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两眼绿光的挥刀扑向了江烟波,一时间光是打发这些人人,都让张冠柱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哪还有功夫去顾别的,而这当,云梯之上的军士一个个都奋勇的爬了上来。江烟波见此把早早塞给了石井急道:“不行了,你快带着早早逃走,日后带她去见沈二郎,说明这一切,沈二郎定会和他反目成仇的。”石井接了早早,飞脚踹开一名回纥军士,口中说道:“那两个辽国人质怎么办”江烟波道:“杀了事到如今,怎么也不能便宜了李元昊”这时却那西夏军士已是顺着云梯爬了上来,其中更有李元昊府中的亲随,这些人武功更是远胜寻常军士,石井不及他顾抱着早早便跑,一名李元昊府中的亲随见此哪还容他走,手中长刀竟向石井后心投去。万成见此,手中快刀也投出把那柄掷向石井的长刀砸开,石井终得抱着早早逃开。而万成失了兵器,又怎么挡着住源源不断从云梯那爬上来的军士和亲随,立时便被打倒地了。而猴子则比他还惨,早被人夺了手中的长鞭踹翻在地。一名李元昊的亲随过来长刀就要向江烟波劈来,江烟波只是喊了沈二郎三个字来。那名亲随一怔,立时将手中的刀改劈为拍,把江烟波拍翻在地,而后一把摁下了江烟波。这时下面打开了寨门,李元昊也从下面上来,看着江烟波被摁着跪在地上,竟自用汉语冷笑道:“还不自尽,你倒好胆量。”江烟波冷冷一笑道:“我若自尽了,你日后岂非好解释了,我就是要死在你的手中,我今日有多惨,日后沈二郎知道了就会有多恨你”李元昊拍手大笑道:“好脑子,怪不得可以把二郎害成那个样子,还可以让二郎为你死心塌地”江烟波冷笑道:“二郎,叫的比我还亲密的样子呢”李元昊一笑道:“我与他是结义的兄弟,他比我大,按说我该叫他一声大哥的,可是一来我的身份特殊,二来他也真没个大哥的样子,我们就称名字了。这有何不妥吗”江烟波恶毒的说道:“我们夫妻二人也是这般叫的,妥不妥你自己想去更何况你今日特意不带他来,处心积虑的杀我,谁又晓得你是什么心思”李元昊失笑道:“随你这泼妇怎么说吧”而后一挥手。两边亲随明白,他这是要杀江烟波的意思。当下拎了刀上前就要劈下。这时却听远处一个声音用西夏语叫道:“李元昊你要不要这两个辽国商人了”却是张冠柱和石井一人一个把刀架在那两个辽国商人颈中走了过来。江烟波一见石井出现心下大急,赶忙问道:“早早呢”石井苦笑一下道:“被沈二郎抱走了。”江烟波心下一松继而大骂道:“你这负心汉就这么不管我了”李元昊心中却是猛然一紧,继而又是一阵轻快,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知沈二郎是如何来至此地的,可是二郎没有立时战在江烟波的身旁的与他为敌,那就是说事情还有挽回余地。江烟波心情焦燥之下,看着张冠柱和石井紧贴在辽国商人颈下的钢刀,心想事已到此,如何还能指望用这两个人威胁得了李元昊,别最后被他再夺去了人质那就更赔本了。当下厉声喝道:“杀了他们两个”这时却听一声脆脆声声的童声响起:“娘”众人循声看去,却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从后面奔了出来。江烟波大急道:“早早你不是跟爹爹走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早早稚气的说道:“娘,爹爹让你放了这两个辽国人,不要再和叔叔打了。”江烟波大怒道:“他瞎啊没看到是他兄弟把刀都架在他老婆的脖子上了”早早毫不畏惧的又过去扯了扯李元昊的衣服,昂着小脸看着他说道:“叔叔,爹爹让你放了妈妈。”李元昊弯脸抱了早早起来:“你爹呢”早早指着自己来的那块大石后面说道:“在那里。”李元昊抱了早早来至那里,却见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不见。早早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李元昊反是好言安慰道:“早早不哭,跟叔叔一起回府等爹爹好不好叔叔府上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陪你玩,叔叔教你骑马射箭好不好”早早闻言,脸上泪珠未干,口中却是说道:“我要跟爹爹学武功。”李元昊大笑道:“那就和你爹爹一起去叔叔府上啊”早早摇了摇头,却不说话。李元昊又笑了笑道:“好,几时想来叔叔这里了,就来找叔叔哦”早早极乖的点了点头。李元昊放下了早早,对江烟波身后的那两名亲随一摆手。两名亲随立时放开了江烟波。而张冠柱和石井对望一眼,也立时放了手中的两个辽国商人,急急奔了过来,在江烟波身旁说道:“此地不亦久留,先走为上。”江烟波奔过去看着早早出现的那片怪石嶙峋之处,实在无看料知沈二郎此时藏身何处,恨声道:“沈二郎,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空山寂寂无人作答,江烟波一跺脚道:“反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都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下次别再我找我”说罢转身抱了早早就走。张冠柱趁此空当扶了地上万成和猴子检视了身上的伤,虽说不轻幸好未有置命之处,简单的止了血,于是背了两人便离了开去。剩下那些个回纥士兵对望几眼,终有三个不愿降于李元昊的奔过去跟着江烟波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虽然心中明知此一去流落飘泊生死未卜,却仍不愿就此降于李元昊。李元昊也未阻止他们的离去,只是思索着未曾露面的沈二郎怀着个什么心思,这当又是暗中跟着江烟一起离了开去,这是留在了这里。他不发话,下面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不敢擅自行动。直到好了会李元昊自己醒过神来,才说道:“把这两个辽国商人放了,好生侍候送往辽国夷离堇府上,这些土匪全数斩首,脑袋也一并送往夷离堇府上。说罢转身而去。哪管身后那些土匪在叫屈连天的声中,鲜血喷射,身首异处。就算是石井把身上的猴子交给一个回纥士兵,自己抱了早早,一路上江烟波仍是脚下跄踉,口中叫屈连天,愤恨不已,时不时把沈二郎这个负心汉拉出来骂上一阵,直到石井再也看不下去,在她耳畔说道:“小姐快走吧,姑爷压根没有来,那是我噱李元昊呢”江烟波大惊看着早早问道:“怎么回事”早早看着江烟波脸上的神色不安的说道:“是石叔叔教我的。”石井道:“我们先赶快离开这里,等有时间了,我再跟小姐解释。”江烟波再无废话,一行人极快的离开了这里。等一众人顺着祁连山又往里钻了半天,到了晚间借宿在山中的一家农家时,石井这才对江烟波说了实话,原来石进先前就觉出心中隐隐的不踏实,却又不敢执意违抗江烟波的意思,于就你就借平日带早早去玩时,借着玩游戏的由头,教了她这套把戏,这天见落雁峰唯一的下峰之路下面就是李元昊带来的大队人马,而后山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决计是逃不出去的,更可况众兄弟都在,于是和张冠柱一商量便用了套把戏,把早早放在了大石后面,交待了什么时候妈妈说让杀人,就让早早出来,按先前教好的话说。他和张冠柱则押着两个辽国人出来。反正在这两个辽国人杀于不杀于李元昊很重要,但对于他们屁关系没有,反正甘州不是西夏的就是辽的,怎么也轮不大宋有半点好处。江烟波听了目瞪口呆半天才道:“我原以为我算的最精呢,结果却是一塌糊涂”石井听了这话,和张冠柱对望一眼道:“其实我们还是挺佩服小姐的,从辽国朝庭的反应,到李元昊的处境都算无遗策,唯一没算到的就是李元昊没派姑爷来这把最顺手的刀来罢了。不过正如小姐所说,既然李元昊极怕他与小姐接触,从这里也正能看出李元昊对姑爷看重的紧,而姑爷对小姐却也是看得的紧,只要我们把小姐的消息递给姑爷,不怕姑爷不效力咱们将军。”对于那三个忠心追随至此的回纥士兵,万成没敢全交实底,只简单的对三人说,自己这些人都是汉人,跟着小姐前来寻夫回宋的,姑爷就是沈二郎,以后绝不会让这三人吃亏。这三个士兵所守的都是当初被沈二郎攻破的东城门,对于那个涉护城河,攀城墙都如无人之境的沈二郎都是又恨又惧,但想想,这小姐跟李元昊已经翻脸至此,又焉知以后小姐跟沈二郎不会翻脸。又或是小姐和沈二郎未反目,而是小姐和她的父亲以及这些手下却是反目呢,这在大草原上都是不什么希罕的事。反正自己三人也是前路渺茫,且先跟着这些人再说吧。第二日众人又往里行了一日,才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窝里,安置了猴子和万成在此养伤。而张冠柱却带了一个回纥士兵去甘州打探消息,也顺便接应王长顺,于是两人各自挑了一大挑柴,又粘了花白的胡子,乔装成了进城卖柴的老汉。、机关算尽梦惊魂“杀了他们两个”耳畔传来江烟波铮狞的厉喝,王冠柱和石井两人手中刀往回一收,两个辽国商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李元昊近在咫尺却相救不及,不由心中大怒,手一挥两名亲随就要杀掉江烟波,却听叮的一声脆响,而后一身青衣的沈二郎从怪石中显身。李元昊怒道:“这个女人杀了那两个辽国人,我们辛辛苦苦打下了甘州就要保不住了。”沈二郎一脸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城丢了可以再打,江烟波只有一个。”李元昊怒不可谒的说道:“若她全心全意的爱你,我也认了,可这个女人跟本就不爱你,若她有半分喜欢你,又能怎么会舍得骗你自断一臂,若是真的喜欢你,别说一条手臂了,就是你流一滴血,她都会心疼的不得了,可你看看这个女人对你除了欺骗和利用之外还有什么”沈二郎从那些怪石中飞身而下,来至李元昊的跟前叩着李元昊的肩膀说道:“元昊,当日你我结义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现在都两个老婆了,我为什么一个都不能有”李元昊放软了话道:“我把馨之还给你怎么样她也一直都喜欢你的。”沈二郎笑了笑道:“那不一样,我喜欢烟波就像你喜欢你的王图霸业一样,让我放下烟波,除非你也能放下你的王图霸业,你能吗”李元昊闻言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却不想沈二郎一把捉着李元昊竟至落雁峰北山的一面,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沈二郎声音格外温暖的说道:“元昊,我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怎么样我放下我的江烟波,你也放下你的王图霸业”说罢便扯着他两人一同向那悬崖下坠去。眼前是不断飞掠的影物,耳畔是呼呼的风刮过。李元昊却大声惊叫道:“我不要死,疯子,你这个疯子,快把我给送上去。”沈二郎仍未恼,只是说道:“你后悔了吗那我送你上去。”说罢把李元昊甩了上去,而沈二郎却更快更急的那拿悬崖下坠去。李元昊大声的叫着沈二郎的名字,可沈二郎却已然坠落成了一个看不清的小点,而被抛上来的李元昊双脚落地,却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不见半个活人。李元昊慌不择路的往回走,却撞见了两只又高又大的灰熊向他攻击而来,李元昊拔了腰刀出来,可是当他一刀砍在一头熊的身上后,那头熊不但没能倒下,相反流出的血,更击发了熊的兽性。一掌便向李元昊的头上扇来,李元昊心道:“这下死定了”可他又极不想死,祈求着会发生什么奇迹,可以救他一命,接着寒光一闪,一道血幕扑来,却没有剧痛没有传来,睁开眼前眼前看去,一袭血衣的沈二郎手中拿着还滴着血的长剑,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笑道:“我叫沈二郎。”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一般。李元昊张口道:“你不是已经”沈二郎笑道:“我不放心你,来看看。”这时又听见自己的亲随们在遥遥的呼喊:“大王子,大王子,沈队长。”这才放下心来,口中说道:“二郎跟我回去吧”说罢便去拉沈二郎。不想沈二郎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好了,他们找你来了,你自己跟他们回去吧。”说罢整个人的人影便散了开去。李元昊心下大急,向前猛然一扑,身上出得一身冷汗,环顾四下却见自己却是自己甘州帅府之内,俯案而睡,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自完美的处理了人质事件,李元昊却有些没精打采,虽说平安的保下了甘州,但为此失了沈二郎这个内可防刺客外能突袭攻城的大将,却也甚为不值,因此这日便一人在房内独自饮了些酒。正自心伏不定想着刚才的那个梦时,却听到窗外传来亲随们叫着,队长回来时,立时便皱了眉,沈二郎走后,李元昊心绪不佳,也没升副队长的职,这时以为亲随们为了巴结副队长私下乱叫,正待发作时,却听见沈二郎的声音毫无征兆传来时,李元昊几有些不想信自己的耳朵了。待奔出去见院子外面沈二郎仍是如当日走时那般,身上一身西夏人的羊毛衣,背插长剑,头随意插了一根铜钗挽了头发。身后跟着当日和他一起离开的十名亲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