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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食肆,杏娘一早候着,见她过来忙道:“姑娘,程相公在上面等着说是要向姑娘道谢。”宝璐笑道:“程兄当真客气。”说罢,忙上楼去。宝璐走进问茶间,屏风另一边程纪早已候着,听着门开忙站起来道:“沈姑娘。”宝璐忙让他坐下,这才进来坐在椅子上笑着道:“程兄这般客气倒叫我十分不好意思了,你我二人相识虽短,但这段时日以来坦诚相见意气相投,我早已当你如亲人一般,程兄来我这里亦如回家般不必这十分拘礼。”程纪忙道:“沈姑娘待我真诚,我更加不可不守礼轻视沈姑娘。”宝璐心道,程纪读过书处事知礼,遂也不勉强他。宝璐坐下还未喝茶便问:“程兄此去谢府如何”“多谢沈姑娘了,此批货物一送进谢府竟大受谢府贵人喜爱,一时竟多销了去。”宝璐也高兴,脸庞也添上了几分真诚的喜悦:“那便好,此番我才安心,不致耽误程兄生意。”程纪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几分欢喜,道:“里头的贵人传出话来,冬日的布料也多要些。”宝璐忙道:“这秋日短,须臾便要备冬日的料子了,程兄不若赶紧回去备料,一来一回才不耽误时候。”程纪倒是说:“来回夔州不比我往滇南去,有些货物也不必我亲自前往。家中刚购了个丝绸作坊,我这两次来往亦是为联络各地商户,若谈的拢日后直接按批运送来便是。况原料都是联络好固定会送来的,所以丝绸方面竟不必亲自来往奔波,交代小厮回去便罢。”宝璐听了十分为他高兴,这才想到自己本以为是替程兄销货,想不到是多此一举了,遂道:“原以为是帮了程兄的忙,如今怕是害程兄没了样品还要另外送。”程纪忙道:“沈姑娘言重了,沈姑娘确实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这次主要目的虽是联络各处商户,但亦沿途查看有无潜力的城。这两日托沈姑娘的福,我在夔州城亦多有售卖,我思忖着是否需要在夔州赁个门面。”宝璐不好意思道:“对此我不甚了解,也想不到夔州虽为往来要处各样丝绸、茶叶皆少不了,没想到竟也这般受欢迎。”程纪笑道:“姑娘未曾走过贸易自然是不知的。我以往走贸易由夔州入蜀,带着丝绸、茶叶通过滇往南或者往西面贩卖,但蜀、滇历来出丝绸、茶叶许多与我一同贸易的商客皆是在蜀、滇二地直接购买运往。”“但我因早存了一份做丝绸坊的心,所以每每俱是带着江南的丝绸前来,一来是贸易盈利,二来亦是开拓江南丝绸的销路。人人都在夔州中转做贸易,但丝绸皆是入蜀购买,而回来亦是货物满船亦是无丝绸入夔州。便是有蜀商客想到但单调做丝绸未免折本,我亦是因由沈姑娘的契机倒打开了夔州城的销路,而且由杭州出来水路沿线过来亦有需求之地。”“我心中盘算明年竟好好经营丝绸坊,沿路供货给沿途商户便罢,一来水路顺二来省力些三来也可照顾老母亲,另外像夔州这些点也自己可以设点售卖。”宝璐听了觉得程纪实在是个做生意的人才,有远见,几年贸易下来早已对自己的生意有了规划,这种方式类似于她所熟知的加盟店,而且统一供货亦是能把握商品质量。宝璐对他亦是佩服,赞叹道:“程兄心中有宏图,我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说到底还是程兄早有规划。”程纪忙道:“沈姑娘莫要妄自菲薄,沈姑娘已是程某生平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我购丝绸坊亦因是吃了沈姑娘的菜思念家乡才下定的决心,方才对夔州的一番设想亦是因着沈姑娘之故在夔州城销路颇好萌生的。”宝璐拍手道:“程兄为人稳重,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与充足实地考察才会得出这番结论,说到底还是程兄自己的能力。”程纪忙道:“沈姑娘莫要如此说,我也不过是一步一步做事罢了。”宝璐见程纪客气,笑道:“我们也莫要互相客气了。”程纪也笑着道:“程某心中感激沈姑娘,未免激动了些。”宝璐虽坐在屏风后却也能想象到程纪此刻拘谨,只好按下那份客气摆摆手道:“我心中虽也是感激程兄,但怕程兄又要同我客气个不停,只好忍住不表,待日后有机会一并同程兄道谢。”程纪本能道:“沈姑娘莫要客气。”随即一反应这不就如她所说又要客气了吗遂又笑道:“沈姑娘如此,我亦不好见外,咱们就如日常朋友般便罢。”宝璐笑着道:“程兄如此才是,不然叫我整日与你作揖客气也好生心累。”程纪听着宝璐这般自然同他说笑,已然将他当做真正的朋友般,心中着实欢喜,只是控着情绪不敢表露,稳着声道:“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感谢姑娘,二是与姑娘知会一声,下月孙大人设宴,邀我与范哥前去。孙大人我之前便已接触过两次,为人有些喜占小便宜但不失大节,是个可攀交之人。”宝璐一算下月便只有十来日了,便道:“程兄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范哥为人忠厚不善这些场面,届时还望程兄多多照顾,另外这些来往所需银两程兄尽管说便罢,咱们虽是朋友却不能叫程兄吃亏了。”程纪微微一笑道:“朋友之交重情轻钱财,沈姑娘若是执着于此未免太看不起程某了。”宝璐知古人向来是金钱如粪土,她常看古代话本中,某某有识之士见穷酸秀才没钱考试,封银多少供以读书,那穷酸秀才也是轻轻的收下银两放到一边,照旧谈论些诗书,以示重义轻财,程纪如今虽然做起了贸易却也是读过书的,未免改不了这般习性,她遂也先不说这些。二人又坐着说了一回孙推官为人处世,又留程纪吃过饭,这才送了程纪去。程纪走后,宝璐又将范哥叫了过来,好生交代与程纪出去交际要抢着花钱莫让程纪亏着了,直至范哥反复点头说懂了不会让程相公吃亏的,这才放了心让他下去。第163章 推销新衣未几日,新的秋衣裁了送来。宝璐有心打听了下各院的反响听说都不错。本来她还怕张氏母女因着她起头的缘故鸡蛋里挑骨头,但恰逢张达文乡试张氏母女整日忙着求神拜佛,老太太这边都来少了,更不消说理会她这等小事了。张达文熬了三天总算脚步虚浮的出来了,谢府使人将他接回来又是慰问又是调养。又几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汪府早早的帖子便送了进来,说是既是团圆佳节又是汪老太爷寿辰,请老太太赏脸去坐坐。谢峤怕这些团圆的节日一来老太太触景伤情,二来自己受老太太数落,便怂恿着老太太去热闹热闹。谢老太太因着天气凉爽起来,也愿意去走动走动,让府里的人也跟着去热闹热闹。宝璐本不愿去,但见新衣在衣架上挂着未免动了帮程纪推销推销的念头。汪府设宴这等好事,来的必是全夔州城的权贵人家,若是这些门户动了心,程纪在夔州赁门面也不愁生意了,遂也应了婆子让她给老太太回话愿意去的。十五这日一大早,谢峤刚起床。卷帘、染碧、晴照便捧了新衣进来伺候。谢峤瞧她们手上捧着的没见过的衣裳,便道:“新裁制的秋衣”晴照笑道:“老太太亲给爷选的,月白暗花纹的襕衫适合今日的宴席。”谢峤听了笑笑不言,起身伸手让三人换衣。衣服上身,谢峤倒说了一句:“这次的料子倒是舒服。”卷帘半蹲着整理衣摆,笑道:“听老太太院里人说是个杭州商客的货。”谢峤道:“老太太怕是听到杭州商客便已勾起了思乡之情,多少都买了。”三人听了皆吃吃的笑,晴照道:“叫爷给说准了,老太太让那人送了许多来,各房各院都按例送了去。”谢峤听了也笑,道:“随老太太高兴罢。”谢峤换衣毕,照旧到老太太院里吃早饭,张氏母女早已候在那里,一家四个穿着新衣精神奕奕。谢峤照旧与她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听张达文自我感觉不错,便勉力他几句让他放宽心。廖氏听了便觉得张达文已然高中了一般,激动的非要拉着他给谢峤道谢:“达文若是高中了都是峤哥的功劳。”谢老太太笑着道:“也是达文自己的功劳,峤哥不过说两句罢了。”廖氏忙站到谢老太太身边去道:“虽说达文自己也努力,到底是沾了老太太的福气。老太太这般疼爱达文,我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说着就要给老太太做礼。谢老太太忙让花锦拉住了她道:“你们子孙个个有出息,我就放心了,你婆婆在天之灵也宽慰了。”廖氏听了忙十指合拢向四方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老太太在天之灵保佑了,待达文中了状元亲回江阴给您磕头。”谢老太太看张家姐妹下面的子孙有出息心中也宽慰,心情也格外高兴些。吃罢饭,马车早已在外面候着,一行人簇拥着老太太往外去。宝璐这日一大早便起来了,让绿萝将新料子制的新衣都拿了出来,左右搭配了半天选了一条鹅黄绣缠枝莲花圆领袍,一条松绿撒花马面裙。着装罢,宝璐又让绿萝好生梳了个发髻,选了一样金累丝攒珠的簪子,及八样小花金簪上头,又在脸颊、嘴唇点了胭脂,一时间明艳动人,顾盼生辉。宝璐站起来转了个圈,问绿萝、翠芸二人,“怎么样,瞧了我这一身有没有冲动上来问我衣裳、料子、胭脂哪买哪制的”翠芸当即便道:“何止是问,简直想把姑娘都抱回家了。”宝璐听了也笑,戳了翠芸一指头,“就数你嘴甜。”说罢,又整了整衣裳,道:“我们赶快出去罢,这会老太太也该出来,咱们不能迟了。”宝璐三人转进正屋前的东边夹道时,巧见谢老太太一行人从院里出来。谢老太太一见宝璐便笑开了颜,忙招手让她上来,拉了她的手上下一番端详才满意道:“你今日这么打扮甚是好看。”张蓉蓉瞥了一眼宝璐,宝璐本就生的好看,今日精心一打扮确实夺人眼球,斜眼瞪得眼角隐隐有些发疼。廖氏见状便道:“沈姑娘这般好看,只怕到了汪府多少才俊爱慕去,老太太这般疼爱沈姑娘,该是为她终身大事做主才是呀”明眼人一听便明白,廖氏这事急着将宝璐撇出谢家,别在她们面前碍眼。谢老太太微皱了眉终究未怪责廖氏说话不知轻重,只淡淡道:“婚姻大事终究是要看缘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缘分了,嫁过去就合合美美了。”廖氏捂着嘴笑起来,“姑娘家年纪不等人,老太太该是早作考虑才好呀。”张蓉蓉讨厌宝璐,廖氏这些话放去心里也暗爽,但见老太太面色不悦偷偷拉了拉廖氏,淡笑道:“老太太吃过的盐比母亲吃过的米还多,母亲不须讲这些。”谢峤也不喜廖氏这般放肆,只是碍于上辈的情分不好说,便道:“张姨妈说的是,今日汪府之宴确实有不少才俊,届时还请老太太不要光顾着帮沈姑娘瞧,也帮张妹妹也看看。”谢老太太听了笑呵呵道:“峤哥说的也对,到时候你在外厅也多瞧瞧才是。”张氏母女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张蓉蓉更是情绪激动一张脸涨红着,这段时间明示暗示这么明显,老太太都瞧不出来吗,就知道装糊涂。张氏母女被谢峤将了一军一时间也没心思找宝璐的茬,也只好憋着一肚子话。马车早已候在二门外,谢峤扶着老太太上了头一辆马车,张氏母女冷着脸带着张芳芳、张达文上了第二辆马车,宝璐主仆三人上了第三辆马车。汪府此次摆场甚大,后院早已搭起戏台子唱开来,一路进去依次摆开的桌子,宝璐粗粗数了一下就有十几桌,这还只是后院女眷的。看戏的阁子里衣香鬓影或坐或站已有许多太太、小姐。“哎哟,老太太来了”只见一群珠红翠绿中出来一人,满面笑容的往这边过来招呼,是汪太太叶氏。“下人们也太不懂事了,老太太过来都不传声话,我好出去迎接老太太。”叶氏上来便告罪。“你今日忙,你自顾忙去,我老婆子自己坐坐便罢。”叶氏笑道:“老太太说哪的话,我便是放着这一院子的人不管了,也不能叫老太太无聊了。”说着便要将老太太往楼上迎去看戏。与上次私宴不同,这次可谓全夔州城的权贵人家都出动了,这些权贵人家的太太、小姐都在这里。而谢峤作为夔州知府,屋里的太太们又极具政治敏锐性,老太太便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叶氏刚要请老太太上楼,旁边那些回过神来的太太们,便带着小姐们过来请安了。谢老太太只得站着听她们一一问了好,众人才簇拥着老太太往楼上去。坐定罢,叶氏还未同谢老太太开始寒暄,其余的太太们便一个个的上来攀谈。宝璐与张氏母女因是老太太带来的,旁人不知她们是何身份,以为是谢府女眷,俱也笑脸同她们攀谈。宝璐见老太太身边热闹,自己走开一些也无妨,便特地选了一个离老太太、廖氏她们稍稍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果不其然,太太们见宝璐落单坐的远,便推身边的小姐们过来同她玩。宝璐与这些小姐不熟,一时也没好的话题,这些小姐俱是斯文人做不来热闹的事,一时间大家也只好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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