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姜云原是四福晋身边的二等丫鬟,得福晋信任,与另外三人被安排了代替之前的丫鬟伺候大阿哥。姜云在福晋院子里的时候便喜欢主子爷,只是碍着福晋不敢露出分毫。随着福晋将她派到了大阿哥身边,她是失落的,尽管在福晋身边只是个二等丫鬟,却是常常得见主子爷,机会亦多的是。如今虽依旧可以见到主子爷,却终究与福晋屋里不一样,机会可以说是渺茫。她不求更多,只希望能够得到主子爷的一时垂怜。然而,主子爷终究不看她一眼,自己终究只得远远地瞧上一眼。她想到了方才孟辞望着主子爷的背影,心底淡淡地哼了声,不以为然。都是如此,何必道他人是非、第060章 搬弄是非想到在宫里时孟辞与十三阿哥的亲近,方才又望着主子爷离去的方向出神,便气不打一处来。怎的会有这样的人她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共事姜云回了屋,转念又去了茶房,看到姜雪一个人在那儿泡着茶,却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望着别处。姜云上前推了她一把,笑吟吟开口:“你在想什么”姜雪一惊,眨了眨眼,脸蛋微红,喃喃道:“没什么。”然后低了头,专心地泡茶。姜云就叹了口气:“你我认识许久,有什么事不可以与我说的我能瞧出你不开心,只是有些事毕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姜云头垂的更低了,咬着唇瓣,没出声。姜云自顾自道:“你可知我在宫里看到了什么”“什么”姜雪怏怏地答了声,不甚在意。“十三爷与孟辞常常单独说话,我瞧的出来,十三爷待她很是有些不同,偏偏孟辞竟还能随意打趣十三爷,十三爷也不生气。”她叹着气,颇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解。“竟有这种事”姜雪一听便皱了眉,很是不满,声音也大了些许。姜云抬指“嘘”了一声,朝外看看,方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小点声,我跟你要好才与你说的,万一让人听到了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落个搬弄是非的毛病。”姜雪讪讪地笑了笑,脸色依旧阴阴的,低声骂道:“那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她不是伺候过太子爷的吗她怎么敢”“唉,谁说不是呢谁让我们是丫鬟我也说了她几句,总是在一处做事的人,有什么不妥的,要提醒着些,免得她犯错。只是看她一副敷衍塞责的模样,我也不好多说。”“你就是太好心了,管她做什么这样的事就该禀告主子爷,让主子爷处置了她”姜雪愤愤地道着。姜云无奈苦笑道:“我可不愿落个诽谤主子的名头,主子爷对十三爷的维护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姜雪面色一窒,咬唇不甘:“那就任她如此吗”“我瞧她也不是个稳重的,总有犯错的时候,主子爷能饶的她一次两次,还能次次饶了她不成方才你是不知道,主子爷走的时候,孟辞一直瞧着主子爷的背影,呆呆的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我总觉得不妥,怕是她对主子爷动了心思。”姜云低低地说着。“哼简直不要脸她有什么资格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主子爷哪里能瞧得上她”姜雪咬着牙恨恨地骂着。“唉,我也就是跟你随便说说,这些事我们也管不得,大阿哥分明维护她的紧,我们说什么都不好。”姜云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安抚她。“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就任她如此好姐姐,我知道你主意多,我们想个法子好不好”姜雪拉了姜云的袖子摇了摇。姜云蹙眉犹豫几息,叹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姜雪神色一喜,姜云就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大虎冲撞了李侧福晋,李侧福晋险些小产”说险些小产,倒是严重了,只是受了些惊吓,但毕竟是主子爷的子嗣,李氏又一向得宠,一点点风吹草动也是要命的事。姜雪点了点头。姜云便附耳说了几句。姜雪眼神一亮,重重地点头。、第061章 特殊宠爱姜云若无其事地回了正屋。站在隔扇门外面,便听到屋子里的嬉笑声,夹杂着大阿哥与女子圆润清脆的说话声。姜云眉间掠过一丝阴郁,小心地退了出去。孟辞坐在临床的罗汉榻上,手指把玩着胸前的大辫子,支着下颚听弘晖讲着趣事,嘴角含笑,眼睛却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隔扇门后头,脑子转的飞快。因茶水间就在正屋一侧的耳房,普通人因隔断无法听到,孟辞却听的清清楚楚。方才无意间闯入耳中的话一字不漏地浮现在脑海中,孟辞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最后的那句耳语孟辞并未听到,也不知她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得提醒一下大虎才是。好在大虎不是普通的宠物,应付她们还是绰绰有余的,顺便了解她们究竟想做什么。她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姜云。也不知她为何偏要与自己作对自己好像并未得罪她吧难道就因为自己发现了她的心思应该也不至于。既来之则安之。遂摇摇头,不再多想。兰馨院侧福晋李氏大着肚子向四贝勒请安,满脸的笑意与温柔。“爷可来了,妾身等了许久呢。”声音娇滴滴,温柔婉转。李氏二十多岁的模样,一张芙蓉面,面色红润,明眸似水,黛眉如画,红唇若樱,风姿绰约,娇娇媚媚地一福身,便被四贝勒扶了起来。“你身子重,不必行礼。”严肃的面容略带了几分柔和,揽了她的腰,瞧着她隆起的腹部,嘴角轻扬。李氏抿唇微笑:“爷可用了膳没用的话,妾身给爷留了膳呢。”虽然听说了主子爷在福晋那儿用了膳,但李氏还是象征性地问了句,男人总不会嫌女人多关心几句的。“爷陪你用。”知道她还没用膳,这女人一向温柔细心,每次自己来总会准备好他爱吃的,这一点叫人暖心。虽说别处也会等他,不会让他受了委屈,但却没有这儿的温暖舒适,人也没有这儿的温柔贴心。李氏便笑盈盈吩咐人传膳。李氏由心散发的喜悦也感染了四爷。因在福晋处用过了,四爷只简单地吃了几口,李氏瞧着便适时地命人撤了膳食。伺候的丫鬟服侍二人洗漱了,进了内室。虽说李氏怀了孕,但因着得宠,四爷有时也会来这儿歇息,什么也不做。这也算是李氏的不同之处。其他人怀了孕可没有这等殊荣。“今儿孩子可有闹你”躺在床上,抚着她隆起的腹部,四爷问。“孩子很乖,只午时踢了妾身一下。”提到孩子,李氏的眉眼愈发温柔。虽说已是两个孩子的额娘,李氏依旧难掩喜悦。四爷满意地颔首。李氏便握住四爷的手,偎入他怀里:“想是知道爷挂念着妾身,不忍让妾身难受,但愿是个阿哥,能为爷绵延子嗣。”这话说的四爷甚是贴心,抚着她的背,沉声低语:“男孩女孩都好,可以与二阿哥与大格格作伴。”得了话,李氏自是高兴,若是其他女人生下个格格,爷必定要失望,但换成自己的孩子便不同了。不过,李氏私心里却盼着是个阿哥。爷子嗣不多,虽有嫡子,却终究少了些,若再有个阿哥,自己的地位必定更稳固,便是福晋也奈她不得。、第062章 再次惹祸四爷小心地揽了李氏,闭上眼。李氏伸手抚摸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微微地笑,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儿的阿玛,能陪伴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她何其有幸福晋算什么纵然有嫡子,还不是抓不住丈夫的心空有个嫡福晋的名头罢了。自宫里阿哥所的一个格格成为如今的侧福晋,李氏当真有如做梦一般。岂不见与她同时伺候主子爷的宋氏如今还是个格格,膝下无子。宋氏也曾给爷生下两个格格,只是一个也没保住,而她虽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却是儿女双全。这便是各人的命。李氏满意地抱着四爷睡了。翌日四爷起身进宫请安。年后宫里也渐渐忙碌了起来,开始为年后的事做准备。府里也开始了正常的运作,年前请了假回家过年的丫鬟小厮仆妇们也都回了府开始做事。忙中出乱,说的便是如此。这不,刚过完年,府里的人都高高兴兴的,眼看着李侧福晋再过不久便要分娩,府里的人皆喜气洋洋的。正在这时,却传出李侧福晋的丫鬟被一只猫抓破了手。虽只是个丫鬟,李侧福晋无事,但人却是李侧福晋屋里的,这件事便不容小觑了。主子爷不在府里,四福晋得了信匆匆带着人赶去了兰馨院。孟辞初听到的时候心里便“咯噔”一声,想到了大虎。府里除了大虎,可没有别的猫了。她可是嘱咐了大虎不要招惹李侧福晋的,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儿虽知道大虎不会有事,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偏偏她是弘晖屋里的,没有允许不得随意往侧福晋那儿乱跑。没过多久,四贝勒回了府,听到消息便赶了过去。李侧福晋捂着胸口,气的面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坐在床头。四贝勒进了屋,李氏心口的气恼委屈一瞬间泛了上来,便抽泣着起身迎了上去,道:“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猫三番两次地冲撞妾身,好在妾身腹中的孩子无碍,否则妾身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一副梨花带雨,委屈不已的模样,委实惹人怜爱。“妾身给爷请安。”四福晋不慌不忙地向四贝勒行礼。四贝勒阴沉着脸,也顾不得四福晋与其他人,伸手轻拍了拍李氏的背,安抚道:“放心,爷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委屈,孩子如何可请了大夫”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四福晋说的,脸色语气极是不好。这件事说到底也有福晋的责任,而且哪有这么巧同样的事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便极不寻常了。四贝勒不得不怀疑福晋,却只能忍着,毕竟福晋这么多年的贤良摆在那儿,四贝勒也不愿冤枉了人。府里有专门为李侧福晋请脉的大夫,四福晋忙道:“回爷的话,李妹妹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只是她身边的丫鬟碧桃被抓破了手。”四贝勒这才看到一个丫鬟捂着右手瑟缩着站在李氏身后,想必就是那个碧桃了。四贝勒余怒未消,道:“把那只猫给爷处死”屋里的人皆吓得缩了脖子,主子爷可当真是生气了,上一回那猫冲撞了侧福晋,主子爷也没有处置了那只猫,如今却是如此生气。苏培盛正要吩咐人去,谁知李侧福晋却突然道:“爷,不过是一只畜生,若是无他人作祟,那猫何以就冲着妾身身边的人来了”、第063章 包藏祸心四贝勒略一皱眉,也觉得奇怪。他记得那只猫,颇有灵性,在他面前乖的没脾气的样子,虽说偶尔会露出凶狠的模样,却从未伤害过他人。唯二的两次皆是对着李氏。他面色一冷,吩咐苏培盛:“给爷好好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培盛应了声“喳”。待苏培盛出去,四贝勒扶着李氏坐到床上。李氏拽了拽四贝勒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爷”。四贝勒以为李氏是害怕了,抚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爷定会查清楚。”然后目光便瞥向了四福晋。四福晋苦笑,心知这把火早晚要烧到自己身上,忙福身道:“是妾身没管理好内院,让爷费心了,李妹妹也受了惊。妾身已派人去查了事情的始末,原是李妹妹在园子里散心,那只猫突然冲了出来,惊了李妹妹,李妹妹的丫鬟为保护李妹妹欲抓了那猫,反被那猫抓伤了手。说来说去,是妾身管理不当,原该让人好好看着那猫的,却让它跑了出去。妾身回去便将那猫处置了,今后断不会再发生此种事了。”四贝勒面色微霁,心道还算尽心,没有什么都不做。李氏咬着唇,道:“除了妾身屋子里的碧桃,可还有一个人也受到了波及。”四福晋眉眼一跳,暗暗叫苦,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是弘晖院子里的姜雪,被那猫抓破了脸,正由人上着药。”“弘晖院子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四贝勒蹙眉不耐。姜雪到底是弘晖屋子里的,四福晋不愿把儿子扯进来,却也没有办法,心里对李氏愈发忌惮。若不是逮着这个把柄,李氏又如何会如此咄咄逼人心下对那姜雪也心生几分不满。“想是路过罢了。”四福晋只得含糊道。“怎会那样巧那姜雪是大阿哥身边的人,怎会恰巧和大阿哥的猫一同出现在那儿妾身知道大阿哥年纪小,不会做出这等事,可是谁又知道那丫鬟又是受了谁的指使爷,妾身没有怀疑大阿哥,也相信与福晋无关,可是这件事不得不查,指不定便是那丫鬟包藏祸心,欲谋害主子。”李氏如弱柳扶风般倚在四爷怀里,一双水洗的眸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