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发大财。”宝璐当着阮香也不敢多说,只怕被她当枪使了,所以方才司书二人讥讽她也充耳不闻,若是与她们杠上只怕阮香更来劲,只得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对老太太尽点孝心而已。”阮香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一门心思认定了她是冲着谢峤去的,便道:“沈妹妹也不必害羞,爷长得这般俊,这院子里的人哪个不心动,你这样也是人之常情。”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的脸红,杜姨娘自持大些,稳了稳心神,道:“莫要胡说八道,沈妹妹只是孝敬老太太,这与进爷的院子完全是两码事。”阮香一笑,对着杜姨娘道:“你也不必紧张,左右还有司书司画两个挡着呢。”杜姨娘恼羞成怒,气到结巴:“你你你乱说些什么,我我我哪里就是这个意思了。”阮香也不戏弄她了,笑道:“好了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你紧张了也没用,还不是跟我一样冷在这后园。”杜姨娘这才平复了情绪,拭了拭鼻翼两侧,淡声道:“我没你这般好胜,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说着便拂袖先进园了。阮香无趣的撇了撇嘴也跟了进去,剩下宝璐、吴瑛二人相互看了眼也跟着进去了。因着谢老太太是江阴人士,虽说与宝璐往常所做的江南风味相差无几,但到底有些差别,宝璐这些时日特别钻研了苏南的口味,每每送去都得了老太太的夸,到后面老太太因病着口味不佳,竟指定要宝璐烧的。潘妈妈是个贪安的,竟还请宝璐过来永安堂的厨房烹烧,说着料齐且方便。谢老太太喜她所做的东西又爱她人品,兼而谢峤朝务繁忙,她整日一个人在永安堂十分无聊,如今竟时常让宝璐坐着陪着吃些,自然又是惹了一堆的人嫉妒不已。后园的几个倒还淡定,内书房的两个几乎咬碎了牙,奈何永安堂内密不透风的,常常她们得到消息时,宝璐早已出来老太太也安歇了,没法及时搅局。二人无法阻止宝璐受老太太青睐,只得四处散播谣言,宝璐如何如何在爷院外等着,如何使了狐媚子结果被爷冷声喝了回去,如何如何的不知深浅不要脸的送东西到内书房来,结果因着不懂规矩被爷罚了一通。翠芸听了握着拳头气了半晌,要找二人去说理。宝璐原想只要她只朝着老太太献好与谢峤保持距离,其他人应当会明白也不会十分针对她,如今看来却是想的简单了,只要她有了动作无论是何目的都会引人注意。在生存大计面前,宝璐也只好硬着头皮应对这些,总不能便宜都让她一人占了,所以宝璐倒是淡定:“久了她们就知道了,我定不会指染她们的爷。”青玉斋内人除了红蕊都是欢天喜地的,一个婆子一个丫环也回来了,道是,姑娘好大的福分,得了老太太的青睐,日后定能享福。二人外头也不待了,巴巴的要回来住,说是青玉斋的人住在外头不像话。宝璐主仆三人都知她们二人想沾光也不点破,翠芸恶意的将二人与红蕊排在了一间房。红蕊因阮香带了她两次,见她除了会趋炎附势也不大有用处,如今青玉斋正主宝璐又得老太太青睐,哪有理会她的功夫。红蕊两边不讨好,也少了气焰,少不得忍气吞声。宝璐照旧做着自己事情,不时阮香还过来透露风声司书司画二人如何的气极败坏,宝璐不说也不应,只是一再表明自己无意争宠,阮香自然当是她的计策还连连道好,说她是个稳得住性子干大事的,宝璐听了很是无语。宝璐因着这些时日多往永安堂中去,与吴瑛也一起少了,心中愧疚所以做什么小点心皆让翠芸捎去一份,连给老太太做护膝的时候顺便给吴瑛也做了一个香囊,吴瑛很诗意的在纱帕上提了一首诗使人送来让她不必介怀,惹得宝璐直掉鸡皮疙瘩。宝璐因在永安堂听谢老太太说,这段时日圣上身体不大好,谢峤格外繁忙些时常不在府中,所以这段时日她倒也不必想着刻意回避。第120章 终于赢得谢老太太的心这日宝璐到了永安堂,径直进了里间。这段时日她在谢老太太身边待着,谢老太太十分喜欢她,竟吩咐左右她来时不必通报,径直让她进来便是。里间谢老太太正半倚在炕上,花锦站在一边从一个五彩花鸟图的盅里舀了一碗燕窝出来。宝璐极自然的上去接过来,秋微给她搬了个圆墩在炕头,宝璐坐下舀了几下,笑着道:“老太太今日倒有胃口,愿吃些燕窝。”谢老太太扶额半倚着,见是宝璐进来也欢喜,笑道:“吃了几日你做的粥,倒令我想到在江阴的光景,心里宽敞了人也好的快。”宝璐道:“想必老太太在江阴的日子十分惬意了。”谢老太太道:“谁人不念家乡呢在京中我吃也吃不惯,住也住不惯,若不是为了峤哥”谢老太太话未说完,想着无非是老生常谈的东西,多说也没意思,遂摆摆手不说,道:“总之很感谢你,这么多年都没吃到这样的味道。”宝璐笑道:“我虽来的时日短又见到爷也少,却也知道爷是极孝顺老太太的。”“峤哥自是孝顺的。”谢老太太淡淡笑着,倒是与宝璐唠家常一般。孙嬷嬷她们也习惯了这几日宝璐过来陪着老太太,拨了拨地上鎏金铜暖炉里的银丝碳后便都各自散去做事,让她们清净说会话。“只是有些离经叛道。”宝璐莞尔,上世都有逼婚逼生的父母,更不要说在这无后为大的古代了,心中十分理解谢老太太的忧虑,宽解道:“爷处理朝事都井井有条的,更不论这家事了,心中应是有数,老太太也莫担心。”谢老太太叹了一气,转而道:“咱们也莫说那个不肖子,说些开心的事。”“什么开心的事,说与孙儿听听。”帘外响起一道温声。谢老太太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掀起,进来的果然是谢峤,一身靛蓝起花倭缎大袍,神色清朗只是眼中带着些许疲累。宝璐见是谢峤进来,忙起身做礼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谢峤极自然的坐上圆墩,又向宝璐伸出手示意她将碗给她,宝璐忙递上去。谢峤接过碗,舀了两下送到谢老太太嘴巴,虽有几丝疲累但对着老太太仍是笑意满面,问道:“这段时日公务繁忙,未曾在老太太身边尽孝,老太太身子可好些了”谢老太太到底是心疼孙子的,见谢峤确实是忙,也不忍苛责他,便道:“你事情忙,忙去就好了,左右我身边这么多人,还能看不好我一个老太婆不成”谢峤笑道:“听说老太太这些时日胃口倒好了些,孙儿听了也就放心了。”谢老太太笑道:“这段时日辛苦宝璐了,尽顾着我老太婆胃口,我才能略吃一些。”谢老太太半起了身,微微前倾,凑近谢峤问他:“她是你院里的人,你不得犒劳犒劳她”谢峤闻言果然转头去看宝璐,星目点漆读不出情绪只是单纯的打量,仿佛只是看房中一件精美的瓷瓶,随即撇开目光,这是谢峤第一次正眼瞧宝璐。宝璐还是一阵紧张,生怕再待下去给这些时日的流言火上加油,垂着眸子做了个礼,忙道:“老太太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又道:“老太太晚上想喝鸭汤,我去瞧瞧。”谢峤也不甚在意,回身继续在谢老太太炕前尽孝。宝璐借机出了来,而后只敢在厨房做事,晚饭也是由潘妈妈送进去,自己先回了青玉斋。晚饭时间,谢峤亦是在永安堂用饭。谢老太太端着青花碗吃饭,看谢峤又一次舀了碗笋干老鸭汤,笑道:“你向来不在饮食上花费时间,难得今日陪我老太太吃了两刻钟的饭。”谢峤也不掩饰,道:“今日好吃遂多吃了些,也是方才那姑娘做的”谢老太太笑道:“潘西家的可要气死了,给你做了十来年的饭还落不了一句好。”说着,眼神动了动,又问他:“当真觉得宝璐做的好吃”谢峤笑道:“你孙儿像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吗若是不好吃,早已推了碗筷不吃了,哪还有第二碗的事。”谢老太太抿着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谢老太太不过是受了点寒,养了一段时日便渐渐好起来。谢老太太如今身子好起来,胃口却离不开宝璐了,又不好叫她一个姑娘给使唤的像厨娘一般,只好克制着些,三两天叫宝璐过来说说话。司书司画虽嫉妒但见谢峤也没有与她更亲热,少不得忍耐,阮香日日都鼓动着宝璐见到谢峤要把握机会,这段时日老太太生病要静养,她们不得机会去永安堂,只她一人能进,可得把握住见爷的机会。宝璐充耳不闻,阮香不依,定要她好好把握机会,宝璐说不过也不再与她强辩。谢府外书房,高几上掐丝珐琅瑞兽香炉袅袅散着幽香,旁边座上吴豫颇有些无趣,“难得休沐,出去散散。”“圣上身体欠安,京中暗潮涌动,时局敏感,还是减少交际为妙。”谢峤坐在一张大大的紫檀书桌前,笔下不停的在写着。吴豫泄气,皱着眉道:“徐成案已经了结,该罚的罚该贬的贬,他们风声鹤唳,此时也不敢贸然生事。”谢峤抬头瞥了他一眼,“圣上身体若康健,徐成案一如上次钱立如之案般,他们并不敢掀起太大风浪,今时不同往日,听说各藩王爷都有蠢蠢欲动之势,只怕他们会趁机搅局。”吴豫手支在太师椅上,托了腮道:“可咱们不出去惹闲事,闲事极有可能惹上咱们呀你又不是怕事之人,为何此次回避不出我看你这几日,日日规矩回府吃饭,一改往日各处应酬之态,莫非府中有什么吸引了你的”谢峤挑眉,“我在你心中是这等酒色之徒”吴豫摇头晃脑:“非也,非也,咱们云霁向来不在无用的地方浪费时间,就像这吃饭,对你来说便是极浪费时间之事,不若用来应酬谈事还有些价值。你往常孝顺老太太,偶尔回府吃饭是正常之举,但这一连五六日,让我不得不好奇,最近云霁兄府上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了”“这就是你来我府上的原因”“尽尽同窗之谊,同窗之谊而已。”谢峤冷哼了一声,“你若继续在外上蹿下跳的,小心你的岳丈程大人上府找你喝茶。”吴豫苦了一张脸,“他昨儿个已经上门了。”谢峤莞尔,“这是另一个你来我府的原因”“告诫我如今各路人马都蠢蠢欲动,让我小心不要掉进别人的套里去。”说罢又叹一气,“太子羸弱可苦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吴大人背靠开国元勋郑国公府都有此此感慨,叫我们这些可怎么活”谢峤也好心情的调侃了句。吴豫白了他一眼:“少拿我打趣。我若府中待得舒坦何来你这边寻开心。”说着,眼中浮起一抹戏谑,问谢峤:“说老实话,莫不是我家中那位河东狮吼让你对婚姻产生了阴影,所以迟迟不肯娶妻。”谢峤眯着眸子,笑的很敷衍:“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若不是如此,为何不娶妻,总有个理由。”“没有看对眼的。”吴豫像吃了十斤肥猪肉般恶心,裂着嘴指着谢峤道:“我怎从未听说过你娶妻要看对眼这么多年来,前有御赐的萧府、魏国公府,后有找上门的何府、李府、赵府。”吴豫掰着指头数,不多不少正好五只,他展着修长的一只手在谢峤眼前晃来晃去,“你哪一次去瞧过人家姑娘,人家问到你家老太太跟前,你便应了,长得是扁是圆都不知道,害得我那几年天天担心受怕,就怕你娶个无盐女回来,哭都来不及,想想我们云霁这张俊脸要被如此糟蹋,我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啊唔你拿纸扔我”吴豫捂着脸控诉。谢峤此刻已经处理好公务,站在桌前双手支着身子,皮笑肉不笑,“可别在老太太跟前说这些玩笑,老人家经不起吓,还真以为我断袖之癖。”吴豫不嫌事大的一托腮:“谢大人若看得上我,我愿意留在谢府的。”谢峤很好心的笑笑,“想都别想。”“那至少让我借宿一晚。”“我已通知吴府来接人。”“别啊留我吃晚饭啊”“对着你,我吃不进去。”“别啊,就一顿饭”“吴豫,你多吃点呀”谢老太太不断的给吴豫添菜,“说起来你也有段时间没来了,这段时日很忙吗”吴豫接着满碗的菜,嘴巴毫不掩饰的冲谢峤努努,“你们家峤哥不让我来,今日若非我死皮赖脸,早就被送出去了。”谢老太太对这个自小与谢峤同窗,兼而活泼开朗的吴豫向来喜欢,听他这么说就皱起眉头,看向谢峤道:“怎能这般无礼呢”谢峤抬头瞥了眼吴豫,便低下头专心吃饭,“吴豫,我为什么要将你送回府,你不清楚吗”“清楚”吴豫很干脆的点头,“所以为了报答这顿饭恩,老太太”吴豫转向谢老太太,“你上次托我的事情,我有眉目了。”谢峤简直要扶额,这两人凑在一块整日就是婚事婚事,听得他的头都炸了,当即道:“我吃完了,我还有事。”说罢逃也似的走了。谢老太太不太满意,“这孩子至于这么急吗”吴豫幸灾乐祸,“甭管他,只要老太太应了,没有他不答应的。”谢老太太叹道:“这峤哥表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