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名字,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怎么了”他抚摸她的脑袋,嗓音一片清明。童妃意睁开眼:“你怎么还没睡又失眠了吗”他微挪了挪,把脸贴近她的胸口:“你把我的药都扔掉了,让我怎么睡”童妃意眉宇微蹙:“吃药不是个好办法,明天我去买些安息香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点着,看看有没有效。”“不用,”他低喃:“我闻你的体香就够了。”“跟你说正经的呢,”她摸他的脖子,轻轻揉着安眠穴,“工作一整天不累吗,为什么不想睡”“不知道,”他嗓音哑哑的,嘴唇贴在她胸前的柔软上:“不如来做一些让我更累的事情,说不定就能睡着了。”原以为她会害臊,没想到闷了半晌,居然问:“真的吗”陈月深一愣,仰起脸瞅她,眉梢逐渐氲出笑意,“你说呢”她耳根子发红,伸手过去打开台灯,然后把被子掀到一旁,“这样是不是更刺激一点”他喉结微动:“如果全程由你主动,效果可能更好。”童妃意心跳如雷,埋下脸,轻轻贴在他耳边嘀咕:“月深哥哥,几年不见没想到你都坏成这样了,是不是饥渴太久,欲求不满”“是啊。”他随口承认,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开始胡言乱语。“你”童妃意臊得浑身发烫,忙推他:“你别说了”“为什么不说我已经忍很久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边做边说”噢,果然她一点也没有变,这么多年过去,他仍旧低估了她脸皮的厚度,她还是那个女流氓,压根儿就没有羞耻心这回事。陈月深这么想着,颇为自觉地平躺在床,享受这无比美妙的一夜。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就到第二天早上了,哈哈哈哈下章后天更。第32章 第三十二章第二天童妃意醒来,见男人睡得很香,便轻手轻脚地出去做早餐。八点半左右叫他起床,哄了好半天连眼皮子也没睁开,无法,她干脆缩回床上陪他躺会儿,没想到这一躺下又睡过去,一直睡到十点,不得不把他拖起来上班。临近中午的时候童妃意给他发短信,问他在干什么。“开会。”就回了俩字。过了几分钟,又发来俩字:“想你。”童妃意抿嘴一笑,心情美美地收拾东西去医院,却没想竟然在病房里碰见了韩莉。“阿姨,你怎么来了”这个已经很久不见的后妈看上去比前几年老了许多。“我来看看你爸爸。”寒暄几句后,韩莉便准备离开。“您明天还来吗”童妃意问。韩莉瞅瞅她,又撇了撇童大延,点头笑说:“还来的。”“那就好。”和童大延离婚后,韩莉一直没有再嫁人,她年近四十膝下无子,如果能和童大延复合,两个人老来为伴,也算件好事。商秋最近正式接手了徐姐的奶茶店,并且将隔壁打通,扩大了店面,全面升级,重新装修。童妃意问她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她含糊其辞地敷衍着,只说找到了投资人。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转凉,童大延出院,搬回了韩莉的家,两个中年人在兜兜转转过后冰释前嫌,重归于好,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惊喜。一个月后奶茶店重新开业,商秋请的那帮牛鬼蛇神把店铺装修成了一间极为文艺复古的书吧,小资情调十足,颇受年轻人青睐。她们另外请了咖啡师和糕点师,又新招了两个漂亮小姑娘,把小六和阿峰乐得不行,再也没有迟到早退过。就这么欢欢闹闹地,一晃来到冬天,某日童妃意忽然听到一个消息,说叶恩被抓进去了。“你不知道吗”萧漫打来电话:“她酒驾撞死了一个老人,原本这件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死者家属收到巨额赔偿也没再继续追究,但不知怎么最近又被捅了出来,好像还牵扯到公安局副局长受贿的事,闹得可大了,你赶紧看看新闻吧。”童妃意忙打开电视,果然看见了叶恩被打马赛克的脸,还有沈惠哭哭啼啼的模样。正巧陈月深回来了,见她如此专注,便坐在旁边陪她看了一会儿。童妃意叹气:“叶恩如果被判刑,她妈肯定伤心死了。”“不是如果,是一定。”陈月深说:“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不用还吗”“可是我听说叶家早就花钱息事宁人了,怎么突然又被曝光了呢”童妃意思忖:“你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阴她”陈月深倏地转过头来看她,眼神似有揣测。“怎么了”“没怎么。”他收起不满的目光,大掌随意揉乱她的头发:“什么阴不阴的,恶人自有天收而已。”说着站起身:“我去洗澡了,你早点睡。”“哦。”不知是不是久居高位的缘故,童妃意发现陈月深的性情也慢慢变得有些难测,尤其偶尔听到他在打电话的时候,那种商人的城府与精明,非常非常明显。童妃意也不知这是好是坏,私心里她很害怕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但每当心中产生困惑的时候,又会被他盛大的宠爱所覆盖,根本无心再想其他。生活趋于平静,境况逐渐尘埃落定,为什么她却患得患失起来呢真是无解。一晃到了新年,陈月深带她参加公司的晚宴,那天她心情很好,多喝了几杯,结束的时候上车就直接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看见窗外纷纷扰扰,竟然飘起了小雪。童妃意惊喜地跳下床,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发现楼下花园里已经有小孩子在打雪仗了。这时腰间忽然横过一条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她夹在腋下抱回屋,然后塞进了被窝。“喂,陈月深,”她不满:“我已经起床了。”他躺在她身旁:“起来了就陪我聊会儿天,别到处乱跑。”什么乱跑她翻身看着窗外:“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下雪了。”陈月深从背后搂着她:“外面怪冷的,你出去一会儿脚丫子都凉了。”她就缠着他的腿:“你给我捂一捂。”陈月深瞪她:“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睡得像头猪一样,而且老是踢被子,我都起来给你盖了好几次。”“明明是你把暖气开得太大了,我浑身热得慌。”“你这两天不是畏寒吗”童妃意眨眨眼:“谁说的,我现在都觉得热。”陈月深支起胳膊瞅她半晌:“你生理期过了”“不知道,你要不要检查一下”童妃意忍不住调戏他,两手在他身上乱摸:“干嘛穿那么多衣服睡觉”妨碍手感。他闷哼:“我就穿了一件好不好”说着整个人慢慢埋进了被子里。童妃意按住他的肩膀,低声惊呼:“干嘛”他手劲儿极大,三两下就脱掉了她的裤子:“不是你让我检查的吗”两人缠缠闹闹地又亲热在了一起。“陈月深,你为什么不戴套”她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戴”她咬牙:“万一怀上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他反问:“你什么意思不想给我生孩子”她的脸突然就烧起来:“我根本没准备好”“有什么没准备好的”陈月深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养孩子的,更何况就算突然怀上了,我们还有足足九个月的时间迎接他,你担心什么除非你根本就不想要。”童妃意听他这么咄咄逼人,脾气也上来了:“我不是不想要,但是陈月深,你必须给我戒烟戒酒确保一个生命的健康否则你根本没有资格当父亲。”他笑:“你激动什么跟我说戒烟戒酒,你自己昨晚还喝得烂醉。”“所以我说我没准备好现在怀孕啊。”“”他输了,“好吧,我戴套。”童妃意又气又羞:“你滚”他埋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尽量不碰烟酒,但是以后我也不会再买套了。你自己不许偷偷吃药,否则被我发现了饶不了你。”“别说了”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点点小波折,这文也差不多要完了第33章 第三十三章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月深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童妃意,你今年多大了”她随口答:“二十五啊。”“二十五,”他点头:“也该嫁人了。”童妃意眨眼,半晌没反应过来:“啥”陈月深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先吃饭,吃完再说。”“”她脑子有点懵,吃过饭后迷迷糊糊地洗碗,洗着洗着忽然觉察到一种莫名的焦灼感涌上心头,直搅得五脏六腑都不舒服。陈月深在客厅看电视,见她从厨房里出来了,便拍拍沙发,“过来坐。”童妃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排斥,搪塞说:“我要去洗澡了。”她躲进浴室,在里面走来走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恐惧又无措。完了完了,他要求婚了,怎么办怎么办“妃意,”陈月深在外面也紧张了半晌,见她那么久没出来,便直接敲门而入,没想到竟看见她站在镜子前,双臂撑在盥洗台上,皱着眉头十分心烦的模样。“你不是在洗澡吗”他渐渐眉宇紧蹙。什么意思她在烦什么童妃意转身搂住他的腰:“月深,我有点害怕。”“怕什么”他琢磨半天:“你不想跟我结婚”“我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突然说到结婚的事情,我就觉得很不踏实。”陈月深心下一沉,“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童妃意也知道自己那句话有点伤人,心想他肯定生气了,但又不知如何安抚,“你很好,是我不好,我我又懒又笨又没文化,而且还在夜总会上过班,赚的钱只够自己花,什么也帮不上你,只会拖你后腿”“好了好了,”他最听不得她说这些:“你要是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也不会强迫你,紧张什么呢。”她松一口气,“怕你不高兴嘛。”第二天童妃意和商秋说起这件事仍旧心有余悸,“当时真是吓死我了。”商秋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大姐,你搞什么啊直接把人家求婚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了,你没事吧”她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一见他掏戒指的动作就觉得很恐怖,好像那个戒指会直接把我禁锢起来一样。”商秋仔细琢磨:“你是不是得婚前恐惧症了”说着忙低头翻手机:“诶,这上面讲,婚前恐惧症的表现之一就是拒绝成长害怕约束,受不了规规矩矩地做居家女人,你是吗”“我好像也不是吧,陈月深没有管得很严。”商秋继续研究:“或者是担心婆媳关系家务活儿太多影响工作和前途这些对你应该没什么困扰啊诶,难道你对婚后生活没有安全感,害怕婚外情或者离婚”童妃意心里一抖,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上面说,这类患者在自己的成长经历与家庭环境中,因为受到了一些外在的信息,比如说父母的婚姻不幸,朋友的感情失败等,从而导致对婚姻有心理阴影特别是很多单亲家庭长大的人,特别害怕结婚后又离婚,所以干脆就不结婚”商秋盯着她:“你肯定就是这样了,而且陈月深周围诱惑太多,你心里一定很没有安全感。”“那咋办啊”商秋埋头仔细找了找:“嗯,专家建议多看一些幸福婚姻的报道,了解外遇和出轨只是婚姻的小部分案例我晕,这说了等于没说啊。”童妃意叹气:“陈月深知道了肯定得气死,我还是靠自己调节一下吧,说不定过两天就自动好了呢”商秋点头。过了一会儿,趁她不注意,偷偷躲在一边给陈月深发短信。“恭喜你,陈先森,你老婆得婚前恐惧症了。”最近童妃意发现陈月深对她尤其的温柔体贴,动不动就把她抱在怀里,说一些特别甜腻的情话,酥麻缠绵到过分。有天她实在顶不住了,“陈月深,我怀疑你是不是被尔康附体了,好肉麻呀。”他目光微敛:“你不就喜欢听这些吗”“谁说的我怎么可能”他哼一声:“之前温悯就是用这招把你哄到手的,你说你就喜欢他那样的男人,什么又温柔,又宽容,还总是轻言细语的,你忘了”“”童妃意清咳:“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你肯定记错了,嘿嘿。”事实上陈月深也受不了自己总这样,之后便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