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美人吟> 分节阅读 3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33(1 / 1)

退了下去。在赵祯这结结实实的碰了一鼻子灰的郭昭欣回去后,却收到了刘娥递出的玉帛书,赏了她上好翠玉头面一副。自此郭昭欣天天往刘娥的慈祥宫跑的更勤快了。而刘娥看着这个骨子里的聪明能干,不甘命运,勤奋努力,处处都像极了自己的女孩子,这一幅生龙活虎精力四射的模样,心中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欣赏与喜悦。而与此同时每一日都要有一名被选中的女孩子,满怀着少女的希望,手捧着代表着自己心意的甜蜜糕点进入赵祯的福宁宫之中。最后又都在赵祯的冷淡之中,收起那满心的春意,失落的走出福宁宫。倒是便宜了福宁宫中的一干太监宫女,可以轻松的吃到这些主子娘娘的精心力做。等到张夕颜捧着一盘切成薄片的梨片走进赵祯的福宁宫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张夕颜悄悄将梨片放在桌子上,朝正在写字的赵祯行了一礼,就要退下。不料刚退了两步,正在写字的赵祯却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犯了私罪。”张夕颜一下子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民女无知,求官家恕罪”赵祯看着自己写坏了的字,微一摇头放下了笔回头笑道:“什么罪”张夕颜一怔之后,赶紧叩头道:“私罪。”赵祯笑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私罪吗”张夕颜道:“奴婢不知。”赵祯笑道:“我也是今天才从王丞相那里知道,私罪其实就是君前失礼,你刚才见驾拜而不称就是犯了私罪。”张夕颜脸上涨的通红,说道:“民女见官家正在习字,怕惊扰了官家,就没敢出声。”赵祯瞟了眼张夕颜放在桌上的那盘梨片笑道:“别人都是送各样精巧的糕点,你倒省事,就削一盘子梨片。”张夕颜红着脸说道:“姐妹们费尽心力,甜的、咸的、酸甜的、酸麻的、咸辣的、甜辣的、荤的、素的、酥脆的、绵软的,都做了个遍,都没皇上中意的”说到这里夕颜的声音低了下去。赵祯打趣道:“所以你就弄了个最省事的。”张夕颜红着脸道:“反正你也不吃。”赵祯挑挑眉毛笑道:“你说对了,你可以走了。”张夕颜退下之后,赵祯随手从盘子里拈了一片梨片之后,便吩咐身旁的大太监阎文应把梨片端下去分了。没过多久,几个有头脸的贴身太监宫女便进来笑道:“回官家,这一个月的糕点吃下来,我们大家公认,做的最有宫中风味的是郭昭欣姑娘的宫式糕点。最新奇的是尚姑娘的麻酥饼,最难忘的柳姑娘的牛肉小香饼,还想再吃的是杨姑娘的甜辣豆干,最偷懒的是张夕颜姑娘的梨片,最好吃的,大家意见不一。”赵祯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曹玮接到调自己复职的调令倒不稀奇,但是见还有皇帝赐自己的玉佩不由微微一讶,接旨山呼万岁之后,又闲聊几句,在曹玮在送中书省公人出门时,藏在屏风后面的忧夏,立时钻了出了来,打开皇帝赐的檀木盒,却见入眼的便是白绫绢帕,小心的揭开白绫绢帕之后,却见盒中搁着的那块玉佩,正是他出宫那日戴在腰间,自己曾戏言让他当了赎蝶恋的那块。不由一下子呆在了那里。曹玮送了人回来,见忧夏还在那里拿着玉佩发呆,于是问道:“怎么”忧夏回过神来,向曹玮笑嘻嘻的说道:“爹,这个玉佩给我成不成”曹玮毫不迟疑的说道:“凭什么”忧夏心中暗自腹诽:“明明是想给我的,要给你的话,宫中那么多的玉佩,干嘛非给你这块。”不过她也知不管怎么说,御赐之物,爹爹没那么容易给自己,只得退而说道:“那玉佩算你的,这个盒子和这块绢帕给我。”曹玮见那白绫绢帕之上有着金龙汴绣,按说皇帝赐给自己的玉佩盒子中不该带着这么一件事物。心下疑惑之余,便一点头道:“好”曹玮开始着手忙碌交接公事。回到衙中,却得知每日都精力旺盛的忧夏今晚竟早早的就去睡了。看了眼灯火依旧的忧夏房中,曹玮微微叹了口气。忧夏在灯下扯着那块金龙汴绣绢帕,自言自语的笑道:“给我手帕,是觉得我受了委屈会哭吗还真把我当江烟波啦省了你的手帕吧,我才不会成天哭哭啼啼的呢倒是你的小日子不好过罢活该”笑了一下,继而又道:“你这是给我赔情道歉吗好吧,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本姑娘勉强同意接受你的道歉”第二日曹玮还是把那块玉佩给了忧夏。忧夏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问道:“为什么”曹玮淡淡一笑道:“因为你是我女儿啊”忧夏高兴的又蹦又跳道:“还是爹爹待我最好”曹玮宠溺的一笑道:“只怕以后气我时,也是你最有能耐。”忧夏蹦跳过去道:“怎么会呢我最乖啦”曹玮无奈笑道:“一个人从边关跑到京城,再从京城跑到莱州,这都是最乖,那你说还有谁不比你乖呢”忧夏转了转眼珠笑道:“至少我要比李元昊乖多了吧”听忧夏提起李元昊,曹玮不由怔怔出神,将近两年没有听到他悄息了,也不知道李元昊现在怎么样了。忧夏见父亲出神,便有猜到父亲的心思,于是笑道:“好像李元昊现在已经不大去边关的榷场了。”曹玮听了问道:“那他现在去哪”忧夏笑道:“听大哥说李元昊跟吐蕃打仗去了,大哥还说,说不定李元昊是听到爹爹常去榷场等他才不敢去了呢”曹玮微一摇头道:“若李元昊就这点胆子,倒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僖儿的才智是你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了,又肯对李元昊及早留心倒是好的,可以我看,他日后是绝对抵挡不了李元昊的攻势的。”曹玮说罢长叹了口气。忧夏笑道:“哎哟哟,爹爹又嘲笑人,大哥现在不过是个六品偏将,爹爹拿李元昊来跟大哥比,这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曹玮遥望着西方缓缓说道:“我老了,以后能跟李元昊一争边关,沙场争雄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了。”忧夏想了想那个在边关、骑快马、负弓箭、挎弯刀、白袍高冠如一阵风一般在边关草原疾驰而过的李元昊,再想想汴京城眼角闪着泪花无限委屈的说着:“我娘让她娘家的侄儿娶了这个姑娘,在我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脑子中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她的心里,倒底有没有我一丝的位置有没有想过我的一丝感受”。皇宫内那个脸色苍白的没人色,却依旧龇着冷气违心的说道:“你敢妖言惑主,诋毁太后,就不怕杀头吗”的白衣少年。不由把手中的玉佩紧了一紧,而后问道:“爹爹,那咱们官家打的过李元昊吗”曹玮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改元之后再说吧”忧夏愕然不解的说道:“爹爹过糊涂了,这不是今年才刚改过元吗”曹玮默然不答。忧夏却更担心起来,小心的问道:“难道爹爹是觉得咱们还会换官家”曹玮瞪了忧夏一眼道:“小孩子家,别胡说八道”忧夏扑过去摇着曹玮的胳膊撒娇道:“那爹爹是什么意思嘛说一半藏一半的,人家哪里会知道。”曹玮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得说道:“换官家固然要改元,官家亲政以后也会改元。”作者有话要说:改元:封建时期皇帝即位时或在位期间改换年号。每个年号开始的一年称元年。新皇帝即位后,一般都要改变纪年的年号,称为“改元”。同一皇帝在位时也可以改元,多是因为发生标冶性政治转变,很多时候,一个年号,就是一个当权者的准确描述。、同一模式的另一种结局马车轮转动脚下的路,一直向北,西北的狂风愈发的大,天气也愈发的冷,江烟波日益臃肿的身子也愈发的不便,虽说坐着马车,但一路的衣食住行也都愈加的不便起来。沈二知道沈烟波身子不便,于是说道:“再往北走,不但天会更冷,而且边关苦寒,诸多不便,我们以后再去好不好。”江烟波直接了当的说道:“不好。”沈二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江烟波小脸一仰说道:“我要在孩子生出来之前去到你家。”沈二一脸错愕的说道:“我家早就什么人都没有了,就连那个土屋子,估计也都被雨淋的什么都没有了。”江烟波固执的说道:“那我也要去。”沈二无奈只得依她,虽然有马车,但沈二生恐路上颠簸,因而行得极慢,两人每日也只行二三十里,遇到村庄便歇下。但边关人稀地广,这一日的路程实在太远,眼见天色渐黑不免要宿于荒野,江烟波挑着马车前帘打量着坠入西山的红日,焦急的对沈二说道:“你就不能快点吗”沈二宠溺的一笑道:“前面的村子现在连看都看不到,还远着呢,不如就在这里凑合歇上一晚好了。”江烟波惊叫起来:“这里怎么歇”沈二一笑道:“你睡马车里不就行了吗”江烟波看着遥无村庄的田野便也只得同意。卸了马车,沈二就近捡了枯枝生了一堆火。两人虽不曾带有干粮,但有沈二在,倒也不用发愁这些,随手捡了颗石子便有两只晚归的倦鸟倒地而亡。沈二过去拎了那两只灰色的鸟儿笑道:“这两只肥鸟,足够我们今晚吃了。”江烟波见方才还结伴而归的一对鸟儿,就这么转眼便死在沈二郎手中,忍不住心中一阵不舒服,偏过头去不忍再看,说了句:“我不吃”沈二看她这神情一下子便想起当初在洞庭洞上竹篙打渔的事来。无奈的笑叹道:“看来跟着你,我非得做个持戒如素的和尚不可”江烟波脸上一红说道:“我只是看到方才还双宿双飞的生命被你杀得血淋淋的就觉得很害怕,你自己吃就好了,反正打都打了,不吃白不吃。”沈二无奈的摇头道:“那你呢”江烟波四下看着说道:“我没事啊,反正也不饿。”沈二道:“那怎么成你不想瞧见杀生,我给你找些素食好了。”说罢四下打量,此时正值秋季,田野间秋果甚多,沈二寻了棵枣树,打了半兜的鲜枣,甘甜脆口的枣子,倒让江烟波吃了不少。沈二郎自去收拾了那两只鸟儿,拔下羽毛,去了内脏,驾上火堆去烤。随着夜慕降临,星光闪烁,香气四溢的鸟肉便烤好了。原本躲在马车内的江烟波便悄悄下得车,来到火堆旁边,坐在草地上依着沈二不语。沈二见了笑道:“怎么要不要尝尝有道是宁吃飞禽四两,不吃走兽半斤,错过了岂不可惜”沈二见江烟波不答,竟自拽了鸟翅喂到江烟波口边道:“你先尝一口。”江烟波见此只得咬了一口。沈二笑着挑道:“怎么样,好吃吧”江烟波嚼了两下道:“好吃什么啊,又老又硬,都咬不动,难吃死了。”沈二笑道摇头道:“鸟儿就是靠翅膀飞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嚼头,更好吃嘛。”江烟波吐了口中的肉,撅嘴道:“那我就是咬不动嘛”沈二无奈的摇头,只好自己一个人低头大吃。江烟波百无聊赖的四下去看,而后便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绿光,于是捣了捣沈二道:“那一点一点的绿光是什么啊”沈二蛮不在乎的说道:“狼的眼睛。”江烟波猛然尖叫一声:“什么狼”沈二见她这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狼又怎么了”江烟波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扯着沈二郎道:“走走走,快走,我不要呆在这里了,一刻钟也不要了。”沈二郎感叹道:“狼有什么好怕的,小时候跟着娘逃难,晚上便也有野狼便在不远处跟着,娘说,那些狼是在等着吃第二天不起来赶路的懒汉的。从那天起,我虽然累的要死,但还是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便起来,生怕被娘当做懒汉丢下,被狼给吃了。”江烟波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这时显的假话,做为小孩子的沈二郎却是相信的,当年的沈二郎无疑是恐惧的,可是婆婆也无奈的。眼前晃出一个丈夫死于兵灾,只身带着三个孩子赶路的体弱兵重农妇的模样。眼中愈发的酸涩。沈二郎夜慕之下见她眼中闪烁着水光,心下一暖,安慰道:“好了,烟波,都过去了。”江烟波扯着沈二郎的衣袖道:“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沈二郎一怔,而后才又说道:“等你生下孩子把身子调养好了,我就教你,好吗”江烟波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不要再重复婆婆的老路。这夜江烟波便睡在马车之中,马车内虽说宽敞,却也躺不下两个人,沈二便守在车外。可是听着远处的狼嚎,江烟波却却心惊肉跳,非要沈二到马车之中陪她,沈二无奈,只得也进了马车,两人坐着依偎在那里。虽不舒适,却着实温暖。这一夜两人都是半睡半醒,虽没有睡好,心中却是甜蜜充实。沈二郎担心江烟波没有睡好,因而第二日一早东方刚亮,便匆匆套车前行。行不多时,转过一个路口,便见到十多只野狼,围着一间破败的土地庙,土地庙门口挡着一破败的供桌,和一尊横躺着的土地神像。供桌边倒着一条死在血泊中的大狼。土地神像上爬着一个浑身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