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收了兵器,不愿伤及无辜。“你是谁为何无端端跑到我们的兵器下来”悟空看着面前的这个清俊温和的和尚,善意地提醒道,“你可知刀剑无眼我和天蓬元帅的兵器若是收得晚了一分,你可就小命难保了。”“孙悟空你注意你的言辞”天蓬沉声道,“你可知这位是西天佛门的金蝉长老”“长老”悟空念了一遍这个他以前从来没听过的新词汇,随后疑惑地看向金蝉子,“你为什么叫长老呀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阿弥陀佛。”金蝉子先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向悟空解释道,“长老即是出家人的意思。”“出家人又是什么意思”悟空继续问道。“出家人即是佛门中人,以普渡众生、救济苍生为念。”金蝉子回道。“那你去普渡你的众生,跑到我金箍棒底下做什么”“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与天蓬元帅亦是众生,贫僧此刻便是在渡你们。”金蝉子缓缓地道,“所谓世间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其中尤以怨憎会最为使人深陷执念,贫僧希望你与天蓬元帅能够放下干戈,放下执念。这位施主,天蓬元帅,你们意下如何”“既然金蝉长老开口了,那我就暂且放过他。”天蓬对金蝉子答道,随后银光闪闪的九齿钉耙又在顷刻间变回了天蓬手中的那柄风雅清隽的折扇,天蓬“啪”的一声展开那柄折扇,置于胸前缓缓地摇着,一派的风流优雅、俊秀温润。见天蓬收了兵器,悟空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强行开打,于是悟空亦收了金箍棒,将它缩小放至耳中,对金蝉子道:“既然天蓬元帅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给你个面子,不打了。”“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能够摒弃前嫌,放下干戈,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知两位肯不肯再给贫僧一个面子,一同坐到贫僧那一桌去,贫僧那一桌正好还缺两个人。”“既然金蝉长老邀请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天蓬一边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边微笑得体地答道。悟空看了一眼天蓬,然后看向金蝉子,微笑着答道:“好啊。他去我也去。”此刻,看着这一幕情形的关筱音的内心是繁杂而微妙的。好个金蝉子,倒是提前把他徒弟带到一桌了啊。不过话说如果之前没把卷帘弄下凡就好了,以卷帘大将的身份,他肯定也是能来参加蟠桃会的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把她的位子也让给卷帘,正好让他们四师徒凑一桌,打麻将也方便咳咳,她想哪儿去了第68章 秘密天蓬轻摇手中的折扇, 步伐优雅地随金蝉子走向他的那一桌,待走到桌畔的那张白玉椅时,正要轻撩下袍坐上去, 身后的悟空忽然一个迅疾矫健的空中翻, 在天蓬坐上去之前姿势慵懒地侧躺在了那张白玉椅上:“天蓬元帅,不好意思, 这张椅子已经有人了。”悟空懒洋洋地斜躺在白玉椅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带着几分得意地朝天蓬眨了眨眼。“哼。”天蓬愤而甩袖, 然后走到了这张桌边的另一张白玉椅上坐下。天蓬的面上虽然依旧保持着温和与优雅, 但可以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怒, 因着心中对悟空的怒气,天蓬手中摇扇的速度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仿佛是想借此扇去心底的满腔怨怒。“天蓬元帅, 你很热吗扇子摇得那么快”悟空见天蓬骤然加快了摇扇速度,便忍不住出声问道。“孙悟空,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天蓬刻意对悟空偏过头,道。悟空闻言, 不禁轻轻地笑了一声:“天蓬元帅,你说你不想跟我说话,可是你现在不就是在跟我说话吗”“你哼”“天蓬元帅,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悟空伸出手戳了戳身侧天蓬的身体,天蓬收拢折扇,用折扇嫌弃地拨开悟空的爪子,赌气般地道, “你别想了,我不会回答你的。”悟空却好像没有听到天蓬的那句话那般,依旧启唇问道:“天蓬元帅,你说这天庭冬暖夏凉的,一年四季的温度都惬意凉爽得很,根本一点都不热,你干嘛老拿着一把扇子扇啊扇的你的手不累吗”“你懂什么。”天蓬嫌弃地瞥了一眼斜躺在白玉椅上的那只姿态慵懒的猴子,随后“啪”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置于胸前款款地摇啊摇,然后对悟空道,“这叫风、度。”见悟空一脸懵懂,天蓬叹了口气,用颇为哀痛的语气道:“自古曲高和寡、知音难觅,你一只猴子,又怎么会懂得本元帅的所思所想呢”天蓬随之看向对面的关筱音,道,“观音菩萨,你说是也不是”哈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她这边来了关筱音一脸懵逼,这问题问得突然不说,而且这问题还难答得很,回答是,会得罪齐天大圣,回答不是,会得罪天蓬元帅。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关筱音正纠结要怎么回答时,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握着酒杯的手。“观音菩萨,悟空刚刚和天蓬元帅聊得太投入了,竟没有看到菩萨。悟空向菩萨请罪,希望菩萨不要怪罪,喝下悟空的赔罪酒。”悟空前半身趴在白玉桌上,将手中盛了琼浆美酒的酒杯递到关筱音面前,他的声音带着饮酒过后的迷蒙与醉意,一双染了醉意的眸子仿佛潋滟水波般泛着温柔的细碎光泽。关筱音看得怔了,刚要出于本能地去接悟空递过来的酒,忽然感到两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正要伸出去的手毫无疑问,那两道目光源于金蝉子和天蓬。金蝉子是带着几许震惊的目光,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的师姐竟然会破戒喝酒。天蓬则是探究的目光,方才他向菩萨敬酒,菩萨拒绝了,如今那猴子向菩萨敬酒,他倒要看看菩萨会不会伸手去接。如果菩萨未喝他的酒,却厚此薄彼,喝了那猴子敬的酒,那他心里就太不平衡了。那一瞬间,关筱音只觉得她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可是那手已经抬到了半空中,此刻忽然收回去好像有点奇怪啊关筱音心虚地瞅了瞅身边的金蝉子,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已经伸到半空中的手不可以伸回去,但是她还可以伸出另一只手来补救挽回啊于是,半空中,关筱音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与已经伸出在空中的那只手一同在胸前双掌合十,学着金蝉子的语气,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个动作明显出乎金蝉子与天蓬的预料,尤其是金蝉子,他目光中的震惊刹那间转变为淡淡的赞许,似是对关筱音这个动作颇为认可与满意。关筱音朝金蝉子微微点头微笑,随后对悟空道:“悟空,我不曾怪你。至于这酒,你还是拿回去吧。佛门戒律,出家人不得饮酒。”末了,关筱音继续加上那四个听着很玄的字,“阿弥陀佛。”“菩萨你也是出家人吗”悟空看向刚刚同他自称“出家人”的金蝉子,对关筱音问道,“那菩萨和这位也自称出家人的金蝉长老是”“金蝉子是我的师弟。”关筱音答道,然后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悟空:未来他还会是你的师父,还不快去拉关系然而悟空并没有看懂关筱音目光中的深意,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被观音菩萨称作师弟的和尚,然后一双染了迷离醉意的眸子依旧落回了关筱音身上:“观音菩萨,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不知是不是因为醉了的缘故,悟空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天真纯稚得像一个孩子。“嗯,你说。”关筱音心中好奇,悟空的小秘密会是什么呢“不要。”悟空懒懒地趴在桌面上,伸出一根手指朝大家晃了晃,然后看向关筱音,“这个秘密,我只想告诉菩萨一个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还非要只告诉观音菩萨一个人。”天蓬目光怀疑地看向悟空,“孙悟空,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亏心事之前倒是没做过,不过我不介意现在做上一件。”悟空趴在桌上的脑袋微偏,看向一边的天蓬。天蓬被悟空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地开口问道:“你现在想做什么亏心事”“打你。”“”天蓬摇着折扇的手微顿,随后微微笑道,“打就打,你以为本元帅怕你么”两人剑拔弩张间,金蝉子合掌劝道:“阿弥陀佛,悟空施主,天蓬施主,妄动干戈,于己于人,百害而无一利,请两位施主三思。”金蝉子毕竟是天庭请来的客人,他说的话天蓬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好,孙悟空,我今日就看在金蝉长老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天蓬对悟空道。“呵呵。你与我计较我亦是不怕的,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你”天蓬心中气愤,奈何已经答应了金蝉子今日不与悟空打架,便只能忍着心中的那股怒气。而此刻,关筱音的心中是怨愤的。喂喂喂,说好的悟空的小秘密呢就这样搅胡了吗说好的要告诉我的啊孙悟空你不要说了一半就不告诉我了好嘛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关筱音的心声,悟空忽然不与天蓬斗嘴了,一个翻身来到了关筱音身侧,在关筱音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菩萨,你召我上天做齐天大圣的前一天晚上,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阿音吻了我。可是这几日,我反复做着那个梦,梦境中的感觉太真实,我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第69章 一触即发“当然是梦”关筱音斩钉截铁地道, 一颗心却在此刻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天哪那天她把悟空的嘴当酒坛子亲上去的时候,悟空竟然是知道的没错,那天关筱音亲悟空的时候, 悟空是有一些迷糊懵懂的感觉的, 只不过因为悟空那天也喝醉了,所以无法分辨那是梦是还是现实, 而清醒后,关于这件事, 悟空又不好意思向阿音求证, 所以它就变成了他心里的一个不可说的小秘密。今日碰到了最为敬重相信的观音菩萨, 再加上借着晕晕乎乎的酒意,他才敢把这个小秘密告诉菩萨。而关筱音听到悟空跟她求证那是梦还是现实,自然立即斩钉截铁地跟他说那是梦, 她才不会跟他承认她亲了他呢,不然她以后要怎么见他听闻关筱音决然地跟他说那是梦,悟空目露迷惘:“可是,那种感觉好真实我依稀记得, 阿音亲我的时候,还喃喃酒坛什么的”“”关筱音噎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睁眼说瞎话, “那是你的幻觉。”“真的吗”悟空目光懵懂地道。“真的。”关筱音肯定地道,随后有几分心虚地补充道,“我是观音菩萨,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虽然已经骗了而目光迷醉的悟空显然没有听出关筱音话中的几分心虚, 他状似懵懂地朝关筱音点点头:“嗯,我相信菩萨,那应该只是我自己胡乱做的一个梦吧。”悟空揉了揉微晕的额头,“可是,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一个梦呢难道我喜欢阿音”停停停什么情况她怎么把悟空引到了“他以为他喜欢她才做了那个梦”的邪途上去不行不行,得把他掰正回来。关筱音刚要对悟空进行开导,忽然瑶池侍卫的一声响亮的喊报声打断了关筱音。“玉皇大帝到王母娘娘到”伴随着侍卫响亮的喊报声,玉帝与王母乘白羽仙鹤款款落座于瑶池正殿中央的御座与凤座之上,仪态翩然出尘。“今日是王母的寿宴,亦是仙界享负盛名的蟠桃大会,实乃普天同庆之盛事。”玉帝抬目看向座下众仙,“今日众仙家可开怀畅饮,不必拘束。”“没错,今日众仙家可开怀畅饮一番瑶池的琼浆美酒。除了美酒,哀家亦准备了蟠桃供众仙家享用,以期众仙家能够在此次蟠桃大会中尽兴。”王母道。“谢玉帝,谢王母娘娘。”座上的众仙起身,朝玉帝、王母微微屈身道。关筱音此刻亦学着身边的金蝉子和天蓬的样子朝前方的玉帝与王母微微屈身,而悟空则由于方才饮了太多酒、意识愈加混沌不清的缘故,整个人直接又斜躺在了白玉椅上,姿势随散而慵懒。天蓬见状,用手中的折扇轻敲了一下悟空的肩,沉声道:“孙悟空,玉帝王母在上,岂容你这般放肆快起来行礼因着酒意,悟空性格里的桀骜被逐渐激发了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不羁的狂傲与醉后的慵懒:“玉帝王母算什么凭什么要我行礼他们凭什么受天下人朝拜”悟空的声音不轻,但却依旧被淹没于众仙对玉帝王母的谢声中,可天蓬却对悟空的话听得分明。好你个孙悟空,竟敢藐视玉帝王母待他一会儿向玉帝参他一本,看他还不吃不了兜着走谢过玉帝王母之后,众仙家款款落座。天蓬正要上前向玉帝禀奏悟空之前的嚣张行径,却被另一桌的阎王给抢了先。“禀玉帝,臣阎王有事启奏。”阎王上前一步,对玉帝启奏道。“准奏。”玉帝道。“启禀玉帝,自孙悟空那日大闹地府、强销生死簿之后,臣一直都将生死簿的碎屑储藏于阴司暗格中,今日臣打开那个暗格时,竟发现原先被销为碎屑的生死簿又自己粘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