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漳州村落很多,挨家挨户的都查查,即便麻烦了一点,但说不定会有线索。”卫渊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随着说话,他轻轻的叩击着。“目前正在查,但散落的村子实在太多,这一天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也才走了几个村子而已。”柳天兆边说边摇头,村子太松散,又都在山里,实在费劲。“要当地府衙调人协助,刑部捕头在漳州失踪,漳州府尹应负一半的责任。”阎以凉皱眉,只是这几个人,什么时候能查完。“今天漳州的捕快都出动了,但也是没有收获。”柳天兆看着她,表示没有那么容易。这漳州大的出奇,山也多的出奇,村子更是多,而且松散的要命。一座山中,最起码有两个村子,很不好搜查。“莫不是,真的是三师哥的仇人”若说厉钊的仇人,他们还真不知道是谁。他向来不多说自己的事情,在拜关滔为师之前的事情也更不知道。若是他因为拜师之前的事情而失踪的话,那么查无可查。“他的仇人没人知道是谁。”胡古邱叹口气,尽管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仍旧有许多不了解。侧厅里一时寂静,当下,都没了法子。漳州的府尹不知怎的居然知道卫渊来了,匆忙的跑来给卫渊问安,狗腿的很。“若是有一天在皇都碰见了这位杨大人,你也不要觉得神奇,他迟早得爬上去。”走出侧厅,柳天兆一边讽刺道。阎以凉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像是在夸人么溜须拍马的功夫简直一流,在皇都都鲜少有这种人物。”柳天兆的烦躁从声音里就听得出来,他最不喜的就是溜须拍马的人。“拍你的马屁了”阎以凉无言,这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不溜须拍马,又怎么往上爬呢“拍我的马屁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郎中大人。”这话很明显,这杨府尹拍的是邹琦泰的马屁。“先别管他拍马屁如何,协助找人才是正事儿。这么多天三师哥一直没有消息,鬼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提起这个来,阎以凉便不禁拧紧了眉头。“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或许厉捕头失踪,与他的以前有关系。毕竟,没人知道他以前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只有关捕头一人知道,但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柳天兆小声,这话不敢让邹琦泰听到,他自诩长兄如父,听到他说的话,肯定会认为他是在挑拨离间。“即便如此,也得找到他。堂堂刑部捕头,执行一个极其简单的任务时失踪,说出去算什么”更何况,皇上也知道了此事,他们若是不找人,他也定会派他人来找。厉钊是六门的捕头,他们又是师兄妹,自然得由他们来找。“所以,若真是因为个人恩怨,到时找到了厉捕头也得商量一下。上禀皇上时实话实说,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柳天兆想得多,并且想的也是对的。阎以凉不语,但很显然柳天兆的话她是认同的。“这段时间如何将卫郡王平安送回了固中,为何不回来宁筱玥因此可是在背后骂了你无数次。”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和卫渊一直在一起,现在来到漳州,卫渊居然也来了,即便是不多想,可是事情就摆在眼前,无法不多想。“有些私事要办。不要问我是什么私事,我已提前向皇上说明了,即便你告到皇上那里去,我也有理有据。”看柳天兆,就知道他要问是什么私事。这厮管的宽,什么都想掺和一脚。柳天兆扬了扬眉,不问便不问。但一些私事能和卫渊扯上关系,看来也不是普通的私事。杨府尹的巴结能力果然不是吹嘘,溜须拍马,尽管卫渊神色冷淡,但是依旧挡不住他的热情。设宴接风,卫渊表示无需设宴,这杨府尹便直接命人把酒菜送了过来,然后自己退下了。虽然是巴结,但是做事的确有一套,让人厌烦的同时,又对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落座用饭,柳天兆看了一眼卫渊,忽然道:“卫郡王,当时你离开皇都,就冒出来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说真的,我一点也没看出问题来,简直没有差别。”“这世上的确有高人。”卫渊神色无变化,这件事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奇怪的是,这高人的技术似乎只能欺骗我们这些俗人。阎捕头一眼就看穿了,实在震惊。”柳天兆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反倒对这话题十分有兴趣。卫渊神色清冷,看了一眼阎以凉,他眼底倒是掠过一丝笑意。柳天兆饶有兴味,尽管卫渊和阎以凉俩人都是冷脸,可是怎么看都怪。邹琦泰不禁的皱眉,可是,看了一眼卫渊,他又什么都不能说。阎以凉与关朔的婚期已定,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能出岔子。这一顿饭,气氛怪异。一夜过去,一早用过早饭,再次出发。毕竟没有线索,查找起来的确不容易。挨个村子找线索,这种任务果然不容易。漳州的山连绵重叠,山脚下的村子稀稀落落,站在山顶上,一眼就看得到远处坐落在山间的各种房子。有的两三家聚在一起,有的十几家,散落在这连绵的山间,不见尽头。“看吧,这里还是这样。昨天我们就在山里奔波来着,没什么收获,两条腿倒是都要僵硬了。”柳天兆摇头叹息,今天看来还是这样。阎以凉眯起眸子,在城里找不到厉钊,只能在这山里找了。但是,这山这么大,找起来确实不容易。“但幸好今天有帮手,咱们的速度能快些。”看着已经下山的卫渊的护卫,柳天兆长叹口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帮手。“走吧。”邹琦泰往下走,其他人也随之走下去。卫渊一直走在后,他能也跟着来调查,着实让人感觉怪异。邹琦泰便很怀疑,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卫渊果然又和阎以凉走到一起去了。无声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怕是想阻拦也无法阻拦了。阎以凉他倒是能管,可是,卫郡王谁敢管怕是连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两个可能。一,厉捕头身陷在无法发出求救消息的地方;二,他已经、、、”已经什么,卫渊没说,可是很明显,他的意思是厉钊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厉捕头处理私事,不方便发出消息。”走在前的柳天兆压低了声音,避免被前面的邹琦泰听到。卫渊扬眉,随后垂眸看向身边的人,“私事那就不好办了。”就比如阎以凉,她说有自己的秘密,若她去为这个秘密奔波,而他又不知她的秘密是什么,那怎么找也找不到她。阎以凉抬头看着他,“说私事的时候不要看我。”她昨天表示自己也有秘密,这厮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卫渊薄唇微弯,“好奇罢了。”阎以凉无声冷哼,“柳捕快对宁筱玥有意思,宁筱玥心意不知,你对这个也好奇么”她看他不是好奇,是变态。卫渊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很显然他对别人的事情不好奇。走在前的柳天兆不满,但转念一想,连阎以凉都不知道宁筱玥的心思,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105、袭击二更松散的村子坐落在山脚下,但经过盘问,住在这里的人也并没有见过厉钊。这种地方,虽不知厉钊会不会来,而且他若是刻意避开的话,这些村民也肯定看不到他。刻意避开,可以有两种情况,一是故意的,二是被胁迫的。目前不敢断定厉钊是否是被胁迫的,可是他是故意的这种话又不能随便说。本身便是朝廷人员,却做出这种事来,这是严重的犯错误。所以,当下大家口径也一致,就认为他是被人胁迫了,尽管心里犯嘀咕,并不这么想。时近中午,将这一片山四周的小村子都转了一圈,的确没有厉钊的影子。“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估计用十几天的时间也转不出这群山。”柳天兆连连摇头,这样找真的不行。如果厉钊真的是被人胁迫了,十几天的时间过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那柳捕快你有什么好法子啊”只知道说不行,可是却拿不出更有用的法子。“全城通告,若厉捕头看见了,他会自己回来的。”柳天兆是比较倾向于厉钊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待他回来之后,就会被踢出刑部。”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浪费其他人的时间,和知法犯法没什么区别。柳天兆不语,但这样找下去着实不是办法。一天的时间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太阳偏西,大家也不得不返回漳州城内。下了山,就是田地,但众人在山边停下,因为田地对面的山中,那些树木在晃动。不是一棵两棵的在晃动,而是一片,并且恍若波浪一样,在朝着山下快速移动。众人警惕,卫渊的护卫站在最前面,摆开攻势。其他人也不禁一凛,这种情况太过突然。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对面山边出现一行黑衣人,在山边一字排开。手中拿着弯刀,极其锋利,在夕阳下泛着森冷的幽光。很显然,这群黑衣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的就出现在了这里。“不是肖黎的人。”卫渊最先否定,这不是肖黎的人。“我也看不出这是哪一路的。”阎以凉摇头,她的确也不认识。“不用猜了,咱们都不认识。说不定,是厉捕头的仇人,知道咱们是他的同伙,所以就急匆匆的跑来了。”柳天兆的猜测目前来说最具有可能性。尽管这话不爱听,可是当下又没办法否定。邹琦泰什么都没说,能说会道的胡古邱也没言语,他们也几乎默认了这个可能。蓦地,对面那一行黑衣人动作一致的跃起,踩踏着虚无的空气,朝着这边飞跃而来。卫渊的护卫当即迎上,后面师兄妹几人也同时跃起,夕阳西下,田地之上,战事突起。半圆形的弯刀更像是钩子,若是被它划到,即便不被穿透,皮肉也会被削下一大块来。黑衣人的影子根本触摸不到,他们功夫极高,轻功尤甚,急速的闪躲、攻击,一时之间,众人居然连连后退。阎以凉一直与卫渊在一处,尽管没有刻意的保护他,但她的确多次的挡下黑衣人的攻击。卫渊在开始时并未反对,不过在众人开始后退时,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共同抵挡。“师妹,我们冲出去。”齐岳的大刀虎虎生风,身边有自己人,反倒让他无法全力发挥。他高喊一声,这边阎以凉立即呼应。拉着卫渊,一跃而起,与齐岳三人共同跳起,半空之中翻身,跃至黑衣人的身后。一致攻击的黑衣人立即有几人转过身来对付他们三人,弯刀生风,削肉如泥。一把弯刀从脸颊旁划过,阎以凉侧身躲开,同时一脚踢过去,黑衣人闪躲,不料卫渊的拳就在后,躲过了阎以凉却没躲过卫渊。黑衣人身体一震,阎以凉顺势扣住他手腕,夺刀,同时扭住他手臂翻转,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如此清晰。然而,神奇的是整条手臂都断了,黑衣人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顾不上这疑惑,阎以凉手执弯刀在手间甩了个漂亮的弯儿,手臂断了的黑衣人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喷溅,卫渊跳开,但仍旧有血喷到了他的袍子上。齐岳的大刀在挥舞间响起赫赫的风声,弯刀固然锋利,可是齐岳的大刀蕴满力量。自己人不能在他身边,否则会被波及。各自的长短心中都有数,眨眼间已经成了数个战圈,而黑衣人不再像刚刚那般难缠。卫渊与阎以凉配合,他攻后给阎以凉行方便,弯刀在她手中,似乎本来就很顺手,一时之间,鲜血四溅。残影交错,两侧群山凄冷,这处田地热血四溅。蓦地,虎啸龙吟般的劲力从一处催发,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过,树木也因此摇晃不止,恍若狂风过境。眨眼之间,这股劲力消失,田地上,最后几个黑衣人也被擒住了。邹琦泰站在一处,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亦是微微颤抖。正是因为邹琦泰刚刚的发力,才使得剩余几兄妹有空隙生擒了这几个黑衣人。一般人,受不了这种猛然间催生的劲力,会被震得头晕耳鸣。当然,不止这几个顽固的黑衣人,还有自己人。卫渊眉头紧皱,刚刚他一瞬间耳鸣不止,直到此时好像还能听到嗡嗡的声音。柳天兆以及另外几个卫渊的护卫,皆脸色不太好,但不可否认很有效果,擒住他们了。柳天兆一侧肋间的衣服破开了,血浸湿了他的衣服。但那也不如他的怒火来的凶猛,整日嘻嘻哈哈的脸一片阴郁。“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一脚踢翻被齐岳擒住的黑衣人,他的吼声回荡在山林间,荡漾出去很远。但,即便狠狠中了一脚,黑衣人仍旧不发一语。阎以凉扔掉手里的弯刀,她身上也喷溅的到处都是血,脸上也有,乍一看几分慑人。“他们应该不能说话,大概没有舌头。”刚刚死在她手里的,可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闻言,柳天兆上前一把捏住黑衣人的颌骨,用力捏开一看,他立即重重冷哼一声,“果然,没有舌头。”“大师哥”就在此时,那边胡古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