙齿碰到,疼了一定要开口啊。”“你饶了我吧。”乔生终于被逼无奈的开口了,咬牙切齿的,“你就仗着未成年让我这么难过。”“急什么,早晚是你的。”赵水天笑了笑,挑了一下他下巴,伸手捞起遮光眼罩把乔生的眼睛遮住了。不然他真的没那个脸皮在乔生注视下干这个。乔生两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胸膛明显的起伏起来。校服早已在洗澡时脱掉,浴袍的带子凌乱散开,衣襟大敞露出光裸白皙的胸膛,这人是天生的尤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恰到好处,好看的他兴奋的想尖叫出声。赵水天亲了亲两枚红点,惹的乔生一阵战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来。他摸了摸乔生的脸,轻声道:“乔生,我喜欢你。”乔生下颚骤然收紧,哑声道:“我也,喜欢你。”赵水天笑了起来。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很生涩,毕竟是个初哥,几分钟腮帮子就酸的他眼角都发红了,像狠狠哭过一样。我们家老乔还是挺能耐的,没像自己想的那么分秒不争。最后喷到自己嘴里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发现乔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下眼罩,正目不转睛的看他。他一紧张直接把嘴里的咽了下去。赵水天:“”乔生:“”“这真是个意外,咳。”乔生额头有青筋涌现,好像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把这人吃进肚子里。赵水天好半晌没敢说话,喘息了一会儿才用手背揩了揩嘴角,“还成吗体验感”乔生半垂着眼,声音难得虚弱,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头,“这里晕,让我缓一下。”“激动的”乔生点头。“不至于。”赵水天说:“早晚都会习惯的,毕竟日子还长。”乔生闭了闭眼,静静地看着他,眸中好似有星光散落,把人困在其中,璀璨又温和。再次清洗干净,并肩躺在床上,有一种岁月静好不妨一起过日子的感觉。他胳膊戳了戳乔生,“给我唱歌。”“想听什么。”“那个缠绵游戏,你给我唱的第一首,还是粤语的,好听。”赵水天说:“当时我听那个词,还以为你那时候发现我是在那什么你了,又害怕又觉得好听,特别矛盾。”乔生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像是安抚,“我再唱一遍。”“嗯。”赵水天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你声音好听,唱这种歌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温柔,都快把我唱化了。”乔生笑了笑,握着他的手紧了些,清了清嗓子,缓缓唱了起来。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我想确定每日挽着同样的手臂不敢早死要来陪住你我已试够别离并不很凄美我还如何撇下你直到乔生唱完了赵水天才开口,“这不是那首呀。”“那首词不适合我们。”乔生说:“这首更好一些。”“这个叫什么”“相依为命。”“这个好”赵水天很愉快,“其实我听不太懂粤语,更不会说和唱,我只是上次查了查才知道那个歌词的确嗯反正这个好”“水天。”“嗯。”赵水天闭着眼,等了半天也不见乔生说话,“嗯”“睡吧。”赵水天看着天花板,他感觉乔生是有话要说,但他还是在这两个字之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乔生专注的看着赵水天的睡颜看了很长时间,直到手机震动。他看了眼,刚才趁洗澡的时候发的消息已经有回复了。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走到宿舍外面才接电话。“少爷,您要我们查的已经查清楚了。”“说。”“孙建宇的确是染艾人士,他也的确以前经常去三中。目前孙建宇家里被隐藏在学校的贩毒团伙控制,不得不在一月之内发展20下线,我们确定没有人针对赵公子,只能说这个孙建宇实在找不到人了,这是他这个月最后一个目标人数,如果办不成,十月份他家人可能有危险。”“少爷,我们怎么处理。”“凡是和赵水天牵扯上的,都永远别在这出现了。”乔生看着地面,沉声道:“不管什么方法。”“少爷,那孙建宇是活着还是”“他”乔生刚要说话,空着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拉住了,他背对着门没有转身,似乎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继而说道:“放了吧。”“是,少爷。”“你醒了。”乔生收起手机,下意识扣进手心想塞到裤管里,后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袍,没口袋。赵水天松开他的手,揉了下眼睛,又打了个呵欠,“我睡了这么久都不叫我。”“啊,我”“算了反正也没到上课时间。”赵水天打断他,笑的人畜无害,“我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吧。”他只字不提电话内容,就像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乔生顿了顿,听话的跟他走了进去。孙建宇的风波就这样不声不响过去了,打那以后赵水天再也没见过他,随口打听说是转学了。这人面容姣好,毕竟也是个风流人物,走之后难免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以为这人是欠的风流债太多不得不离开避风头,其他更不好的内容丝毫没有出现,这不算劲爆的东西在一中这种大型学校存不久热度,没几天就没人再记得这个人更没人提起他了。遗忘就像一阵风,吹过之后不会再回来。只有赵水天在之后收到过一封信,封面除了“赵水天啟”这四字,不再有情书的字样,里面也不再夹着东西。打开之后正文只有四行字,却已经比以前那一句话多很多了。天哥,能这样叫你很开心。对不起,谢谢你。我一无所有且作恶多端,今生无以为报,请允我来世给您当牛做马。祝您和乔生一直幸福下去。9月30日,孙建宇遗赵水天看完把信烧了。可能他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信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这样是不是代表告诉对方自己已经看过了,让对方放心。打火机清脆的一声,火光里他想起了和乔生谈过的话,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有分明的善恶,没有明辨的是非,没有正统的黑白。唯有正义,永远那么干净清晰。当一个人懂得了什么是正义,此时的他哪怕曾深陷泥潭阴影半边,也终将沐浴光明,高尚纯真。干干净净的离开,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吧。赵水天不怪他,也没有后怕,也没去过问乔生到底都做了什么,他知道每个人内里都有一部分灰色,非要分出界限来,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这世间所有的存在都有道理,他相信乔生在大是大非面前,永远都站得笔直。赵水天把灰烬处理干净,转而看着自己的衣柜发呆。马上十月一了,要去内环一个高级会所去参加绿网的线下见面。也就意味着要看见学神了,那穿什么好呢穿什么显得自己“不那么重视起码不是因为他丫才要想着换衣服的又能不丢脸起码让那丫的小小惊艳一把”赵水天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绿网的官方说他帅,帅的天妒人怨赛过流量明星。赵水天对着镜子摸下巴,开玩笑,能有自己帅能有乔生帅急了他就把乔生带过去长脸。他家老乔那张脸亮出来,谁敢没眼力见的再往前凑论面貌他是赢不过老乔的。老乔已经回家了,昨儿还是他送到机场的,那厮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舍,七天哎居然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说了句“很快会再见面的”。他理解的很快就是乔生会在放假途中去找他,然后俩人在他那小破租房里酿酿酱酱,或者去看口碑佳片的点映,再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把该做的事多做几遍。这样想着,假期也不算难熬。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学神”和“水天一色”就见面了。第69章 直播十月份的季节算是初秋,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日子,就是这城市雨水太多,估计今天还有,他穿了件灰色的风衣,下身是一条随色的修身八分裤,一双干净的小皮靴。主要还是怕雨下起来淋湿裤脚,不然就穿帆布鞋了。只是个类似聚会的场面,又不是宴会,没必要穿西装打领带,他风衣里倒是穿了一件有些骚包的粉色衬衫,还配了一枚钻石领针,看着人魔狗样的。毕竟外套进去是要脱掉的,该骚还是要骚一点。对自己这一身比较满意,其实他想穿绿衣服恶心学神一下的,水逆什么的这种恶趣味的迷信,也亏那厮想得出来。想了想又叹了声,还好没脑抽真穿出来,不然直播上去大家都以为他口味很“原谅”怎么办。老乔应该是到了地儿了,他也没问人家爸妈在哪个国家,慰问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接的很快。“水天。”“嗯,嘛呢”“陪我妈逛街。”“哦。”赵水天本打算和他开个视频让他看看今天的自己帅不帅,想想又算了。既怕乔生问自己干嘛穿成这样去参加“游戏见面会”,又怕一旁的阿姨看到要和自己说个话什么的,他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下着雨呢,你那边呢是白天”“嗯。”乔生含糊的说了句,“这边晴的,是上午。”“哦哦。”他没多想,那差不多,这边是下午一点多,不问他在哪了,反正可以微信联系。“那我挂了。”“好。”乔生说:“多穿点,今天有雨。”“嗯穿着呢,你给我买的那件灰风衣,还穿了皮鞋,不怕湿。”“好乖。”乔生说:“带伞了吗”“不带了吧,麻烦。”“小懒猪。”“啧,我挂了啊。”“生气了”“没。”赵水天说:“打车呢。”“好,注意安全。”外面的确不是晴天,零星的小雨,他没撑伞,照着地址一路过去,被门童领进去后敲了敲门。会所隔音效果很好,他看不见里面也听不到声音,不知有多少人,学神有没有去。很快有人开门出来,是一个带着麦的姐姐,二十六七的样子,长得挺漂亮,上着淡妆,给人的感觉很亲切随和。“你是”小姐姐眼睛一亮。“水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