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身子当然没事,倒是你的伤还没好呢,也不小心些,小心裂了伤口。”听江烟波这样一说,沈二哪还顾得了许多,一把扯了自己的衣服,急不可奈的扑在了江烟波娇玉横陈的香山之上。江烟波颤着手摩挲着沈二血痂尚未褪去的肩头颤声道:“很疼吧”眼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沈二正情浓意盛,见此不由的一笑,一把捉住了她那不安分的细腻柔白玉手,放在唇边狠狠亲了一口,抬头调笑道:“嫌弃了”江烟波立时急道:“怎么会,我只是,只是觉得很对不住你”沈二正色道:“那就以后不要再说,不要再想,开开心心的陪着我游山玩水,好吗”江烟波纤指抚着他那日益消瘦的脸庞,郑重的说道:“好”而后一双小手不安分的自上而下,在沈二身上上下游走,上下其手。沈二忍不住笑道:“真是个销魂蚀骨的磨人精”江烟波闻言突然说道:“红颜祸水说的就是我这种女人吧”沈二大笑道:“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就我这种人了。偏生整天就你的弯弯心思多,我非让你整的未老先衰不可。”江烟波嘟嘴道:“你本就比我要老上整整十一岁呢”沈二哈哈大笑道:“我才二十五岁,你可是头一个说我老的人呢,人家可都说我是少年有为,后进新秀。”江烟波亦笑道:“那谁让你整天跟一群老头子混在一起,还好意思说呢”沈二笑道:“那今就让你尝尝我这个老头子的老当益壮。”两人一翻水火交融之后,江烟波取水洗去污渍,沈二搂着江烟波,心满意足的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江烟波躺在他的右侧,枕着他的右肩,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指,借着昏暗的星光,在沈二精壮的胸前画着一个个的小圈子。沈二只觉麻麻酥酥的热线从胸前划过,伸了右手握了江烟波的小手道:“你个小磨人精,别再挑我的火了,不然你的身子受不了。”江烟波脸上一红,呸了一声道:“说的挺有能耐,这不才刚”沈二双眼精亮的贼笑道:“要不要再试试”江烟波瞟了一眼沈二,见果然已是蠢蠢欲动,立时便红了脸骂道:“真是贼性难改”沈二大笑道:“那你告诉我,今倒底是谁先动了贼心的。”江烟波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沈二一把揽过了她搂在自己怀里,悄声问道:“今天你是怎么动了贼心的”江烟波嘟着嘴娇嗔道:“你是贼,才有贼心,我又不是贼,哪会动什么贼心”看着她这胡缠歪扯的娇模样,沈二只觉得一颗心都化成了春水一样的温暖。大笑道:“那就跟着我做一个浪迹天涯的贼婆娘吧”江烟波嘟着嘴道:“不成你还差我一样”沈二急忙问道:“差了什么要我的命都能给你。”江烟波闻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就会胡说八道,不理你了。”沈二急不可耐的软语央道:“我差了你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江烟波红着脸轻声道:“红罗绣帐结发礼”沈二闻言轻松一笑道:“原来是这个,那我们明目好好准备一番,广发喜帖,我们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大婚礼。”江烟波却又忸怩道:“那道也不必,也不要惊动什么江湖人士,我们自已做上两身喜服,找个媒人,寻顶轿子,找人证婚,拜了天地便是。”沈二笑道:“若是这般简单,那明儿就补给你可好”江烟波想了下说道:“明儿是什么日子”沈二搔了搔头道:“我也不知道。”江烟波娇嗔道:“虽然我们不拘俗礼,也不在意什么八字生肖,总也要找个黄道吉日吧不如让宋六郎帮我们找个日子,顺便做我们的媒人可好”沈二宠溺的一笑道:“只要你觉得好,那么什么都好。”江烟波道:“我觉得会武功好。”沈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你得下点苦功了,再说你现在的身子也不便,等生了孩子以后再说吧。”江烟波不满的冷哼一声。沈二眼皮一跳,失笑道:“你该不会因为她跟了我们几天,就莫名其妙吃起了飞醋吧人家那可是担心你的身子,怕我们找御医没有路子呢”江烟波翻了个白眼道:“忧夏姑娘就算了,人家是大家小姐,肯定看不你。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可以多娶几个别的姑娘回来试试,再不然就直接把刚才那个蝶恋留下来,看我会不会吃醋。”沈二紧了紧手臂,失落的闷声道:“你不会是因为你不够在意我。”江烟波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略推了推沈二,待沈二松了松手臂,她才说道:“倒也不是这样,自幼爹爹便教我要有容人之量,娘对两位姨娘也都宽容亲厚,我一直认为,一家人就应该这样。”沈二自上面握了她的小手感慨道:“你这样的女人,无论嫁谁都不会过的太差,老天果然待我不差,让我及早的遇上你。能与你相伴一世,已是我必生之幸,怎么还也再有别的想法。”江烟波会心一笑,世人都道自己是浪里蛟命中的祸患灾星,唯有他自己庆幸不曾错过。嫁谁都不会过的太差吗她自幼便见过太多富贵优雅的长辈女眷们,私下里偷偷为丈夫们物色新宠,只为丈夫的新宠是自己的心腹,而不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妖精便好。第二日第二日用过早饭,曹倚一早进宫当值,忧夏也在席间趁机说道:“我今儿自己去街上看看,中午就不回来吃了,你们不用等我了。”于是用过饭后,忧夏就带着蝶恋上街溜达去了。忧夏到了沈二郎和江烟波的客栈。沈二和江烟波把想要成亲的事情与忧夏一说,忧夏立时拍手赞成,她虽名为忧夏,可这当正是少年无忧,加上天生爱闹的性子,又脱了家中的羁绊,正如那草原上的野马脱疆。当下开始和江烟波商议起婚礼上各项大大小小的事谊起来。两人就坐在那里叽叽喳喳了半晌。正说间宋六郎又来了。进了房中见并无外人,伸手自怀中取了一物递于江烟波。正是那本奏折。江烟波惊呼一声,接了过来说道:“不是说烧了吗你怎么还给带了出来。宋六郎笑了笑说:“本来是想烧的,可这不是冬天,没有火盆,昨下午拿的时候,还没掌灯不说,就是掌了灯也怕落了灰反引人起疑,索性把它藏身上了,后来一想,拿都拿出来了,不如给你看看,也叫你安心。”江烟波见奏折上已有中书省给出夺职查办的批示,更是吓得满头是汗,擦了把汗还心有余悸的说道:“那这奏折丢了,就不会有人追究吗”宋六郎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么桩芝麻大的小事又不会有人去追问,太后那边是还没看到这奏折,而中书省和那个御史大夫不见奏折下来,则会认为奏折被太后留中了。”忧夏上下打量着宋六郎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看来这里的道道早就被你们这些人给摸底的贼清了。”宋六郎摇着手里的折扇,不以为然的说道:“韩老三说的对,龙有龙门,鼠有鼠道”忧夏嗤的一声笑道:“自比为鼠,你倒有自知之明。”宋六郎笑了笑没有答话。这时沈二郎从屋里出来,看着摇着折扇的宋六郎开口说道:“能与你结识是我的荣幸,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的话,让人拿着这把折扇去寻我便是。”宋六郎看着沈二郎笑道:“你这算什么,这件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何需许我如此重诺。”沈二郎一笑道:“我高兴”宋六郎笑道:“率性而为,活的真是潇洒。”沈二郎继而说道:“我要和烟波成亲,麻烦你给挑个日子,顺便给我做个媒人如何”宋六郎一笑道:“好啊。”当下翻了皇历,日子就订在了三日之后。江烟波要的不过是个仪式,沈二不过图她开心,因而上两人都没什么异意。订下日子后,忧夏立时拉了两人去布庄扯了两身大红吉服,大红的双喜暗纹贡缎用做新郎服,新娘嫁衣同样亦是的大红的水绫逶地长裙,同色的汴绣背子。彩蝶汴绣盖头栩栩如生。这嫁衣江烟波原想自己做,但而今时间已然赶不及。只得加了银子让布庄里的绣坊加派人手加班加点的赶制。再拉江烟波去添了一套金光闪闪的红宝石喜庆首面,所有的大红,这当也不叫江烟波觉得艳俗,成亲嘛总要喜庆些。最后一项则是房子,汴京城内寸土寸金,最是一房难求,寻常百姓人家不大一间屋子,只能放下一张不大的木床,孩子大了无有住处,便在箱子之上给孩子搭个便铺。能像曹倚那样有自己像样的院子的人,要么有一个显赫勋贵的老爹,要么是汴京地本人士有祖传的老屋。还是韩老三闻讯而至,生恐沈二郎一个激动在京城里做下大案子,主动在城北给他寻了一处转租的民宅,叫他可以先用。沈二双眼一翻道:“我的事他那么上心干嘛,我不想承他的情。”忧夏瞪着眼道:“你可别不识好歹,这里是京城,一房难求。”而后又瞪了一眼旁边的宋六郎道:“你也不知道劝劝”宋六郎淡淡说道:“劝什么不是这般八面玲珑见风使舵那还是开封府的韩班头吗不这随心所意任性而为那还是沈二郎吗”忧夏无奈,只能叫蝶恋去回了韩老三,说不用那房子。沈二郎看着宋六郎大笑道:“你倒看的通透。”宋六郎微微一笑道:“对于高捧低踩见风使驼的人讨厌,也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沈二郎道:“可我看,你并不讨厌他。”宋六郎哈哈一笑道:“世上多的是韩老三这样的人,而你这样的人,是肯为人怕用的人吗而我也不能因此一人不用。”沈二郎猛然回道注视着他道:“那你昨天救蝶恋,难道她也能为你所用”宋六郎笑了笑道:“我救她并不一定非要是能用得着她,只是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能,同样无可厚非,何况对于一个仓皇逃命的弱女子。”一句话出来,屋里三人的目光都留在了宋六郎的身上。沈二郎大笑道:“好气量”忧夏直气的吐血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宋六郎淡淡一笑:“韩老三能找到这样的房子,我们也能,汴京城这样的房子有很多。”忧夏叫道:“那也总不能叫我们挨家挨户的去问吧”宋六郎闲闲的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地保,还有一种人叫做本地生意人,许他们点利头,他们自然就会替你找到合适的房子。”如此一来,果然没费多少事便又寻到了一所房子,众人见此便扔掉屋里破旧家伙,找了两个人打扫了一翻,屋顶下全部订上大红绸子遮灰又喜庆,又买了新床进来。沈二郎于这样的事无所谓什么,倒是宋六郎和忧夏一人一个主意,说的江烟波不知该听谁的。蝶恋更是被他们支的团团转。到了正日子这一日,忧夏早早的把沈二赶离客栈,叫他只管黄昏时带了轿子前来迎亲便是。见沈二不愿离开,忧夏忍不住的打趣道:“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今日也要你隔上一隔。还是你放心不下我,怕我拐了你的新娘子,又或者觉得我护不了你的新娘子”沈二一笑道:“忧夏姑娘的为人和身手,沈某自是放心的,那就麻烦你了。”忧夏为江烟波上着喜庆的新娘妆,口中说道:“这回名门正娶的让他把你给娶了,有宋六郎给你们证婚,你这心里总该没什么遗憾了吧不用总想着那什么狗屁的娶是妻来奔是妾,读点书是不错,可要是句句都听书上的话,那可不成了书呆子了吗”江烟波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哪个女孩子不想风风光光穿着嫁衣走一回。”忧夏打趣道:“我只知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传为千古佳句,可没听说风风光光着嫁衣能成为少女们的心愿的。”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沈二早早的带了四名轿夫抬着大红的喜轿来接亲了,后面是十多个乱轰轰吹吹打打乐人。忧夏搀着盖着盖头江烟波上了花轿。虽说他们在这里都没什么故旧,但为了热闹,忧夏已邀了地保,并左右的邻人前来与宴,十文铜钱的红包倒是收了不少。倒是韩老三包了一个不小的大红包前来。而忧夏则是将自己颈间的一块和田玉送了江烟波,而宋六郎则是送了一幅写着佳偶天成的字。忧夏忍不住的打趣道:“看来你数你的礼最轻了,十文钱都不舍得包。”宋六郎淡淡一笑道:“我都说了,我是身无分文。”在众人的嬉笑祝福之中,噼里啪啦的鸣炮奏乐之后。“一拜天地”一对新人盈盈下拜,两人心中各自泛出蜜来。“二拜高堂”对着两张空空如也的红木椅,两人一起拜了下去。饶是沈二自来不信这些,这时也忍不住的心驰神怡,心中默念:“爹娘,你们在天有灵看得到吗儿子今日成亲了。”“夫妻对拜”转过身了,沈二与江烟波对拜行礼之后,忧夏便扶了江烟波进了洞房。沈二郎与这里的人更没什么好说的,宋六郎在江烟波被送入洞房后,喝了两人一杯喜酒,就急匆匆的赶着回家去了,倒是唯有韩老三还能和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