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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之后,自是满口答应。清虚观内,腼腆的陈清怡红着脸,把两套夹衣捧了过去,对杨淳武和杨忠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天气转凉了,就为你们做了一套衣服,针线粗糙,还请莫要嫌弃。”没想到她还会再来到的杨淳武本已是意外之极,听了这话更是脸上通红,手足无措的说道:“陈小姐太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再说当日救你的也不是我,是杨忠”说到这里杨淳武的话已经低到说不下去了。陈清怡低声说道:“杨公子客居京师,想也有诸多不便之处,只恨妾身亦无能为公子分忧,只能聊表寸心,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就好。”杨淳武结结巴巴的说道:“陈小姐,我,我,我已很感激你了。”陈清怡脸红的像醉酒的朝霞。却又开不了口说话。杨淳武已能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带着温热香气的紊乱呼吸。这时边上的郭昭欣开口说道:“那我们回去吧,出来的太久了,也不好。”陈清怡应了声是,而后又对杨淳武说道:“你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杨淳武说道:“陈小姐一路小心。”陈清怡眼中酸了一酸,说了句:“杨公子,多保重。”便和郭昭欣一同离了开去。杨淳武听着陈清怡远去的脚步声怅然若失。待两人出了清虚观,郭昭欣对陈清怡说道:“衣服也给他了,你以后就别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你爹即已决定让你入宫,你就拿出浑身的本事去给你爹争一个光宗耀祖回来吧,在皇宫里那种是非窝里,想要飞皇腾达是极有可能的,可你要是一不小心,那万劫不复也都是眨眼间的事。”陈清怡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他落魄至此,还能这么古道衷肠,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罢了。”郭昭欣不以为然道:“那到了宫里,你会看到更优秀卓绝,处境却更悲凉的人,敢来汴京城混的人,谁没两把刷子。而今就连忧夏这样洒脱的女子都要来凑这份热闹了。”这日上午赵祯刚从资善堂回到寝宫,太后跟前头等大太监罗崇勋便赶了过来,双手捧了一册锦笺说道:“这是此次入选的三十六名头等宫人的姓名,出身,籍贯。请皇上过目。”赵祯心中暗自不满,接过了锦笺似是随手翻了两下,如罗崇勋所言,上面只有宫人的姓名出身八字籍贯,隔着这么个册子,又怎知文字后面是个长的什么样的女子。赵祯于是便把锦笺扔在了那里,口中说道:“一切请大娘娘做主便是。”罗崇勋接着回禀道:“启禀圣上,此番挑选出的上等宫人三十六人,太后请圣上到慈祥宫过目。”听了这话赵祯心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脸上却还是温和的笑道:“朕知道了。”接往例宫中挑选宫人都是由宫中大太监选出姿容上等的宫人之后,便送到皇帝的寝宫福宁宫中由皇帝过目,授予封号,现在倒好,他还得跑到太后的慈祥宫去看人选不说,这倒底选谁做皇后的事情上,又压了太后这么一座大山。但是,好歹,他可以先去看看倒底都是些长的什么样子的人了不是。赵祯起得身来。身边的大太监高喝一声:“起驾”赵祯便出门乘了肩辇前往慈祥宫而去。到了慈祥宫中,赵祯先给刘娥见了礼。刘娥笑道:“起身吧”而后便令罗崇勋宣那三十六名宫人上殿。而后便见三十六名宫装女子分四队上前,齐齐端庄的施礼下来。刘娥笑道:“官家看哪个女子能入主东宫。”赵祯向下看去,却见这些女子俱都一样的宫装,姿色也都不过是中上之姿罢了,比之王娇儿那是差得远了,因而也就可有可无的向刘娥说道:“一切大娘娘做主便好。”刘娥满意的笑道:“官家长大了,也要有自己的主意”赵祯无奈向下细看,却见第二排的一个女子,玉净的脸上,面色绯红,虽不若王娇儿般十分美艳,但八色的姿色,加上少女独有的十二分娇羞,便令她在这一众宫人中脱颖而出,当下一指那个女子道:“母后看她怎么样”刘娥向那个女子看去,上下打量了几眼,心下颇为不满,这三十六人,原是她已让人挑好的,算是见过了点场面的人,没想到这女子竟在这当没出息害起羞来,更没想到赵祯居然看上了她。而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么女子急急出来向赵祯和刘娥行了个礼道:“回太后娘娘,回圣上,臣妾姓张闺字夕颜。”刘娥微微皱眉,原本看她这般害羞的模样,便不像能统领六宫的主,待听了这个么个名字,更觉不快,夕颜,但看字面,美则美矣,但落夕之颜难保几时。更何况还是不懂得说话的,于是向那留着的三十五名女子看去,那见那些女子倒有三十四个都在悄悄打量着张夕颜,只有一个女子仍在那里镇静的站着。于是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名女子恭恭敬敬向刘娥行了一礼道:“回太后,民女郭昭欣”刘娥缓缓点头,而后向赵祯道:“官家看她如何”赵祯心中微微一愕,心中暗自不满:既然是你要定的人选,那干嘛还非把我叫过来。口中却是说道:“一切大娘娘做主便好,儿子下午还有功课,就不在这里陪大娘娘了。”说罢便起身行礼。刘娥知道他心中不满,也不多说,只淡淡一笑道:“那官家要好生专心学业,去吧”赵祯郁郁寡欢的出了慈祥宫,因心中不满,便想在宫中走走,于是打发了肩辇自行回福宁宫去,殿上殿下众人皆知方才官家在太后那里吃了瘪,哪个敢多嘴啊赵祯郁郁而行,直到听到了一阵在这宫中难得的燕声莺语,在众女低落不甘的声音中,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欢快之声夸张的安慰着众人:“这皇宫有什么好的,一步路不能多走,一句话不能多说不说,连眼睛都不能四下乱看一眼,这跟牢笼有什么两样啊”离经叛道的理论,俏皮熟悉的声音,却让赵祯似曾相识。赵祯抬头一看,却是到了清秀宫,他知道这里面是二选之时落选的宫人,只是记得小时候并不会有这么多落选的宫人,随后立时便又明白了一个问题,这次是自己登基以来,第一个纳宫人,无人不知是在选皇后,且少年天子,自然会比父皇时人要多的多,一时好奇心起,想去看看这些落选的女子都是什么人。等赵祯进了清秀宫,里面百十个女孩子,一见他进来立时都静了下来,她们虽说什么没有见过皇帝,但是进宫之后的服饰礼仪学习,早让她们明白,这后宫中的服饰等级,眼见赵祯身着天子服,都知道是皇帝到了,于片刻的寂静之后,一众人等哗啦啦的跪了一地。赵祯对众人说道:“大家平身吧”众人听了纷纷站起身来,看着一堆服色高矮相同的少女们,赵祯一眼看到了最先一个站起来的忧夏,而后说道:“你跟朕来。”说罢便转身离了开去。众人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忧夏不知道她要面临什么样的噩运。忧夏呆了一呆后,便跟了赵祯过去。赵祯带着忧夏来至院中水池子中的凉亭里,这时视野极好,对于四周的境物都能一目了然,自然也可以从四面八方都看到这里。赵祯自行坐了下来回头以忧夏说道:“这里说话别人都听不到,不过却是人人都能看到,所以委屈你跪一下吧。”忧夏闻言跪在了地上。赵祯板了好久的脸,一下子笑了起来着:“好像,这是你第一次听我的话。好了,可以起来了。过来坐吧”忧夏一边站起来,一边忍不朝他翻着白眼道:“你这真是不折不扣的黄金牢,要是换我,早就疯了。”赵祯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而后不解的问道:“那你怎么进宫了”忧夏低下了头不言语。赵祯道:“你这样子可是不像你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了,我能帮你,自然会帮,我难得有个朋友,在我心里,你算一个。”忧夏咬了咬下唇才道:“我是来找你的。”赵祯奇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皇帝”忧夏道:“不知道,可是我在街上找了你好多天也没找到你,后来我想,你能出入太后寝宫,拿到奏折,这样的人,总不会太多,就想进宫来看看能不能碰到你。”赵祯皱眉问道:“找我什么事。”忧夏沉默不语。赵祯道:“不管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忧夏道:“无事。”忧夏自来最能跟赵祯抬扛,赵祯从未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打趣笑道:“你怎么也学起江烟波来了。”忧夏闻言不服气的抬起头道:“本来就没事嘛我就是想你了。”赵祯闻言吃了惊,呆着脸半晌不说话,好一会才道:“你出宫去吧这宫里不适合你。”忧夏低声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这宫里久呆,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倒底是谁。”赵祯闻言眉毛一挑道:“没打算在宫里久呆,进了宫,还能由得了你”忧夏昂头一笑道:“我自有法子让我过不了最后一关,只是没想到这宫里管这么严,我想四下转转都不行。”赵祯听了忧夏的话,却沉默好一会才道:“等以后吧,我一定带你在这宫里好好转转。你是谁家的人”忧夏看着赵祯的目光不由的复杂了起来,有爱慕,有委屈,亦有怜惜。赵祯低下了头,不与她的目光相接。忧夏低声说道:“我叫曹忧夏,我爹爹现任莱州知州曹玮。”赵祯笑了起来:“你爹爹是被丁谓排挤才被左迁莱州的,现在丁谓倒了,你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忧夏掰着自己的手指道:“我爹走的时候告诉我了,他说用不了三年五载他就会再回来的。”赵祯无言以对,只得说道:“你回去吧自己多保重。”忧夏哦了一声,可是历尽千辛才见他一面,更知这一别,以后再见他更是千难万难,哪里就甘心就这般离去。抬起头痴痴看了赵祯,却不肯离去。赵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不走,那我先走了,不是我非要赶你走,是这宫里太复杂,而我现在只怕也是护不了你。”说罢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听了这话,忧夏才猛然省起一事,低声道:“我还有事。”赵祯一怔,踱了两步复又坐了回去,口中笑道:“什么事,说吧”忧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太后,太后”赵祯双目霎时变得锐利无比:“太后怎么了。”忧夏心中一阵慌乱,进宫这几天来,宫中人人都言,官家至孝,事太后至真至诚。可是忧夏一时间想起很久以前听父亲提过的话,想起这宫中有头脸的太监宫女,都知道的那个秘密,想起赵祯那天喝醉酒以后的醉话。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跟他开口了。赵祯看着忧夏为难的神情,心下微觉歉意,自嘲一笑,放松了神情,温言说道:“太后怎么了你如实说便好。”忧夏稍稍定定心神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还记得武则天吧”说罢这话,忧夏简直要给自己一个耳光了,赶忙又分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你还记得华阳夫人吧”赵祯一时也想不出武则天与华阳夫的相通之处,于是笑道:“你跟我兜圈子,有意思吗”忧夏抬头看了看赵祯,最后说道:“其实,你也知道了,那个华阳夫人不是异人的亲娘啦不过”饶是赵祯涵养功夫好,也不由脸上变色道:“你说什么”他心中明了,忧夏倒底是在说些什么忧夏把话打开了,反倒没了先前的忐忑之情了,索性了一下子打开了开窗说亮话:“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太子就是你,这次我进宫,听到宫里也有人这么说,其实你想想也该明白,太后而今已是年近六旬,而你,才十四”赵祯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手扶着亭子中间的汉白玉桌,另一手伸出了一推,阻止了忧夏再说下去,秋日的阳光下,赵祯却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冷,浑身忍不住的发颤。忧夏见了忍不住的心疼,哪知往前走了两步,刚一伸手,赵祯却龇着冷气道:“你敢妖言惑主,诋毁太后,就不怕杀头吗”忧夏呆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赵祯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说道:“想来你也是道听途说,信了这无知乡人和这宫中别有用心的利用,朕看在你我好歹相交一场的份上,这次就饶你一遭。”说到这里,赵祯一字一句的说:“再敢胡说八道,朕赐你凌迟之刑”说罢赵祯头也不回的离了凉亭,到了外面的树荫下,早两名太贴身太监等在那里,脸色青白的赵祯只说了肩辇两个字。这时肩辇已经回皇帝寝宫了,于是一名太监飞也似的奔回皇帝寝宫去叫肩辇了。赵祯看着眼前的太监又道:“把凉亭里的那个女子,给朕即刻逐出宫去”那名太监应了声是,也立时转身去办了。、第 23 章打发了眼前的两个人,赵祯把身子倚在树上,此刻他明显感到自己脑筋突突的跳。大脑中却是一片的混乱,这个忧夏倒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是太后指使她来试探自己的吗如果不是,怎么会好端端的跟自己说这些。可若如果是,她又怎么敢去招惹沈二郎而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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