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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1)

忘了呢。张丽恨的自己捶胸顿足。张丽接到哥哥的电话,听说是要去郝凤家劝阻捐肾的事,马上叫上了丁丹,四个人打车到了郝凤家。郝凤正在家里准备住院需要的物品呢,想不到丁丹来了,后面还跟着张丽。张良和张俊在门外站着。这是他们四个人精心策划的,听听她们谈话的结果,再做打算。张丽知道了哥哥和侄子的意图了,跪在地上抱着郝凤的大腿痛哭流涕地说:“郝凤姐,我那天不该告诉你。你要是不去医院就没有这事儿了。嫂嫂病了两年了。哥哥一再嘱咐我,不让我告诉你,是我没脑子给忘了。我只是想你是个医生,去医院能帮上忙。想不到你去做配对。更想不到,没有血缘关系,还能配对成功。多少个想不到,都叫我摊上了。我今天来就是不让你捐肾。说实在的,你以前是我的嫂嫂,现在是我的姐姐。你在我的心里比胡娜嫂嫂更重要,你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起来了。”郝凤被张丽的一番话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把张丽扶了起来,坐到了床土。一手用纸巾给张丽擦泪,一手给自己擦泪。郝风满怀深情地说:“张丽,你没有错。错在你没有早告诉我,包括你的哥哥。如果早告诉我,我们可以在全国找啊。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上哪找合适的啊。况且,医生又说可以用。如果你是我,你能不捐吗这不仅仅是挽救亲人的命,这也是对一个人道德的考验。我是一名医务工作者,救死负伤是我的天职。胡娜是谁啊,她不是我的情敌,是我前夫的妻子。”“如果我的捐肾成功,胡娜至少多活几年啊。那就不是胡娜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啊,会给张俊一个完整的家啊。张俊会有妈妈,张良会有妻子,胡娜再活上十年也可以享受到天伦之乐啊张丽,你说,我捐一个肾值不值”郝凤又说:“我不愿意看到别人和我一样痛苦,更不愿意我的痛苦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你是张良的亲妹妹,还一直把我当作你的亲人。今天跟你说实话,我义无反顾地给你嫂嫂捐肾,不是为了别人。一是为了你哥哥,二是为了张俊有一个完整的家,三是为了我自己的心没有愧疚,不在自责中度日,不在自愧中生存。”“我以前跟你谈过什么是爱,爱不是索取,爱不是享受,爱是付出,爱是奉献。我就是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示爱,把我的爱示给你的哥哥,示给你哥哥的下一代。”郝凤还没说完呢,门外的张良和张俊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由于屋内丁丹和张丽听的精力太集中了,早己忘记了门外还有两个人的存在,几次敲门都没有听见。在丁丹把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个大男人都己哭成了泪人。张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跪在了郝凤的面前,张俊抱着郝凤的大腿一声一声的叫着郝妈妈。屋内的五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听到的只是哭声和抽泣声。郝凤面带笑容说:“既然你们父子俩都听到了,我就不多说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手术前的一切准备,有一点我必须说的,一定不能告诉胡娜。手术后她知道那是另一回事。还有,我手术后由丁丹照顾我,张良和张俊你们要好好陪伴胡娜。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丁丹说:“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张丽说:“我也不走,我也在这儿陪着你。”“张丽,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你还得照顾你嫂嫂呢。”张丽点了点头。张良这回没有顾及这么多姐妹和儿子在身边,把郝凤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郝凤羞红了的脸上,“我爱你,永远的爱着你。我心里永远装着你,而且是满满的。”郝凤和丁丹睡在一张床上,两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丁丹怕影响郝凤睡觉,把头盖的严严的,出气都不想让郝凤姐听见。郝凤在想,做手术前还有哪些想不到和还该做的事。丁丹从被子缝隙中发现郝凤悄悄下地了。丁丹立刻坐起来说:“郝凤姐,你没睡着啊。快把我憋死了,我有好多话想和姐姐说。”“除了劝我不捐肾的话,其他的话可以言无不尽。”“我知道,你认准的事谁也说服不了你。我要问的是,凤姐,你不害怕吗”“要说一点儿顾虑没有,那是不现实的。做多大的手术都会有风险的,要不然为什么都要在手术前和家属签定协议呢。对于我来说,做手术的风险要比胡娜小一点。胡娜还有个排异反应和术后恢复,我有个术后恢复还要终身保护好另外一个肾。”“以后,有些想吃的东西就不能随便吃了,想喝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喝了,”郝凤还有意抬高嗓门说,“生活质量下降了,不能与你一起畅饮了。”丁丹听着听着,把被子蒙在头上大哭起来:“凤姐,我不愿意让你做手术,妹妹会担心你的。”郝风把被子掀开,紧紧地把丁丹抱在怀里,深情地说:“姐姐需要你对我身体上的关爱,更需要你对我在情感上的理解。”“什么叫朋友朋友与金钱无关。不管晴天雨天,有她就是晴天;不管春夏秋冬,有她就是春天;不管黑天白天,有她就有光明;不管失落无奈,有她就有依靠。”“朋友与性别无关,寒冷时有他的关怀能让你感到温暖,失败时他的鼓励能让你重抬信心,无聊时他的话语能让你快乐开怀,黑暗时他的声音能让你感到光明。”“朋友与爱情无关,寂寞时有他作伴,快乐时有他分享,忧愁时有他倾诉,苦闷时有他解忧。”“朋友与地位无关,流泪了可以擦去你的泪痕,成功了可以听到他的掌声,高兴了可以庆祝你的喜悦,失意了可以感到他的关怀。”“朋友之间,缘里求缘不是缘,梦里寻梦不是梦。彼此的交往不需要固定的形式,也不需要有一定的约定,更不需装饰和点缀。”“我说了这些,你说咱俩是哪种朋友”“咱俩除了那几种朋友之外还应该加上是生死朋友。”“你太有才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问你可不要回避啊”丁丹说。“今天晚上有啥说啥。”“郝凤姐,你为什么要以自己的身体去救胡娜啊。你就一点儿没有想过,如果胡娜真的走了,你就顺理成章地再和张良走到一起呀难道你不爱张良吗还是有意在回避张良”“你这个话题太大了,允许我想想再说好吗。其实,我可以不用想,就可以回答你,我要想的是从哪说起,回答的让你满意。”丁丹急不可待地说:“风姐快说啊”“你记得我去张丽家给你送的事吗”“记得啊。”“你说对了,我是刚从张良那儿回来。就在我要离开他的时候,张良的一句话让我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直到今天这个谜题才终于揭开了。”“快,捞干的说”“张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两只眼睛深情地看着我说,你以前是我的女人,你将来还会是我的女人。”“郝风姐,我明白了。张良那时就知道胡娜快不行了。胡娜死了,张良肯定还会找你的。”“还有,张丽在做手术前,我在走廊碰见了张良和张俊。张俊把我抱得紧紧的,叫了一声郝妈妈,就转身而走了。走了十几米回过头来,满脸泪痕,与我挥手告别。”“我现在把这两个场面还有父子俩的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分析的结果是,张良待胡娜走后对我的期待,儿子张俊是将来失去妈妈的悲伤,渴望妈妈存在的愿望。丁丹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郝凤姐,你想到了这些,你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他们父子俩的心愿”“丁丹你想错了,他父子俩的心愿是不一样的。张良没了老婆,可以后续,况且我还没有再婚,他把主意会打在我的身上。那么儿子没有了妈妈,即使我对他再好也不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啊我虽然没当过妈妈,但我能够理解妈妈的存在,是孩子们心灵的寄托。”“我在九岁的时候妈妈去世了,爸爸再婚了,是姨妈把我带大。在我十五岁那年,爸爸也去世了,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幸亏有姨妈的照顾和丹丹姐的关心,使我的心灵没受到太大的创伤。都说没妈的孩子早自立,一点都不假,我就是这样早熟起来的。姨妈对我再好,也不像在妈妈身边那样温暖啊。妈妈就是打你骂你,你都会觉得是爱你。姨妈从来不打骂我,我比丹丹姐听话多了。丹丹姐曾说,咱俩在一个环境里长大,处事能力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都不差。我说的这些你明白了吗我考虑最多的是张俊的感受,不想在张俊的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如果是手术没成功,胡娜接受不了排异反应,早逝了,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认可拿我的身体做赌注,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心灵受到污染。”丁丹的眼泪像放开的水龙头一样,没有断流,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郝凤,生怕有一句漏听和漏记的,或没听清楚的。丁丹认为,郝凤的哪句话,都是她的肺腑心声,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收获。丁丹发自肺腑地说:“既然姐姐是这样考虑的,妹妹支持你。你在我的心目中太伟大了,你简直就是佛陀,考虑的总是别人,牺牲的总是自己。我打心眼里佩服你,郝凤姐,你的身体我包了。”郝凤咯咯地笑个不停地说:“丁丹啊,你说话太搞笑了,什么叫包了啊。”丁丹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挺像男人包养二奶一样,自己也哈哈地大笑起来,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指的是手术期间的护理,手术后的保养,那一个肾,我一定要它好好的陪伴你一辈子。哪儿出问题,这个肾也不许出问题。郝凤姐,咱姐俩以后就打一辈子护肾的保卫战。”郝凤被丁丹说的这几句话感动地热泪盈眶。“我太幸运了,在我得意的时侯,朋友认识了我。在我落难的时候,我认识了你这么好的朋友。来,丁丹,生死朋友,拉勾,盖章,千年不变。”“熄灯,睡觉。”“郝凤姐,还有你还爱不爱张良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那个问题,下次分解。”早晨八点刚过,郝凤的手机响了。丁丹拿起电话问:“哪位”电话里传出的是男士的声音:“我是金瑞医院,请问你是郝凤吗”丁丹赶忙把电话递给了郝凤,并用手势告诉郝凤说是医院的电话。郝凤回答说:“我是郝凤。”郝凤一下就听出来了是胡娜的主治医生,很客气地说:“不知道你贵姓,怎么称呼你”老医生说:“我姓万,你就称我万医生吧。郝风同志,经专家会诊组研究决定,同意了你向胡娜捐肾的请求,你有没有变化”“没有变化,没有变化,怎么会有变化呢”“如果没有变化,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可以,你问吧。”“你有没有慢性病今年做过体检没有”“上个月在我们医院做的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什么慢性病,我可以把体检报告拿给你。”“好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用提前几天来住院做全面检查了。”“好,我明白。”“那你就准备一下,等待通知吧。”“好,随叫随到。”郝凤从接听电话到放下电话,是那样的从容、淡定,就像与她无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样。这是一个不寻常的电话,这个电话说明了郝凤的肾真的要捐出去了。等她苏醒过来的时候,不仅会少了一个肾,还会留下一道大大的伤口。永远的疤痕会留在她美丽的腹部,而且是终身的,天天会陪着她,她天天会看到它。郝凤这样爱美的女人,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吗不仅伤了元气,还要终身养肾护肾。想到这些,丁丹害怕的脸都变白了,腿软的支撑不了身体了,坐在床沿上像个木人一样。郝凤问她什么丁丹也不回答。郝凤让她看着点锅里做的稀饭,她忘得一千二净,米汤溢的满灶台全是。郝凤谈笑风生地对丁丹说:“看把你紧张的,尿裤子了没有郝凤怎么说笑,丁丹只是流泪,沉闷不语。郝凤用手机拨通了丹丹姐家里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接听。郝凤心里一阵狂跳,心想不会有什么事吧。郝凤还是不放心,这次终于拨通了。“丹丹姐,你刚才没听到我给你打的电话啊”“我才下楼倒垃圾去了。”“你最近好吗,我打这个电话告诉你,我明天和朋友去旅游,不能去看你了。大约半个月时间吧,有事给我打手机。”“我现在还好,你要注意安全啊,给姐姐多打几个电话,别让姐姐惦记你。”郝凤说不下去了,再说就要哭了,从语声可能就要被姐姐发现不正常了。郝风放下电话,趴在床上痛哭起来。自从郝凤决定要捐肾到现在四十八个小时过去了。丁丹一直陪伴在身边,几乎寸步没离。丁丹还是第一次发现郝凤内心的纠结,心想,让她哭吧,自作自受。丁丹既心疼郝凤姐,又有责怪在里边。丁丹明白,郝凤什么亲人也没有了,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做这么大的手术不仅不能让亲人知道,连真相都不能告诉姐姐。姐姐是她相依为命的亲人,要是姐姐知道了,会以死来阻止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妹妹捐献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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