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贾宝玉上前抓着王熙凤,瞪眼问道。王熙凤看他这般急躁,好说歹说让他放下心来,这才说道:“还真道人竟然是你林妹妹的堂兄,都是姑苏林家的人,就是和你林妹妹隔了几代,属于远房堂哥,自幼也受到你姑姑,姑父照看,便是他的字,也是你姑父所取,此次你姑父重病,林姑娘回家,还真道人陪着,有还真道人在,你姑父的病情定是好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般事情贾宝玉双眼茫然,突又说道“骗子,都是骗子”在他记忆的未来里面,林如海是病死了,也不曾听过有还真道人陪着去扬州一事,那么,如果这记忆属实,林如海病死,那么是否代表还真道人并无神通而若是还真道人有神力,林如海姑父不死,林妹妹不来家里该怎么办这将来的大观园,潇湘馆岂不就没人了吗这个骗子,贾宝玉是在说还真道人,也是在说贾府中人,他被脑中的信息弄的不知谁真谁假。但是,与其担心大观园潇湘馆没人,其实贾宝玉更应该担心的,是林如海如果不死,没有林家的财产,大观园能不能盖起来今天我奶奶生日,事实上三点的时候这一章已经弄好了,当时没发,又删改一些东西,今天又忙,晚上又加了点文字,算是补上。第十五章 临扬州念诗半首天上是鹅毛般的大雪,运河两岸尽为白色。林黛玉坐在一只船上,林动和贾琏坐在一只船上,林动依旧是一身白衫,竹钗束发,面貌和林黛玉初次见到林动之时不曾有任何分别,倒是林黛玉在这段时间已然长大不少。紫鹃,雪雁两个丫鬟在黛玉身边,看到同样在船只里面坐着的晴雯,看她怡然恬淡,周身似和天地一体,比之在贾府之时,气质已经大变,紫鹃一时间竟不敢相认说话。正是寒冬,船舱四面严合,林黛玉坐在这船舱里面,也不能去看另一只船只概况,好在晴雯在侧,黛玉也能攀谈询问。“扬州之事你且放心。”晴雯说道:“昨夜我和还真神游扬州,见过尊父,虽有病情,暂不干性命,只待还真到了扬州,自能解此灾厄。”黛玉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这话题有了开头,林黛玉等人便询问翠环山,还真道人的这些事,兼之她们在贾府之中,所得还真道人的消息真假难辨,此时晴雯在侧,少不得一一求证,这些事情,有些晴雯便在身边,有些晴雯属实不知,但仅谈知道的,便让这一路少了烦闷,多些趣味。前面船只。林动不惧严寒,白色单衣站在寒风之中,神游天地,天上下来的雪花到了林动身边自然飞过,纵是站在这鹅毛大雪之中,不曾有半片雪花落在林动身上。“还真道长。”贾琏开了船舱,受到外面的冷气先就一个颤栗,而后搓着手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说道:“外面天寒,不如到船舱里面,凑巧我从府中拿出几坛酒来,不妨就在这船舱内,我们煮了喝了。”林动微微摇头,说道:“饮酒容易误事。”再说这贾琏凡夫俗子,所谈经济学问,女人问题也太过儿戏,所带的酒也不曾被林动看在眼中,林动也不想要结交他。贾琏能够让人说道的,也就是他那老婆王熙凤,丫鬟平儿。“您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岂有饮酒误事一说。”贾琏继续躬身来求,说道:“眼下旅程寂寞,欲到扬州还有一段时日,在这船中也左右无事,吃点酒不打紧。”不说林动这等神仙人物贾琏想要亲近,就说关于林家财产之事,贾琏都要试探一下林动口风,眼下贾家钱财已有窟窿,这林如海的病情正是给贾家有了一个生财的地方,且林如海若是病逝,这林家的钱被贾琏弄过来,那简单至极。唯独现在林动随在身边,扬州之事便再难判断。“呵。”林动呵了一声,不再说话。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继续落下,在这江面上又寒气最盛,林动不觉有异,贾琏倒是站不住脚,在这里面站立一会儿之后,便觉得这天气寒冷,经受不住,悻悻回到船舱里面。而后这一段行程,对贾琏来说就是一个折磨。林动一身白衣,辟谷食气,气质是越发高洁上真,有林动在侧,贾琏一切龌龊念头自是收摄,而林动一旦离开片刻,那被抑制的种种念头自然就飘了出来,只是这船行于水面,左近又无什么消闲娱乐的地方,并且这林黛玉思乡心切,行程少有停止,贾琏是一个离了女人一天都感觉浑身难受的人,此时却只能憋着,随性的小厮仆人又都是五大三粗,贾琏也实在下不了手。故此这一路对贾琏来说,便像是被关了禁闭一般难受。这一日行程到了扬州左近,靠岸的时候有码头酒家,贾琏一看此等地方,便已经按耐不住,船一靠岸就以要购置吃喝用度作为借口,带着仆人就从船上离去。后船上的林黛玉着命紫鹃烧开了酒,令雪雁来请林动,这等请求,林动自是应约而至,到了林黛玉的船舱之中,当中有桌椅火炉,里面是热腾腾的酒菜,纵然外面是严冬,里面却如同暖春。黛玉身上红妆不显,却自有气质,比之林动和她初次见面之时的萝莉模样,此时无疑是成长许多,而这般面貌林动近来常见,不以为意。“哥哥请坐。”林黛玉让林动坐下,亲为添酒,说道:“一日舟波劳累,哥哥先饮了这杯酒,解一解乏累。”林妹妹身娇体弱,说话来细声细气,寻常说话都比起人怯上三分,而高声说话,也不过是人平常声音,这也不怪将来黛玉在怡红院门前叫宝玉,晴雯听不出声音,不开门。只是这等事情,再不可能发生了。林黛玉离开了贾府,就不必再回去了。林动接过黛玉端上来的酒,轻抿一口,而后一饮而尽。船舱之中,晴雯也坐在一边,林动细细欣赏两人,晴雯和黛玉的面貌却有几分相似,也不怪有晴为黛影之话。“嗳,这是又看出了一位花神吧。”晴雯和林动相处时间已长,说话已无甚顾忌,一看林动的目光在黛玉脸上浏览,不由说道。“花神是有,她还有一张巧嘴。”黛玉说着,伸手就去撕晴雯的嘴,晴雯见状连忙避让,说道:“说什么我的嘴巧,那姑苏家的林姑娘,才有一张真正的巧嘴呢。”一边避让,一边也伸手去撕林黛玉的嘴,两个人突然就闹成一团。近日来林黛玉时常和林动诉话,两人关系亲近,黛玉也知道林动修炼之事,只是现在林动不曾说要带她修行,黛玉也不曾做出请求。两个人闹了一阵,才各自收住。“算算日子,东府的蓉大奶奶也该没了吧。”酒间无话,晴雯突然开了这个话头。蓉大奶奶,就是秦可卿。“已经没了。”林动又饮了一杯酒,说道:“秦可卿这人也是世所难有,只是亏行辱亲,大失其德,纵然她和贾珍,一个至善,一个纯孝,两人虽情意相合,却终究世所难容,纵是我有千百手段,也不愿施手救助此人。”亏行辱亲,大失其德。这八个字的评价便让黛玉心中一惊,而后林动所说秦可卿和贾珍之事,更是让黛玉,紫鹃,雪雁惊异至极,随后黛玉又啐上一口,不愿让此等话此等事来辱她的耳朵。“秦可卿死了,也不知这贾珍当有何等伤心。”晴雯不由叹了一句,就算这份感情天地难容,但毕竟算是一份爱。“也就伤心两天,很快就好了。”林动不介意剧透,说道:“贾珍今后会是什么样子,依旧是什么样子,没了儿媳妇,还有尤氏家的姑娘们,有的他祸害。”尤氏家的姑娘,便是尤二姐,尤三姐。此刻的尤二姐年龄尚幼,贾珍又有秦可卿,手还不至于伸过去,待到秦可卿一死,无所事事的贾珍便会对着尤二姐下手,玩腻了尤二姐之后,见尤二姐和贾琏郎情妾意,再将尤二姐嫁给贾琏,最终王熙凤得知,将尤二姐逼的走投无路,吞金自尽。“这祸害”晴雯一听,不由叹这苍天不公“一般是孽侣,因何有这般差别。”黛玉在一边也不由轻声说道:“这东府的珍大哥也未免太凉薄些。”秦可卿就要早死,而贾珍却能风流半生,更是要在未来祸害女子,一听此言,黛玉和晴雯皆为女子,难免意难平。之前以为这是一份真爱,此时看来,这真爱却也未免太过廉价。“还有那知情的丫鬟,也难免要死。”林动说道,不由念了一句诗:“参透风流二字禅,好姻缘是恶姻缘,痴心做处人人爱,冷眼观时个个嫌”后面几句林动就此打住。“这诗句中倒是富有禅理,说是秦氏也极为得体,为何不继续说下去”黛玉细声问道。“呵呵”林动饮了一杯酒,止口不提。这句诗实际上出自一本禁书,这禁书是水浒传的同人本,在这一本同人本里面,将潘金莲和武大郎彻底的钉上了耻辱柱,这本来应该是一对恩爱夫妻,一个是县令,一个是知州家的千金,只是因为得罪了读书人,然后就被造谣,这本来是一是谣言,但是被写进了水浒传中之后,就彻底的变了模样,而在这同人本中加以香艳描绘,更具知名。这同人本若是以另外角度来看,是警情之作,但若是以其他角度来看,那也是磨枪之作。只是无论如何,这本书中的文字在女性面前提起,难免唐突,何况这黛玉是官家小姐,只念四书五经,不曾有许多杂想,在这时间段,连牡丹亭,西厢记这等作品都不曾看过,若被一再追问,指不定还以为是何等大作,闹出乌龙,让她羞煞愧煞。林妹妹这等女孩和现代女孩不一样,不能玩笑太过,也不可太过粗俗。“你既有千百种方法治疗秦氏,那自是有千百种法子来疗我父亲,你当是愿意出手的对吗”林妹妹见林动不再诗句上面多言,便终是问出这句话来,倘若林动到时,冷眼旁观,那林妹妹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我自是愿意救治的。”林动说道:“只要他愿意。”第十六章 瘦西湖中甄宝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扬州自是繁华之地,临近中午的时候两只船只到了扬州,贾琏在外,肆意的浏览扬州运河两岸的景色,一双眼睛看过了烟花之地皆留意在心,若是见到曼妙美丽的女子,更是一双眼睛都舍不得走,直到这船行过,再也看不到之时,骤然回头,再看这烟花繁盛,美女成群,不由叹自己因为一棵树,错过了一片大森林。下船之后,自是直往林如海府邸,黛玉是久别回家,又听父亲患有重病,此时坐在轿中,双眼的泪水已然是止不住了。及至见到了林如海,黛玉更是泣不成声,在床榻之前,将林动在半途之中交代的话给说了,此时林如海已然病重,一听林动成为道人,素有神通,能治他命,自无不可。林动的条件极为简单,不要林如海的钱,也不要林如海的官,只要林如海今后能够一心为民请命,自然福运绵绵。一个清官,好官能积下的功德,比起什么念经超脱要多的多。林动要求的,是林如海作为一个绝对的清官,依照圣贤书中所言正心立命,养浩然之气,秉朝廷纲领,一心为民不为官。这等人是会遭到排斥,是会有失意之时,只是在这等人的身上,有着太多人都不曾有的力量。若能生前明达体用,无愧于心,在这四梵三界三十二天体系之中,死后自然封神,或为城隍,或为阴判。林如海应了之后,也不曾吃什么药,身体就一天好似一天。贾琏在扬州浪荡无端,夜夜宿花柳,在这扬州之地,倒是找到之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快活,而林如海身体转好,贾琏却也无可奈何,吞没家产之后不敢再想,却也不言回去之后,在这扬州烟花之地,他自然是要浪够才行。“近来将家中财产捐出大半,要在这扬州周边修四通八达之路,方便百姓,至于这百姓生计之事,更是下心操办,近来也创办医馆,学堂,正如你所说,深入到乡村里面。”林如海身体硬朗之后,自然依旧是巡盐御史的职位,将之前得到的钱此时捐出,依照“农村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这种说法,将道路,大夫,学堂送入到真正的寒门之中。不求他们做官荣身,只要识字明理就好。“天设有官,也是补人道不足。”林动站在游廊之中,看着园中景致,说道:“若是你将此事做好,自然是福运绵绵。”“只是这为官,太多事情难以分明对错。”林如海又说道:“近来下面有消息,说是某村某男见某女长得窈窕靓丽,意欲强逼非礼,不料被官差所见,抓起审问,一审供词,二审供词,三审供词皆变,最终两家和对口供,某男娶了某女,此时男女皆愿,证词皆合,邻里无话,夫妻恩爱,便是衙门也只无可奈何,你说这事,可有错对”许多事情,并不能够判明白,做官之后,遇到的事情不乏匪夷所思之事,有些事情含含糊糊,难言清楚。“民无怨即可。”林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