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史书彼岸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看得到大部分的天地史书其实,修为再高的人,都敌不过知晓天地间一切秘密的人。而她的身世,是不是彼岸早就知道了呢魔宫里的秘密,昊天并非圣君玄默的亲生儿子,是不是彼岸也都知晓了呢“遮天眼”昊天一脸若有所思,淡淡重复着。“他究竟想做什么”琉璃焦急了。“让九殿下去找他。”昊天低声,眸中一抹阴鸷掠过。琉璃蹙眉,明白了昊天的意思,突然就沉默了。“为难吗”昊天淡淡问道。琉璃没说话,还是沉默着。这算什么,他和昊天联合起来算计彼岸了即便知晓彼岸的秘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只想逃离,只想保命。“为难就算了。”昊天竟是没有强迫琉璃的打算。“魔头,你说,彼岸说的是不是真的,再五百年的修行,弥补那不满千年的几日,就真的没有人能欺负我了”琉璃认真问道。昊天一愣,眸中一抹冷笑掠过,这丫头看似聪明,实则笨得很啊,看似理性,实则重感情得很呀“他不会连这个也骗我吧”琉璃突然笑了,问道。“我不知道,不愿意就算了,天界的人你自己想办法对付,不要有太多的牵扯。”昊天交待道,这语气俨然是对一个单纯的合作伙伴说的。琉璃还是沉默着,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沉思。见琉璃不语,昊天蹙了蹙眉头,大手又覆在她额头上,认真问道:“怎么了头又疼了吗”“没事了。”琉璃淡淡说道,挣开了昊天的怀抱,起身跃下了屋顶,径自一人缓缓朝晴阁而去。背影在风雪寒气里显然落寞而孤独。昊天看了她许久才追了上去,淡淡问道:“难过”“有点吧。”琉璃如实回答,并不隐瞒。“他在利用你。”昊天提醒道,知道琉璃在难过什么。“他陪我好久了,近万年了。”琉璃淡淡说道,或许,现在闲下来了,身子舒服点了才有心思去细细想这一切,不过几天而已,虽然她做了选择,站在了昊天这边,可是,突然就难过了。“你逃不了的。”昊天又提醒道。琉璃没说话,已经走到了晴阁门口,晴阁的门开着,温暖的气息从大门流淌而出,驱散了周遭的寒气。“若离也逃不了,修罗想必”昊天欲言又止。琉璃还是不说话,一进门便见夕颜静静地坐在暖塌上发呆,都没有看到她们进来。“夕颜郡主”琉璃低低唤了一声。夕颜这才猛地抬头,惊得站了起来,连忙道:“圣君,圣后娘娘,臣妾失礼了。”“不碍事,我到你这来取取暖。”琉璃淡淡说着,往侧厅而去,坐在那盆红莲烈火旁,一脸心事重重。昊天没有靠得太近,倚在门边,静静地等着她。“你去忙你的吧,我考虑清楚了再答复你。”琉璃说道。“等你恢复了就启程,没有别的事。”昊天说道。琉璃蹙眉,看了他许久,想说什么却有忍了。昊天也没有多强迫她,只静静地等着。“放了若离,我就答应你。”琉璃突然开了口,提出了条件。昊天却是冷笑了起来,问道:“琉璃,在你心里,若离的分量重过于彼岸吧”“答应我放了若离,让他回晴阁来,我就引九殿下去查彼岸。”琉璃认真说道。昊天冷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囚禁若离在天牢等于是在慢性杀人,在魔宫里,他不能离晴阁太久的”琉璃冷声。昊天突然大笑了起来,道:“琉璃,我不喜欢你这么维护其他人,这让我很不舒服”琉璃亦是笑,无所顾忌地问道:“为什么不舒服呢”“这里不舒服。”昊天指着心口,冷声说道。琉璃心头还似乎颤了,只觉得这家伙若离若即,完全琢磨不透。“你到底放不放人”琉璃厉声。“不放”昊天冷声,转身就走。琉璃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生气,只无奈地直摇头。不一会儿,夕颜郡主便走了过来,琉璃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还是坐在火盆旁边。“圣后娘娘”夕颜开了口。“嗯,放心,我一定会”琉璃的话还未说完,夕颜便打断了,无奈笑着道:“圣后娘娘,你一定没去过魔宫的天牢吧。”“你想去吗”琉璃急急问道。“那是一个极其炎热的地方,在暖潭之下,所以放心吧,若离不会有事的,就当在那里养伤。”夕颜浅笑地说道,笑容依旧那么温和。琉璃心下一怔,半晌才开了口,道;“难为你了。”“有我这么个人质,现在又多了个小人质,若离就更不会有危险了,放心吧。”夕颜郡主反倒安慰道。“其实,怎么说你,夕颜,你要知道”琉璃想解释。夕颜郡主还是打断,笑着道:“圣后娘娘,你对若离真好,你是不是认识若离呀”这一问,另琉璃顿时警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不太信任夕颜,曾经拿夕颜同月妃做过比较。月妃是傻到不折手段之人,而夕颜,很聪明,会选择手段,这样的人,其实更可怕。“不认识。”琉璃淡淡说道,笑了笑,起身便离开了。出了晴阁才发现时间过得快,魔宫的夜有降临了。琉璃漫无目的得走着,不知不觉还是到了宸宫,以她现在的修为,已经看得到宸宫,也可以在宸宫里行走自如了。还没有走到水阁,便听得周遭的黑暗里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悠扬而婉转,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曲调很一般,音色却不错,应该是一般很好的琴。琉璃听了许久才听出了琴身的来向,循声缓缓走了去,不一会儿便见前方传来了一阵淡淡的紫光,再走得近点,便将一座悬空而上的高亭,八方垂帘都挽起,在寒气弥漫中,白衣男子一脸安静,端坐在大理石琴台旁,修长的手指游走在琴弦上。琴音已经不再是方才曲调,而是变得平平缓缓,没有多大的起伏,淡淡的、平平的,却不会令人觉得无趣,反倒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在黑暗里、寒气中,空灵不已。琉璃就这么愣愣着站着,一直疑惑在心底的问题又一次浮现出来。昊天,究竟是什么人,入魔道之前,究竟是什么人。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清华之气,很干净,不似仙,却比仙更圣洁,更孤傲。也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听着这安静的曲子。突然,琴音戛然而止,琉璃这才缓过神来,身影一掠飞上了高亭。昊天早就知道她的到来,没多在意,指腹轻轻地抚过三根琴弦,没说话。“这就是相思琴。”琉璃纳闷地问道。“嗯。”昊天点头,手轻轻划过,相思琴便凭空消失不见了。“琴弦快聚齐了吧。”琉璃淡淡说道,各界的镇界之弩,还有这上等的神器相思琴都能极大的提高修为,待到昊天一同五界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他同天界抗衡的一日呢“嗯。”昊天说着,起身,自然而然地拉过琉璃,大手覆上她的额头,探了探,道:“烧退了,舒服些了吗”“嗯,没什么大碍了。”琉璃心头一暖,正要为若离的事情道歉,昊天却又开了口,道:“那别耽误了,准备启程,却人界。”说罢,松了手,转身就走。琉璃愣住,这一回不那么失落了,而有些怒,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给读者的话:网站看的亲,有木有看到左侧浮动窗口,“在线客服”,可以直接q聊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q客服了。正文 彼岸的激将蜀山灭,月国得了西南大山的统治权,钟离朝臣不满太子被囚之辱,愤而起兵攻月国。月国占了西南大山天险之利,太子沂轩亲征,亦大举发兵。一战三个月,钟离连连溃败,皇城临危,迁都冰雪高原,占了狄狨一族肥沃的水土,狄狨敢怒不敢言。然而,月国太子兵临钟离皇城却迟迟没有进宫,传言很多,真正的原因无人知晓。两国就这么进入了僵持战。此时,冰雪高原上,寒鸢一身男装,即便是登上了寒王之位,仍旧没有公开女儿身。私自出宫,被囚月国一事已经在钟离朝臣里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这个时候公开女儿身,想必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将军们都会造反了。她本无意这场大战的,却被逼得不得不借口月国的羞辱而先发动了战争。两国互通往来,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何要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战场黄沙覆白骨呢夜正深,大臣们都还在营帐里议事。“王上,不如趁着月国按兵不定之际,我们从两面包抄”“月国一定是粮草供给不足”寒鸢蹙着眉头,道:“总是想着月国怎样怎样,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实力,营里死伤的士兵有多少,我们的粮草又足了吗这场战争本身就是个错误”“王上,你这是什么话,要是老国王在,这场仗就不会是这么个结果”“就是,王上,不如将兵权全权交给大将军,让大将军带我们杀他月国个片甲不留。”“就是,王上,把兵符交出来吧”听了这话,寒鸢骤然拍案而起,冷冷地看着说话的那大臣,冷声:“欺本王孤家寡人吗”一时间没有人敢再多说话了,然而,那一张张老脸却是充满了蔑视。“都出去吧,没有要事不要来扰,本王要休息几日。”寒鸢挥了挥手,她也只敢把话说到这份上。这场仗背后的真正目的是将军们的夺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却比任何人都无奈。父王走得太突然了人都散去了,寒鸢才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地图。沂轩至今还没有任何动静,只驻军在离皇城三百里之外。原本以为这是声东击西的把戏,可是整条战线上的大战都停了,只有一些小战役,无伤大局。那家伙究竟再算计着什么呢然而,令她至今都想不明白的是,他会放她回钟离,放她回来继承皇位,然后发兵同他对抗。这不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吗为什么寒鸢突然烦躁了起来,起身退去一身沉重的铠甲,勾了勾手指示意一个侍卫同她过去。近了大营内的一个小营帐,良久,侍卫便穿着统帅的铠甲走了出来,手一些颤地端坐在主座上,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而寒鸢则是一副婢女的打扮,低声同那侍卫交待了几句,便端起一旁的盼着低着头出营去了。她这个新王,其实到处收牵制,这大营周遭都不知道有几方势力在暗自较量着,监视着她。一离开营帐,便逃一般纵马疾驰往皇城方向而去。她要去质问质问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救她下蜀山,为什么要放了她,现在又为什么要止步不前突然疾驰着的马儿猛地扬起了前提,长声嘶鸣。幸好寒鸢紧紧拉住了缰绳,否则这一下子铁定是摔在马蹄之下了。好不容易安顿了马儿,这才见前面的人影清晰了,是一个红衣男子,背对这她站着,身子颀长。“你是什么人”寒鸢厉声。男主缓缓转身,寒鸢便惊了,好一张恍若天人的脸,瞬间便可另周遭的万物都黯然失色。好美,比女子还要美的男人。“沂轩太子谋士,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红衣男子淡淡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寒鸢冷声,勒紧了缰绳。红衣男子淡淡一笑,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古镜,寒鸢心下大惊,认得这是照妖宝镜。“你想跟我谈什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