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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面飞奔去。马车奔出百草堂,外头已然围了上百的流民,初见一辆马车奔出来先是吃了一惊,后紧接着奔出几个流民大喊,“治疫病的药在他们身上,快拦住他们。”外头的流民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高喊着:“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飞剑见这形势,若是流民都涌过来根本不可能出去,他将缰绳扔给金堂主,高喝:“跟着我。”飞剑飞身下去,银光一划,哀嚎四起,前头的流民微微震慑住了,不敢上前,但后面的流民只听到他们有药,岂知前面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往前面涌来。飞剑一看根本无法震慑住他们,更不用说在这上百人的包围中带着他们突围出去。飞剑当机立断,回身一把扣住缰绳极力扯了马头往后转去,棕马被惊得嗷嗷直叫,但缰绳被飞剑扯住硬是被拉了回头,飞剑握剑左右劈人,有些怕死的流民往后退了几步,飞剑趁机又将马车拉入偏门内。外面的流民这才反应过来,若是马车进了去又要叫他们跑了,纷纷上前扒门的扒门,拉住马车的拉住马车,所幸偏门只容得下一辆马车,那些流民还挤不下来。飞剑极力拉住缰绳,高声喊:“快下车往里跑。”金堂主和宝璐几人在马车上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此刻也急忙跳下车来,此刻左边夹道又有从后头翻进来的流民摸出来,金堂主与宝璐她们忙搀着翠芸往右边去。“往后山去。”飞剑高喊,这些流民能进来必是从后头后山翻进来的,这边后门出来亦是前门的街,流民太多难以对付,而后山即便有流民也是少数量的他能解决。金堂主和宝璐几人听了皆是往正屋方向跑去。飞剑见几人跑进正屋院,随即一剑砍断了马脖子,棕马随即哀嚎倒下去,飞剑这才跟上宝璐她们。马被砍了码头马车就卡在门口,外面的流民挤不进去又一时拉马车不出来。飞剑飞快便追上宝璐她们为他们开路,一边冲往前冲一边沿路砍着手中持械的流民。众人一路跑进正厅,翠芸脸色越来白,一番折腾已是体力不支,脚下一软就往前扑去。宝璐与绿萝搀着翠芸,没有防备,纷纷被带着倒下去。“飞剑,等一等。”宝璐忙唤飞剑。飞剑回头见三人倒在地上,忙回身去帮忙。金堂主回头见到这副情形,急的不行:“我的姑奶奶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了。”说着,一脸惊恐的望着后面涌来的流民,急的声音都变了:“快快快走后面的流民来了”飞剑回头一看,果然后面的流民往这边涌来了。飞剑暴眼怒盯着后头的流民,咬着牙下定决心,“姑娘,对不起了。”说罢,一把拎起宝璐就欲往前带。“飞剑,你不能这样。”宝璐尖叫死命拉住翠芸。绿萝从旁边撑起身,扒开宝璐的手,喊道:“姑娘,你走吧。”又对着飞剑喊:“飞剑你快带姑娘走。”后面流民像潮水一般涌来,以他一人之力又无法保全所有人,无论如何也要取舍。飞剑坚毅的眼神不禁染上一层薄薄的水意,他看了眼绿萝,随即握紧银剑,手上青筋毕露。雪忽然而至,落在飞剑的手上冷得他缩了下手,这一朵仿佛先逃来人间的顽皮精灵,接踵而至的是成片的雪花。鹅毛大雪纷纷簌簌,连流民都有一刻的停顿。“飞剑,带姑娘走。”绿萝祈望着飞剑,有些凌乱的青丝上已铺了几点雪白,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坚毅。飞剑深深的看了绿萝一眼,像是最后一眼,像是要将她烙入眼中,随即,没有犹豫的一把拉起宝璐。“姑娘,得罪了。”飞剑一把将宝璐抗在肩头,往后飞奔去。第197章 谢峤,你救救她们“飞剑,放下我。”宝璐叫的声嘶力竭,手脚乱蹬,一头青丝终于也承受不住这么多变故与崩溃,倾然散开,被寒风吹得四处乱飞,透过黑发的间隙,她看见绿萝低着头紧紧抱着翠芸,不一刻便被流民淹没。“绿萝,翠芸”宝璐声音里透着一股绝望,她握紧拳头努力捶向飞剑,“飞剑,你停下,你停下。”宝璐用尽全力喊叫着,音调变得尖锐而无力。飞剑只当自己没听见,脚下不停往后山方向奔去。经过正厅一道门,宝璐咬了牙,在飞剑穿过门槛之际,一双手用力的掰住门边。飞剑飞奔的速度很快,不设防宝璐会抓门,猛然间只觉的一股力将他往后扯,只觉得脚步打滑往地上摔去,宝璐亦随之往地上坠去,只是手上拽的紧一下子掉下去觉得指尖辣痛,随即手腕砸在门槛上,痛的宝璐眼眶泛泪。宝璐顾不得满手的疼痛,爬起来便往绿萝她们跑去。但有些动作快些的流民已然朝她们而来,飞剑随即反应过来跟上前去护住她。此刻飞剑已红了眼,若说之前只是以伤人为主,这一刻便是遇人杀人,手持银剑凌厉的刺杀过去,流民被飞剑的气势皆是吓住,一时竟不敢上前来。金堂主已经跑出正厅门,回头瞥了眼也只得咬牙自顾自逃命去。百草堂的正厅十分开阔又不设门窗,正厅台阶下去往前便是绿萝她们所在。宝璐死命往前奔了几步,未出正厅便叫流民堵住。宝璐纵有飞剑护着,但流民手上有石头等东西的纷纷向他们掷去。宝璐亦不免中招,身上挨了几下。旁边又有不少流民手中拿着来的路上抢来铁棍菜刀之类的,围在旁边伺机袭击。飞剑凶狠,流民不敢上前,宝璐亦无法突围出去。渐渐的有些流民开始仗着人多,开始慢慢围上来。流民穷凶极恶,后面的人也不顾前面的人,一阵一阵往前涌来,前面的人被推得无法也只得上前拼命。飞剑纵使三头六臂亦不免寡不敌众,一层又一层的人涌上来亦让他吃力。正当飞剑感到吃力想先让宝璐走之际,突听正厅院前传来一阵喊杀之声。飞剑微愣,流民亦感不妙,紧接着院前涌进许多流民,不是穷凶极恶却是神色慌张,慢了一步便有人倒下。一股力量疾风吹乱草般击得流民四处逃散,原本还围在宝璐与飞剑身边的流民,此刻皆持械往前去,但亦是不堪一击纷纷倒下。宝璐与飞剑这才看清了,原来是一支队伍打了进来。流民们以多欺少围飞剑尚有几分机会可趁,此刻面对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此刻感觉情势不妙纷纷往左右逃去。围在绿萝她们身边的流民亦四处逃窜去,宝璐也顾不得许多一见流民分散去忙飞奔上前。只见绿萝满口鲜血与翠芸躺在一起,身上衣物已有些凌乱,二人的领口皆被扯开大半,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黑印。宝璐只觉得一阵眩晕,一口腥甜堵在嗓子口,哭也不能叫也不能,她伸出手颤抖着手将二人衣物拉好,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眼前模糊一片她伸手拂了去,下一刻泪意又涌来,竟是无法擦净。飞剑持剑跟上前来,见到这情形立刻将头偏向一边,咬牙切齿,手紧握着剑柄指节泛白。一片阴影投下笼罩着宝璐,像天神张开了翅膀将可怜的人儿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宝璐抬头,只见来人轻裘缓带负手站着,居高临下降临拯救人间。来人倾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宝璐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下她沾了污渍的脸,“啧啧”两声,“你怎么这么蠢,都不知道逃。”宝璐仰着头落下一双泪来,是她错了是她自以为是了,只她辜负了大家的好意令一切走到了最差的局面。她颤抖着手反握住这个唯一能拯救她的男人,颤声道:“谢峤,你救救她们。”飞剑立刻抵剑半跪,低头谢罪:“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姑娘。”“不是你的错。”谢峤轻描淡写并不责怪飞剑,仍旧看着宝璐毫不掩饰道:“有的人太倔强,总得吃点苦头才会学乖。”宝璐明知他指的是自己,半句反驳也发不出来,若非她太乐观何致会到如此地步。宝璐当日还昂着头信誓旦旦不需要谢峤的帮助,铿锵有力的摆出她的自尊,而此刻对面谢峤她愿意放弃这一切,无谓他的嘲笑。宝璐请求道:“谢峤,你救救她们,还有杏娘他们,他们还在食肆,请你救救他们。”谢峤叹息,一把将宝璐拉起,随即解下玄色羽缎披风为她披上将她彻底的纳入自己的怀中,问她:“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这里的”“你去过食肆”谢峤不忍伤害她,可是这些事实无法不让她知道:“只剩小猫两三只,你口中的杏娘据他们说两夫妻已经卷了钱财逃往蜀中。”宝璐不信,“不会的,我们明明说好在驿站的。”谢峤无意反驳她,只道:“此时此刻谁人顾得上别人。”宝璐默然无言。“谢大人,谢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金堂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跪到了谢峤跟前道谢。宝璐见了金堂主,急声道:“金堂主你看看绿萝她们,你救救她们。”说着便要离了谢峤去拥绿萝二人。谢峤牢牢将她扣在怀中不放手,宝璐急声道:“谢峤你放开我,我去看看绿萝她们。”谢峤置若罔闻,抬起她受了伤的手,左右翻看了她擦伤的手指以及泛着淤青的手腕,随即扔下一句:“送些止血化瘀的药来,飞剑你留下善后。”便硬拥了宝璐走。宝璐在他怀中挣扎,仰头请求道:“谢峤你放开我,我还不能走我还要看着绿萝。”谢峤一把扣下她的头,将她塞进停在正厅院口的轿子里,随即自己也跟了上去,这才道:“你相信我,飞剑会照料好。”谢峤不顾宝璐的反对径直带她回了原谢府。谢府外汪知府并同几个同知、推官早已候在门外,见轿子过来忙俯身作揖,“下官见过巡抚大人。”汪知府头弯的犹为低,“幸得大人带兵前来,才能平息流民。”宝璐身心俱疲倚在谢峤听到“流民”两个字忍不住颤抖了下,谢峤随即拥紧了她,然后微微挑起绯红的轿帘,朝外瞥了一眼,淡声道:“夔州出现流民,汪知府想好如何向圣上交代了吗”汪知府脊背一股凉意蹿上,手脚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忙道:“求大人看在恩师的份上拉下官一把。”谢峤放下轿帘,“请各位大人去正厅等候。”绯红的轿帘落下随即掩去其冷淡的神色。轿子一路进去停在了原来谢峤院,谢峤拥着宝璐一路进去,将她送入寝房安歇。宝璐此刻已是身心俱碎,什么礼仪规矩也懒得计较,无力的倚在床头雕花床柱上,她望向谢峤问:“谢峤,绿萝她们会好起来的是吗”谢峤坐在床边将她的双脚放在他的双腿上,为她除去沾着雪水、泥土及褐色血渍的精白绣花鞋,闻言抬眸看向她。好生奇怪,她从来敬而远之,避之不及的谢峤此刻眼中没有半分戏虐与嘲讽,只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温暖,他道:“流民已经平息,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情了。”“爷,药送来了。”是飞剑的声音“绿萝、翠芸怎么样了”宝璐挺身急声问。“姑娘放心,绿萝姑娘和翠芸姑娘已经得到安置,绿萝姑娘口中的血是她咬舌所致,所幸未伤及根本,如今已醒来。翠芸姑娘亦是醒来已服了一回药也无大碍,因二人身上带伤仍旧留在百草堂诊治。”房外传来飞剑平稳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宝璐长长松了口气,只觉得全身劲松半分力气也无。谢峤安放好宝璐的双脚起身取了药盒进来复尔坐在床边,取了宝璐的双手在跟前,仔细的用药水擦拭干净,这才取药为她上药。宝璐倚在床柱上只觉得累倦异常,双手伸着任由谢峤涂抹。谢峤上药完毕,温声道:“你先休息,我处理完事情便来陪你。”说着托了宝璐躺下去。宝璐一早上身心俱碎,疲倦至极,谢峤才为她盖了被子,她便沉沉的睡去。谢峤安顿好宝璐,这才出来往正厅。正厅中各位大人真真是坐立不安,他们原以为熬一段时间,战事便能平息,朝廷很快便派人抚恤,谁知一熬熬出这么大事。各人身边的茶此刻已经凉透,无人端起喝一口。汪知府在第一刻听见谢峤的脚步声后,立刻起身拱手道:“大人。”谢峤慢斯条理踱步进去,倨傲的坐在太师椅上,将众人打量了一圈这才发问:“朝廷有法令非常时期诸如此类战事流民之际,可先行赈灾再上报朝廷,为何夔州毫无动作,先致疫病肆虐,后致流民。”汪知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声道:“回大人,不是下官不想赈灾,实在是夔州粮仓储备有限,若是贸然开仓只怕招致更多流民前来,届时粮储空虚更恐聚众成患,下官下官实在是左右为难呐”“你们都持此意见。”谢峤徐徐环视了众人一圈问,也不理众人有无回答,悠悠的端了茶来喝。“这个这个”各人俱是呐呐不敢言。“我看你们是怕掉了头上的乌纱,所以想着多做多错,不做不错是吗”谢峤眼眸一瞪。下面的人一应吓了个腿软,俱是不敢言语。汪知府抖着手拱道:“下官实在能力有限,所幸大人来了夔州,还望大人主持局面。”“留下一个烂摊子,如今倒想将它尽数推到本官身上来,若是你治府有这推脱责任的能力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汪知府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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