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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你杀害父亲,是为了替我报仇还是为了篡夺皇位”那女子果然是娉婷公主娉婷公主喝道:“你在福州带领李放冲进长春宫,父亲躲入九龙帐,你带领卫士冲过去用槊乱刺,床上血流如注。父亲痛苦哀号,在九龙帐中翻滚,只求速死,你却和李放在一旁弹冠而庆,毫不理睬,没有一点人性。还是宫女们不忍心看着父亲如此痛苦,才用匕首割断父亲的喉管”福王道:“妹子,父亲对你不是一样残忍他将你活活烧死,你忘记了吗他可以这样对你,我难道就不可以那样对他”娉婷公主怒极,喝道:“天底下有你这样无耻的人”她一脚将王继鹏踢开两丈余,正好落在陈守元脚下。陈守元大喜,手中戒刀挥下,立时要取福王性命。娉婷公主却又纵身向前,寒光一闪,陈守元胸前衣服被划开一条长长口子,差点被开膛破腹。惊惶之下高叫道:“快上,管她是谁,先杀了她再说”七个人围将上去,将娉婷包围其中。白云飞一看,吃惊不小,竟然是粟特人的七圣刀阵。娉婷公主武功虽高,却也难敌七圣刀阵围攻,不多久便险象环生。白云飞既要保护李春燕,又挂念娉婷公主安危。娉婷公主和大哥颇有干系,身处危局,他非救不可他打算先将李春燕送到安全地方,才回头相助娉婷公主。白云飞拖着李春燕奋力冲杀,冲出大殿,来到庭院。李春燕突然惨叫一声,扑倒在他的怀里。她的腰部被人刺了一枪,鲜血喷涌出来。白云飞挽住她继续前冲,李春燕却奋力推开他,道:“白三,你快离开,不要管我要不然,我们,我们谁也活不成”陈守元和另一个道人手舞戒刀扑向白云飞。那道人正是清源山紫泽洞洞主吴崇,白云飞恍然明白离妍迟迟没有动静的原因:紫泽洞主吴崇早就背叛离妍,离妍一定为其所卖。白云飞松开李春燕的手,奋力迎战这两名道人。他怒火勃发,展开剑法,将两道逼退数步。突然,李春燕叫了一声,扑在他的身上,把他推在地。白云飞翻身起来,却见李春燕背上插满七八之箭,热血浸透了白云飞的背上衣袍。白云飞心中大痛,失声叫道:“娘娘,你,你何苦如此”李春燕望着白云飞,微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神却流露出无限的眷念,终于,她的头耷拉下来,停止了呼吸。陈守元和吴崇抢上前来,挥刀剁向白云飞的手脚,两柄铁锥、几把大刀同时招呼过来。众人见白云飞被李春燕的尸体压在地上,看出便宜,一起动手,要将李春燕的尸体和白云飞一起捣个稀烂。白云飞来不及躲避,正在危急。陈守元、吴崇突然高飞而起,飞向树梢,大叫一声,重重地摔下地来。围攻者也纷纷高飞而退,竟是被人抓起,如同稻草一般掷出。待得白云飞推开李春燕尸体爬起来,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七圣刀阵。那些七圣刀手看见这人来到,发一声喊,惶恐之极。在这人的攻击之下,威力无穷的七圣刀阵顿时土崩瓦解,阵法不成阵法。那人招数并不凌厉,却如同刮起一股旋风,急速旋转,把众人带得东倒西歪,脚步踉跄,仿佛醉酒一般。白云飞跃起身来,惊喜异常,高叫道:“大哥”那大汉却没向白云飞望一眼,继续攻击那些七圣刀手,抓住其中一人掷将过来。那人落在白云飞身边,正要爬起,白云飞长剑出手,点中那人穴道。那人戴着面罩,白云飞抓下那人面罩,大吃一惊,叫道:“贺洪水”这个七圣刀手是裴家七大弟子中的第六弟子,玉面虎贺洪水七圣刀阵原来是裴家人所为裴家才是真正的粟特人白云飞一时还转不过这么多念头,他急于冲到大哥身边。石无能同娉婷公主已经冲进后殿。白云飞冲入后殿,有三个粟特刀手身中刀伤,躺在地上,却不见石无能和娉婷公主的踪影。白云飞撕开那些粟特刀手的面罩,果然都是他熟悉的裴家弟子,其中一人肚子上被斜划一刀,连肠子也流了出来。石无能没有用刀,这些人显然是娉婷公主所杀。白云飞冲出行宫,没有看见石无能和娉婷公主,街道上非常混乱,军队跑来跑去,如同没头苍蝇。最使白云飞担心的是大食人会乘乱进攻泉州幸而局面还没有糜烂到如此地步。城中虽然混乱,在泉州近郊拱卫的控鹤军和拱宸军却很安静,显然不知道宫廷发生惨变。白云飞在城中找寻石无能的下落,却没有任何消息。城中局面渐渐稳定下来。娉婷公主虽然痛恨福王残忍无情,可是,如果除掉他。不单泉州失控,福州大乱,整个八闽都会陷入战火,不是便宜了陈家兄妹和粟特人,就是便宜了兵临城下的大食人。福王因祸得福。当皇城使李放带领援军赶到,他很容易杀掉了陈金凤,陈守元,驱除了他们勾结的粟特势力,肃清行宫,控制了局势。白云飞怏怏出城。大哥避而不见,一定对他们怒气未消,又如何能找到他。离妍也没有下落。出得城来,却遭遇了杏德和舍拉。杏德告诉白云飞,是石无能前往广州将她救出,送来泉州。刚好碰上舍拉也要去广州营救杏德。石无能将她交给舍拉,要他们在这里等候白云飞,和白云飞一起北返,和路朝天汇合。石无能去广州是为了刺杀林延遇。林延遇早就被裴家收买,裴家老二裴成显潜入广州,伙同林延遇密谋政变,刺杀中宗,夺取南汉基业。这件事情说来不可思议,却非常简单。中宗已经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子侄,荒淫残暴,臣下离心。而广州和泉州一样,都有不少蕃人。林延遇和裴成显要夺取刘家基业并非不可能。林延遇被石无能杀死,他们的首级和密谋叛乱的檄文、名册等密件被送到中宗御座前。想来,中宗即使再昏庸,也不至于放过那些名册上的叛乱份子。裴家集中力量同时在闽国和南汉作乱,却同时被石无能挫败,白白折损了不少人手,裴成显阴谋暴露,只好逃离南汉北归。白云飞和杏德北上武夷山,路上遭遇幸存的太平教众,才从他们口中得到得到离妍的消息。倾筐会的头一天晚上,陈守元出动了七圣刀阵突施袭击,离妍为紫泽洞主吴崇所卖,猝不及防,被打了措手不及。离妍受伤,任天然差点送命。他们被困在清源山紫泽洞,幸得一蒙面高人救出。那人武功高得出奇,一个人催破七胜刀阵,将离妍等人转移到安全地方。白云飞知道那蒙面高人一定是大哥石无能。在路上,白云飞从杏德口中知道,娉婷公主就是摩尼教教主。裴家是粟特人,那么裴行天才是安禄山后人。白云飞和路朝天大为震动。裴行天贼喊捉贼,故布疑阵,瞒天过海,布置下种种阴谋诡计,很多成名英雄被其所欺,至今不能觉察。他们细想死亡峡谷中裴家的表现,细想楼兰发生的一切,以及最近的矾楼事件,终于明白了裴家的野心。粟特人夺取汴梁的阴谋遭到挫败,随即转移力量,一边设置圈套将群雄一路西引,巧妙利用杀人魔王,在大明宫废墟布下疑阵,屠戮中原英雄;一方面又在南汉、闽国等地周密布置,企图夺取这两个小国的政权,作为他们立国之本。这场角逐之中,中原群雄蒙在鼓里,只有石无能洞悉粟特人的阴谋,全力与之周旋。裴行天几十年经营,势力何其强大,阴谋何其周密。石无能独立一人与之挑战,犹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而中原群雄又深受裴行天蒙蔽,对石无能群起而攻之。致使石无能东躲西藏,走投无路,处境艰难之极。路朝天和白云飞想到这里,都心痛如绞。枉自和石无能相交多年,关键时候,兄弟三人竟不能同心协力,共对强敌。他们对石无能和凌振衣的关系也忽有所悟,凌振衣未必如江湖传言那么穷凶极恶,其间恐怕有粟特人的阴谋,可能真有误会,石无能知道其中隐情,才一再为其辩解。对于娉婷公主就是摩尼教教主,他们却又深感困惑。娉婷公主图谋雪山神匣,处心积虑,楼兰动手未果,装扮成芸辉公主追到大野泽,成功胁持和控制了螺雪公主,在矾楼对石无能痛下毒手。两人在泉州现身,却又联手对敌,难道他们之间已经和解螺雪公主又去了哪里呢很多疑问都找不到答案。知道这些情况,阳同人又喜又惊,喜的是螺雪公主居然练出了一身了不起的功夫,居然和别人联手击败了石无能;惊得是螺雪公主为人所制,也不知是凶是吉。杏德和舍拉虽然和石无能同行几天,却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路朝天和白云飞却认为杏德有意隐瞒。舍拉则象听不懂他们的问话,时时摇头,神色却有几分诡异。杏德提到,石无能说过要去三湘,却没有说去做什么。路朝天和白云飞听到一些传言,石无能因恼恨师傅召开英雄大会对付他,所以要回武当山向陈博寻仇。已经有很多英雄前往武当山阻止石无能作恶。悬咄等人向西北而去,或许也为了此事,他们有西来的强大舰队作后盾,无所顾忌。路白已经不相信这些谣言,但也不清楚石无能为什么要赶去三湘。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所写地点传说就在三湘之地,他们原来就曾打算前往湖南寻找桃花源,救治螺雪公主的疾病。可是,螺雪公主没有踪影,他们去湖南做什么呢杏德透露这个消息,是不是出自大哥授意,要他们也前往湖南路朝天、白云飞和阳同人离开了武夷山,取道西北,走了一天。第二天起来,准备继续上路,发现阳同人全部不在了。路朝天和白云飞面面相觑,不知是何道理,杏德和舍拉也莫名其妙。以路白二人内力之深,阳同人偷偷离去,他们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察,也是奇事。路朝天回想起来,他见到阳同人时,阳同人神色之中就有很多不自然,说话也吞吞吐吐,言犹未尽。看来,他们对飞天双侠猜忌已经很深。路白等人徘徊一阵,还是得找到这些阳同人。兵荒马乱之中,他们如此乱闯,如果有什么闪失,路朝天和白云飞将抱憾终生。他们四处打听,勘察脚印,发现阳同人竟是返回九曲溪了。路朝天和白云飞大出意外。循阳同人的踪迹,他们又回到九曲溪。路朝天、白云飞施展轻功,上了大王峰顶,查看阳同人行踪。发现天游峰上云烟弥漫,人影憧憧,竟然聚集了几百人,那些人全是白衣。夕阳西下,周围的山谷都没入冥冥暮色之中,九曲溪在晦暗的山涧依稀明灭,天游峰顶却一片辉煌。这情形既瑰丽又诡异他们在天游峰上住了很久,根本就没有人。不但天游峰无人,就连九曲溪一带也很少有人。哪里藏有这么多人他们一走,这些人立即出现在天游峰,不知又是何意路朝天和白云飞商量一下,不管有什么古怪也要去看看,很可能和阳同人失踪有关。下了天游峰,却不见了舍拉和杏德,这一惊非同小可犹豫一会,心中猜测,一切还是和天游峰的诡秘相关,他们施展轻功,朝天游峰掠去。他们很担心,如果这些聚会的人守住上山蹬道,尽管他们轻功了得,也不容易上得峰顶不料,上山之路虽然有人把守,那些人却并不拦阻他们,反而向他们叉手行礼,然后恭敬地摆手延客,象是欢迎他们参加峰顶聚会。那些人都是白衣胜雪,右胸绣有一朵红色火焰,显然是摩尼教教徒。问及阳同人和大食朋友是否在峰顶,他们却什么话也不说。路朝天和白云飞好生狐疑,只好加快脚步上山。还没到峰顶,就听见一派喃喃的颂经声音,嗡嗡嘤嘤。上得峰来,眼前一亮,他们被一派壮丽的景象震骇了。摩尼教的大光明寺草庵前,夺目的霞光辉映下,数百身穿白色长袍的教众面向草庵盘腿而坐,喃喃颂经。山风翻卷林涛,翻卷着摩尼教众的袍袖,混合着他们的颂经之声,飞向雾霭沉沉的广远群山。“唯有大圣,三界独尊。是众生慈悲父母,亦是三界大引道师,亦是含灵大医疗主,亦是妙空能容众相,亦是上天包罗一切,亦是实地能生实果,亦是众生甘露大海,亦是广大众宝香山,亦是任众金刚宝柱,亦是巨海巧智船师,亦是火坑慈悲救手,亦是死中与常命者,亦是众生明性中性”摩尼教教众朗诵着,目不斜视。他们声音充满着无比的虔诚。“皆依此门得离四难及诸有身,至光明界,受无量乐。唯愿未来一切明性得遇如是光明门者。若见若闻,亦如往圣及我今日,闻法欢喜,心得开悟。尊重顶受,不生疑虑。时诸大众,闻是经已,如法信受,欢喜奉行”路朝天和白云飞知道一些摩尼教的史实。唐朝末年,摩尼教不容于官府和民间,遭受镇压,受到残酷的打击和迫害,教众东躲西藏,不敢公开身份。尔后逐渐向华南发展,尤以闽疆为甚。他们语音平静,没有悲愤,没有忧愁,只有对光明世界的强烈憧憬和向往,不能不使旁观者动容。路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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