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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1 / 1)

军的身边,像一只彩蝶飞舞,调皮活泼,让人瞧着也跟着高兴。祁将军哈哈一笑,和蔼地说:“你好呀阿兰小丫头。”傅清月微微一怔,这位祁将军的笑容倒是特别,像沉静地碧潭突然荡起涟漪,每一下都变幻不同的颜色,旖旎缱绻,竟让人移不开目光。“风叔,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丫头了。”马兰馨摇着祁将军的手臂。“胡闹,阿兰,不可不知礼数。”三爷洋怒地责备。马兰馨嘟囔着收敛了一些,可当她三哥转目时,还是悄悄地吐了个舌头。三爷给祁将军一一介绍身边的人,当报了傅清月姐妹的家门后,傅清月看到傅雅彤娇羞地嘤咛,声音柔得似水,看向三爷的眼神,波光潋滟,欲语带羞,竟是无限风情,心中蓦地一沉。三爷他们有事,傅清月等人也出来半天了,将近午时,便一块往回城的方向走,城门口分别时,祁将军对傅清月和煦道:“傅清月,改日得空,便去拜访你父亲。”傅清月一怔,不知他何意,只礼貌机械地点头。三爷临走前多看了她一眼,确是面无表情,转眸对傅雅彤一笑,倒是吕宽盯了她好几眼。一日晃晃荡荡就这么过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傅侯爷的病情毫无起色,而让人更加烦心的却是这合浦县的天气,冬天一过,根本沐浴不了几日的春光,夏日炎炎的烈日便当空猛照,让人直接进入了夏季,更甚,开春以来,竟一滴雨都不下,合浦县靠海,河流丰富,不至于缺水,可闷热的天气始终不太正常,终究出现了问题,种植的桑树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大片蝗虫啃噬干净,而且,饲养的春蚕得了虫病,死了大半,药石罔效。一日,傅清月行至青园,想来今日无事,便进去找嫂嫂唠嗑话家常,不想,才踏进青园半步,远远地看见凝香红着眼从中屋仓促出来,关门转身抹眼角,见到来人,掩饰已来不及,“二小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身后的门紧关着,傅清月瞧了她几眼,上回小产之后,她就一直病怏怏的没有断过药,半年调养后,恢复大半,可惜依旧清瘦憔悴,不如往日的健美,此刻氤氲的杏眼更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怎么了里面。”傅清月疑惑道。凝香低头不语,轻轻地摇了摇头,随着她的摇晃,还有滴落的泪珠,傅清月皱起了眉头,未语先哭,她这哭哭啼啼的性子傅清月一点都不喜,不因她是妾室,便瞧不起,却是因性格脾气不相投故不常往来,你看,现在不过一问,什么都还没说,就先哭起来了。两人各自无语对望,忽地,紧闭的门后传来“哗啦”一声巨响,紧接着“噼里啪啦”的脆音,估摸着是瓷器碎裂声,一个暴怒的声音:“你整日摆着个冷脸,是给谁看”屋外的两人被吓了一跳,凝香犹如惊弓之鸟,两眼睁得十分的大,突兀无措地望着眼身后,又看向傅清月,双手紧握衣襟,看那褶子,还真怕她会把自己的衣服给扯下来,傅清月好言劝慰她几句,把她给劝了回去。“若兰,我哪里对不住你家门遭遇不幸,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没有追究,你现在要怎样”语义沉滞,带着长久地压抑。“我做什么了”声音平淡清凉,仿佛回答的不是对她的诘责,“你觉得我们如今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沉吟片刻,傅清月拾阶而上,敲开了紧闭的房门,没有应允,径自开门,屋内的狼狈与想象的相差无异,只是大哥和大嫂分别立于屋里的对角,隔着满地的碎碟破碗,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可看在别人眼中,确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大哥一脸怒气,在看到开门进来的傅清月,将将要爆发的怒气曳然收住,一时尴尬,心中有气无处发,瞪了傅清月两眼,又看了李若兰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傅正平刚离开,李若兰身子一软,颓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一行清泪滑落,可她脸上的神情淡薄如灰,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笼罩其中。一室的狼藉混乱都乱不过此刻的心绪。是夜,傅清月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放下手中的书简,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屋外不知名的夜虫发出撩人的嘶鸣,这个不是夏夜却胜似夏夜的的夜晚,闷热的空气跳动着躁动的不安,想到白天遇到大哥和大嫂的争吵,心中如灌铅了一样沉重。父亲病重日夜躺在床上,春蚕饲养诸事皆不顺利,一家的老幼妇孺,指望的都是现在的一家之主傅正平身上,可想而知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压力大了,难免会气恼心烦,苦闷得不到排解,一不小心触发了,往日积怨便会喷薄而出,而冲动控制不好说出来的话往往都是不伤人到底誓不摆休。到底大哥与嫂嫂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二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大哥盛怒之下未必肯说,作为旁观者,虽然知道夫妻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可毕竟生活在一起,有一个旁人从中劝导疏解一下,往往矛盾易解,起码彼此能换个角度考虑一下问题的实际,可惜,今日任凭傅清月怎么好言相劝从旁打听,李若兰就像锯了嘴的葫芦,缄口沉默,始终不发一言一语,让傅清月只能望而兴叹。心中一团乱麻,看着屋角的漏壶,时辰尚早,傅清月正欲往外走,碰到端着一碗甜汤进来的阿碧,错面时阿碧问:“小姐,你去哪刚煮好的红豆甜汤,吃了再走。”傅清月停了下来,看到阿碧满脸希翼两眼亮晶晶地关注着自己,心中一闪:“走,我们一起去海边吹吹风。”没有迟疑,阿碧放下手中的托盘,欣然点头。阿碧不会骑马,傅清月带着她,两人一路驰骋,在郊外的时候,阿碧在身后紧紧地抱着她,感觉抱着的手越来越紧,傅清月好笑道:“阿碧,不要紧张,我不会把你给摔着的,放松些,别把我给勒死了。”傅清月看不到阿碧羞赧的样子,松开了一些力道:“小姐,我能不能大声地喊出来呀,我心里有什么堵着,想要大声喊出来,要不我会憋死的。”风吹得阿碧的声音支离破碎,但她的声音带着兴奋焦灼,又极度压抑,马飞快的奔跑带起的速度让人有种心情放飞的快感,极度漂浮。“喊吧,这里是郊外,大声地喊吧”得到傅清月的允许,阿碧试着喊了一声,等适应之后终于放开了嗓子大声喊叫,纯粹是释放内心悒郁的呼喊,随着她的喊声,傅清月被震起了一股豪情,甩起了马鞭,加快了速度。迎面分割的风带着咸湿的海味,身后的人尽情的欢呼喊叫,只一手执缰策马,奔腾在无人的大道上,一股肆意江湖儿女的快活油然而生。“清月。”随着一声呼喊,两匹马从身后追了上来。迎头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马上的人一身月牙深衣,更衬得脸白如玉,五官清矍,傅清月收紧了马缰,放慢速度,柔声唤道:“阿仲。”王文谦向她微微一笑,还没开口,身后的海生呛了一句:“我说这三更半夜的谁人不睡觉,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吓得鸡犬不宁,原来是你这个野丫头呀。”傅清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余光瞥见王文谦以拳抵唇,估计也是笑了。“你”身后的阿碧哼了一声,刚刚太过刺激,她还没从心慌气短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嘴不饶人地反驳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四人三匹马没有停下来,一路小步地往南边大海的方向踱去,听了阿碧骂他,海生也不生气,胁肩谄笑道:“怎么你还赖在哪里干么,也不嫌自己碍事”海生后面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傅清月当作没听讲,转开了脸,阿碧见小姐没有出声,很是得意洋洋地对海生作了一个鬼脸。这时,王文谦开了口:“阿碧姑娘,麻烦你跟海生共骑一匹,我与你家小姐有些事要说。”温文有礼,让人不能抗拒,小姐依旧一言不发,阿碧就算极不情愿,话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以下犯上,只能看着某人得逞的奸笑,过来一把把她拎了过来。“哎,你能不能轻点”“谁叫你这么重,跟个小猪一样。啊你是不是找死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又不是君子”身后两人斗嘴的声音越来越远,海生故意落后于他们,听着打情骂俏的轻快话语,并辔而行的两人,均会意地相视一笑,心中一喜,便策马小跑了起来。一路踏着月色,沿着海滩,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马蹄的脚印,最后停在一处宽阔的沙滩上,看微微翻卷的海平面,听涛声起伏,春天的夜晚,海边的风吹着,细微湿冷。“清月。”两人一路过来,并没有过多的言语,王文谦策马靠近,几乎是挨着的,他执着她的手,感觉指尖冰凉,微微用力把她拉向自己。傅清月一滞,两眼含笑地望着他,王文谦瞧了她片刻,伸手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已经越坐在她的身后。“你这人好无赖”傅清月抗议道。耳后传来一阵热气:“我只对你无赖。”身体一僵,傅清月吞咽了一口吐沫润泽自己有些干燥的喉咙,回过头来看他,近在咫尺,呼吸之间清晰可闻,本就是相悦之人,星空璀璨海面天空之下,远离尘嚣空阔无边,最是让人心醉神迷。“阿仲。”低喃回转于半启的柔唇,王文谦低下了头,轻轻地触碰心中的渴求,不知是谁先攫取了谁,所有的克制都化为无形,他狠狠地压着她,辗吮吸啄,像是要把她生拆了吃入腹中一般。“别动”、解怨释结他的声音暗沉低哑,带着危险的气息。傅清月停下在他腰间后背调皮摸索的手,清明重拾,脸上火辣辣的,有些许不好意思,情之所至亦或是另一种方式的麻醉排解刚刚过于激动情烈,傅清月被他提过来,由跨坐在马上变成了躺在他的怀中,被他温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密密麻麻的笼罩着,让人心柔安详。两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相拥,海风轻轻吹拂,马儿也乖巧地站着,只是仍不停地晃动着脑袋,微微的摇晃,舒适的风,殷亮闪耀的明月,墨沉沉的海面荧光烁烁,没有比这一刻的惬意让人闲散意满的了。“阿仲。”清月开口,今夜的月亮实在美妙,适合倾诉。“嗯”他声音哑然,却异常好听,让人心里无比舒服。心中一闪,有个调皮的念头,她斜着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斜斜地打量他,不料,动作太快,王文谦有一瞬失神,有些愣怔,眉宇间淡淡的疲惫来不及隐藏,还是被她发现。傅清月笑容一僵,已无心调笑。最近他很累啊仍旧是眉目清隽,淡雅温和的一个人,只是,脸上的文雅难掩疲色。他也会累,这个强大宽厚的人,本以为,没什么可以难倒他,没有什么事情他解决不了,因为他的内心如此的强悍。是最近生意上的事吗还是春蚕饲养出现的问题他跟三爷真的对着干心思转得飞快,不过转念一想,她再胡乱猜测,也丝毫没有用处。须臾,便笑意盈盈地问她道:“阿仲,你认识我的老师吗”也是另一个人的老师。王文谦答她:“恩,如雷贯耳。”是啊老师吴章是传授尚书经的博士,师从他的弟子一千多人,就算没在京城生活,他也是名满天下的儒宿大家。“老师以前说我,有点小聪明,可过于顽皮固执,以后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果真是被他言中了。”她声音柔和,倒是难得,王文谦笑笑,不置可否。本来想跟他说一些以前上学的趣事,如何逃课,如何在师母的面前告状老师,捉弄同门被老师责罚,又是怎么逃避责罚,可发现,每一桩每一件都有那人的影子,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是脱不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禁心里一堵,竟慌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短暂的冷场,圈抱着她的手臂箍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沉抑挫的嗓音嗡嗡的响:“你一个女儿家,当初老师怎么同意收你读书的”他的话算是把她从那个泥潭深渊中拉出,心中一暖,回手握了握他的手臂,感激他的善解人意。“我当时有这个想法时,知道父亲是不会同意,后来想到大哥,但当面说恐怕也不会同意我这样荒诞的作法,后来大哥有个小把柄落在我手里,我又软磨硬泡地求了他很久,他磨不过我,就跟我一起合谋骗了老师,不过怕师母发现,我们最先求得了师母的支持,她好像很喜欢我,没说什么就同意了,也亏得有师母在旁同意,才一起骗了老师,对同门说我是傅家的远方亲戚,后来,木已成舟,老师自当是默认了,任由我胡闹。”她笑嘻嘻地说,对于当年的得逞依旧很得意。不过她说的轻巧简约,其中前后方方面面的骗人,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她当初在雲山书院的糗事他也略知一二,只是后来黯然无望,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的马慢慢的在海边踱步,怡然自得。王文谦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对上他清亮迫人的眼眸,傅清月有些闪躲,他的手臂一紧,直到她与他对视,不再闪躲,他才肯松开禁锢的手,柔声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经历过什么事,哪些都已经过去,我不会以此介怀于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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