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轻轻一吻。这么几年他都等了,又何必在意短短的几天。至少,就目前看业,在这场战争中,他雷锦川是胜利者。“陈丽找我有一些事,我先过去了。”随心将手上的照片放到了透明的玻璃圆桌上,拎了包包不待男人的有把回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纱店。男人坐在桌边,抬起头,握着手上的照片,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观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先生,选好么”随手抽出几张照片:“就这几张吧。”“好的。”戴上墨镜,男人整理了一个西装外套,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站在婚纱店门口,墨镜片里倒映着街道车水如马龙的繁花景象,许多人影车影从他镜片上划过,眸光的焦距落定在不远处十字路口靠边停放的一辆火红色宝马上。火红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能刺痛人的眼眸。有斑斓的树影打落在引挚盖上,让挡风玻璃呈现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圈。迈着长腿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一气呵成。“一切都还顺利吧”女人轻启珠唇,抚了抚额角的浏海。“我看到你们拍的婚纱照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对壁人,养眼得很。”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自以为世间最漂亮动人的笑靥。“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再去伤害她了。”“不会。”女人嘴畔的笑意勾深,深幽的眸子却闪过一缕诡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我嘛。”“我就是太清楚你,所以,才会这样告诫你,今后,跟着藤瑟御好好过吧。”幽幽叹息一声,这话是劝告,也是最后的离别,他爱了她这么多年,在与随心走进结婚礼堂的时候,也会挥情剑,斩情丝,把与她的过往忘却的一干二净。“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他不想对不起随心,毕竟,他与这个女人整天腻在一块儿是不正常的行为。“你的意思是,你要忘了我”女人的眼角微微露出一抹落寞,只是闪得极快,让人根本捕捉不到。“傅碧瑶,分手是你决定的,是你背叛了我们的爱。”男人愤愤不平的指责,这么多年了,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了她,他几乎失去了自我,他对她的爱太过于卑微,所以,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是我要分手的没错,可是,你明知道不是我真心背叛我,我是没有办法,是瑟御强迫我的。”“不要再说了。”雷锦川阖上了装满痛苦的眼眸。他一直都不能释怀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藤瑟御带着人马把傅碧瑶从他身边抓走,那天,整个世界漆黑一片,狂风暴雨,他找到了一间旅店,却被一干身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拦在了外面。他知道他们就在那间旅店里,孤男寡女会做出什么事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所以,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恨死了藤瑟御,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姓藤的过上好日子,他有的,他都要全部摧毁。无论是女人还是事业。“以后,我们真不要再见面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阳光道,独木桥曾经,她抱着他哭着说,无论是阳光道,还是独木桥,我们都要一起走。曾经也掏心挖肺的爱个这个男人,也或者说,只是少女对于男人的一种懵懂感情,如果说,当初见他受伤,见他流泪,自己会跟着伤心,难过,算得上是深爱的话,那么,现在,得不到瑟御的爱,见他受伤了,她会痛不欲生,恨不得要与全世界为敌,这几年,她一直在派人跟踪藤瑟御的行踪,只要知晓某个女的对他有非份之想,她立马就会让人把那女的赶出滨江城,赶出滨江城还算是轻的,有的女人被她搞得身败名裂,更甚至还将人家弄得家破人亡。她是一个偏执狂,只要确定心里爱了,就会从一而忠。慢慢地,她发现自己雷锦川的感情根本称不上爱,只是一种长年累月在一起久了,就会徒升出一种依赖,而他总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她,在她难过伤心之时安慰着她,她对他只不过是一种依赖,因为,他能为她解决所有的事。就像是从小到大跟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的保镖,护花使者,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忽然间,他不在跟在自己身边了,她就变得不习惯了。“如果是深爱,一夜又能改变什么”他自嘲自己魅力太差,不过就是一夜,藤瑟御就抓走了她的一颗心。强娶豪夺果然是得到女人最快最好的方式。他当初为什么不霸道一点,得到这个女人的身子,不就得到她的甘心情愿了么“我初夜是给了你的。”见他这样愤愤不平,傅碧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有一根长针扎入,扎入血肉里,痛的是她的心肺。男人落寞一笑,笑得极其的不自然。“得了吧,碧瑶,我心里是有数的,过去的就别再提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变心的那个人是你吧,哪次见到白随心,你不是眼珠子都不转,现在,你爱上她了,所以,就过来指责我了。”“当年,是你让我去救她的,现在,也是你让我娶她的。”雷锦川真搞不明白,这女人是什么逻辑思维,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他像一只狗一样,唯她命是从,明明她一颗心一直就扑在藤瑟御身上,还死不承认背叛她们感情的人是她。“我让你救,你就救,让你结就结啊。”“很好。”男人咬牙,瞬间尝到了唇齿间铁腥的味道。“我满足你的愿望,有种,你马上去给我领证。”女人凝望着他,扯唇笑开,笑得花枝儿乱颤,仿若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可能么”是,是不可能,他雷锦川就是一个小丑。再谈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雷锦川不想自己这么卑微,他冲着她吼出:“白随心比你好一千倍,万倍,告诉你,今后,我打算与她走下去,我们真没必要再见面了。”这是绝决的语,不过,雷锦川觉得真要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个女人已经毁了他这么多年了,他不想再活得那么累,他也打算为自己而活。“滚,出去。”听到女人冷厉的低喝,雷锦川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就闪了人。傅碧瑶坐在驾驶座上,扑在方向盘上,万般无语,心情沮丧。其实,她也没办法理解自己这种感觉,就是,她想要与藤瑟御过一辈子,又巴不得雷锦川仍然一直呆在她身边,听她倾诉心事,为她排忧解难。这男人说要永远离开她,不再见她,她就火了。臭男人与其它男人一样的贱,果真爱上白随心了,白随心就是一只狐狸精,也不知道她到底哪儿有魅力,把这些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真是心有不甘啊刚才,雷锦川说要与白随心走下去,她心里就感觉有些难受,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在心中蔓延。随心急匆匆离开,是怕藤瑟御给她的信息让雷锦川看到,都谈婚论嫁了,肯定要顾忌对方的感受。又怕呆会儿男人会打电话过来,她干脆早一点儿离开,万一被雷锦川知道了,还不知会搞出什么样的事儿出来,俩男人虽是亲戚,有血缘关系,但天生是宿敌啊。她不想成为两个大男人爆发的导火线。两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两千万一直在她心中盘旋,她不能不去啊,不去,她拿不出两千万赔付违约金啊。海天俱乐部休闲会所,今儿不是周末,所以,前来找乐子的人并不是十分的多。走向了金碧辉煌的服务台,向服务员小姐刚报出自己的姓名,服务员小姐就笑咪咪地对她说:“藤先生,等候你多时了,他在28楼包厢88号贵宾房。”整座滨江城,几乎每一间娱乐会所都有藤瑟御专属的包厢,以前是听说他专门休闲时寻找乐子用的,后来,她也听陈丽说,是他专门用来谈生意的地方。总之,她已经离开了他四年,也不太清楚他的私人生活,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在正规场合,或者公司里。对于他的另一面,随心感觉自己还是知之甚少。道了谢,拿了钥匙就走入了电梯,电梯很快将她送入了28层楼。说也奇怪,她以为君染至少会在88号房间门口候着,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整层楼寂静无比,根本听不到一抹脚步声,见不到半个人影。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钥匙,觉得这样用钥匙开门不太好,所以,抬手轻叩了叩房间的门板。不到一秒钟,房门就打开了,帅得人神共愤的一张俊颜呈现了在她的视野里。瞟了她一眼,男人挑了挑眉,瞥了眼她的脚,然后,指着门后的早准备好的一双拖鞋,薄唇轻掀:“脏死了,换鞋。”随心向来不喜欢他这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更不喜欢他总是用着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她虽是财富的员工,可现在,也是她私人休息时间,凭什么他要用这种态度对她而且,还说她脏,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两只鞋子,没那儿脏啊灰尘肯定是有的,可是,也没见泥屑什么的,怎么这男人就说她脏了不过,她不想这种时候与他吵,毕竟,她还想解除那两千万的违约金。乖乖地换了鞋了,反手合上了门,跟在他身后走入房间。房间里四处打扫的纤尘不染,窗明几亮,空荡荡的房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再说,过去,她们又是那种情人关系,尴尬的气氛弥漫着周遭的空气中,让她倍觉呼吸有些困难。“说吧,要玩什么游戏”见她迫不急待想解除与他的合约关系,薄唇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坐到了那组真皮沙发里,修长的双腿叠起,眸光垂落在了荼几上那瓶红酒上,望着标签上那一排密密的英文字母,随心再怎么孤陋寡闻都知道这是一瓶顶级的国际红酒。“咱们来猜拳,输一次脱一件衣服,如何”切,我倒,真心醉了。输了脱衣服,这是什么游戏“如果脱完了呢”这句话问出时,随心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脱完了,输一次就喝一杯红酒。”“怎么样红酒见底就是决定胜败之时,如果我输了,那两千万不要你给了,我放你自由。”后几字咬得极重,随心当然知道放你自由那几字深远的意义。放你自由,不单单是说不要你那两千万,从今往后,你要给谁结婚也不关他藤瑟御的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好。”为了自由,为了不付违约的两千万,随心豁出去了。只是,为什么她感觉男人笑容的背后是全都是挖好的陷井啊“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当然,我藤瑟御说话可是一言九鼎的。”“得了吧。”“来,猜拳。”随心没划过什么拳,她向来不贪杯,不过,猜拳这种不是讲究的是运气嘛。所以,她开始出拳了,第一局,男人输了,然后,他果绝地将西装外套脱了去。第二局,随心输了,男人笑得如一只开心的豹子,一双眼睛瞠得奇大,里对闪耀着晶亮的光泽。可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只见女人细长的手臂伸向了背后,片刻后,从衣服里就抽出一个米白色的东西,那是小衣料抛向了空中落到了地面,顿时,男人傻了眼,这女人太聪明了,居然,想到从里面脱这一招儿。很好,男人咬牙再度出拳,两人在一阵吵闹声中又开始了第三局的游戏。半个小时后,男人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衬衫,笔筒型长裤,女人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了,幸好她穿了一条打底裤,否则,都要被这男人看光光了。“喂,你眼睛往哪儿瞄”女人不悦地冲着他急嚷,身上这件白色的衬衫,虽说布料不是太透,可是,还是能隐约瞧见一些风情啊。“藤瑟御,这游戏一点儿都不好玩。”随心双腿打着颤,这么个玩法,等会儿她就得展现在他面前。虽说两人已经无数次的关系,可是,从未一次是这样相对的啊。几乎每一次,她们都是裹在被单里,或者“最后一局了,快点。”“这样不公平,我不太会划拳,而你却是划拳高手。”这样的游戏方式的确她不仗优势,所以,她提议换一种方式,最后一局藤瑟御同意玩地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