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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虽然效果奇妙,却不知能否对付祆庙所中毒药。他施展轻功,竭力摆脱追击,腹部突然大痛,内力差点提不起来,心下更加惊惶。众人在高处的追击斗殴,惊动了京城的巡夜士兵,大呼小叫,乱作一团。这真是东京城中的奇观房顶上,众多英雄好汉围攻石无能、凌振衣,高来高去地乱飞;街道上,成千兵士巡查夜市,没头没脑地乱窜。大梁虽然人心离散,武备松弛。当此骚乱时刻,倒也尽忠职守,胡乱吆喝,胡乱射箭,也不管天上飞来飞去的是什么人,似乎这样就对得起自己和皇上了。若在平时,石无能如何会把这些箭雨放在眼中。此刻四面楚歌,百哀齐至,任何一种力量都会给他造成威胁,正在惶急之时,突然有人从黑暗中跃出,拦在前面,轻声道:“在下冯廷谔,石兄快随我来”石无能回头一瞥,常自在等人跟随很紧,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随冯廷谔跃下屋顶。下面的深巷中有十几骑人马,石无能一楞,冯廷谔道:“石兄,这是我的侍卫属下,石兄暂且混入侍卫群,可以摆脱对头追击”石无能没奈何,只好强忍腹部刀绞般的疼痛,上了一匹马,随着冯廷谔的侍卫冲出这个巷子。冯廷谔给了石无能一顶头盔,石无能戴了起来,和大呼小叫的侍卫们朝前冲去。石无能越来越支持不住,内息不能凝聚,好几次差点掉下马来。城中局势更乱,街上乱窜的军队多次和天上乱飞的英雄发生冲突,用箭雨招呼,乱射一阵。射得群雄起火,揭起瓦片飞将下来,局面乱得一塌糊涂。双方糊里糊涂、没头没脑地混斗一场,却不知所为何来。石无能对冯廷谔道:“多谢冯兄相助,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冯廷谔道:“石兄中了毒,危险之极,让小弟给石兄找个安全所在住下再说。”石无能道:“什么安全所在是大梁的天牢吗”冯廷谔道:“石兄说笑。主上昏庸,冯某岂能为他卖命冯廷谔武功低微,不能象石兄一般纵横江湖,又厌倦了人世间的仇杀。免从皇宫大内栖身,也是无可奈何的隐身之道。”石无能强忍着腹中巨痛,竭力把话说得平常:“冯兄好自为之,小弟自有计较,还是就此别过。冯兄相助之德,石某定有报答。”冯廷谔急道:“石兄,听小弟一句,你不能去马行街了路朝天和白云飞行藏已露。你的对头埋伏在马行街候你,岂能自投罗网还是跟我走吧,我给石兄找个安静的住处隐藏起来,石兄得赶紧驱毒,功力恢复,就什么也不怕了”石无能再也支持不住,如果冯廷谔此刻擒拿他,他已没有能力抗拒。别说冯廷谔,就是一个普通侍卫,他也没办法对付。只好点点头,冒一下险,暂且相信冯廷谔。冯廷谔带着石无能穿过矾楼大街,来到中瓦子街,这儿一排楼阁都是青楼妓院,若在以前,尽管已经两更时分,也会热闹非凡。此刻,门前虽有大红灯笼亮着,却大门禁闭。冯廷谔扶石无能下马,吩咐侍卫们继续巡查,自己则和石无能闪进一个深巷。冯廷谔响亮地打两声呼哨,然后静静地等候在一扇小门前。石无能强忍着腹中巨痛,轻笑一下,道:“是冯兄的相好吗怎好打扰”冯廷谔笑了一声:“石兄见笑了这是媚香楼的后门。”门开了,一个丫头探头出来,轻声道:“冯爷来了小姐已经起来,正等着你”从这小门进去,是媚香楼的后花园。冯廷谔告诉石无能,东京名妓薛瑶就住在媚香楼。他曾经有恩于薛瑶,在这儿暂行躲避是最好的地方。石无能道:“不必惊动薛小姐,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可以”他们穿过几个回廊、曲桥,经过两处假山,登上一个小楼。那丫鬟将石无能、冯廷谔带进一个房间,冯廷谔道:“石兄放心在此休息,无人打扰,我就派人去找你的两个兄弟”便同那丫鬟出去了。石无能对冯廷谔如何放心,他想立即起身离去,却浑身酸软,连行动都非常困难。无可奈何,只好坐下调理内息,把毒素驱出体外再作计较。运力之下,却觉得丹田空空无已,内息无法凝聚,心情更加紧张。他越是焦急,内息越是无从凝聚,忽听得楼梯有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上楼来。石无能暗道:“完了”一定是冯廷谔看出自己中毒,却忌惮自己武功,不敢下手擒拿,邀了帮手前来。门推开了,冯廷谔带着三个人跨进门来。借着摇曳的烛光,石无能认出其中一个人:“严洞潜”裴行天的军师严洞潜冯廷谔却微笑道:“石兄误会了,他不是严洞潜,严洞潜是他的兄长,他叫严可求,是大吴齐王徐知诰最信任的谋士。严先生颇通医术,他住在媚香楼中,小弟特地请他为石兄把脉。这两位老兄,石兄想也认识”石无能一看,那人虽和严洞潜相象,却颇有些不同。严洞潜是裴行天非常信任的谋士,严可球却是大吴齐王的客卿。兄弟俩都以非凡的才智闻名天下,行事却大相径庭。再看严可球身边两人,一高一矮,高瘦矮胖,身形奇特,正是扬州双龙。高者叫干滚龙,矮者叫母猪龙。表面是市井无赖,却有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扬州双龙曾经同沈油灯父女前来幽州寻访自己。后来才明白,他们的幽州之行出自齐王徐知诰指使。齐王徐知诰和他的义父东海郡王徐温在大吴威望极高。天下人知道有东海郡王有齐王而不知有吴王。徐知诰以淮南节度使兼参知政事,吴国军政大权都控制在他们父子手中。他曾在扬州筑迎宾亭招徕天下贤士。他心中忖度,沈阿媛的事情一定是徐知诰有意布局,徐知诰想笼络自己,奉送一个绝色女子,也没什么奇怪。冯廷谔身为大梁侍卫总管,却和大梁死敌大吴暗中来往,其中情由耐人寻味。干滚龙和母猪龙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很正经地向石无能拱手行礼。严可球微笑着对石无能道:“石大侠武功盖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石无能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严可球看了看石无能的气色,然后替石无能把脉,又看看舌苔,听石无能说了中毒经过,沉吟半晌,没有说话。石无能看他神色凝重,知道所中毒药厉害之极,这见多识广的博学之士也没有办法。严可球沉吟很久,才道:“学生才疏学浅,无法判断这是什么毒药。听说粟特人有种药水,称之为血碣水。似乎有醉草、血碣子、活褥蛇等西域特产药物酿制而成,特别是醉草,使人沉醉麻木。好在,这毒药并非取人性命,只要石大侠无法运使内力。石大侠服下了一粒天王保心丹,毒素不会侵入奇经八脉,不至于武功全废。学生有余暇认真斟酌,或许能参透毒药成分,找到解毒方法”干滚龙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不好有人来了”母猪龙道:“一定是走了风,白衣阁那些人闻风而来,这可糟糕”严可球一口吹熄蜡烛道:“休慌,两位龙兄去引开来人,老冯背上石无能大侠,我们赶紧离开”扬州双龙纵身而出。石无能更有何法,只好听从摆布,被冯廷谔背起,离开那间屋子。刚下楼梯,就听得庭院中呼喝声响起,扬州双龙已经和几个黑影斗成一团。冯廷谔对媚香楼的环境非常熟悉,他们转过一个回廊,来到一处假山之中,按动机关,一块假山移开,露出一个通道来。不用说,媚香楼是大吴的一处巢穴,才会有这样的机关暗道。他们进入地道,地道深入地下数丈,又有一条甬道折向薛瑶居住的小楼下面。尽头是个石室,冯廷谔便和严可球停留在石室中。外面的打斗已经停止,却不知扬州双龙下落如何。或听得有人喝问道:“是路兄吗”路朝天的声音回答道:“正是路某,原来是池兄”石无能听得是路朝天到来,心中一喜,又听他和姓池的打招呼,却不知这个姓池的是谁,为什么和路朝天一起来到媚香楼。冯廷谔轻声道:“姓池的是裴行天的大弟子池洪宇”路朝天的声音又传过来:“白三,叫你安心养伤,你却硬要跟来,反而落在后面,让他们逃走了”听到路朝天的话,石无能吃惊不小,该不是路朝天受了蛊惑,前来与自己为难池洪宇的声音说道:“来迟一步,已经逃走了。路兄、白兄,我们怎么办,还追吗”又一个声音道:“大师兄,父亲在等我们的消息,是否回去请他老人家示下”说话的是裴家老三裴成杰的声音。池洪宇的声音道:“还是请路兄和白兄定夺吧我们师兄弟六人听从吩咐”路朝天道:“池兄太客气,路某如何敢当”白云飞的声音道:“二哥,你相信那些人所说的话”路朝天道:“我如何会相信他们胡说,实在荒唐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大哥一直吃素,潜伏大漠的时候食物何其艰难,他以肉苁蓉,沙枣为食,没有沾一点荤腥我们都曾经嘲笑过他,说他想当和尚。他如何会装扮成赵五生吞人胆”白云飞道:“他们不知道,大哥在幽州误食人肉,那是姚七娘自断一臂所熬之汤。大哥喝下之后差点失去武功,如何会有这般荒诞行为我恨不得撕烂那些臭嘴”池洪宇的声音道:“那些屁话谁会相信我师傅他老人家也不相信,竭力为令兄辩解无赖众人成见已深,我师傅也无可奈何。还有希夷先生那封信,对石大侠实在不利”白云飞道:“陈博前辈那封信那封信难道他老糊涂了,还是睡迷糊了”裴成杰道:“我们也不知希夷先生为什么会写那样的信父亲接信之后,几天闷闷不乐。我父亲对石大侠崇敬有加,常以石无能大侠为榜样训诫门下。如何相信石大侠会做出那些卑鄙的事情,只怕其中确有误会,却不知如何为他辩解”沉默一会,又听得路朝天的声音道:“好多事情搅在一起,成了一团乱麻。以小弟看来,裴老爷子还是应当以接应河东大军夺取东京为第一要务,其余事情尽可从容商量。河东大军将在后天抵达城下,听说段凝的梁军主力五万余人正从滑州渡河,形势危急。我们答应过唐庄宗,为了中原早日太平,应该做好这件事情”其余众人都点头称是。他们越走越远,说话声音渐渐低下去,再也听不到了。严可球叹气道:“石兄,你面临的局面好生艰难”冯廷谔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儿已经暴露,天亮之后就不容易离开了”他们听得外面确实没有声息了,才从地道出来,离开了媚香楼院落。乘着夜色,转移到了太平兴国寺旁边的一个院落。石无能虽然迭经大变,但他久经劫难,处变不惊,加之内力深厚,心情豁达,也不去多想成败得失,一个多时辰之后,忽然觉得内力开始凝聚,心中暗喜。安顿下来之后,他立即盘腿用功,希望尽快恢复功力。冯廷谔和严可球没有来打扰他。又过了两个时辰,严可球进来,对石无能道:“石大侠,看看,谁来了”石无能惊得差点跳起来,沈阿媛从严可球的身后站了出来,娉娉婷婷,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点心和汤水。严可球一笑:“石大侠先用饭吧,就让沈姑娘服侍石大侠”说罢便退了出去。沈阿媛瞟了石无能一眼,低下头款款走来,将托盘放在石无能卧榻前的茶几上。石无能急切地问道:“沈姑娘,你如何会在这里太平教离妍教主呢她突然离开了梁山,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我们打听不到你的音信,好生挂念”沈阿媛却不说话,她还是那么苗条,肤色还是那么白皙,神色却有些憔悴。在她低头摆放菜碟和碗筷的时候,石无能发现她鬓边的几丝白发,心头一震,长叹一口气:“石某该死,唐突了姑娘,使姑娘为我受累如此”沈阿媛滴下泪来,泪水无声地滴进盛着稀粥的细瓷碗中,接着,她把碗递给石无能。石无能看见这些点心和稀粥,虽然肚子饿得厉害,却哪有心情吃饭,他接过碗来,放在茶几上,又问道:“沈姑娘,你是太平教的人徐知诰和你们沈家有什么关系”沈阿媛还是不说话,把那碗稀粥推在石无能面前,然后垂首站在一边。石无能看见她的泪水沿着脸颊往下滚落,心中伤痛,却又无从劝慰,又叹气道:“沈姑娘,在幽州,我们也曾用心找寻石成龙下落,并非不闻不问。唉都怪我”沈阿媛始终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石无能无心吃饭,也没有心情练功,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屋子中。严可球再次进来,望了望茶几上的饭菜,又瞟了一眼沈阿媛,对石无能道:“石大侠,事情紧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石无能同严可球走出门来,这才注意到,这个院落规模很大,层楼叠阁,不知有多少房屋。他随同严可球穿过几个厅堂和走廊,朝里面走去。他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却说不清是什么气味。凭着直觉,他察觉这儿潜藏着不少人。单是经过的几个院落,就可以判断出至少有两百多人。大吴和后唐结为联盟,时常南北呼应,夹击大梁。大吴齐王徐知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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