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丫鬟上的茶水,文玉儿刚喝了一口,直接喷了下手的田羽平一脸。“咳咳”文玉儿一边咳嗽,一边对被她喷了一脸茶叶末子的田羽平道歉,“对不起啊本官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叫你老爹的,豪言壮语给惊到了。“那什么,信王爷是吧下官这丫鬟下官早就收用过了。”您说您这接盘侠合适吗田钧楼脸上神色变换一刻,突然拍了拍文玉儿的肩膀,“老弟瞧把你急的,我这不是府中缺个女主人,招待郡主嘛”文玉儿眨巴眨巴眼睛,这田钧楼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认为他是那种昏聩到,抬一个婢女当正室的急色鬼。“下官这丫头又粗又笨,承蒙信王爷夸奖。”文玉儿打了几句太极,把这话头给揭了过去。田钧楼又试探了几句,发现这个宋玉虽然滑头说话滴水不漏,似乎对他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怀疑,虬髯须那件事,应该真的只是巧合,既然不是冲他而来,那么也就没什么必要再谈下去。田钧楼又敷衍的说了几句恭维话,请文玉儿入席。酒过三巡,文玉儿突然觉得下腹一热,一股热流滚滚而出。尼玛狗带了大姨妈提前光顾了春衫比较薄,来势汹涌的这么一大波,只怕是透透的了。“怎么,宋大人不舒服吗”田羽平清眸中满是关切。那些装瘸的日子,叫他练就了一身观察入微的本事,文玉儿脸色稍变,就察觉到了。文玉儿拢了拢衣襟,“南方呆惯了,有些不适应西北的气温。”扬声喊田月凤,“小菊,把我的斗篷拿过来。”这会儿文玉儿无比庆幸临走之前,墨菊说晚上寒气重,把一件大红斗篷硬塞给她。田月凤把斗篷给她披上,文玉儿感觉安全多了。强忍着坐了一会儿,借口上官房,离开了席面。临走之前,特意悄悄地用斗篷的一角,擦了擦椅子“毁尸灭迹”。“快把我的那套备用的衣服拿了来。”出了宴席,听文玉儿迫不及待的对田月凤说道。古代女子出门赴宴都会多带一两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文玉儿觉得这个习惯挺好,所以不管是作为文家老三的她,还是万人瞩目的美男子宋玉,每次出门赴宴,她都会多准备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从文玉儿突然要披斗篷开始,田月凤就觉得她很不对劲,跟这货认识这么多年,啥时候见她在屋里穿过斗篷还不习惯西北的天气,那年押运粮来的不是西北既没有洒酒水,又没掉米粒在衣服上,突然的又要换衣裳田月凤心中一凌,“酒里该不会是下了毒吧”伸手扶住文玉儿的胳膊,“要不要紧,还走得动不”文玉儿:“”,大姐,你话本子看多了吧好歹她也是朝廷命官,就算田钧楼父子想要杀了她,也不能这么高调的给他下帖子,明目张胆的下毒吧如今的信王府,都是田钧楼的父子的耳目,文玉儿也不好多说,悄悄掀开大红斗篷。“这回你总该明白了吧”文玉儿掩好斗篷。还真是挑的好时间田月凤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这个怎么办”田月凤指着她换下来的,那身污秽的衣裳。“把它藏在咱马车的暗格子里,路上当心着点,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此次宴席田家父子只请了文玉儿一人,原本就不是真的想请客吃饭,开宴没过多久,田钧楼就找了个借口先走了,文玉儿再一上官房,就剩田羽平一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无聊的田羽平四处乱看,无意中目光扫过文玉儿坐过的椅子,就在收回眸光之际,光滑如镜的紫檀木椅面,一个米粒大小的暗红色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惯常田钧楼和他,父子两人一起吃饭,那个是他的座位,每天都坐在这个位置上,似乎并没发现这张椅子有如此瑕疵。好奇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抠了抠。居然被他抠掉了田钧楼瞧着自己指甲缝里,那一丝暗红的污垢皱了皱眉。本该让丫鬟打水净手,却鬼差神使的举到鼻尖闻了闻。血腥味怎么会是血腥味惊诧不已的田羽平,手指凑到鼻尖,又仔细的闻了闻。不错就是血腥味,和他第一次杀人时,匕首尖上滴下来的味道一模一样。田羽平眸色深深,招过一旁候着的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点了点头道了声“是”,步伐匆匆的走了出去。没过多久,文玉儿回来了,“抱歉啊,走错了地方,让你久等了。”田羽平撤了酒杯,亲自给她换了一杯清茶,“西北天气不比得京城,喝杯茶暖暖吧”眸光不经意的瞟过他的袍角,换过衣裳了虽说两件衣裳一模一样,可是适才那件袍子,左下角有个小小的泥点子,而这件没有不仅如此,此刻的“宋玉”,身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皂角的清香,只有洗过刚上身的衣裳,才会有这样的味道,然后会越来越淡,最初消失在空气中。按理,宋玉这件袍子穿了一整天,皂角的香味早就该消失了,并且在宋玉上官房之前,他可没从他身上闻着这股皂角味。一时间,田羽平心中五味陈杂,其中更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的兴奋之意,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让他摸不着头脑。仿佛心中空了的那一块,被另外一种物质给填满替代了,虽然不再是被挖掉的那一块,却莫名的合适。莫名的,文玉儿就觉得自己走错了片场,一出一进之间,画风大变样啊很快,田月凤回来了,文玉儿状似无意的瞟了她一眼,田月凤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田羽平不动声色的假装喝酒,却把两人的互动,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没过多久那小厮也回来了,在门外探头探脑。“抱歉我出去一下”田羽平打了个招呼,越过文玉儿走出门外。小厮又田羽平一阵耳语。“当真”田羽平眸中颜色深似大海,“你看清楚了”t170623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