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呢”言下之意,为了孩子,你们大人之间有天大的事儿都应该放下。孩子是无辜的,即然你选择生下她,就得对她负责,不能让她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随心望着母亲,看着她两鬓的白发,以及满脸的皱纹,满脸染上的人世风霜,让她真的想抱着老妈痛痛快快哭一场。“妈,你不懂。”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体会她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不想再爱了,她与藤瑟御只能是仇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是爱人了。其实,爱人与仇人,就只差一个字,也只在她一念之间而已,只是,她心中充满的恨太深,执念太重,她不想再走回头路了。她与他之间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同的学识,观念,背景,她们相差得太远,现在,又隔着这么多的人和世。“你别说得那么深奥,瑟御把什么都跟我说了,老三,我真没想到你会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不计前嫌照顾了囡囡四年,把囡囡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来养育,可见他有多爱你,他给我说,当时收到孩子时,也曾动过想把囡囡抱来医院做检查,可是,他不敢,老三,他对你一往情深,这两天,你处于危险期,他抱着你哭得泪流满面,连你嫂子看了都说,咱们老三太幸福了,居然有样一个男人深爱着她,老三,放下吧,刘坤已经死了,瑟御是个好男人,我并不是他有钱就是好,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好男人,重要的是,四年了,他根本对你的心一直都未曾改变过。”这席话听得随心木然,也惊悚,原来,藤瑟御真没有死,原来藤瑟御把什么都告诉了老妈,从态度上来看,老妈明显偏向了藤瑟御,不止老妈,恐怕连全家都偏向他那一边。也是,藤瑟御有钱有势,在家人心里,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极人物。然后,他还在家人面前,在她晕睡期间,表现出有多么爱她。在家人们看来,她白老三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物,人家都不计前嫌原谅你出轨了,还替你们养育女儿,对于藤瑟御御那种家世的男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做到了。有这样一个爱你的男人在你身边,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白老三。可是,事情真相是这样的吗她真的好想冲着藤瑟御破口大骂,孩子明明他的,现在,所有人都说是她为刘坤生下的。明明她为他受了四年的苦,然而,大家却觉得,他才是那个受伤害最深的人。在老妈眼是,藤瑟御就是世纪新好男人,他纵容了女儿犯下的所有过错。甚至会原谅她的红杏出墙。“刘坤已经不再了,不管你如何爱他,都已经成了过去,你得看一下将未,瑟御能给你们母女最好的生活。”白老太心可急了,见女儿沉默,她又开始啐啐念。因为女儿为一个农民工生过一个孩子,那男人还死了,又跟过藤瑟御,依藤瑟御的家世,人品,背景,不嫌弃女儿已经是万幸了,再说,她们就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如果这事被大家伙儿知道了。她老白家的女儿就成二手货了,还带着一个孩子,今后,随心要怎么办所以,藤瑟御能继续做她女婿当然是最好的了。“妈,再说吧。”感觉很累,随心闭上了双眼。不想与老妈讨论这件事情,当然,更不敢向她说孩子就是藤瑟御的。白老太张了张唇,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拿了空保温离开了。随心躺在病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几乎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找藤瑟御同归于尽了。关键是,藤瑟御没死,她也没死。可是,刘坤的死这道坎,她迈不过去。这几天,只要一闭上双眼,脑子里就会出现哥哥为她做饭,侍候她生活起居的一幕。那画面很唯美,也很真切,那些个朝夕相对的时光,让她毕生难以忘怀,是她害死哥哥的。她不知道哥哥会那么爱他,其实,她一直都认为哥哥是把她当妹妹的。要不是那个断腿女人这样说,她都不敢相信,哥哥对她居然有感情。电话响了,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喂,锦川,有事”“哎哟,我的妈呀,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袭上耳膜的雷锦川狂喜不止的男性迷人嗓音题外话第80章 三少 极致的宠溺雷锦川来医院探望了她,还把她推到院子里去透了透气。雷锦川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摇了摇头,装糊涂地道:“活腻了呗”“白筝,世上还有更多的好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一切。”说这话时,雷锦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哀伤,其实,他自认为没什么地方比不起藤瑟御,但是,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把一颗心放在他身上,而无视于他这个优质男的存在呢。“我知道好男人很多,可是,锦川,你相信吗自从恢复记忆后,我甚至都快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这句话,她是一本正经说出来的。雷锦川望着她,隔着一米远的距离看着她那张瓷白的脸孔,心中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四年前,你遇上我时,我真的是昏睡不醒”对于白随心探究的眸光,雷锦川别开了脸,淡下眼瞳,他不敢迎视她那又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雷锦川,一向认为自己做得很对的雷公子,居然心中会升腾起一缕的恐惧。“是,那是一个大雪天,我以为自己撞倒了你,可是,我下车才知道,我的车离你还有一些距离,车子根本没碰到她的身体,可是,你去躺在了血泊里。”这件事情,他已经向她说近千百遍了。包括向白家人的陈述。也说过千百遍了,随心即然抓住这点不放,雷锦川的心突然就咯噔咯噔地跳动着。“你在怀疑什么吗”“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当年,我生下孩子不过三天,就有一个人将我的孩子夺走,我一直追一直追,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刘坤是为我而死的,锦川,你相信吗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有,我与囡囡分开了整整四年,我不知道要如何弥被缺失的四年,我爱她,可是,她不认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看到她,除了悲哀,还是悲哀。”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她真的感到好悲凉,囡囡明明是她的孩子,她却觉得与她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的距离。“就算她是你生的那个孩子,她已经被碧瑶养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感情特别得深,筝儿,你又何必执着呢只要她过得好,也不是硬要把她弄回你身边,不堪回首的往事,过去就过去了,别这样扭着不放,这样,对你,对大家都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雷锦川是真心想要劝解她,因为,他不想看到她活在仇恨里,活在悔怨中,他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筝儿,藤瑟御四年前弃你于不顾,如今,就更没有资格拥有你,我比他更有资格照顾你,忘了他吧,我们重新开始。”见她沉默不语,他又道:“其实,藤瑟御爱的一直都是碧瑶,当然,碧瑶也爱他,你与他相识于逢场作戏,他的逢场作戏也是为了气碧瑶,藤瑟御那们一个骄傲的男人,从不可能对任何女人掏心掏肺,可是,他对碧瑶不一样,他们是青梅竹梅一起长大的,藤傅两家多年开始就是世交,他们的婚姻都受两家长辈的关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完婚,筝儿,你爱他,真的没什么好处。”“谁说我爱他呢”“别骗自己,也许你还没意识到,你口口声声喊着恨他,其实,那是在你的内心深处,你骨子里,对他还有一丝的婘恋,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你恨得越厉害,说明你对这个男人永远放不下,不过,我不在乎,我会永远等你,会等到你放下他,心甘情愿嫁我的那一天。”“锦川,我们两个不合适了。”她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轻言:“三年前,你也背叛了我,你说,我白随心为什么就这么衰,接而连三被两个男人抛弃。”眼睛有泪雾在蔓延,那晶亮的色彩一点点地碎开去。“我知道错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回过头,他痴痴地看着她,然后,他向她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我知道错了,这几年,其实,我一直都没忘记过你,筝儿,我可以照顾你,你要什么,我都恨不得将它们捧在你面前。”男人的承诺一向不可靠,随心的心麻木了。就算他真的是那个爱她极深的男人,她也要慎重考虑一下,再说,现在,她并不打算放弃将囡囡夺回来的念头。傅宅“爸,你说得是真的”傅碧瑶一脸惊惧地摇着父亲的手臂,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她最爱的男人已经与别的女人领结婚证儿了。“是的,是白随心亲口告诉我的,她说,真正破坏婚姻的那个人是你。”“碧瑶,你才是藤瑟御的妻子,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晓”傅夫人也惊得从座位上弹起,她以为藤瑟御对她凶一点,只要对女儿就行,可是,现在看来,她都不知道怎么骂这个笨女儿才好。“我我不知道应该是那个女人在说谎,瑟御不可能与她结婚的。”傅碧瑶说是这样说,可是,她心里没底了,她清楚地知道,自从那个女人回来后,一向内敛稳重,从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藤瑟御,如今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男人,三天两头往白随心跟前儿凑。“瑟御是老板,而那个女人是财富的法律顾问,她们有许多接触的机会,我当然不知道嘛。”在父母面前,她永远是娇娇嗲嗲的心肝宝贝儿。“老公,要不,你去把白随心挖到傅氏来。”傅夫人一张脸笑得极其地妖媚,她就是靠着这一点媚,让傅长青的原配滚蛋。“已经过找过了。”“那女人怎么说”两母女几乎是不约而同问出。“人家不愿意,说要坚守原则。”傅长青也觉得那个白律师非池中之物。“妈,你知道吗新闻都登了,那个女人两天前的晚上想索要瑟御的命,差一点儿,瑟御就被车撞死了,我看这次后,他还喜不喜欢她,谁敢娶一个随时想要自己命的女人,睡在枕头边,那可是日夜操不完的心,后患无穷啊。”“真的”傅夫人没想到有种事,乐呵呵地笑开。“真的啊。”“其实,也该让瑟御吃吃苦头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直女人不断,他就是欺负你这种柔顺的性子,换其它女人,早跟他急了,不要脸了这么多年,玩了多少的女人,这次栽跟头了吧,活该。”傅夫人同意将女儿许配于他,一是因为两家交情甚深,二是看中了藤瑟御经商的潜力,至少以前是这样的心态,现在的心态则是,财富集团日益壮大,藤氏精石集团是越来越不景气,她想握住藤瑟御这块宝,无后顾之忧。对于藤瑟御在外面玩女人,女儿受委屈的事便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哪料到那臭男人变本加厉。完全不把她们两个老的放在眼里,前几天,还让君染把她从里面丢了出来。那件事情气得她蛋疼,要不是见女儿这样迷恋他,为他失魂落魄,她真的想让女儿从此别再回藤宅了。如今,惹了一身的烂桃花,让人家索命,还差一点命去黄泉,吃了这次亏,看他今后老实不“碧瑶,那你婆婆肯定气死了。”“嗯,那是自然,先前我跟她打电话,她在电话就一直不停地骂姓白的女人,骂得那叫一个厉害,让我觉着很爽。”“妈,我今天要去见瑟御,你来跟我挑一身衣服。”“好的。”母女俩相互搂着上了楼,看起来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傅长青坐在荼几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磨沙石的荼几面倒映着他笔挺西装,成功企业家的尊容。吸了一口烟,再用火柴榻拔了拔烟斗里的烟丝。“阿忠。”“老爷,阿忠在。”“去查一下这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老黄的照片递给了下人。“照片上面有地址,去查一下,看她还住在那儿没。”“好的,老爷,哪阿忠先去办事了。”“嗯。”阿忠转身迅速开车而去。傅长青薄薄的唇片含住了烟斗把,思绪飘渺,这几天,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一些事,年纪大了,曾经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就好比是得了近视眼的人,到了晚年,眼睛看东西会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