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不敢去想象,可是,她太苦了,这个世间,只有雷锦川能懂她,能了解她心中的苦,她与锦川的关系不是恋人,却是亲人般的亲密。任何时候,他都愿意坐下来倾听她的心事与烦恼。自从与他再有关系后,她们就一发不可收拾,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永清了,只知道,每当寂寂难耐之时,每当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时,她就会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就会开车来接她来这儿,说得好听点,她们俩都是冲着对方发泄。把对方当成是替代品般的发泄。而这样的关系一但维持,就像吸大麻一样,最终噬骨沉沦。明知道不对,但是,她没办法阻此自己,谁叫藤瑟御不理她,不要她,给他戴了绿帽也是活该如此。这样的解释让藤瑟御相当无语,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撞破奸情,心情难够还是有些难堪与不自在,毕竟,他藤三少在滨江城还有一张脸面,要不是想让随心看清楚雷锦川的真面目,他也不会冲动把她带过来。雷锦川与傅碧瑶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捅破那张微薄的纸而已。雷锦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着哀怨的眼神凝望着了随心。“瑟御,我”傅碧瑶整张脸化都哭花了。随心瞥了雷锦川一眼,转身象疯一样跑了。“随心。”藤瑟御顾不得管这对狗男女,拔开腿就开始追跑出去的女人。“她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藤瑟御,我唯你是问。”雷锦川也想追出去,可是,他身上只裹了一层毛巾,没穿衣服,他也不敢追出去,他可是雷氏企业继承人,如果追出去了,被狗仔队拍到,还不知明天会把他写成什么样子。随心拼命地跑,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耳边响彻着呼呼的风声,空气急切地灌入肺部,冰凉的冷空气压得她肺部生疼。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发软,她才在一株环保树下停了下来。伸手撑在了树杆上,低头喘息。雷锦川伤到她自尊了,至少,她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身后一支强健的手臂横了过来,仰首,她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俊俏容颜,挺直的鼻,深邃如峡谷的眸子,亮如星辰,薄薄紧抿的唇,灯光从树缝中照射下来,在他立体五官上投下一层薄薄的暗影。由于光线有些暗,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的情绪也很低落,也是,不论怎么说,傅碧瑶毕竟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就算他不爱她,这样伤及到了他一个大男人的面子,自尊。她一个小女人都觉得不可接受,更何况他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是在滨江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这让他一个大男人脸面往哪儿搁以前,在他们的圈子里,那些贵公子哥儿们,就算那段时间看上一个女人,只要与她发生关系,就绝不可能让其他男人碰她,这就是男人们骨子里对女性的占有欲,不让别人碰,并不代表他有多爱你,只是因为,这伤极他一个男人的自尊而已,仅此而已,对于在风尘中打滚,为了金钱出卖人格的女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是他结婚本上的妻子。“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对于女人的质问,男人选择了沉默。“即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即然他早知道她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告诉她,让她这样稀里糊涂地与雷锦川摆了婚宴。女人,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今天,他藤瑟御算是见识了。“你铁了心要嫁他,我拦得住吗”这也到是,而且,他说的话在她面前是没有份量的。他越让她干什么,她不会去干,越不让她,她就偏生要去干。反正,她们前世是冤家,今生是宿敌。“我只是没想明白,傅碧瑶不是从小就喜欢你吗为什么以缠上雷锦川,而且,还与他那样。”男人仍然没有透露只字半句,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刚点燃,敛眉,眸光落到她微隆起的肚子,立马就把烟掐断了。“藤瑟御,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她是你老婆啊,你们那拔人是不会允许女人这样的背叛。”知道她说得是从前的他们,权景腾曾经对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用刀子剁了她一根尾指,那鲜血淋淋的画面恐怕一辈子就那样扎根,烙印在她心上了。“那是以前。”“别告诉我,你会就这样饶了她。”如果他的性格变了,刚才,傅碧瑶也不会拼了命拽住他的衣袖求着情解释一切。男人不语,对这件事情并未表态。虽是愤怒,不过,也许是因为对她没有感觉,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我与她的婚姻就是一场错误,其实,她也是可怜的。”第一次,他敞开心扉,与她谈及他与傅碧遥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七年前,傅长青的苦苦相逼,或许,我不会那样对她。”她在他心中,从小都是乖巧而柔顺的。他对她的感情不一样,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永远把她当作是妹妹来看待。“如果你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你不可能在四年前带着人马去机场将她捉回来。”“那是她演的一场戏,她想用那样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幽幽说着,深邃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眸光移向了她白玉兰一股洁净漂亮的脸孔。“我对她,并没有一点男女之爱。”“我与雷锦川之间的恩怨也并非是为了她。”“可是,锦川真是一个好男人。”他是那样的完美,只除去四年前的不告而别,但,他也是有苦衷的。“他好”藤瑟御眸中出现了一抹有史以来最浓烈的讥讽。“雷锦川为什么会接近你难道你一点都没察觉么”“察觉什么”“因为我,他接近你,四年前,是他演了一场戏,你出事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巧出现而救了你”随心回想着四年前的一幕,她双脚肿痛,奄奄一息,一心想要追回那个黑衣人夺回自己的孩子。在马路上,不小心之时被一辆撞了,然后,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时,雷锦川开着车出现了,她记得,她看到他第一眼时,他穿着一身的雪白笔挺西装,下车时容颜布满了忧虑。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一切冥冥中都有了安排,她出事,他就出现了,事情真的好巧。“他不是那样的人吧”“你真的太不了解雷锦川了,但凡是我有的,他都要过来抢,我们之间已经积怨太深,因为他太爱傅碧瑶了,所以,她让他做什么事,他都会去做,四年前,为了成全傅碧瑶的婚姻,他牺牲了自己,做了傅碧瑶的刽子手伤害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整件事情的策划,但,至少,他在你身边呆了一年,就可以知道,他是在故意不让你恢复记忆,那一年,他为你做了那么多,还刻意讨你家人欢心,就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让傅碧瑶与我顺理成章成为夫妻,可惜,他这样的牺牲根本毫无意义。”这个事实真相让随心一颗心怦然乱跳,原来,雷锦川在她身边呆了一年,也是蓄意安排的。他接近是有目的,只是为了成全心里深爱的女人。雷锦川对傅碧瑶那种爱真的好伟大,伟大她好想向全世界呐喊,滨江城出了这么一个史无前例的痴情汉子。只是,在这一连串的阴谋中,她算什么,他们都把她白随心当傻子吗“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你不早说出来”“我说了,你会信吗在你心里,他一开出现就表现的那样完美,除去他离开你的那三年,守在你身边的一年,他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你,其实,他是感到内疚才那样做的,雷锦川那种男人,我太解了,为了一个女人就失去自我,不辩是非,黑白不分,没啥志气,更没啥出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是一个很尖锐性的问题。“你恢复记忆后,我就让人去查了整件事。”只是查了一半就没再查下去,因为,当时他怀疑了自己的母亲焕碧青,无法承受那样的事实,所以,他当了驼鸟。第114章 母亲疯掉的真相嫣然一笑,眼眸变得幽深,也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几个子女能够做得出来,更何况,藤瑟御还是滨江城出了名的孝子。“能够理解。”盯望着她那张平静无皮的俏丽脸孔,似乎想起什么,眼角微露黯然:“孩子的骨灰在哪儿”一句话让她僵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知道孩子的事,必然就应该知道了是他母亲做下的这一切。也是,对于一个心肠歹毒的母亲,他能怎么办除了缄默,更多的恐怕只有心痛。视线飘向远方的蓝天,蓝天上飘浮着洁白的云朵,一朵一朵是那样的美丽,纯净。“在一个安全而遥远的地方。”她不打算告诉他,其实,真也没有这个必要了。那是唯一让她们俩个有牵连的人,成了一把骨灰,然后,缭绕在两个人之间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送我回去吧。”她要求,他应了一声儿好,然后,让她在那儿等着,转身去把车开过来,随心坐在驾驶座上,偏着头,抿着红唇不语。默然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他把她送回那套她出钱租住的房子。下车时,见她的手握住了车柄,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似乎他很怕她的骤然离开,然后,他的手横了过来,大掌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柔荑,滚烫的掌心温度迅速传递给她。经由肌肤传达到掌心底,再由神经末梢悄然传送于心脏的每一条经脉,似要烫痛她的心。睫毛如蝶冀般乱飞,扬起长睫,眸光凝扫向了满面凝重的他。她没有喊放开他,而他,却难为情地别开脸,最后,又幽幽转过脸,第一次无比正视着她的眼睛。“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他欠了她许久了。四年前,从他与她在一起开始,他一直就不曾好好地善待她。曾经,他想过无数次,也许,他真的错了。本来与傅碧瑶就有婚约,实则上,他不应该再沾染任何一个女人。然而,从前的那些女人中,她们冲的是他口袋里的钞票,从不曾与他谈过一个情字。她们要的是钱,他要的是供发泄对象来刺激傅碧遥,向傅长青宣誓,他藤瑟御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可是,随心与她们不一样,在与他四年情感纠葛中,她从不曾要过他的钱。不仅如此,为了与他在一起,她还付出了许多。牺牲最大的,就是他们那个出生三天就夭折的孩子。“不用,四年前,是我心甘情愿跟着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差距悬殊太多,可是,我还是被情爱冲昏了头,也许,那时候的我太年轻,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人都是在失败中成长,谢谢你给我这样一段不一样的人生。”经过了这件事,以后,她看待任何问题都不会那样单纯无知。她得感稿他,否则,她怎么知道这个人世的险恶与现实。关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她想了许多,也想清楚了,恢复记忆后,她一直憎恨藤瑟御,觉得他给了她痛苦的四年人生。然而,所有真相大白后,她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只因她落魄的出生被人嫌弃,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藤瑟御也是可怜之人。有那样有一个丧心病狂的母亲,而当年,为了拯救财富,他签下那一纸契约,又有什么错现在,她终于能够体贴他当时的心境。一个男人把事业看得如此重,是很正常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当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被一个女人所迷,被一段感情情所绊,为一段情所沉沦,与古代的昏君有何区别。如果他是那样的男人,也许,她也不会对他倾注任何的感情。从小她也是个要强的人,如果考不以全班第一名,她回家后就会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天,不吃不喝,用那样的方式惩罚自己。相反之,藤瑟御因为家族事业与傅家签下那纸契约有什么过错,更何况,那还是发生在他认识自己之前。不能四年前,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与她交往。今天,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心痛与难过,这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她觉得他,不是传言中,凉薄寡情的男人。见她不说出孩子骨灰的存放地,他也没在多问,只是,眉定间的刻痕拧得更深。“我不会让她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