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和你一起生活在这绿洲上,我保证没有人伤害你们,你们一定生活得幸福安宁我只能留下你的意中人,其余的我都要杀光快告诉我,谁是你的意中人”螺雪公主道:“你杀了我吧你可以杀我,留下我的朋友,不要伤害他们”凌振衣道:“什么”螺雪公主苍白的面容映着月光,神态从容,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竟然没有一丝慌张,缓缓道:“我宁愿和意中人一起死,只要你不伤害我的朋友”凌振衣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停了一会,又问道:“那,谁是你的意中人”螺雪公主沉默了好久,才道:“我没有意中人谁也不是我的意中人”一阵狮吼传来,凌振衣抓起螺雪,飞身朝狮吼的地方奔去。螺雪亲眼目睹,凌振衣顷刻之间杀死二十多名高手。飞天双侠听螺雪说到这儿,很是震惊:凌振衣那么短的时间杀死那么多高手,功夫深不可测刚才交手的时候,也许根本就没有使用全部功力。他们还听说,凌振衣有一柄宝剑,名叫血隐剑,血隐剑一旦出鞘,见者断无活命。他对付裴家高手、对付自己兄弟都是空手,他是自恃武功了得,还是手下留情当路朝天的筚篥响起的时候,凌振衣站了好久,没有出声。螺雪公主看见,他的脸上竟然流下泪来。过了好一会,他才对螺雪公主道:“好啦,看在这几声筚篥的份上,我不杀他们。但是,你必须和你的意中人留在绿洲上陪我”第二卷翰海游魂九 沙陀铁骑在离开狮驼国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折让和却巴、谅忍、措姆、格列,这几个人正准备潜入绿洲,寻访螺雪公主的下落。刘岚父女和驼背向导、高老者向导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却不知道裴成显、皇甫晖、赵在礼,以及罂粟公主和应声虫的下落。因为变故迭起,螺雪公主和畅棘原定在绿洲举行婚礼也夭折了,他们竟然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畅棘对螺雪公主仍然非常恭敬,不但恭敬,甚至还很敬畏。螺雪公主却更多地想着自己的使命,她不能不再次提起婚礼。看到路白神情凝重,一有空就钻研武功,没有心思听她说话。麻葵和格列也装糊涂,她暗示了几次,格列和麻葵没有接口。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再三提起。后来,他们又看到了那个幻境。幻境中,富丽堂皇的宫殿平台上举行着盛大的庆典,许多艳装女郎正在歌舞,国王“畅棘”举杯畅饮。那棵高大的胡杨树只剩下树桩,红衣少女“螺雪”的遗体冷清地躺在树桩旁边,她的侍女正在哀哀哭泣。这幻境连续出现三次,三次都是同样内容。格列和麻葵的神情一次比一次难看。畅棘也越来越沮丧,他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向别人解释,处境非常尴尬。这种情况下,螺雪尽管心意坚定,也不好再提起这件事了。倒是刘岚越来越活跃,她容颜艳丽,身段窈窕,性格又非常乖巧,很快和人们打成了一片,赢得几乎所有人的好感,和飘红更是亲密。这支队伍不大,美女却不少。白云飞本来最活跃,对刘岚也很有好感。可是,自从与凌振衣一战之后,性情大变。不管在宿营地还是路上,都和路朝天一起探讨武功。别人也不好去打扰他们。离开狮驼国,路朝天和白云飞都憋了一肚子的气。飞天双侠纵横江湖,人人景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竟然被杀人魔王勒令限时离开狮驼国。但是,艺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东来的十几天,他们闲下来就刻苦练功。他们明白,和杀人魔王终将有一场生死较量。那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杀人魔王不会手下留情,飞天双侠或许就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既然被杀人魔王盯上了,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却不知杀人魔王何时索命可是,十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杀人魔王会轻易放过他们即令杀人魔王转了性,一时不和他们为难,他会轻易放过螺雪公主他不是提出要螺雪公主留在绿洲吗留住螺雪公主,一定是为了留住雪山神匣但是,他为什么又放他们离开绿洲呢,离开绿洲之后,又这么长的时间没来找麻烦难道是惊骇于路朝天最后关头显露的雄浑内力路朝天清楚,那是在惶急之下,和螺雪公主的拉扯之中,螺雪公主的内力贯注于他的体内,意外爆发出凌厉的剑芒,迫退了凌振衣。杀人魔王不会被路朝天那意外的一招吓退,放过他们一定另有原因。或许是因为“死活人”的制约。凌振衣和“死活人”比武在即,所以无暇找他们算帐。飞天双侠没有把生死放在心上,只不过血仇未报,当然不愿听人宰割,他们要寻找一切可能击败对手。一有时间他们就在一起揣摩凌振衣的武功。白云飞向路朝天说起那几招“天遁剑法”的来历。他在西来的路上,夜过白龙堆,突然听得有人长声吟哦:“夜深鹤透秋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月光下有人在练剑,剑法精妙无比。那人边舞剑边吟啸:“偶因博戏飞神剑,摧却终南第一峰”口气好生狂妄。舞了一阵剑,飘然而去。白云飞呼唤他,他丝毫不予理会。白云飞一夜没睡,反复揣摩那人的剑法,记住了其中一些招数。路朝天一惊,天遁剑法创自火龙真人,后来传给吕洞宾。吕洞宾之后,再没听说谁会这套剑法。练剑之人难道是吕洞宾白云飞笑道:“哪里会是吕洞宾吕洞宾如果在世,已经一百几十岁,走也走不动了,怎么可能来大漠练剑,”路朝天哑然失笑:“传说吕洞宾已经得道成仙,或许三弟生有仙根,得吕洞宾前来度化,也未可知”白云飞道:“二哥不必嫉妒,三弟如果成仙,不会忘了二哥的”眼前仍然是茫茫的沙海。距离死亡峡谷已经不远了。天气非常晴朗,没有风,太阳热辣辣的,地面晒得滚烫,热气熏人。沙海不时出现尘旋风,卷起沙柱,在沙海中游动着。那些沙柱大的十几丈,小的只有丈来高。千奇百怪,蔚为壮观。女孩子们担心沙暴袭击过来,格列笑着安慰众人,叫大家放心,这种尘旋风只会在无风的时候才有,它既然出现,就不会有沙暴了。果然,尘旋风形成的各种沙柱没有形成沙暴,反而像为他们表演一样,在沙海中展示各种杂技,像在跳舞,灰黄色的喇叭裙急速回旋,一会儿消失了,一会儿又出现了,倒也好看。在他们的前后左右,好几道大大小小的沙柱在“舞蹈”,他们来了兴致,指指点点地说笑着。路朝天突然叫道:“不好”众人惊愕,问道:“怎么啦”路朝天指着前面道:“骑兵,有骑兵奔这儿来了”众人没有发现动静,正在怪路朝天大惊小怪,前面已经隐隐有沙尘扬起。很快,人们都听到了沙子的震响声。白云飞脸上变色,冲过来的足有数百骑兵。路朝天抽出昆吾剑,指挥众人团成方阵,把女子围在方阵中,然后朝东边的洼地奔去,希望能隐蔽在洼地,躲过这一劫。白云飞抽出玉龙剑道:“二哥,今天情况特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是否下杀手”飞天双侠闯荡江湖,受大哥石无能影响甚深,从不随便断人生死,取人性命。现在情势如此险恶,再保持菩萨心肠就未免迂腐了。路朝天略一迟疑,轻轻点头。黄沙飞卷过来,势如飙风,沙浪中,数面大旗飞扬,几百骑兵疾冲过来,声势猛恶。他们根本不可能避开。路朝天只得迎上前,白云飞紧紧跟在后面。畅棘和阳同男子把女子护在中间,一起向前冲去。刘岚的父亲刘叟、杏德的老仆人舍拉、以及高老者、驼背向导紧跟在众女之旁。这支队伍能够战斗的只有八个人,其余十多个人,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几百铁骑之敌骑兵渐渐逼近,原来是吐蕃军队对方开始喊话,叫他们抛去武器,下马听候处理。阳同人和吐蕃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的国家就是毁灭在吐蕃人手中,听得是吐蕃骑兵,阳同男子齐声呐喊,挥动长刀,迎上前去。路朝天冷笑一声,一夹马肚,黑旋风如离弦之箭,电驰而前,超过畅棘等人,手起一剑,将冲到身前的一个吐蕃骑兵劈落马下。他很快被席卷过来的吐蕃骑兵包围起来,大刀、长矛、狼牙棒一起朝他身上招呼。路朝天不敢和那些沉重的兵刃硬拼硬架,左躲右闪,一招“仙人指路”,将前面一个骑兵挑落马下,身子向后一仰,避开横扫过来的一柄大刀,顺势一招“回头望月”,又刺中后面扑来者的咽喉。吐蕃人看见路朝天功夫精妙,连伤好几个人,发出一阵大喊,又上来几个人,把路朝天牢牢困住。当先是个百夫长,身穿虎豹衣,手挥大刀,刀法狠辣凶悍,向路朝天拼命砍杀。百忙之中,路朝天还得顾及周围战况。白云飞已经将几个吐蕃骑兵斩落马下,被十几个人包围着,其中有几个吐蕃遮遮吐蕃军队中的勇士骁勇异常。白云飞在他们的围攻中左冲右突。再一看其余人众,路朝天大惊。队伍已经被吐蕃铁骑冲散,正在四散奔逃。螺雪公主身边只有畅棘保护着她前冲,其余阳同男女青年各自为战,奋力拼杀,情势非常危险。一个身材高大,犹如天神一样的百夫长正挥舞着一柄大刀,向高老者向导劈去,竟把高老者向导拦腰劈成两半。高老者向导上半截身躯平飞数丈,这才落下地来。那吐蕃百夫长手中大刀不下百十斤,才会如此威猛。百夫长又挥舞着大刀朝驼背向导冲去。驼背向导骑的是骆驼,眼看就要被大刀劈成两段。路朝天可不能见死不救,这几个向导为了赚上一点钱养家糊口,千里迢迢,跟随他们来到这儿,吃尽不少苦头,现在只剩下驼背向导,如果他也死了,他们如何对得起这些人的父母妻儿。路朝天拼命前闯,可是,他被十几个吐蕃骑兵包围,其中好几个人是身经百战的吐蕃遮遮,武艺精熟,一时间不能打发,又如何闯得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那百夫长已经冲过去,大刀闪过一道银光,劈将下来。这一刀力道好猛,竟将驼背向导的骆驼劈成两段。驼背向导生死不明,想来劫数难逃。路朝天向前一扑,躲过一柄狼牙棒的横扫。一剑斜挥,刺中一名遮遮腋下,那遮遮大叫一身,倒撞下马来。这一回头,路朝天瞥见一个吐蕃骑兵就要追上杏德,一手挥动长刀,一手向杏德抓去。路朝天大惊,却毫无办法,正在危急之时,突然看见一个身影横掠而至。一脚把一个吐蕃骑兵踢下马来。那人随即翻身上马,朝杏德冲去。那人竟是舍拉,哪里像六十岁的老人,身手矫健尤胜少年。借助马力一冲,已经接近那追赶的吐蕃骑兵,双手在马鞍上一按,身子横飞而出,已踢中那吐蕃骑兵的腰部,把那吐蕃骑兵踢下马来,甩出几丈,吐蕃骑兵手中长刀向上飞出数丈。舍拉冲上前,把落下的长刀抓到手中。这一手功夫实足令人骇异这老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难道他是“死活人”路朝天和他在湖畔对饮时曾经闪过这个念头。一名吐蕃遮遮纵马前冲,驼背向导在前面连滚带爬,拼命逃生,他竟然没有死那遮遮纵马践踏,眼看驼背向导无路可逃,舍拉掷出手中长刀,正中那吐蕃遮遮,透胸而入,直至没刃。这一掷力道好生强横,那吐蕃遮遮胸前虽有护心镜,也挡不住舍拉这凌厉无比的一掷。这手功夫没有深厚的内功无法办到,大食老人果然是个高手。正在此时,那手挥大刀、天神一样的百夫长已经冲到舍拉的面前,杏德惊呼道:“小心,舍拉爷爷”舍拉不慌不忙,带转马匹,一个蹬里藏身,已经避开了大刀的斜劈,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刀,顺势挥出。百夫长怪叫一声,手中大刀向上飞起,舍拉复一刀,百夫长便被劈落马下。以路朝天目光之锐利,竟然没有看清舍拉的刀法。那不可一世、犹如天神的百夫长,在舍拉面前竟然没有接过一招,就立刻了帐。那柄大刀向上飞起数丈,然后落了下来,舍拉伸手接过,朝敌人众多的地方冲去。大刀挥舞之下,威猛绝伦,无人敢挡。得到意外强助,路朝天精神为之一振。昆吾剑挥动之下,招数精妙,剑势纵横,顷刻之间,又有几个吐蕃骑兵被他挑落马下。路朝天借势冲出包围,去接应那些危在旦夕的人们。白云飞也冲出了包围,把追赶刘岚的一个吐蕃骑兵刺落马下,然后护着刘岚向路朝天靠拢过来。白云飞对路朝天高声叫道:“二哥,你保护他们,我去对付那吐蕃首领”路朝天看见,前面数十骑一字排开,猎猎飘动的五方旗下面,一个身材魁梧、身披绛色斗篷的将军立马旗下,身边一个军士挥动令旗,指挥着军队包抄他们。绛色斗篷的将军是个副将,是这支吐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