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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等的行当去考科举,我若也高高中了,姑娘想必也高看我一眼。”程纪急红了眼,已然口不择言。宝璐见程纪越说越没有章法,不欲理会他,只道:“程兄。我对你是敬重的。”说罢,便欲离去。程纪不甘心,抬步便拦在她跟前,道:“姑娘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比高中了迎你。”宝璐本不想说什么重话,但见程纪执迷不悟,只问他:“若你他日做了官,我若觉得内宅无趣,想做些经营消磨时日,你当如何”宝璐虽对程纪无诚意,却仍想知道答案,她只是想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些口口声声喜欢她的人,对她多兴趣的到底有多少包容。“到时姑娘便是官太太了,应酬之事都做不完,哪有空闲做这些,我虽对贸易有几分想法,但若真走仕途之路便与这一项彻底断了关系,姑娘若无聊可找别的消遣,不然未免有失身份。”程纪理所当然道。宝璐明白了,谢峤真的是个奇葩。宝璐道:“程兄,我回京城并非是因为谢大人而是我母亲有难,我亦不隐瞒你,我回京不是回沈家而是回谢府,在谢府亦不是姬妾身份而是管事,没有别的原因,纯粹因为谢大人容得下我,我亦不必费心去隐瞒或者改变。”说罢,也不管程纪听懂了,福了福身便走了。程纪听得云里雾里,为何沈姑娘突然动了气,她既想当官太太他努力让她当官太太不好吗程纪反应过来忙追出去,在门口将宝璐拦了下来。宝璐姣好的脸庞此刻已满布愠意,程纪看了也不忍,结结巴巴道:“沈姑娘,方才是我失礼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宝璐也是一时冲动,见程纪手足无措心中倒是愧疚起来,这段时日程纪也是为她忙前忙后,这些并非她一句折成现银送去能结清的。宝璐此刻也添了几分愧疚,低声道:“程兄抱歉,是我冲动了。”说罢,像是下定莫大的决定般,道:“程兄知道我为何出谢府吗”程纪怔愣,不想宝璐会说起这个,忙道:“这是姑娘的隐私,姑娘不想说我也不会窥探。”宝璐实在是不愿伤害程纪的,可是有些不说明白比伤害更令人煎熬。宝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程纪道:“我当年是被自己的父亲与嫡母送去谢府的。”程纪一怔,未料到是这样,随即气愤道:“这样的父母”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宝璐笑了下,倒是安慰他,“其实我是幸运的,程兄也瞧见过老太太对我多疼爱。”这个程纪却也是承认的。宝璐叹了一息,继续道:“其实谢府是顶好的,老太太对我疼爱有加,谢大人又从不勉强我,豪宅美屋住着,锦衣玉食伺候着。”程纪听了不免有些自卑,“这些我都会努力的。”宝璐摇摇头,道:“你还是不懂,谢府这些虽好但内宅纷争实在多,我又是个自私又爱自由的,与其乞怜摇尾讨生活不若自己自强些还自由些。”这个程纪也承认,“姑娘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宝璐看向程纪道:“谢府争风吃醋的日子我过不了,我想我同样过不了那种千辛万苦隐瞒自己的过往,否则就会迎来别人鄙视的生活,那样我会觉得不快乐。”程纪一怔知道宝璐说的是他母亲无法接受他身份的事,急切道:“姑娘信我,我会处理好,我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宝璐悲悯的看向程纪,她既不信程纪会处理好因为这件事不但程纪的母亲无法接受连着他们的族人也无法接受,到时候被人说三道四的不仅是她更是程纪与他母亲,程纪一年两年能护她但十年二十年呢她赌不起。而且也不愿一个原本平和的家庭因为她变得面目狰狞。何况这些都是后话,于她而言程纪绝无可能的,因为“我心底是有谢峤的。”程纪原本还在绞尽脑汁想要说服宝璐,但宝璐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宝璐勉力扯出几丝笑意,道:“我心底是有谢峤的,但这这次回去当真不是因为他,而且这喜爱也不足以让我甘心入谢府内宅。我对程兄从未有男女之情,不是程兄不够好,而是我心底有人了。即便这个人也不足以让我鼓足勇气去面对一些我不愿面对的东西,但是他就是在那里,你忘不掉也赶不跑。”她对谢峤的那一分喜欢很肤浅,肤浅到仅仅是在王府初见对美好皮囊以及气度的喜欢这与路上偶遇任何一个漂亮的人的喜欢没什么区别,而后入了谢府只不过是比路人更加熟悉了而已。即便是对程纪所说的虽有这一分念头亦是大半因着想拒绝程纪。她自己看的很清楚,若是放任自己的感情不过是自寻烦恼,所幸这一分感情在她心中占了很少很少的比例,当然她这些不会对程纪说。“所以”宝璐福了个身,“我愿程兄幸福安好,而不愿欺骗程兄,程兄保重。”宝璐福了身,随即转身离去。程纪立在原地眼看着宝璐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苦涩一阵阵涌上来,若说是因为别的他尚能争取争取,可是沈姑娘心中已有了别人,他如何再说强人所难的事情,他原本就是为了让她更欢喜不是吗如今她回了那人身边,无论何种身份总是欢喜的罢,就像他在她身边明知希望渺茫,可以多看一眼便叫人欢喜。程纪掏出怀中一直贴身放着而未有机会送出去的手镯,挤出一丝笑,总归与她才相衬。第203章 战事平息了接下去几日宝璐先是去食肆结算了工钱,店里的人皆是不舍,宝璐也感觉有些抱歉,人家在这做的好好的,突然间老板便跑路了,所以遣散费格外多些,受伤的几个另有安置费,原关店之时放假的员工亦是留有安置费。宝璐安置完食肆之后,又去钱庄还了钱,另外查了下她月月给赵姨娘存钱的户,发现银两都是被取走的,心里安心些姨娘便是到了庄子有银两傍身日子也能轻松一点。宝璐既不准备在夔州了,势必要卖了这宅子,但因这宅子烧过也只得低价出了,另又给百草堂付了绿萝二人的医药费,给周庆明送去了程纪先前所送的药材银两请他代为转达。几日下来事情打理的七七八八,晚上宝璐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的时候算了下流水账,郁卒,大半年白干了。未过几日,东边传来大捷的消息,庆安王被打的节节败退,在退回武昌府时叫手下的将领抓了投降了。夔州城得到这个消息之时,整个夔州城都沸腾了,不仅夔州城的人欢喜,连流民都欢喜,少了往日的愁苦。夔州城的富贾慈善之家,此刻也多了底气,赶忙出来接济灾民。宝璐听了也高兴,从百草堂回来一路上频频听到车外男女老少或议论或欢雀的声音,加上之前在百草堂听金堂主说绿萝二人的病情已经大好,只要最后看一回诊开些药巩固巩固便可,只觉得喜事连连。宝璐回去之时正巧谢峤也从外面回来,听见动静回过身来,穿着一身团花滚边的大袍负手站在阶上看向她。宝璐十分欢喜,花妍般的脸庞也一扫多日来的阴郁,展笑扬声道:“大人,大人你听说了吗叛乱平息了”谢峤难得见到宝璐这般欢欣雀跃的模样,叛乱平息这种原本就在控制之内的事情本来对此无感,但因宝璐高兴不免也扬了眉眼,笑道:“我刚从府衙回来,自然是听说了。”宝璐吐吐舌,明亮的脸庞露出几分俏丽,“大人的消息自然比我快些。”谢峤微笑:“在衙门里得到这消息,比不得在街上听民众欢呼来了畅快。”宝璐欢快的上台阶去也笑着道:“是的呢我一路回来瞧见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二人进去入了内院,婆子上来回话:“爷,晚饭好了,摆在哪里”谢峤看宝璐也颇有兴致便道:“不若一起用餐,难得高兴。”宝璐今日着实是高兴了,便问婆子菜色,婆子答,一例白玉羹,一例清炒豆角,一例清蒸鱼,一例爽口娃娃菜。宝璐知谢峤对吃食方面向来是素简的,原先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盯着荤素搭配各样不落,如今在外头更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婆子见谢峤这么说,便道:“若是姑娘一起吃,恐菜色少些,可巧方才汪府送来一只羊,不若做了,冬日里最是暖胃。”谢峤瞧向宝璐问她的意思,宝璐道:“也难为妈妈再做,这天寒地冻的不若取个炭盆进来,涮羊肉吃既暖胃也方便妈妈。”婆子听宝璐这么说,忙道:“姑娘言重了,姑娘想吃火锅我这便去弄,我瞧着还有别的菜,待会也一并送来。”宝璐笑道:“多谢妈妈了。”谢峤见她今日难得露了些活泼之色,不是先前的谨小慎微也不是后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不是这几日的恭敬有加,心情大好,对婆子扬声道:“再温一壶酒送来。”婆子又问:“待会摆在何处”宝璐冲着谢峤,扬笑道:“我院子小容不下大人,不若就摆在大人院,大人院宽敞暖和些。”“难得今日没避我如蛇蝎。”谢峤略带奇异的玩笑道。宝璐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往宝璐顾虑颇多,为的是避免惹祸上身,但如今宝璐既是大人的下属,自然要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便是有麻烦事亦要甘之如饴。”“这么说你是尽心尽职了。”谢峤不知这小女子竟是这般尽责。宝璐谦虚道:“比起飞剑差远了。”又瞧着天色低沉,晚来欲雪,道:“大人,外头寒冷不若进屋说话。”谢峤睨了她一眼甩袖进屋。谢峤的院子有婆子打理早已上了炭盆,暖了茶放在暖炉里,此刻炭盆上的碳早已由亮红暗淡下去,上头了一层厚厚的灰已将房间煨的暖暖的。宝璐见谢峤坐上塌以后,从暖炉里取了茶壶,先给谢峤到了一杯热茶,笑道:“是大人喜欢的雀舌。”接着又拿起火烧棍挑了挑炭让它烧的更旺一些。谢峤端过茶盏半倚在猩红的引枕上,看她一阵忙活,心想这宝璐实诚倒是十分实诚,既与他签了契约就将他上司来对待。“这样暖和多了。”宝璐放下烧火棍笑道。“若是今日别人雇了你,你也这般殷勤吗”谢峤状似随意的问。“无功不受禄,我既拿了大人的银子,自然是不敢懈怠的。”宝璐说的十分自然。谢峤嘴角抿出几许笑弧,语气里却不带一丝情绪道:“你真是个好雇员。”宝璐谦虚道:“大人谬赞了,还需努力,还需努力。”谢峤眯了眸子,活泼还是方才的活泼还加一分恭敬,明明这种俯首诚服是他所设想,但当宝璐真当这般殷勤关切的时候,他怎么觉得这么不爽,他托腮注视着宝璐,到底是哪里不对宝璐看着谢峤专注的看着她,令她有些不安,她不是不知道谢峤的心思,但是为了赚钱以及回京帮姨娘,她不得不“忍辱负重”。对,她称这为“忍辱负重”。谢峤朝她勾了勾嘴角,“过来。”宝璐有些犹疑,迟钝了下仍往前挪了几步。谢峤一把拉过她的手往自己拉近。宝璐本能的抗拒用手支开谢峤。谢峤转了个身将她推向软垫,宝璐不设防倒向垫子,谢峤趁机拨开她抵抗的手密密实实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宝璐本能的想一拳打去,但想到那丰厚的酬劳,忍住了这口气。宝璐神色微妙的变化,谢峤看在眼里,勾勾嘴角随即贴近她的耳边低声吹气道:“这样也可以吗”话音未落随即闷哼了一声,谢峤五官微扭曲倒往一边。宝璐得逞般,立刻起身下榻,立在一边强忍笑意,道:“这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谢峤瞪了她一眼,心情却随之畅快起来,支手撑着身子问她,“所以你方才这般殷勤全是忍耐”宝璐犹豫着不敢答,生怕惹恼了这位爷,银子便落空了。“实话实说另有赏银”谢峤颇是豪气道,今日他便是不惜千金也要知道这个小滑头的真实想法。宝璐眼睛一亮,但仍是有些犹豫,不知这位大人是说真的还是诳她的,“此话当真”“君无戏言。”宝璐这才放了心道:“管事有管事之职,我自然不想这般狗腿,还得还得忍受大人的骚扰,但是大人这段时日帮我颇多,我一时还未能努力工作报答大人,只好狗腿些。”谢峤听到“骚扰”瞥了宝璐一眼,“若是你受雇于他人呢”“大人虽名声不太好,但对姑娘家却有难得的风度,这在京中之时我便有体会,今日若是换做别人,别说这般狗腿,便是那契约我也是惴惴不敢签的,但是大人为人我却是放心。”宝璐边说边为自己掬了一把汗,这话虽含蓄却是实话,便是谢峤不时撩拨些,但若非她愿意他万不会做出什么强人所难之事,便是方才塌上那一下,她亦相信再多也没了。谢峤听完她所说之话,当真有些五味杂陈,既是放心她殷勤也是有选择的,又欢欣在她心里他还不算全然坏,但她用“骚扰”形容,看来他还需走很长一段路呀,况虽赞他有风度却是暗指方才骚扰之事,明着夸他实质却已将他划为那等等徒之子相提并论。谢峤听着宝璐明褒实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另外还得打赏他,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谢峤郁闷极反放声大笑,连声道:“说得好说得好,日后你对着我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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