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委屈地撇了撇嘴,抱怨道:“九哥,你也太粗鲁了”九阿哥气笑了:“我粗鲁再说下去,我还有更粗鲁的”十阿哥闭上嘴,不说话了。姜辞却觉得这个十阿哥还真是好玩,笑弯了眉眼。十三阿哥颇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一瞬,就若无其事地饮起了酒。眼看天色不早,十三阿哥辞别了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带着姜辞和小林子下了楼,找到来时的马车,往四贝勒府的方向而去。雅间里,几人望着窗外十三阿哥等人离去,几人心思各异。“十三哥还真瞧上那丫头了”十四阿哥喃喃道了句。九阿哥饮了口酒,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当日可是十三弟求的情,那丫头虽不算绝美,倒也有几分姿色,是个男人都喜欢吧再大一些,姿色定不会差了。”十阿哥不屑地哼了声,道:“谁不知那是太子身边的人太子什么打算谁不清楚十三弟还真敢下口也不怕磕着牙了。”九阿哥嗤笑道:“再磕牙,也是个惹人疼的娇人儿,要是我,我也舍不得。”十阿哥回头瞥了九阿哥一眼,摇头叹气:“九哥,你真是没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九阿哥闲闲地睨了他一眼。十阿哥一窒,讪讪地扭过头,望向窗外。十四阿哥拄着下巴,皱着眉,若有所思。、第091章 说一不二回去的路上,十三阿哥依旧将姜辞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眼假寐。姜辞尴尬之余,几次想要起来,都被十三阿哥紧紧地搂住。她怎么也挣不开。但好在也只是抱着她,并未有其他举动,这让她尴尬之余又松了口气。见实在无法离开,姜辞便也任由他抱着,索性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胸前宽阔的令人温暖安心的怀抱,听着那平缓有力的心跳声,竟有那么一丝的喜悦和贪恋。这样的一个怀抱,想必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吧她也无法免俗。时光要是能够永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从小到大,她都渴望有这样一个怀抱,她仰望着那个心底的人,以为那是她梦想的幸福,后来才知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马车摇摇晃晃,姜辞的心却平静而安详,又有着一丝的满足。即使知道这条路总会到头,及早抽身才是正确的做法,却始终无法做到违背自己的心意。她闭上眼,双手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知道身前的男人没有睡着,虽然有点小小的羞赧,还是放任自己的心思,任由自己沉沦于眼前的美好。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顿了顿,却更紧地搂了她入怀,她听到男人陡然加重的呼吸声,却始终没有动作。仿佛恶作剧得逞般,姜辞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很快,马车停在了四贝勒府的西角门。姜辞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低低地道了句:“多谢十三爷,奴才告退。”正要转身下车,十三阿哥陡然自后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身下一通亲吻。直到姜辞呼吸凌乱,眼眸迷离,脸颊通红,十三阿哥才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眼眸晶亮望着身下的人迷茫无辜的眸子和水润的菱唇,轻笑了声,道:“这算是爷带你出去一趟的奖励。”说罢,扶她起来,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期间嘴角一直带着柔和温暖的笑意。姜辞胡乱地整理了下衣襟,低着头慌乱地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角门。姜辞深吸口气,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告诉自己要镇定,一路回到后宅,去见了弘晖。伺候弘晖歇下后,便回了后面的下人房,洗漱毕,爬上床。姜辞脸埋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着,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十三阿哥看自己的目光,手指摸着唇瓣,哧哧地笑了起来,抱着被子滚成一团,接着又怅然地叹了口气,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姜辞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翌日,姜辞去伺候弘晖时将那盏走马灯送给了弘晖。弘晖看见后高兴地不得了,追着问灯会的景色。姜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弘晖听的津津有味,眼睛闪闪发亮。姜辞回头将荷花灯送给了秋合,自己留了盏兔儿灯。秋合没见过灯会,很喜欢荷花灯,便羡慕地看着姜辞,打趣道:“还是姐姐有福气,十三爷待姐姐是真好。”这话不好接,承认了便有炫耀的嫌疑,不承认又有些矫情,失了真诚,便笑着转移话题:“当时看到这盏荷花灯,就想到了秋合妹妹,你喜欢就好。”“我很喜欢,多谢姐姐。”秋合很是感激。傍晚,前院的苏培盛来问姜辞女戒抄的如何,姜辞一下子苦了脸,她还没抄完呢。“苏谙达,您看能否跟主子爷通融一下这十遍女戒哪儿有那么快抄完的”姜辞悄悄塞了二两银子给苏培盛。苏培盛接了过去,随手在袖子里掂了掂,笑容便亲切了几分,道:“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主子爷一向说一不二,从不许奴才们懈怠了。不过主子爷说了,这一回没抄完,下一回便是二十遍女戒,姑娘自个儿掂量着吧。”说罢摇摇头,转身走了。、第092章 不可思议姜辞暗暗咬牙,这个四贝勒,还真是可恶,难怪不讨人喜欢。这下二十遍女戒,可要抄到什么时候啊接下来的日子,白日里弘晖去前院读书,姜辞不敢再懈怠,紧着抄女戒,心里将四贝勒骂了个狗血淋头。正月底的时候终于把二十遍女戒抄完,姜辞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苏培盛再次过来时,看到姜辞递过来的女戒,便笑眯眯道:“姑娘这就随我去见主子爷吧。”姜辞讶异,还要自己过去吗但苏培盛已转身走了,姜辞只好蹙着眉,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她是真不愿再见四贝勒,委实是四贝勒此人太过严肃,被罚抄了二十遍女戒,已经累的整个手腕酸疼酸疼的,这会儿见了他还是有阴影。到了书房门口,苏培盛让姜辞侯着,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出来,让她进去。姜辞进了屋,先跪下磕头。“奴才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四贝勒穿着件淡青色的常服坐在书案后面,手里举着一本书,抬眼清淡的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了句:“免礼。”姜辞起身,拿着抄好的女戒上前递了过去。“这是十遍女戒,主子爷请过目。”四贝勒抬手接了过去,翻开看了几眼,姜辞没等到“退下”二字,只得摒着气等着。半晌,头顶传来四贝勒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你这字是同何人学的”姜辞摸不着头脑,规规矩矩地答了声:“回主子爷的话,是奴才的阿玛教的。”“嗯,字不错,只是力道欠缺了些,看来你阿玛对你还是寄予厚望的。”这句话姜辞便不知是何意了,也不知如何回答,思忖着道:“奴才不敢。”“哼不敢爷瞧着你倒是没什么不敢的。”四贝勒冷哼一声,语气略有些冷意。姜辞紧张地低了头,心里琢磨着四贝勒的意思。四贝勒又道:“读书以明理,写字以宁心,爷瞧着你明理是明理,却尽是歪理,字写的好,这心却不见得静的下来。”“奴才不懂主子爷的话。”姜辞心里“咯噔”一声,这话明显带着几分不满与指责,姜辞不知自己又哪里惹着这尊大佛了“哼爷看你不是不懂,是装着不懂。”四贝勒将女戒拍在书案上,冷冷地睨向姜辞。“身为奴才,便该谨守奴才的本份,以前在太子那儿你是如何伺候的,爷管不着,但在爷这儿,该守的规矩一件不许少了。你与十三爷的事儿,爷不希望再有任何不好的传言,好好伺候好弘晖便是你唯一要做的事。”姜辞恍然大悟,这意思是不希望自己与十三爷走的近了吗姜辞忍不住腹诽,这四贝勒还真是小心眼的没边儿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却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连声应是。四贝勒瞧着她这样儿,莫名心里一阵火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他冷声道了句。姜辞抿唇,只摆出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也不指望这人能说句好话,左不过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个奴才,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更没必要与他对着来。“往后每日临十遍字帖,每个礼拜爷会检查一次。”四贝勒话落,姜辞蓦然睁大了眼,一脸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地瞪向他,连连眨了好几下眼,接着便要气炸了。她不是听错了吧临帖临毛帖啊临她不是个丫鬟吗哪儿需要临帖他刚刚不还说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一刻又是要干什么、第093章 心有不甘姜辞恍恍惚惚地回到院子里,依旧莫名其妙。这四贝勒莫不是吃错药了又是让抄女戒,又是让临帖的,这与她有毛线关系啊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更何况她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只是命令已经下来,不服从不行。姜辞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乌云罩顶。难道就因为大虎冲撞了李侧福晋,四贝勒不能为难大虎,就要为难她姜辞越想越有可能,这个四贝勒还不是一般的小心眼,真让人瞧不起,哼姜辞揉着额头,愁眉苦脸。二月,宫里开始选秀,选秀结束后,宫里赐了两个格格,一位耿氏,一位钮祜禄氏。姜辞琢磨着,这位钮祜禄氏可是未来乾隆的生母,也不知长什么模样,很想见一见啊。只是姜辞的身份与这位刚进府的小妾压根不怎么见得着面,只听说不怎么得宠。四贝勒只去了她那儿一两回,便再也没去过,耿氏也一样。嗯,还是李侧福晋一家独大。人家可是有俩儿子一个女儿的,就算没儿子,光凭姿色也能拢住了那位以冷面著称的四爷的心。说到这儿提一下,前几日李氏生下了三阿哥,是以如今的李氏可是金贵的不能再金贵了。照这样看来,这位四爷外表冷漠正经,骨子里却是个闷骚的,喜欢娇媚型的女人。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都言这李侧福晋好福气,不仅得宠,又能生,宫里头的皇上、太后和德妃可是赏了许多赏赐过来,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四贝勒本就膝下单薄,多年来只有弘晖一个嫡子和李侧福晋所出的二阿哥和大格格,如今李侧福晋的三阿哥自是给宫里和府里添了无数喜气。也不知四福晋是何感想姜辞想到那位永远一脸淡然微笑着的四福晋,标准的端庄贤淑人儿,怕是不会在意吧姜辞也未见弘晖因多出个异母的弟弟而欢喜或难过,至少表面上依旧如过去一般,该如何如何。到底是皇家的人,掩藏心思的能力都是一流的,姜辞很是佩服。正院儿四福晋听嬷嬷禀了兰馨院的热闹,一连几日贝勒爷都歇在李氏处,蹙了蹙眉,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抄着的经书。本该习惯了,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心酸。“你说,我也该认命了吧”到底她才是嫡福晋,无论那女人有多少子女都越不过她去。她有儿子,爷待她也尊重,这便够了。“这么多年,福晋从无错处,爷待福晋,待大阿哥也是没话说的,夫妻两个一辈子能得个相敬如宾也值了。”付嬷嬷劝慰道。“你说的我明白,这一辈子我该知足了。只是,这李氏当真是运道好啊。”语气里既酸且羡,看得开不代表不难过,不嫉妒。她也是个女人,隐忍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若光是得宠还好,这连生了两位阿哥,就不光是受宠与否了,是各人的命。李氏的命好,便是她有再多的不甘心又如何“我瞧着,这李氏还有几年得宠。虽说府里刚进了两位格格,爷却依旧紧着李氏。这两位格格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晚几年,或许还能分得些宠爱,只是如今爷看重李氏,几年内怕是顾不上新人,几年后新人没了姿色,还有什么好争的”四福晋摇头叹息,手里的经文也抄不下去了。、第094章 胸有成竹“福晋快别如此,如今李侧福晋瞧着好,却不会一辈子如此。花无百日红,再多的宠爱也有限,如今不过是没遇到比她颜色好的人罢了。您是正正经经的嫡福晋,哪里能与这等人计较”付嬷嬷是自小看着四福晋长大,这么多年看着四福晋过来,哪能不明白四福晋心里的委屈她也心疼,只是能有什么办法自古不受宠的正妻比比皆是,哪能争的来“唉,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这李氏性子要强,仗着爷的宠爱处处与我作对,好歹我也是嫡福晋,你说我岂能忍受”四福晋苦笑,又有着几分恼怒。斗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斗不过那个女人爷宠爱她,护着她,自己想对付她都没法子。“李侧福晋受宠了这么些年,也够了,福晋若是担心,何不利用他人分散一下爷的注意”付嬷嬷提议。“可是这个人要去哪儿找姿色能比得上李氏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