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以沫,你化妆很好看啊。”邵文一直觉得以沫漂亮,虽然脸上长痘痘,但是脸型和五官都很耐看。以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夸张的眼线,重的抬不起来的假睫毛,白的盖住所有瑕疵的粉底。“这口红,刚喝过血吗”以沫刚要动手擦,就被陆琪一把按住了。“别动啊,这是这次派对的主题,吸血鬼。”“能不能不去啊”以沫就是觉得变扭。“干嘛不去啊,你想当一辈子的nike假小子啊。”陆琪有点嫌弃的把以沫的书包扔在一边,以沫大部分东西都是运动品牌,加上短头发,170的个子,很容易让人以为是男生。“杨平也会去哦。”邵文说话的时候,以沫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这些女生可真是肤浅,杨平那么啰嗦,居然还有人喜欢。“哇塞,他长得超帅诶,听说家里还特有钱。”陆琪不是自己专业的,居然也知道。“他不是贫困生吗”“周以沫,亏你还老和他一起上课,居然不知道。”“什么呀,他还做兼职赚钱呢。”“那叫体恤民情好吗人家家里做房地产的,台北好几栋大楼都是他家在出租。”“这你们都知道啊。”以沫一直觉得杨平没他表现的那么缺钱,但也没想到这家伙是个隐形富豪,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不能老损他了。“我觉得他很有贵族气息啊。”“是啊,我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就要晕过去了。”“杀了我吧。”以沫觉得完全不想去了,跟着一群花痴会被当做花痴的吧,更何况,在自己的心里,杨平和张砾是没法比的,张砾虽冷但稳妥,杨平那么搞怪还那么痞,后者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以沫跟着邵文她们来到现场,派对办在设计系的地下室里面,这地方原本是材料库,现在被一收拾,还真像个夜店。还没走进去,以沫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了。“我还是回去吧。”以沫非常不喜欢这么吵的地方。“来都来了。”陆琪和邵文各拉着以沫的一只手,以沫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推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杨平。“别堵门口。”杨平今天也化妆了,煞白的脸上化着比陆琪还吓人的眼线,嘴上还有唇彩勾勒的血渍,应该是戴美瞳了,夜幕下,以沫觉得杨平的眼睛是蓝色的。“杨平。”邵文和陆琪一下就嗨了。“真无聊。”以沫看着杨平不伦不类,但在别人眼里还很赞的着装,发自内心的损了一句。“喂,我花了两小时弄的。”“鬼样。”“算了,我进去了。”无论见谁,自己都挺能应付的,唯独碰到以沫,就是个坑。以沫还是被陆琪和邵文拽了进去,但不出所料,根本玩不到一块去,有很多同学负责扮鬼吓人,使劲演了一番以后,看到以沫冷冷的样子,都扫兴的离开了。以沫拿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一个个玩疯了的同学,都觉得困了。“你真觉得我不好看啊。”杨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没有,很好看。”“喂喂喂,你就看我那么不爽吗”杨平听着以沫很敷衍的回答,心里就是不舒服。“哪有啊,你玩你的行吗”以沫喝了一口手里的鸡尾酒,喝完又吐了回去。“额。”“我酒精过敏,都忘了它是我的道具了。”“给我吧。”杨平把以沫的鸡尾酒拿了过来,把手里的雪碧递给以沫。“你怎么不喝酒。”“我滴酒不沾的。”“好孩子啊,你慢慢玩吧,我先走了。”以沫把雪碧放回杨平手里,朝他挥挥手,出去了。以沫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杨平,但杨平却被以沫当晚的样子迷住了,这个假小子化了妆还是挺漂亮的,而且只要不开口,那眉眼很容易让人沉进去。虽然以沫每次开口都会损自己,但很奇怪,每次主动靠近她的都是自己。只是这一次,自己居然有点害怕靠近以沫了,会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楚这个人。、耳钉以沫回到家,直接进了浴室,脱衣服的时候忘了把耳钉取下,一阵刺痛让她不得不停下来。耳钉被衣服上的线头挂住了,耳朵都有点流血。以沫无奈的看着取下的耳钉,上面还沾着自己的血迹。终究只有与张砾有关的东西,才会那么轻易的伤到自己。以沫从小接受的教育,并不是被人欺负了就要还手,相反,是很宽容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礼让三分。家人一直都知道以沫的性格固执强硬,所以很多时候都会教育以沫要把事情看淡一些,看轻一些。小时候因为没吃到蛋糕,以沫把小朋友按在墙上,不断的掐对方的脖子。小朋友吓坏了,以沫妈妈也吓坏了。把小朋友安抚好之后,妈妈直接扇了以沫一个巴掌,以沫觉得脸上辣辣的,还流鼻涕了,用手一摸,原来是鼻血。“不就是一块蛋糕吗今天没有,明天可以再给你买。你刚刚是要怎么样,把你朋友掐死吗周以沫,我怎么会生你这么可怕的女儿。”以沫已经好久没想起这些事了,不好的回忆,都想尽可能的忘记。但看着手里的耳钉,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想忘的永远都忘不掉。“我有个礼物要给你,就出来见一面,好吗”以沫对着电话,希望对方能答应。“以沫,谢谢你,但我不能拿你的礼物。”张砾一直在拒绝,其实以沫已经和自己提了多次礼物的事,但自己前段时间刚和以沫说明白,现在见面,更像是在给她机会。自己不是残忍的人,而且以沫还小,还有半年才大学毕业,不应该因为自己受太多的伤,影响她以后的生活。“就这一次,我就把礼物给你,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以沫带着哭腔,这让张砾很不好受。“那好吧,我5点下班,就在我楼下的咖啡厅吧。”张砾还是妥协了。“好的。”以沫挂上电话,自己却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反倒有点害怕,口袋里有样东西,以沫甚至都不敢想起它,是从小学同学李军那里买的,他混社会很多年了,看到以沫过来找他,很是意外。他没想过,从小高高在上的女生会问自己买这种东西,一种让男人浑身发热、情不自禁的东西。“别说出去。”“我拿到钱就会闭嘴,你放心吧,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啊。”以沫很讨厌这个小学同学,因为他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会让自己恶心,但就是这样,自己还是很无耻的要用他的东西。以沫提前半个小时就到咖啡厅了,点了两杯咖啡,坐在最角落里。往咖啡里下药的时候,自己手抖得厉害,心脏跳的快要爆炸,但还是放进去了。张砾很准时的出现在咖啡厅里,他一贯守时,还是那副让自己心动的模样,走路,微笑,说话,每一个动作都让以沫心跳,还是穿着白衬衫,浅色牛仔裤,那么干净的样子让以沫有点想逃开。“沫沫。”“你来啦。这个给你。”张砾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对黑色耳钉。“谢谢,还挺好看的。”“不客气,买了好久了,一直找不到时间给你。”以沫看着张砾端起咖啡杯准备喝,“张砾。”“恩”对方停了下来,看着以沫。“没什么,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美式,挺苦的。”“我无所谓。”张砾笑了笑,喝了一口,但还是皱起了眉头,“其实我不怎么喝咖啡。”“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建筑,我爸安排的,在他一个朋友手下做事。”“挺好的,慢慢来,我还想读研呢。”以沫看到张砾又喝了一口,自己很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女生的话可以读,而且你家条件好,你可以多花几年时间,找找自己未来的方向。”“恩。”以沫看到张砾又端起咖啡,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手,“别喝了。”“怎么了”咖啡差点洒出来。“你不是不常喝吗那就别喝了。”“行,那我不喝了。”张砾觉得以沫怪怪的,放下咖啡杯,突然觉得自己开始热起来。以沫脑子里浮现出李军的样子,他带着一副嘲弄的表情对自己说,“少放点,要不然有你受的。”以沫摇了摇头,不想记起这件事,但眼前的张砾明显有了异样。“你还好吗”“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好热啊,现在不是冬天吗真奇怪。”张砾变得越来越迷糊,以沫把张砾带到一早就订好的酒店,把张砾放在床上,自己过去把窗帘拉上,拉了一半,以沫就被张砾一把抱住了。张砾把自己抱上床,开始亲自己,以沫心里面有开心但更多的是内疚和恐惧。张砾的吻像雨点一样的落下来,他快失去理智了,大声喘着气,开始脱以沫的衣服,以沫感觉到张砾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但是,突然停住了,以沫看着他用手按着头,踉跄的从自己身上离开。“周以沫”他还剩一丝理智,他始终不会对自己不爱的人做那种事,以沫看着他绯红的脸,手紧紧抓着床单。“你去冲一下凉水吧。”以沫不忍心看他难受,而且现在的自己也狼狈极了,看着张砾摇摇晃晃的走进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就像是自己心碎的声音。张砾从卫生间出来,他还是晕的厉害,但已经恢复理智。以沫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离我远一点。”以沫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也不想看到张砾这个样子,可是,她太喜欢他了,怎么能够容忍他喜欢别人。“你先休息一下吧。”“你出去。”张砾不想看到以沫,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见到她,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估计下一秒又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抓着以沫的胳膊把她往外推。以沫看着张砾重重的把门关上,虽然这件事自己做错了,但还是不想就这么离开,抱着膝盖坐在门外,担心张砾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过了多久,以沫觉得自己都睡着了,门突然开了,以沫立刻站起来,两条腿都麻了,直接倒在张砾身上。张砾当时的眼神,以沫一辈子都记得,他整个眼眶都红着,脸苍白的吓人,眼睛里满是愤怒。以沫抵着门稳住身体,张砾从她身旁走出去,“别再这么做了。”张砾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是耳钉,递回给以沫,以沫伸手接的时候,根本不敢看张砾的眼睛,低着头,眼泪不停的流。是自己错了,多希望张砾能够骂自己一通,但他就这样走了,连一丝责备都没留,或者他根本不愿意责备,就像他小时候那样,与他不相关的人,他会低着头当没看见。以沫宁可他骂自己,也不要不理自己。但从那天起,张砾就不回以沫的短信了,也不再接以沫的电话。杨平回到台湾,就立刻去找黄教授了,他平时在台南上课,假期的时候就会回台北,因为离自己家也不远,杨平觉得还是先去他那一趟。“见到以沫了吗”黄教授递给杨平一碗茶,没事的时候,自己喜欢研究茶道。“恩。”杨平喝了一口茶,突然觉得自己害怕听到以沫的名字。“她脸上还有痘痘吗以前在台湾的时候很严重啊。”黄教授一直记得以沫,特别安静的一个女生,但是上课的时候会提很多问题,功课很好,那一年,考了第一名。“她现在很漂亮。”杨平说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了”“没事,昨天见子瑜了,很晚才休息。”“子瑜是没什么问题啦,不过,你确定要和她合作吗”“她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她在台湾长大,又在大陆工作,我认为她是最合适的。”“你觉得合适最好,毕竟这个项目是你家的。不过,以沫的能力”“她很忙,手头工作很多,而且她对养老项目不熟悉,我觉得子瑜比较合适。”黄教授有点意外,一直以为杨平更偏向于和以沫合作,毕竟更有默契一些。“现在都早上3点啦,杨平又跑哪去了”以沫瞄了一眼墙上的钟,手里捧着一堆电线,看着还没完成的模型,头都大了。俊杰在旁边也有点犯困,但还是硬撑着粘模型。“他说饿了。”“这个点还有吃的吗”以沫看着一旁睡着的邵文,她的意思是眯10分钟,但现在已经睡了半小时了。“估计卖早餐的该起了。”“他还吃的下,模型什么时候能弄好啊”以沫第一次觉得崩溃,等下还要立刻从台南赶去台北,下午1点开始比赛,而现在,最重要的模型还没做好。“好歹方案,t都弄好了,模型也差不多啦,等下把灯光布置一下就ok了。”俊杰算是靠谱的,从昨天晚上8点开始,就和以沫待在工作室里面,白天一堆要命的课,晚上还有一大堆要命的事。以沫她们参加了一个地标设计比赛,方案提交后通过了初审,今天下午要到现场进行解说。“来来来,热腾腾的早餐。”杨平捧着一堆吃的出现了。“你还有心情吃啊。”以沫恨不得拿手里的电线抽他。“吃完了才有力气干活啊,而且我们已经连续工作7个小时了,换成是白天,我都吃两顿了。”以沫拿杨平没办法,不过闻着香味,自己也觉得饿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