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让人省心。还记得当初带她进家门的时候,才那么大一点,现在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想着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心肝儿,以后终究要嫁人有自己的家庭,白爸爸的心情便越发的不舒坦。餐桌上,蛋糕、蜡烛,白妈妈亲手做的一桌子饭菜,已经一应俱全。作为主角的白涟舞,却迟迟不见踪影。坐在餐桌前频频看手机的白涟风,见一个小时过去了,答应要马上回来的涟舞却没见人影。心里着急,抄起桌上的车钥匙,便打算亲自去接人。刚出门,一直没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来的人不是涟舞,而是他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季月莲。“有事”“涟风白涟舞在菲力出事了。”、chater 7chater 7连日的阴雨绵绵过后,难得遇上一个好天气。待在医院已经一个星期的白涟舞,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唉,如果不是横生此祸,她现在已经呼吸着大洋彼岸的空气,沐浴在异国风情中,兴许还能艳遇一个外国帅哥了。不过现在,别说帅哥了,恐怕她出国的行程也快泡汤了。话说,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怎么了”一进门,就见病床上的人对着窗外长吁短叹,白涟风立刻紧张的放下手中的保温盒走过去。温凉的手搭在她白皙的额头上,温度刚好,没有发烧。扯下白涟风的手,涟舞不满的嘟囔道:“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抬起头,视线正好停留在白涟风线条优美的下巴上。闻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涟舞耸了耸小巧精致的鼻子。这小子不会擦香味了吧,身上怎么这么好闻在低头闻闻自己的,尼玛好几天没洗澡了,这味道“故意什么故意”没有注意到涟舞的小动作,见她没发烧,白涟风搭在她额头上的手,动作亲昵的拨开她脸颊上的乱发。“算了,没事。”“涟风啊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都快被自己给臭死了。这纱布一日不拆,她就一天不能碰水洗澡。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是多么恶劣的挑战。“你的伤口刚结痂,至少还要留院观察几天,以免感染。”“可是,可是我想洗澡。”委屈的看着被包扎得跟个木乃伊粽子似的胳膊,要是早知道冲动是这个结果,当时路见不平的时候她就不该一声吼。这下报应来了,约好的出国没办法去,连洗澡这点小小的心愿都完成不了。“不行。不过可以先用热水擦擦,先把饭吃了。”即使住在,但医院就是医院,别指望这里的饭菜多好吃。知道涟舞吃东西挑剔,不合胃口宁愿饿肚子也不吃。所以住院这些天,每天都是白涟风来给她送饭。这点小伤,也没必要惊动其他人。只是涟风一边要兼顾学业,一边要打理业务,还要照顾她这个病人,涟舞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每次老妈来看她,刚一提起这件事,就被岔开话题。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开始以涟风的意见为先。拿过保温盒打开,第一层是涟舞爱吃的,特意做得清淡的菜,中间是米饭,最下面一层是白妈妈做的爱心鸡汤。因为受伤的是右手,所以来送饭的白涟风还要兼职喂饭。其实她很想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左手,但在打翻了好几次饭菜后,手中的勺子就被白涟风抢过去了。“我要吃红烧肉。”看着碗里素得没颜色的肉片,涟舞吃饭的心情瞬间拉了下来。“不行。”“你小子给我记住,最好不要生病住院,不然姐姐我天天请你喝稀饭。哼”愤愤的一口吃掉勺子里的饭菜,涟舞一边鼓动着腮帮子一边不满的威胁道。“嗯,我记住了,乖,再喝口鸡汤。”完全被当成孩子般哄的白涟舞,没出息的低头喝了一口鸡汤。奇怪,她明明是在威胁这小子,怎么感觉被牵着鼻子走的人反而是她放好了热水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吃饱的某人已经睡着了。试了试手上热乎的湿毛巾,白涟风拉过涟舞搭在被子外面的手,动作轻柔的擦拭着。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周,但现在想来他依旧心绪难平。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盖好被子,白涟风起身出了病房。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见他出来,立刻恭敬的站直身体。“风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去。”这任何人,自然不包括医生和护士,而是针对屡次来探视都被拒之门外的欧阳凌风。若不是他叫涟舞出去,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是。”走出医院,等候在外面一身黑色西装的刑夜立刻拉开身后的车门。今年才十八岁的刑夜,自小在本家受训,被老爷子派给了白涟风。虽是助理,却身兼保镖、保姆、司机数职。而这次,涟舞在菲力受伤的事,白涟风吩咐他全权处理。他可并不认为,涟舞这次受伤,只是个简单的意外。毕竟,作为受害者的邵青青已经出院了,自家那个迟钝的某人却还要留在医院。“鹫塔”,是坐落在t市郊区的白家大本营。十岁那年,被白家老爷子带到这里后,这里便成为白涟风除了家和学校之外,待得最久的一个地方。在迈入这扇门后,老爷子便告诉他,如果他有一天想要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必须要变强。而年仅十岁的他,当时并没有一丝的茫然畏惧。因为只有变强,才能守护最重要的人。“风少,您吩咐的人带来了。”“恩。”此刻,鹫塔的地下室里,正关押着几个人。衣衫凌乱,头发脏污,眼睛上蒙着眼罩,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椅子上。对未知与黑暗的恐惧,让他们不停的抖动着双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就是要钱吗多少十万五十万”“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立刻让我爸爸送钱来。”这种典型的纨绔子弟想法,让刚进门的白涟风清隽的面容上,俊眉微皱,漂亮的墨绿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厌恶。刑夜见状,立刻朝着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咔嚓”一声,方才还喋喋不休多男子被轻易卸掉了下巴,破口而出的惨叫声就像放到一半的磁带,突然卡住了。“都查清楚了”“回风少的话,那天在场的就是这几个人,对大小姐动手的就是他。”刑夜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被拷在最中间,刚被卸掉下巴的男子。被蒙着双眼还沉浸在痛苦中的男子,只觉得一道阴寒的杀气如同实质般扫在他身上。整个人缩着脖子坐在那里,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他他到底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风少在这个t市,算得上富家子弟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担得起这个“少”字的,整个t市却只有两个人。二十年前在t市崛起,现如今整个t市谁人不知,季家年轻一辈出了个狠角色,年仅十八岁就已经执掌了季家半壁江山的大少爷“凌圣钦”。虽是季家养子,声望和能力却远远超过刚归家不久的大小姐季月莲。而在t市扎根了几十年,早已根深蒂固,根系庞大的商界巨头白家。近几年来,稳坐了几十年头把交椅的白家老爷子,身边却频频带着一个弱冠少年。有眼色的人私下一打听,自然知道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正是老爷子有意培养的下一任接班人,白涟风。极为有意思的是,年轻一辈掌握t市经济命脉的两个少年,同样是外来人的身份,同样拥有着毫不逊色的美貌。近些年外界颇有传闻,说本是寄养身份的白涟风,才是白家老二的亲生儿子,而大小姐白涟舞则是十六年前抱回来养。不然,不是脑子受刺激,干嘛要将自家的产业交给一个外人。对于这些超级豪门的是是非非,虚虚假假,究竟有几分真实,外人自然也是无从得知,只是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供人消遣罢了。白涟风一向低调,甚少出来聚会交际。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但不代表“风少”二字便无人知晓。、chater 8一个星期前,菲力。作为季家手上最赚钱的夜场之一,能出入“菲力”的,自然是有权有势的主儿。当时在场的几位公子哥,平日里都是嚣张得意惯了。而被卸掉下巴的男子姓安,是t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小舅子。近些年跻身在t市的暴发户,平日里仗着家里有几个闲钱,局里有个罩着他的姐夫,经常纠集着一帮狐朋狗友混迹在酒吧歌厅。乐趣,自然是惹事生非。邵青青是朋友半路叫来热场子的。一进门,这姓安的一双贼眉鼠眼就在她身上滴溜溜的转。青春活力的学生妹,气质清纯可人,正是他好的那一口。给了朋友一个赞许的眼神,姓安的立刻甩开身边的女伴,挤在邵青青身边坐下。刚落座,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的揩油乱摸。从小就是个娇娇女,骨子里也一向高傲不屑的邵青青自然就不乐意了。不过这场子毕竟不是她包的,出来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若是想就这么直接走人,恐怕没那么容易。看着周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的“朋友”,忍着恶心感的邵青青努力朝着旁边躲去。姓安的却是爱极了她那小白兔般的可怜样,放在大腿上的手越发得放肆。感觉到那只恶心的大手撩起她的裙摆,越来越往上移,坐立不安的邵青青却是一脸的菜色。而就在这时,正好瞧见了拿着手机从门口走过的白涟舞。转过头,看着姓安的那双鼠目中难以掩盖的欲望,邵青青清纯明媚的小脸上勾起一抹魅笑。“安少,方才走过的那个女生是朋友,大美人儿一个,要不,叫她进来陪咱们一起玩吧”白皙柔嫩的小手抓着那只放在大腿上的手,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水汽,娇媚的嗓音柔声撒娇道。听到这声娇嗔,姓安的整个人都酥麻了,灌了不少酒精的脑子里哪里还会想这么多。更何况,他最喜欢美人儿了。挂完白涟风的电话,正往包间回走的白涟舞,被后面追上来的服务生叫住。“请问是白小姐吗”“我不认识你。”她第一次来菲力,这里的服务生不可能认识她。“不认识我没关系,白小姐认识青青吧,邵青青。”邵青青那服务生见白涟舞没反应,似乎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想到包里还没揣热的小费,实在舍不得就此放弃。“青青在那个包间,一时走不开,就让我来带个路请白小姐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白小姐谈。”重要的事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谈难道,是关于涟风的白涟舞跟着那人去了包间。一进门,看着被一公子哥搂在怀里一脸不自在的邵青青,涟舞冷着脸,心里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境况。默不作声的环视了一圈因为白涟舞的出现,而瞬间鸦雀无声的包间。邵青青瞧着身边的人眼中的痴迷,看着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足以让在场的男人神魂颠倒的白涟舞,眼底一丝厌恶和恶毒一闪而过。眨了眨眼,明媚的大眼中立刻氤满了湿漉漉的水汽,朝着涟舞求助道:“涟舞姐姐,救救我。”唯恐涟舞不相信,还在那安少爷怀里试图挣扎了几下,惹得身后的男人喘气声更重。冷眼看着眼前乌烟瘴气的包间,邵青青作秀般的求救,白涟舞冷笑一声,转身便要离开。“涟舞姐姐你不要走。”见白涟舞不上当,邵青青立刻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这个时候不把人留下,她这不是白唱了半天戏吗原本酒精上脑的安家公子,在瞧见清丽脱俗,美得不染纤尘的白涟舞后,只觉得一双招子不够使,魂儿都快丢了。被邵青青这么一推,这才反应过来,想也没想便站起身,伸出咸猪手朝着涟舞抓去。“美人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留下来陪大伙儿玩玩呗”朝着涟舞扑过去的安家公子,没想到眼前的美人儿是朵带刺的玫瑰。白涟舞抓住伸出来的胳膊,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将人放倒在地,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邵青青。就这点货色,还想跟她玩这邵青青也未必太看不起她了。“安大少,看到美人儿你也不必如此激动了。来来来,兄弟我帮你抓抓这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原本看热闹的其他人,纷纷甩开身边的女伴站起身。平日里玩的女人都太柔了,一推就倒;今晚好不容易遇到个冰山美人儿,倒是要好生逗弄一番才是。顷刻间便被包围在中间的涟舞,漂亮的小脸上不见半点惧色,只是想到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处理这群垃圾浪费时间,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而就在这时,趴倒在地的安家公子在众人的奚落声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手中不知被谁塞了一只啤酒瓶。刚站稳,就被身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