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家等着要娶他的妻子,当他白豪城是死人哪。“没钱的人耍什么横,你给我滚,滚出去,你能给人家大老板比吗人家有上千万的资产,你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月桂,去给他离了,马上,我不想看到这个贱男人。”陈母话声很响很大,连珠连炮,轰得白豪城完全找不着东西南北。“妈,别说了。”陈月桂瞟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男人,深怕他一个不理智做出极端的事情,赶紧阻此母亲继续说下去。“咋地的了老娘还怕他不成,这么多年了,月桂,你跟着他吃了多少的苦,他在外面又玩过多少女人,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不准再给他过下去,否则,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以后,也不要再跨这个家门,我就当没生养过这个女儿。”陈母的话说得十分狠绝。白豪城站在那儿,感觉自己全懵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岳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们都夫妻十几年了,女儿也那样大了,他居然还帮着陈月桂找男人,真是好样儿的。“陈月桂,你妈说的话是真的吗”真的有一个上千万的富翁等着你。这是什么孽缘,他欠别人上千万,另外一边,却有一个上千万的富翁在等着她。不敢迎视老公咄咄逼人的眸光,垂下头的那一刻,白豪城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女人果真背着自己去外面找了男人。找了一个有钱人,还没离婚就为自己找好了下家,平时给他谈夫妻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全是他妈的狗屁。“陈月桂,不要后悔。”“我们才不会后悔了,离开你这个贱男人,我们全家都阿弥陀佛。”白豪城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这个老太婆用刀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凌迟着。十根手指捏成拳,担得格格作响。他咬紧着腮帮子,冰冷地说:“陈月桂,别给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你以为那些富商真的会看上你”也唯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将你当个宝。你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二婚嫂,都是当妈这么多年的人哪,他白豪城就不相信,有哪个富商有钱人会瞧得上她,毕竟,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年轻小妹妹太多了。“要你管。”陈母一个瓷器就向他飞了过来,砸在他的后腰上,虽有些疼,可是,白豪城也没管,即然人家都不想再与自己过下去了,那就离吧。以前他是一个泼皮无赖,他从没想过会有离婚的一天,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向她下跪,求她不要离开自己。但是,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他至少得保持一点男子汉的尊严,那对母女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如果没有钱,说千句万句都是白搭。然后,他离开了陈家庭院,打算永远离开陈月桂这个女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抽身离开,也只有陈月桂那样的女人才做得出。不过,他不会就这样子便宜她,他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娶了一个更漂亮的媳妇儿,他要活给她看,更要活给陈母看。这个社会是残酷而现实的,没钱什么也不是。财富集团总裁办公室里藤瑟御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交待了最近撤迁老城区的事儿后,他把君染与陈丽叫进了办公室。“君染,你去调查一下白家老宅起火的真正原因,十二个小时我要结果。”“好的,藤先生。”“陈丽,去一趟警察,另外再请一名金牌律师。”“明白。”左膀右臂都离开了,藤先生一个人静静地呆坐在办公室抽着烟,丫儿因为被随心送去了学校,所以逃过了一劫。而囡囡居然在头一天晚上就失踪了,下落不明,整个火灾现场,根本没找到她一点尸骨,即便他命人挖遍了整个废墟,这说明囡囡只是失踪而已,并没有死去,这一点让他感到很兴慰。下午两点左右,他独自开车去了医院。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还没有醒过来,全身已经被护士清洗的一尘不染,连头发都替她梳过了。男人静静地立在床畔,垂下眼帘,细细地观望着这个女人,她的轮廓比以往更清瘦了,容颜却是更美,让他有些恍惚,他与她只不过分开了四年,四年并不是一段极长的时光,然而,为何如今,即便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总感觉还是有万水千山的距离呢“跑快跑宝贝快跑。”她的头不断地摇晃着,额头密布大大小小的汗粒。藤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张大一双惊恐的眼,看清了眼前伫立的男人,张开双臂,一把将他狠狠地抱住。她做恶梦了,梦里全是囡囡那张粉嫩的脸蛋,在一片大火之中,她亲眼看到囡囡的身体、脸蛋,一寸寸地变成灰烬,她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灰飞烟灭,却无能为力。“囡囡,囡囡在哪儿”突然,她开始疯狂地叫起来,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狂喊:“你说啊,藤瑟御,囡囡在哪儿”“囡囡没事,她没事。”见她扯自个儿头发,藤瑟御着急地抓住了她的玉手,死紧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按。“放心,她没事。”“真的”“真的,火灾现场,我们没找到她的尸体,她只是失踪而已,随心,你放心,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找回来,还给你。”从未有过像些时一般心疼,这样的随心,这样的沈静好,让他有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瑟御,我不能再失去了她了,真的不能。”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瑟御,她是一个好孩子,我不能失去她的。”“我知道,我知道。”藤瑟御坐到了床畔,死死地搂住了她,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细声软语地安慰着。他藤瑟御发誓,要把那个纵火者揪出来千刀万刮。“瑟御,怎么办,怎么办啊”白老太从警察里出来,就直往医院奔,在门口就看到了藤瑟御也在病房里,便赶紧踉跄着步伐上前。“瑟御,她们要我们赔钱,说要赔上千万,呜呜,这可怎么办呀”白老太真是支撑不住了,脑袋也眩晕得厉害,要不是想冲进医院让女儿给女婿打电话,她根本就撑不下去早晕到了。没想进来时就看到了女婿在,她就嚎了起来。“瑟御,只要你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来生,我们做牛做马都会感激你的。”扑通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浑身没了力气身子太软,或者是她刻意的,总之,她就那样半跪在地面了。“妈,你做什么呢”藤瑟御有瞬间的微愣,伸手赶紧将老太太抚起来。“这件事情就教给我处理了。”藤瑟御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耽搁久了必定会后患无穷,然后,他对老太太说:“我现在就去处理,护士,把老太太领去休息一下。”“好的,藤先生。”护士把老太太领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做”她是一名律师,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她们白家的电线老化,如果真正追究责任,她们白家是难逃干系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你好好养病。”“嗯。”藤瑟御离开后,随心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然后,哥哥白豪城来了,白豪城给她说了离婚的事儿,她呆愣了片刻后安慰哥哥:“陈月桂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哥,趁你现在岁数也不是太多,好好振作起来,找份工作,白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再好好找一个安安份份过日子。”“老三,咱老白家就只有你一个文化人,也只有你最有出息,放心好了,我听你的话,我要做给陈月桂看看,我要让她后悔。”白豪城的心彻底被妻子伤透了,这一次,他真的要振作起来,让那个在最困难抛弃他的女人后悔一辈子。“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总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嗯。”随心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没闲着,她才查找一些相关的证据,她绝不相信是因为两条电线老化而着的火。当时只有老妈一个人在家里,根本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自认为,她们白家向来都是安安份份过日子的人,也没得罪过什么地痞流氓的。哥哥是爱在社会上混,可是,他胆子也不是特别大,而且,他欠的那些赌债是全结结清了的。她在医院休息了两天,就去财富上班了,自从火灾后,藤解放就不愿意再见她,她的工作都是由他的助理安排的。她接的什么通告也是直接发到他邮箱。其实,说白了,藤解放是白拿钱给她赚,白开她一份经纪人的工资。她记得自己独身闯入火场时,男人也跟随着跑了进来,与她一起寻找囡囡,而这几天一直没有藤解放的消息,助理却说他出国了,可是,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微博也好几天没更新了,有粉丝开始揣测他的去向。后来,有些粉丝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藤大明生毁了容,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心便开始一遍一遍地拔打藤解放的电话。最初他不接,甚至一见到是她打来的就关机。不过,由于她一再的骚扰,藤解放没人办法才按下了接听键:“喂,白筝,你很烦也。”“藤解放,你在哪儿”“在美国。”“不信,你在公司吧”“跟你说了在美国,白筝,我三少那么爱你,你想红杏出墙啊。”这就是他拒绝见她的理由吗“我只是想确认你的安全而已,藤解放,如果你为我伤了,或者怎么了,我会很过意不去的。”“放心,我好得很,没事儿。”啪电话挂断了。随心正想去经纪公事探望大明星,没想刚走出公司大门,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男人,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雷锦川。“筝儿,你没事吧”雷锦川是从千里之外飞回来的,他本来在外地出差,昨天才得知白家出事的消息,便风风火火连夜订了机票飞回来,见随心完好无损,他心头悬着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没事。”随心心态看起来很好,甚至还冲着他笑。“筝儿,你们白家烧了,没地方住了,我让秘书重新购买了一处庭院,那院子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经过了翻修,目前环境清幽,很适合你妈妈养病。”雷锦川将一串钥匙塞到了她手里。“谢谢,无功不受禄,放心,我手头还有一些钱,已经让人在找房子了。”她把钥匙还给了男人,事实上,她已经把那股票钱撤了回来,托人去找了房子,过一会儿,她就要去看房子,至少,先得解决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才行。“筝儿,你跟我太见外了。”雷锦川见女人不接受他的资助,心里有些难受。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始终排斥着自己呢“锦川,真的谢谢你,不是见外,真的不需要了。”随心一再道谢,两人之间缭绕的气氛越来越疏离淡漠。“好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支一声儿就行,哪怕是要我马上娶你,我也绝不推诿。”“说什么呢这个时候,我可没心情与你开玩笑。”“你想去哪儿”“去找一个朋友。”“我送你吧。”“不用了。”雷锦川离开了,随心也去经纪公司找想要探望的人。将蓝色的宝马开进了市中心南岸路第188号,雷锦川熄了火,笔直就走进了第一幢楼的楼道口。他上楼时,那道门是大敞开着的,说明女人已经早已到来,果然,他跨步进入的时候,只见女人正坐在沙发椅子上,玉腿交叠,正拿着一支口红,对着另一支手上的小镜子在涂抹着。“来了”女人眼也未抬继续补妆。男人没说话,高大冷峻的身形只是站在客厅中央,眸子如一柄狠厉的锋刀,死死地盯望着正在描眉涂眼的女人。“我可等了你足足一个小时,锦川,你的时间宝贵,可我也不是闲人。”女人将口红收进了化妆包,再把小镜子一并收入。身体坐得笔直,她当然能感受得到男人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怒焰。“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女人秀眉微挑,嘴唇撇了撇,那弧度是极其地美艳,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心魂定会勾去大半,但是,他毕竟是雷家唯一的继承人雷锦川,什么姿色的女人没见过。“我说,你为什么要放火”即然女人装蒜,他不在乎把话挑明。“放什么火,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