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这样的动作,抬手给他一个狠厉的耳光。男人被打得眼冒金星,毫不客气一口气还了她几耳光,最后一个耳光打得狠厉,让她身子站立不稳而摔倒,男人本想把她提起来再打,没想,却看到她额角满脸的鲜血,那血流如柱的恐怖样子吓得男人六神无主,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赶紧将她扔到了地面抽身迅速闪人。女人躺在地上,双眼直直地盯望着天空,天空中飘浮的云朵很是干净,纯洁。她的脑袋刚才经由一块石头撞击,似乎模糊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明,有些零碎的片段在脑子里拼凑,慢慢拼凑成形。成了一幅一幅的画面展现在她眼前。“这所有的一切,现在,该是我找你买单的时候。”“是你亲手堵住了我与你之间唯一走下去的路。”“如果这辈子,她醒不过来,你就是得永远受煎熬。”这些话都是一个男人向她说的,是一个叫藤瑟御的男人向她说的。藤瑟御多么高高在上,冰冷高贵的一个男人,她一直就渴望得到他的心,可是,她奢望了这么多年,是否,该是清配的时候了,这辈子,只要白随心那个贱人,她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的。为了白随心,他藤瑟御狠心地对她下了毒,让她娇弱的一个女子承受了万虫钻心之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能狠得下心将她送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到那些与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一幅幅难堪的画面,她恶心到相吐,多想就这样死去啊。所以,尽管她听到了汽笛声,她也仍然不想撑起身跑开,也许,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她爱的人不爱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推入这样的境地。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等了半天,感觉那些车辆始终没有向她压过来,似乎就停靠在了前方,喇叭声却在她耳边响彻成一片。用左手慢慢地撑起身,整个身体非常缓慢地撑了起来,望向前方的那停靠的几辆小轿车,她笑了,脸上的笑虚无飘渺。非常艰难地整个从地面上站起,踉跄两步,她像一个视死如归的烈土般走向了那些停靠的小轿车。“这女的是神经病。”“是啊,真是不想活了不成,居然躺在路中央”“天啊,她的额头好像出血了。”“对了,脑袋破了。”“赶紧送她去医院吧。”两个男人麻着胆子上前,轻声对她说:“小姐,你受伤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吧。”“滚,才不用你们烂好心,禽兽。”想到那些折磨自己的男人,傅碧瑶情绪激动地冲着这两个男人嘶吼。在她眼中,从此再没了好男人。这是一个胺脏的世界。是一个永远无法用水洗净的世界。“妈的,果然是个疯婆子,咱们好心帮忙,居然被她这样骂。”“算了,走吧,脑子不清楚的女人,人家不会领情,等会儿还惹一身骚。”两男人相互劝解着走开。由于这两个男人被她骂走,其他的人都视她为瘟神,而且,从表面看,涣散的瞳仁,惨白的容毅,就感觉她精神有问题。“撞啊,你们过来撞我啊。”“老娘不想活了,撞过来啊。”“不用你们赔的,我家没有人了,我爸死了,我妈也死了呜呜。”女人甚至屈膝又坐到了原地,一名身着黄大褂的交警见这边交通堵塞,骑了一辆摩托车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就看到了一个疯女人盘腿坐在大路中央,满嘴胡乱语,自个儿说,一会儿又笑,一会儿又哭,甚至有时候还骂人。哪家的姑娘啊,真是疯颠的厉害。交警下了车将她拉走,道路这才恢复了交通安全。“小姐,你住哪儿有家人的号码吗”“嘻嘻嘻,大哥。”一截小指含进了嘴唇里,舔了舔,然后,问道:“你要吃棒棒糖不”“金姐说,让我学会吃棒棒糖,可是,那棒棒糖一点都不好吃,难吃死了。”交警是成熟男性,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狠狠地剜了她两眼,嘴里骂了一句“果然疯得不轻。”傅碧瑶焕散的眼眸凝望向了几米之外的街道,哪里的车影晃来晃去。趁交警不注意,她便跑了过去,笔直冲向了那一辆辆闪来闪去的车影。“撞我啊,撞我。”她挥着小手臂,然而,就在那一刻,有一辆车子没见到她而冲了过来,只听空气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嘎止声。然后,她的身体便成了一道抛物线,摔向空中又砸落到地面。娇小的身子一个劲儿地抖,大量鲜血从她嘴里喷吐出来。整张脸孔被坏掉的车玻璃砸得见不到原来的样子,雪嫩的脸蛋上除了血,还是血。那一片血红看得过路人怵目惊心。司机把她送去了医院后逃之夭夭。医生们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全力抢救,终于将她从鬼门关处捞了回来。只是,她躺在那儿,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声音,然后,整张脸几乎伤得找不到原来的样子。她毁容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在医院里,她举起了一把刀子准备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就在那一刻,她的母亲推门而入,在看到她的刹那间,几乎不敢相信,敖雪霜吓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床上那个虚弱的,刚取下纱布,满脸全是疤痕的女子,是她的亲生女儿傅碧瑶吗“碧瑶。”敖雪霜颤抖的声音轻轻喊出。“妈。”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她肝肠寸断,一把扑进了母亲的怀抱。这一个多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她自个儿最为明白,那是一场终身都无法忘却的恶梦。敖雪霜心肝宝贝儿叫了一番,然后,哭着对她说:“你爸爸死了,被埋在了傅家后院的雪坑里,警察说,他的经脉全部被冻僵了,血肉也冻坏了。”“是谁干的”“藤瑟御,除了他还有谁。”“不,妈,不是他,我不相信这一切。”傅碧瑶绝难相信,她深爱的男人,她几乎用尽一辈子来深爱男人的,会真的杀掉她的亲生父亲,王伯强,那个她还没得及喊一声的父亲,为了她,就那样牺牲了整条命。“碧瑶,你醒醒,就是他,除了他谁会用那样冷厉残酷的手段。”“碧瑶,他不值得你爱,你给我振作一点,是他害得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统统讨回来。”敖雪霜的心中已经凝聚了熊熊复仇火焰。在母亲的安慰中,渐渐地,傅碧瑶冷静了下来。哭泣过后,脑子比平时要来得清楚明白。“妈,我们要怎么做”“走,跟着妈妈走,曾经的初恋情人一直与我有联系,他在美国有一番事业,我们暂时去投靠他。”“好。”傅碧瑶已经无路可走了,跟着母亲去美国投靠她的初恋情人,似乎已经是唯一剩下的路。傅碧瑶用黑色丝巾蒙面,与母亲登上了飞机,站在登机口,回身,她凝望着这一片辽阔,生她养她的土地,心里在暗自发着毒誓:“白随心,只要你没死,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讨还这一切。”藤瑟御用尽所有的办法也未能找到随心,似乎,随心从这世间蒸发了一般。凭他的本事,居然找不到她,所以,不用说,那只幕后的黑手是多么的强大。他把她藏得太严了,他几乎翻遍了整座滨江城,也见不到她的半点踪影。随着日子越长,藤先生渐渐失去了耐心,也变得心灰意冷,他掐指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他的孩子在随心的肚子里已经存在了五个月,再有四个月,胎儿便可以取出来,原本,他计划的那么完美周全,如今,他所有的计落全落了空。两个月前,他接到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他,说他要找的人在英国,他让君染用卫星锁定,想搜索电话的来源地,可是,那人打电话的时间极其地短,就只有几十秒,根本监测不到。所以,他逼不得已冒险前往英国寻人,只是在那边,这一寻就是整整两个月,仍然一无所获地回来了。回办公室处理了一起必须经自己手的单子,然后,又缩进了自己的躯壳中,帝都的贵宾包厢,永远是疗伤的圣地,唯有那儿,才能还他一片清静与安宁。端着一杯红酒,整个人斜躺在沙发椅子上,人不见了,做得再多也是枉然。叩门声起。“进来。”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门边出现的果然是君染那张冷酷的容颜。“君染,报告可有出”自然知道藤先生问的是什么话“出了,藤先生,如果不晃你去英国寻白小姐,我早就把这个化验报告呈给你了。”由于是藤先生个人隐私,君染也不敢私自打开报告来看。君染将报告递上,男人接了过来,放下了手指尖的酒杯,挥了挥手,示意属下退下。君染向他微微行礼后,毕恭毕敬地退走。继续还藤先生一个清静之地。打开了信件,抽出比对的dna,不符二字让他的脑袋翁翁作响,不符代表什么代表雷锦川根本不是藤毅将的儿子,如果雷锦川不是藤家的孩子,那就说明藤丽华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他才是那个藤毅将与妹妹乱伦生下来的孽种。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拳狠狠狠砸到了荼几上。荼几上的杯子,烟灰缸,甚至还有一些荼水点心之内的东西被他全数摔倒在地。“藤先生。”听到屋子里传来巨响,君染第一时间又奔了进来,他太了解藤先生的脾气,知道里面的内容如果是他没办法接受的,他肯定会发一通脾气,所以,君染并没有离开,就呆在门外屏息凝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进门的君染,见他手掌被荼几玻璃划破,鲜血正从他的掌心喧染开来。他急切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片纱布,还有一瓶碘酒,拿了棉花签替他消了毒,然后,再把纱布替他缠上。近段时间,藤先生不时出状况,所以,为了方便,君染便在身上随身备带了药酒,纱布之类的物品。“藤先生,你真没必要这样为折磨自己。”君染心疼老板,这两个月,为了寻找白小姐下落,藤先生东奔西跑,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回来,还得面对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还有公司一堆烦心的事,见藤先生的眼窝发青,两腮都陷了下去,脸颊连颧骨都露了出来。整个人差不多瘦了一圈。君染心疼极了,低声劝解:“不要这样,藤先生,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把白小姐带走的那个人,从种种迹象反应看来,他并不是想要质白小姐于死地。”藤瑟御就坐在沙发椅子上,面色铁青,双唇紧抿,一语不发,一直就静默地任由着君染替他包扎伤口。傍晚的时分,君染进来报备:“藤先生,你父亲想见你,他就等着门外。”“让他进来。”这一次,他没有让君染阻拦,藤毅将进来时,见到儿子手上纱布,徐声问:“伤得很重吗怎么伤的”“你关心吗”见儿子冷漠的样子,藤毅将感觉似有一个椎子在椎他的五脏六腑。“瑟御,你说什么话呢。”他是他儿子,他受伤了,他心里自然是难过的。“你来做什么”微微闭上双眼,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这男人一眼。觉得他太胺脏了。“我来看看你,你妈妈很担心你,瑟御,回一趟家吧,咱们藤家本来就人丁单薄,你大哥早年带着一家大小去了国外定居,如今,锦川又被关进入了监牢,我们唯一的剩下孩子就只有你了。”嘴角上扬起一个冷诮的弧度。张开眼,缓缓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一双利眸扫射向面前这个感觉像慈爱父亲的男人。拿起荼几上那纸报告,狠狠地便砸到了他的脸上。“雷锦川与你dna不符,他不是你与藤丽华乱伦生下的孩子吗”这声质问如晴天一个霹雳。藤毅将没想到自己也会面对这么一天。他不敢去捡从身上飘落到地那个资料看,因为,他怕,他不敢。“说得什么话,丽华好歹是你的姑姑,哪有你这样直呼其名的,还有,锦川是你姑父的儿子,我与你姑姑什么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