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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药材质量确实不错,况他常年经营此项,路线产地俱是熟门熟路的,比别的人还要快些。”宝璐听了这才放心,接了绿萝、翠芸二人回府,不巧碰到汪氏夫妇来践行。宝璐等人本从角门进去,碰不上汪氏夫妇,但因飞剑回去复命倒叫叶氏知晓了,说是在前厅无趣要来跟宝璐说说话。宝璐迎了叶氏在明间炕上坐,又让绿萝她们上茶,不好意思道:“因着是临时住未免简陋些,怠慢汪太太了。”叶氏忙道:“沈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咱们讲得是情,何曾计较这些。”说罢,又观察着宝璐的神色,见她神色无虞还有一份热情,放了心道:“那日流民,我本欲让人去接你的,但是你知道那会子实在是乱,一个流民都围堵在府外人也出不去,另一个便是有多余的人手也都叫老爷调派去平乱了。”叶氏说的有一分尴尬外带一分佯装的心有余悸,“幸好谢大人带着人及时赶到,否则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姑娘出了事,我日后也不知如何向老太太交代了。”宝璐知叶氏见她如今回了谢府,想弥补之前之事,但宝璐也无心与她计较这些,对汪立之能送她们去百草堂之事心中充满了感激,而且她亦是有另外的事劳烦她,便道:“汪太太言重了,流民之事谁也不曾想到。”叶氏有意无意道:“若说大人对姑娘真是关心,亲自带兵去了百草堂解救姑娘,此番又带姑娘回京,想必,”叶氏不好说的十分明白,只得含蓄道:“想必老太太见着姑娘也开心的紧。”宝璐知叶氏心里,一方面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何身份在谢峤身边好调整方式对待,另一方面汪立之此次也是跟着谢峤回京,自打上次之事后,她知叶氏知晓了汪立之的心思,所以也在确定汪立之与她的可能性。宝璐一方面不想叶氏误会她与汪立之,另一方面还有事想劳烦叶氏,而谢峤就是最好的掩护和大旗,便模拟两可道:“老太太、大人对我一贯是好的,只是我自己任性叫他们担心了,经了此事我自个儿也懂事了,在哪里都不如在老太太身边安心。”这话听在叶氏耳中便是,谢峤十分宠爱她,她任性留在夔州也让她任性去了,闹了这许多事情出来也不忍责备依旧好好的接回去,这不是十足的宠爱是什么。叶氏当下放了心,她那小儿子虽糊涂了些,年轻气盛了些,但胆子小不经吓,前次疫病唬他出去要传染了倒也乖乖待在家里,后流民闹事更是闷在房中不敢出来了,若这沈宝璐正经是谢大人身边的人,他是万不敢肖想的。叶氏又想这沈宝璐虽只是个姬妾但架不住老太太、谢大人疼爱,况谢府还没主母,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叶氏当下挤出一堆笑来:“年轻人总会闹矛盾,你如今回京了老太太也安心了。”宝璐也道:“我也是年少不经事,如今也道平安是福。”说罢,又向叶氏道:“如今我要回京,别的样样都打点好了的,只是一件烦请太太代为周折。”叶氏正愁不能挽回前段时日的轻待,宝璐有事相请哪有不应的道理,忙道:“姑娘尽管说。”宝璐道:“上次老太太走的匆忙,原向一个杭州商客那里订了一批丝绸的,上次杭州客送倒是送了一些来,但这只是头一批,老太太看了甚是喜欢,只是急于上京等不了第二批了。我原先在夔州,想着那杭州商客下批送来再给老太太送上京去,哪成想自己如今也要上京了,这批布料竟是等不到了。”叶氏笑眯眯道:“这有何难,那杭州商客我也知道,到时他那批货运来,我叫人送上京便罢。”宝璐感激道:“真是麻烦汪太太了,我原也不想麻烦太太,只是未料到自己也要上京,没法才求到汪太太这里来。”叶氏想着这点小事有何难的,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莫要这般客气。”宝璐道:“如今遇了这战事也不知道这杭州商客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运来,怕也要开春了,若是开春还有春料,也请太太帮忙购些送上京来,银两我到时再使人送来。”叶氏正愁不好奉承,这送上门的还要推,忙道:“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孝敬老太太也是应该的,莫说银两这些事。”宝璐道:“老太太最是不喜麻烦人的,若是知道我劳烦太太定要说我的,若是太太不收银两别说老太太会怪我,便是我自己下一次也不敢再托太太了。”叶氏想,这是一项长久的交际,若真不收银两未免就断了此项,不若自己到时少受些再添一些,岂不两项人情。叶氏这么想着便应承下来,“姑娘客气了。”又道:“如今战事平息,想来也会慢慢恢复秩序了。”宝璐叹道:“如今叛乱虽平息,但四处都是流民,只怕夔州城的生气也一时难恢复。”叶氏道:“这倒不一定,如今叛乱平息应当不会再有了,我又听老爷说,本来各府郡皆等朝廷下旨意抚恤,但谢大人高瞻远瞩道等朝廷下令又经中书省层层下批,等抚恤旨意下来未免叫又叫流民等久惹事,不若先行出些抚恤政策安抚人心,如此一来倒是可安抚流民,这条运营之线也可早日畅通。”宝璐赞许,“不想大人也有这般担当。”叶氏见宝璐爱听,正愁没话说,便将她从汪知府嘴中听到的三瓜两枣通通说与宝璐听,“可不是,我听老爷说前几日谢大人下令,说是荆襄地区山林多恐聚留成患,要求有流民的府郡破格抚恤,并调派卫、所到各地安控。”宝璐亦赞同:“特事特办未尝不可。”叶氏奉承道:“听老爷说谢大人早已上书朝奏如何安抚流民,只是朝廷迟迟未有回音,这才先行行事,老爷亦是赞大人有魄力敢担当。”宝璐带了几分担心道:“大人此举是利国利民希望朝廷能体谅他一片苦心。”叶氏道:“大人此次下来巡抚有些特例也未尝不可。”宝璐没有叶氏这么乐观,本来萧相便是谢峤的死对头,方才也说了本来已上报朝廷的,朝廷迟迟未下令想必是中书省程序繁琐卡在那里,而谢峤却行使特权抚恤,不知回京会否被人参。宝璐正想着,外头婆子站在外面传话,“太太,老爷要回府了,请太太往前面去。”叶氏忙站起身,宝璐亦起身相送。叶氏道:“姑娘放心吧,老太太既喜欢那料子,我必会送来的。”宝璐想着如此一来,汪府定也会购些,夔州其他大户见汪府购了,定也会跟风购买以彰显身份,如此一来也算帮着程纪过了这一难关。宝璐道谢道:“太太多费心了。”说罢又好生的送叶氏往前头去。前头谢峤正巧也在送汪知府。汪知府夫妇二人离去了,谢峤才与宝璐一同回来。宝璐见谢峤神情自若,忍不住问了句:“大人确定这几日就要回京”“确定”谢峤侧目笃定道,看着宝璐的眼色仿佛在说她为何有此问。宝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方才听汪太太说,大人下令破例抚恤,此刻回去恐京中之人借题发挥,不若迟些回去有些成效之后,还能有个功过相抵的说法。再说大人行巡抚之职,战事刚结束势必要安军治民,此刻回去又要落人话柄。”谢峤道:“我此次巡抚主要的为传圣上旨意调派各地兵马,抚治流民只是顺手为之,此刻战事结束也应当回去向圣上复命。”宝璐皱了眉道:“本该各就其职,但大人抚恤是好事考虑的周全,只是希望京中那些人莫要揪住不放。”谢峤冷笑一声:“只怕他们不揪此件事。”宝璐听了疑惑,问了句:“大人为何如此说。”谢峤侧头一笑,“朝中总有些小人,你怎么做都有人揪小辫子。”宝璐听了也是,道:“那大人也该有些防备才是。”谢峤道:“你莫要担心了。”宝璐笑笑道:“宝璐浅薄也不过是不过是随意说说,大人朝堂之事我自是不懂的。”谢峤瞥了她一眼道:“我不说并不是想让你担心,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而已,日后你自然会明白。”宝璐听谢峤这么说,知道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她且耐心等着便是,便道:“我既签了契约便是大人的管事了,请问大人最近可有事情可做”谢峤笑了下,道:“回京才有的忙,近日无事你安心闲着。”说着又顿了下,状似随意道:“听说前两日那位程纪来求见,你未见他”宝璐坦然道:“我对程兄向来只有敬重,这段时日相处亦是朋友之交,从未有过别的想法,他如今竟有别的情愫,我又不能回应,想来还是避开些好,时间久了他自然能淡忘了。”程纪是求见过两次,她也不曾见,最后程纪将一对金镯送了进来,倒是朋友一场留个念想。宝璐叹了一息倒是收下了。谢峤故意道:“听说这个程纪帮你颇多,长得又一表人才,你此次若是不回京长留夔州,你们会否有机会”宝璐从未想过这事,谢峤一说,她倒是当真侧头认真思索。谢峤一见莫名的有些恼怒,道:“想这么久,难道当真对他有意。”宝璐忙笑道:“大人不许我糊弄大人,问我话我自然认真回答。”谢峤被取悦了,哼声道:“想好了吗”宝璐道:“宝璐的感情向来淡,更多的时候是理智胜于感情,之前从未对程兄有过念想,那日程兄突然冒出那番话,说实话我是吓了一跳的,当日我不干脆只是顾念朋友之情不想伤害他,后来飞剑替我问了很多问题,我虽觉不妥却也救我于尴尬之中。其实回想来我觉得不妥并非是那些问题不妥,反而那些问题都是很实际需要面对的问题,只是我既对程兄无意,便不想拿这些话伤害他,免得他觉得我是因为这些实际问题拒绝了他。”谢峤教她听糊涂了,飞剑这事回来是向他禀告过,他当即觉得飞剑做的十分对,宝璐既不好意思拒绝,就该叫那程纪知难而退。宝璐见谢峤疑惑,笑道:“大人问宝璐会否对程纪日久生情,宝璐想说的是那日的问题虽不妥却很实际,宝璐感情淡理智多于情感,不会冲动也不敢冲动,便是与程兄相处再多时日,考虑这些实际问题我亦不会留情于程兄,我这般辛苦从谢府出来为的就是自在些,若与程兄在一些又是自找不自在,如此一来又何苦千辛万苦出谢府。”谢峤听着皱了眉,虽说宝璐给了明确的答案与程纪是不可能的,但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这只是一项值不值得做的生意,最后更将他与程纪相提并论,这么说来他在宝璐心中亦是与程纪一般,只有理智的分析,并不占感情的成分。谢峤微微有些不爽,道:“照你这么分析,若是有个人处处都合你的条件,你是嫁还是不嫁”宝璐心道她处处与这时代的规矩作对,何来这般人叫她挑,别说是三妻四妾便是她出来营生这一条便将人吓了个尽,如果有这样的人怕是圣人了,当即击掌道:“那真是三生有幸了。”谢峤当即冷了脸,道:“你不喜欢也会嫁”宝璐不知谢峤为何会生气,道:“宝璐有说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见谅。”谢峤咬牙切齿:“只要合你的意,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吗你就一点情感也没吗”宝璐这才明白了,谢峤由人及己有些不爽她太过理智,这些时日以来她不是不明白谢峤对她的情谊,不过是在装糊涂罢了,她还得在他手下讨生活,与上司发生感情纠葛是最不明智的。二人如今都是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她知谢峤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是不确定她的心意恐将她吓跑了。她自己龟缩,别的人以为她惧于谢峤的名声与这满府的姬妾,她自己却是明白的,这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便是她是动了心的,那日程纪质问是她是否因为谢峤的权势,她虽回的理直气壮,心里却是有点心虚的,现实条件逼得她不得不回京,但这些原因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人是谢峤。且她对程纪承认过,她心里小小的一个位置放着谢峤,她怕自己与他再进一步便顾不了这许多飞娥扑火,若是因此日后生活凄凉也只道是自作自受。宝璐抬头一笑,反问道:“那大人呢,大人挑人是全凭感情冲动,还是处处都合你条件。”谢峤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罢止住盯着宝璐道:“咱们都是一类人,不若凑成一对罢。”宝璐微微笑:“那大人此刻想着是宝璐合大人的条件:做菜合胃口又讨老太太喜欢且还会赚钱,还是纯粹出于喜欢宝璐,宝璐不得不提醒一句大人,初见宝璐之时,大人可是将宝璐利用了个彻底。”谢峤愈发笑的不能自己,良久方带着笑意道:“你这般伶牙俐齿甚的我心,比任何时候都得我心,我甚是喜欢。”宝璐微微一低头,带着笑意道:“宝璐无礼还请大人见谅。”谢峤满面春风凑近宝璐耳边,低声道:“你对我有所求比无所求要好,我十分快活。”宝璐一僵,红晕染上了耳廓。谢峤见了愈发的愉悦,直起身负手进院。宝璐心中暗恼,本来想顶一下谢峤,谁知他反应这么快,直击这句话的本意,说的她好像在求他的真心一般,可气的是,这里头确实有这么一丝意思,这才叫她方才愣神了以致于如今竟像是坐实了般。宝璐叹息,三十六计无计可施,接下来的日子唯有装死大法。宝璐卯足了劲决定不理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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