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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恶不赦的凶徒了问政先生也在死亡峡谷中,难道也这样认为”路朝天踢了白云飞一下。聂师道压低声音:“唉,那独孤残远和长孙文化都是武林世家,两位公子不知对石大侠产生了什么误会,他们所说的一切,对石大侠大大不利”路朝天一脸的懊恼,沉吟半响,道:“问政先生关心我大哥声誉,路某和白三都很感谢。我大哥名声响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也是常情那些谣言荒诞可笑,也不用理会能指挥狼群的就一定是狼那指挥鹰的人就一定是鹰了指挥马的人就一定是马了何等荒谬当今天下,人吃人的事情屡见不鲜,未见得只有狼才吃人朱温也曾经掠民杀之作军粮,称作“舂磨寨”;闽王平定福州叛乱,屠杀八千多人,把人肉做成肉脯带回食用;契丹耶律李胡随身携带杀人用具,帐中悬挂死人肢体,随时取下烹调,作为下酒菜;当年长安城被黄巢围困,城中乏食,用妇女、小孩充当军粮,每次屠杀几百个人,就像杀猪宰羊一般他们是人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且由他去吧”路朝天和假螺雪公主、真阳同人离开了幽州,常自在、聂师道也和他们在一起动身前往太原。傍晚,周德威在显西门送走前往太原的众人,便穿城而过,从东边宣和门出城,赶往东郊军营,那儿的一千骑兵整装待发,等他到来,然后向东出发。他的军队已经在蓟州城西布阵,准备迎战卢文进以及契丹前锋。周德威吩咐周光辅和冯道留守幽州,立即关闭东、南北三面城门,只留显西门进出。让周光辅署理幽州城防使,要周光辅小心谨慎,严防奸细,对冯道说:“冯书记,你为人谨慎,老成练达,有你辅佐犬子,我就放心了”冯道已经升任河东掌书记,所以周德威称他为冯书记,冯道受晋王之命,暂留幽州,辅佐周德威处理一些要事。冯道乐呵呵地笑道:“令公放心,少将军久历风波,断不会有所闪失”周光辅和冯道立马宣和门外,看着一大群偏裨将领簇拥着父帅奔驰而去,马蹄激起一阵黄尘,直到这几十人消失了踪影,他们才转身进城。进城之后,他们立即传令关闭东南北三面城门。冯道对周光辅道:“少将军,吴越传佳郡主打算明天凌晨离开幽州,少将军如何安排”周光辅道:“我派一百骑兵护送他们到芦台上船出海,一应所须物事,我也安排人备办了,不误他们的行程。刘希以父帅的名义给吴越王写了一封书信,还有给吴越王的礼物,都已经备好。到时候,请冯书记代末将和父帅送送他们。传佳郡主离去也好,幽州战事急迫,如果有什么闪失,另生枝节,就麻烦了”按照周光辅的意思,冯道去拜会传佳郡主,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周光辅则带人巡视全城。因为契丹已经南下,前锋过了营州,幽州八道城门七门关闭,城中加强了戒备和巡逻,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酒楼饭店已经没有了客人,街上行人稀少,很多店铺早早地关了门。周光辅来到南大街,看到这儿的易木邸店开着门,店内的人非常忙乱,好像在打点着什么。周光辅知道易木邸店的店主就是杨光远的弟弟杨光近。周光辅跨进店中。杨光近看见周光辅,赶紧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周光辅道:“你们在忙什么,要搬家”杨光近笑道:“少将军说笑了,幽州大战在即,货源缺乏,没有生意可做,又不能关门,正在盘点存货,安排今后的事情”周光辅知道,自从契丹人南下的消息传出之后,幽州的物价每天都在上涨,粮价上涨尤其惊人。在周德威的严令之下,商家不敢关门,每天却只拿出极少货物供应市场。这些米行、油行、炭行之类,有很多是军队中的家属开设,很多事情无法认真,周家父子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走出杨光近的店铺,周光辅打算去姚七娘处打听韩清婉下落,他得劝说韩清婉赶紧离开幽州。幽州军队正在和契丹开战,韩清婉住在城中,被父亲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办法保护她。刚刚上马,从西街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周光辅知道一定有紧急事情,便立马等候。不一会,一骑冲到面前,急匆匆禀报:“少将军,李继韬将军带着永昌柜坊的一支驮队想要出城,校尉张寻大人请将军示下,是否放行”周光辅不满道:“张寻是怎么搞的,李继韬是什么人他是益光叔父的二儿子永昌柜坊是他的母亲杨氏家族的分号,他有我签署的文书,他要出城就让他出城,用的着问我吗”那军士陪笑道:“城防使大人,周老令公已经下令不准任何货物出城李继韬将军虽然手续齐备,但是,他的队伍有两百驮货物,校尉不敢放行,想请城防使示下”周光辅一楞,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如果这支驮队放出城去了,张继韬、王继韬、赵继韬的驮队出城又怎么办他心中升起一阵疑云,李继韬没有带着这些货物和父亲一起上路,这些货物必定不是运往太原,莫非是运往契丹永昌柜坊和幽州其他商人都在暗中经营契丹的生意,如果在平时,他们也没有多管。因为这些商贩大多是军人家属,他们要吃饭要生活,单靠军饷无法解决。现在是战争时期,幽州形势吃紧,永昌柜坊还这样做,未免太过份了。周光辅沉吟道:“李继韬将军怎么说”军士道:“李继韬将军很生气,破口大骂校尉张大人,说这些货物将运往太原,是太原监军张承业大人吩咐永昌号置办的,耽误军情,要将张大人剥皮抽筋可是,校尉大人却有密报,永昌柜坊和契丹人一直有秘密生意往来,这批货物是送往契丹的”永昌柜坊是李嗣昭的夫人杨氏家族在幽州开的分号。杨家数代经商,家产万贯。幽州城中永昌柜坊实力雄厚,生意做得极广。除了经营大宗货物贸易,还经营飞钱。周光辅不再说什么,这件事情必须制止,自己得亲自前往。他一夹马肚,坐骑急冲而前。来到显西门大街,果然,两百多驮满货物的马匹正挤在大街上,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校尉张寻看见周光辅,便挤过来,向周光辅禀报。李继韬看见周光辅来了,怒气冲冲地道:“大哥,这算什么你们幽州城门校尉连兄弟的驮队也敢阻拦大哥亲自签署的路引也不起作用”李继韬素来骄横跋扈,此刻被阻在城门口约半个时辰,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冲过去,将张寻抓来狠抽一顿鞭子。周光辅拱手道:“二弟休怪,张寻在执行我的军令,得罪之处,愚兄亲自赔礼”李继韬排行第二,所以周光辅称他二弟。李继韬忍气道:“算了,既然大哥到了,兄弟总可以出城了。我可耽搁不起时间,我还得追赶大哥和父亲他们”周光辅赔笑道:“二弟赶快出城吧,永昌柜坊的货物却不能出城”李继韬眼睛一瞪,喝道:“你说什么”周光辅道:“父帅有令,幽州城中一切货物都不得出城,二弟鉴谅”李继韬大怒,叫道:“好啊,大哥,你太狂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周光辅道:“二弟,父帅军纪甚严,放你的货物出城,我和张寻的脑袋就要搬家,下一回二弟向我敬酒,我就找不到脑袋喝酒了”李继韬手中马鞭虚抽了一记,怒不可遏,大叫道:“周大,不用和老子嬉皮笑脸,你究竟放不放行,如果不放行,我们兄弟就此断绝关系”周光辅正色道:“二弟,你在强人所难”李继韬冷笑一声,扔过一个纸封,道:“周大,你小子看好了这批货物是河东监军张承业大人吩咐永昌号采办,命令我亲自押送回太原,你敢不放行张承业大人的手令,连晋王都要服从,我看你周大有几个胆子抗命”周光辅匆匆看看路引,随即吩咐从人把路引送回给李继韬,微笑道:“二弟,你也是带兵的人,应该知道,军中只有军令,其余一概不知。愚兄耽搁了张大人的事情,日后一定向张大人请罪父帅严令,谁敢违抗,二弟原谅愚兄”不管李继韬如何怒发如狂,周光辅总是微笑着,语气温和地说话,此时猛喝一声:“张寻”张寻高声应道:“末将在”“开城门,送我二弟出城”张寻大叫“得令”,嗓音很是兴奋。周光辅转而对李继韬道:“二弟赶紧上路吧,延误了军机,益光叔父怪罪下来可不是玩的张大人的货物愚兄一定用心照料,断然不会有任何闪失。愚兄禀报父帅之后,如果同意放行,我一定亲自派人护送到太原。”李继韬虽然骄横,但周光辅软硬不吃,沉毅镇定,满面含笑,却语带机锋。李继韬因为做贼心虚,加上平时对周光辅也有些发憷,混闹下去讨不到好处,只好恨恨地一抽马鞭,喝道:“周大,给老子记住今天的事情”便带着他的十几个随从冲出城门,急驰而去。永昌柜坊的坊主余兴哭丧着脸,呆站一边,周光辅道:“余坊主,快把你的驮队带回去吧。你永昌柜坊的生意我们已经够关照了,休要在这个时候添麻烦”张寻关好城门之后,过来向周光辅请安。周光辅看那张寻,个子不高,却非常敦实。心中道:“这人有胆,是个人物”他取下随身所佩腰刀,递给张寻,微笑道:“张寻,好样的这个,赏你了”张寻单腿跪地道:“少帅,末将职责所在,份当所为,不敢领赏。”周光辅叹道:“份当所为,说得好啊,我奖的就是这个份当所为,如果我军人人做好份当所为之事,就会成为天下无敌的铁军”张寻又道:“虽然如此,末将还是不敢领赏这柄腰刀是契丹地皇王突欲的佩刀,是少帅在战场上从突欲手中夺得,奖品太过沉重,末将无功,承受不起”周光辅拉起张寻,亲自把腰刀挂在张寻腰间:“战场拼死搏斗,是军人本色,人人都能做到,不足为奇。面对权要,仍然能恪守本职,那才难能可贵你有资格使用这柄宝刀”离开显西门,已经夜深,周光辅犹豫一会,决定还是连夜拜访姚七娘,他实在牵挂韩清婉的下落。来到城东太平坊一个深巷,敲开姚七娘的大门,进入她所住的四合院。周光辅心中暗叹,姚七娘何等的名声,却隐居在偏僻深巷一个极为普通的四合院。她这样过惯了富贵荣华生活的娇弱女子,居然能安于清贫,实在难得。姚七娘在正面堂屋中和周光辅相见,听得周光辅的来意,她神情淡淡地:“少帅,面对娇媚无比的新人,还能想到我清婉姐姐,实在难得。不过,你又如何面对那个远嫁千里的小公主呢”周光辅沉默一阵:“在下,在下,只想见一见清婉,清婉的父亲投靠契丹,晋王和家父都恨之入骨,我和她已经再无可能。契丹大军入侵幽州,两军将展开一场血战,我实在担心清婉安危。她应该尽快离城,如果被人知道她在幽州,那可不得了”姚七娘沉默一阵:“清婉姐姐太痴,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幽州,只为了和你见上一面,这一面还没有见到,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她离开男人啊,难道,难道都这么狠心,旧日情缘忘得这么干净”周光辅长叹道:“事已至此,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总不能看着她被当作契丹奸细杀掉吧”看着周光辅如此焦急为难,姚七娘道:“放心吧,清婉姐姐离开宴会,就出城北归了”周光辅瞪大眼睛望着姚七娘,喃喃道:“她,她就这样走了”姚七娘冷冷道:“清婉姐姐不这样走,应该怎样走难道像新娘出嫁一样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地离开只能孤独凄凉地洒泪上路,谁怪她这般命苦”周光辅道:“她,她甘冒生命危险来到幽州,就这样离开了她,她没有留下什么话”姚七娘道:“我们姐妹同床共枕,说了不少话。她说,父亲逃到契丹,无法回来,一切都要怪你”周光辅惊诧道:“怪我,如何怪我”姚七娘道:“清婉姐姐说,父亲韩延徽受王缄的排挤诬陷,无法容身,只能出此下策。你们周家父子明明知道她父亲的冤屈,却不向晋王申诉,让父亲蒙冤不白。你少将军这样做,一定另有新欢,厌倦了她,巴不得清婉姐姐远离你身边,所以才眼看她父亲遭受诬陷,不出一言辩护。致使他们韩家无法返归太原。韩延徽曾经哀叹:非不恋英主,非不思故乡,所以不留,正惧王缄之谗耳。其情深为可悯,可惜无由上达晋王耳目”周光辅顿脚长叹:“这,这却是从何说起韩伯父蒙受王缄诬陷排挤,我父亲向晋王进言。晋王对王缄宠信很深,不听我父亲的辩护,又有什么办法契丹天皇王阿保机和王后述律氏认识到韩延徽伯父大才,赏识重用。阿保机一天也离不开韩延徽,尽力笼络,不容他离开契丹。又买通河东大臣,巧施离间,断绝韩延徽归路。阿保机登上皇位,便任命韩延徽为宰相,升至中门使。韩延徽也死心塌地,效忠于阿保机。如何能把这笔账算到我父子身上”顿一会脚,叹一回气,周光辅突然醒悟,对姚七娘道:“清婉妹子明白事理,断然不会这样说话,一定是七娘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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